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硬片辣条
“大王。”祁麟出掉最后一张,冲梁夏挑了挑眉,“牌神?出牌呐。”
一张牌都没出的梁夏气愤把牌一摔:“玩个屁!没天理了!”
“我说了麒麟儿运气可好了。”叶迟迟习引为常,“以前我们打牌,一晚上下来,钱全赢她身上。”
“赢的钱我不都请客了么。”祁麟说,“你们吃的可欢了。”
“能一样吗?”叶迟迟嚷道,“输得时候可憋屈了。”
“不算不算,这局不算!”梁夏耍无赖把牌糊一起,“重开,这把练手。”
何野扔掉一手差牌,赞同地点点头:“重开。”
“行吧,重开。”祁麟无奈把牌拢在一起,“我洗牌。”
她将牌平均分成两份,头对头一碰,两份牌的一角均匀穿插在一起,祁麟单手拿牌,大拇指稍稍用力,牌便如扇子一样展开。
“牛逼。”梁夏拍拍手。
“网上学的。”祁麟又照第一次洗了一遍,摸了第一张。
祁麟摸完自己的最后一张,看见牌时勾唇笑了一声。
轮到何野,她慢慢掀起一角,心中非常虔诚地默念:2、2、2!
至少是个A!
最后,一个红K出现在视野中。
玩屁!
何野将K插到最后一个,抽出一个对子:“对三。”
叶迟迟出牌:“对四。”
梁夏:“对圈。”
祁麟:“对二。”
从开始到结束,第一轮还算正常。
对二显然不是一般人要得起,又是祁麟先手。
只见祁麟淡定抽出六张,很显然是个六个数的顺子。
“三个十三个勾儿。”祁麟说到最后一个字有个“儿”的尾音,听着有股漫不经心的嚣张,“带俩对子。”
瞬间一手牌又只剩一张。
全场安静。
“要不要?”祁麟把牌夹在手指间,非常随意地一扔,是个黑桃三,“赢了。”
梁夏欲哭无泪:“你出老千了吧?”
“没办法。”祁麟舒坦地靠在沙发上耸耸肩,“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完全是咱仨的游戏。”梁夏说,“何野,出牌。”
何野叹了口气,扔出一对四。
要她怎么打?稀烂的手气稀烂的牌,直接认输得了。
断顺子,断连对,最大K,怎么打?
结局显而易见,何野输了。
她愿赌服输要抽一张卡牌,被梁夏打断了。
“我们换个方式。”梁夏说,“谁赢谁抽卡,输的人执行怎么样?”
谁抽不是抽,而且祁麟运气比她好,应该也能换种方式分她一点。
何野点头,把卡牌推到祁麟面前,“抽吧。”
祁麟从中间抽出一张,看了一眼。
“是什么?”何野问。
祁麟将牌摊开,念出问题:“你会为了爱情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吗?”
是个很烂大街的问题,在法治社会以及快餐式爱情的时代,只要不是恋爱脑几乎都会答“不会”。
何野看着不像恋爱脑,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坚决地说出“不会”。
但何野只是思考了几秒,就轻轻道:“如果有的话,应该会。”
听得她们一愣。
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拢着牌又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洗牌,下一轮。”
下一轮开始,这回梁夏先出。
梁夏一个3到J的顺子打先手,昭示这一局注定不平凡。
叶迟迟和何野双双要不起,祁麟甩出四个Q,成功断了梁夏想要春天的念头。
梁夏灌了口酒,恶狠狠道:“麒麟,你这在江湖上叫断人财路,要围殴的。”
“没办法。”祁麟出了一个小5,“谁叫我天生爱管闲事的命。”
何野这把手气不错,抓到一对2,还有个小王,最后她跟叶迟迟PK,她险胜。
又是祁麟抽卡牌,“请问你认为做过最傻的事是什么?”
“这些都是什么傻逼问题。”叶迟迟仔细回忆,想了想说,“有一个,就是小学我妈送了我一个小熊玩偶,我以为它是活的,所以老跟它讲话,还喂它吃饭,给它讲睡前故事。”
“还是祁麟告诉我是假的,还帮我把玩偶洗了。”叶迟迟嘿嘿地傻笑,“不知道是不是记错了,玩偶嘴巴都臭了。”
“没记错,是我一边吐一边帮你洗的。”祁麟补刀。
接下来又玩了几把,总结下来就是何野手气最臭,输得最惨,祁麟幸运女神附体,把把赢。
最后一把何野不出所料又输了,在经历了连罚三杯和出门看见第一个人大声朝Ta喊“大傻瓜”三遍,她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赶快抽卡,抽完我不玩了。”何野一脸生无可恋,“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你还没游戏体验感?”梁夏反驳,“就你体验感最足。”
祁麟抽完卡牌看了一眼,突然站起来说:“小迟,我想跟你换个位置。”
叶迟迟疑惑地问:“怎么了?”
祁麟没多解释,只是道:“这边沙发太软,坐得屁股疼。”
叶迟迟心有疑虑,不过还是换了座位。
祁麟坐下才把牌显示出来,是大冒险,内容是——
请亲吻左手边人的脸颊。
“哦豁——”这应该是今晚最刺激的大冒险之一,梁夏吹了声口哨,“怪不得换位置,原来如此!”
祁麟失笑:“真是沙发太软乎了。”
是不是沙发软乎,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啊……”何野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没亲过人,脸颊也没亲过,尴尬是其中一点,但不好意思占更多。
虽然四周都是熟人,但熟人多反而成了束缚。
她,何野,亲人?
简直笑话!
她,何野,怎么会亲人!
但不做又显得她输不起。
何野看了祁麟一眼。
对方漫不经心喝着酒,在节奏感极强的背景音乐下,五彩的灯光乱晃在她脸上,徒增一丝旖旎。
“不想就算了。”祁麟说,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耳后,瓶口停在唇边,嘴唇似乎因喝了酒而染了一个色号,“毕竟这个有点过分。”
其他两对视线全注视着她。
何野捏紧拳头,咬咬牙,打算眼睛一闭就就过去了。
背景音乐切换,是一首较为柔和的曲子。
她捏住祁麟的手腕,微微颤抖,掌心被掐得生疼。
祁麟的脸就在一侧,她只要靠过去,就可以……
……就可以亲上了。
在她抗衡许久,终于打算豁出去的时候,门敲响了。
“应该是服务员来了!”何野猛地送手站起来,心脏剧烈跳动,“我去看看。”
她慌里慌张地走过祁麟,差点被绊一脚,被祁麟及时拦着腰才没摔。
脑袋一片糊,只感觉到一只手环抱住了腰,来不及谢谢,何野便直愣愣走去开门。
当然也没注意到祁麟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
何野垂眼做了两套深呼吸,直到看不出自己很紧张,才握紧门把手拉开门。
入眼是一双在灯红酒绿里尽显奢靡的高跟鞋。
她一愣,抬眼。
刘悦可显然精心打扮过,微卷及腰的长发,精致明艳的妆容,胸前的珍珠吊坠反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辉,又显出一丝娇嫩奢华。
犹如一朵明艳动人的一品红,看着美丽,却有毒性。
刘悦可双手环胸,上下打量她,在灯红酒绿下勾起艳红的唇角,散发出迷人危险的气息,“听说你来这还有点不相信,没想到真在,所以你来这……卖唱么?”
第83章 她只需动动手指,何野就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门半开着,何野紧握门把手,做好随时关门的准备:“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