作者:无聊到底
她根本无法满足,尖齿不自觉碾过那香甜的颈侧,刺破了一层薄薄的肌肤。
更多腥甜在那一瞬落入齿间。
离玉的呼吸忽然乱了起来。
随着身子的又一次轻颤,柔顺的青丝于慕陶指缝之间簌簌滑落。
颈间的刺痛,让她不禁发出半声闷哼。
似是沉入寒潭已久的碎玉,终于亮起了一缕明光。
慕陶浅褐的双眸不知何时换了暗红。
一缕缕暗红怨气,将她们彼此轻轻裹挟着。
慕陶唇边缓缓溢出血色,顺着那瓷白的颈线悄然没入衣领,染红了离玉纯白的里衣。
似是如此,才算配得上那艳红的喜服。
“慕陶,你做什么……我们不是,在试衣服吗……”
慕陶充耳不闻,只是轻轻舔舐着那令她感到无比欢愉的血气。
离玉的呼吸愈发急促,那一副从来端方的身子,到底是软在了她的怀中。
慕陶没有松手,只是将那瘫软的身躯搂得更紧了。
心底的烦躁牵制着她,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撕开那阻隔着她与怀中之人的一切。
裂帛之音刺入耳廓。
慕陶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离玉腰间的肌肤。
离玉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却没有太多力气将她制住。
腕间铃响之时,落在颈侧的虎牙也如尖刺一般,反复轻咬着她颈间的伤口。
“慕陶,疼……”离玉声音有些颤抖。
求饶般的轻唤,伴着鲛珠坠地之声,如晨钟一般,响在慕陶心间。
慕陶顿了片刻,意识缓缓清明,这才发现自己的视线早已被泪光模糊。
她缓缓松开了口,忙将外散的怨气尽数收回了体内。
怨气消散之时,她望着离玉额间的细珠,望着那雪白颈间的一片艳红,望着那不知何时破损的婚服,露出腰侧一片染了红的雪白肌肤。
——那本就杂乱的呼吸,不禁又沉了几分。
慕陶:“师尊……对,对不起……”
离玉没有说话,只是无力地靠在她的怀里。
慕陶:“我……我一时没有控制得住……”
“还好不止一件。”离玉闭着眼睛,轻声笑着。
“……”
“你别帮我试了,我回头自己挑,省得全被你毁了。”
“我……”
离玉深吸了一口气,在慕陶胸前轻轻蹭了蹭,似嗔怪一般,细声问着:“谁教你这么对我的?”
可偏偏,她的语气那么平淡,缓缓睁开的双眼,依旧迷离涣散。
慕陶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回床上,跪坐在床边,握着离玉的左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师尊,我的怨气伤了你?”
“不知道啊,应该没有吧。”离玉轻声说着,无所谓地笑了,“如今这身子本来就弱,你力气太大了。”
身子本来就弱,还失了灵力护体。
她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任凭心中欲念伤害师尊……
慕陶摇了摇头:“是我不好,我不该锁住师尊的灵力。”
她说着,慌乱地解开了那一道灵锁,含泪轻吻着那如珍宝一般握在手中的纤长指节。
她忍不住哽咽起来:“师尊,我下次再这样,你骂我好不好……”
“……”
“我把灵力还你,你不止可以骂我,你打我也行……”
“……”
那一瞬的沉默,好似最幽深的海域,谁也无法窥见一缕微光。
傀儡到底只是傀儡。
若是师尊,此刻应是满眼愤怒,早不知喝止了她多少次。
忽然之间,一声轻叹,打破了这份沉默。
“好难啊。”离玉闭着眼,长睫轻颤,话语如梦呓一般,“做你师尊,真不容易……比单休还难……”
“……”
第70章 她等这一日,真是太久太久了。
慕陶一时有些恍惚了。
那么深的无奈,只落入一声轻叹。
没有责骂,只有一声好轻好轻的抱怨,捎带了几分不满,却又似乎没有想要逃离的念想。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也是术法控制着说出来的吗?
用以控魂的禁术,并非是彻底抹去一个人的意识,只是在原本的意识之上加了一道禁锢,在模糊原本意识的情况下,留下一个遵循基础命令的存在。
师尊忽然说出这般好似违背了命令的话语,或许那被禁锢压抑着的那一颗本心,真是这么觉得的吧?
可尽管如此,师尊对她仍旧没有责备之意吗?
这是禁锢致使的,还是师尊心底确实不曾怪过她?
慕陶眉心锁着,始终不曾松开离玉的手。
艳红的衣袖已然向下滑落,她凝视着离玉腕间红绳系的银铃,小声喃喃:“做我的师尊,真有那么难吗……”
她不太懂,师尊口中的“比单修还难”,到底是怎样一种难法?
师尊这么多年来,应都是一人单修。
难道师尊心底深处,也曾觉得一个人无比孤苦……
所以,师尊一直盼着有人与自己双修吗?
慕陶不自觉看向离玉颈间那一抹红,目光短暂一滞后,又看向了腰间被红绸盖住些许的雪白,心跳不由再度加快。
不不,这怎么可能!
师尊是如月般皎洁的存在,她一定是会错意了!
可是,方才师尊说的若不是单修,又会是什么呢?
师尊的每一句话,她都是不会听错的。
慕陶不禁握紧了离玉的手,一时止不住心跳地垂下了眼睫。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师尊近日好奇怪,分明被她禁锢着心魂,一言一行都该是让她欢喜的存在,为什么还是会说出一些令人无法听懂的*话语?
她茫然着,慌乱着,眼前之人却是闭上双眼,静静睡了过去。
离玉的呼吸愈渐平稳,眉心却是不知何时皱起,忽然微微侧过身子,似是不悦一般,“啪”地一声打在了慕陶的手背上。
响声不小,慕陶吓了一跳。
短暂愣神后,她松开了离玉的左手,将其轻轻放回床上。
魔气与神力会彼此冲突,她没有办法为师尊疗伤,也不能轻易探看师尊如今体内的伤势。
师尊先前都还好好的,此刻看上去却如此虚弱,只能是她方才不慎外释的怨气冲撞到了她。
那一瞬,愈渐深重的愧疚,如海浪般冰冷地将慕陶渐渐淹没。
*
离玉醒来之时,屋内仍旧亮着青绿的灵火。
窗边悬着的那朵冰花,被冥时花浅浅的灵光映得有些发紫。
石桌之上仍旧整齐地摆放着待试的婚服,和一个平日里用来送饭的木质食盒。
慕陶趴睡在她的身旁,眼眶红红,似是并不安稳。
软而轻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破损的里衣已经换了新。
腰侧与颈侧略有痛感,但是许久不曾感应到的灵力流动,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体内。
她下意识抬起手来,指尖亮起一丝灵光,简单疗愈着还算轻微的伤势。
趴睡在床边的慕陶感应到了什么,连忙抬起头来,眼底满是愧疚。
“师尊!”她一下子握住了离玉抬起的手。
下一秒,发现自己打断了那疗伤的灵光,便又怯怯松开了双手。
幽蓝的灵光再次亮起,轻柔得像是一场遥远的梦。
慕陶睁着哭到干涩的双眼,怔怔望着眼前这一抹幽蓝,直到灵光渐渐散去,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我睡多久了?”离玉问她。
“约莫四五个时辰……”慕陶轻声说着,小心翼翼握住了离玉的手,“这次是我不慎伤了师尊,往后师尊有了灵力,便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离玉坐起身来,以灵力换好了一身衣裳,淡淡说了一句:“不太信。”
慕陶:“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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