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赖上盲妻啦 第146章

作者:黎七七七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GL百合

宋母不似她那般忙碌,心头却是半点儿不轻松,作为过来人,宋母深知女子生产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里凶险至极,不免担心自己的女儿,却又恐忧心忡忡的模样吓到女儿,便只说些自己的经验,千叮咛万嘱咐,倒是弄得宋泽兰哭笑不得。

她不止一次出诊过难产的孕妇,她娘说的她都知晓,从发现有孕的时候她便开始多多走动,饮食上也做了些调整,并没有任由赵大娘一味地给她补身子。

月份大了些的时候,更是每一日都给自己把脉,对自己和孩子的情况了如指掌,她对自己平安生产倒是极有信心的。

察觉到她娘紧张不安,还反过来安抚了她娘,淡定地令人瞠目结舌。

若非挺着大肚子的人确实是她,宋母都要怀疑自己才是快要生孩子急需大夫帮助安抚的孕妇了。

也因着她表现的与往常并无不同,在宁芳与宋母双双劝她不要再去医馆,安心留在府里待产时,祁幼安还帮着她说话,可怜的小将军没弄清楚状况站错了队,挨了亲娘几巴掌又被训斥一顿,委屈的不行。

但小将军到底是可靠的,在两位长辈面前再三保证不会让她出事之后,宁芳便也依了她,只道刮风下雨恶劣天气不可出府,于是乎,她便如愿在医馆坐诊到了临产前。

临产前的先兆出现时*,她刚看诊完一位病患,间隙里伸手去接祁幼安递过来的花茶,腹部骤然传来的疼痛令她呼吸一滞,温热的茶水当即便溅出杯沿,打湿了她的手背。

这茶水泡好有一会儿了,不过天气热凉得慢,还是把祁幼安吓了一跳,她反应迅速,连忙拿走杯子给宋泽兰擦手,“烫到你了吗媳妇儿?要不要紧啊?”

腹部的痛感尚且不算强烈,尚在宋泽兰忍受范围内,她抿了抿唇角压下痛意,想要把手抽出来,“安安我没事,不烫的。”

祁幼安察觉她有挣脱之意,下意识握得更紧,低头使劲儿吹了吹。

她白皙的肌肤上连红痕都不曾留下,祁幼安却心有余悸,“都怪我把水倒得太满了,也幸好水不热,不然烫到你娘亲肯定饶不了我。”

借着桌案遮掩,宋泽兰另一只手悄悄抚上腹部轻轻揉弄,疼痛感慢慢消减下去,她抬头看了眼等候的病人,只剩下三五人了,便温声道:“是我没拿稳,安安你去后院将晾晒的药材收起来,待会儿我忙完了便一起回去。”

已经临近傍晚,差不多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祁幼安没想太多,又端起剩下的水吹了吹,递到她唇边,“媳妇儿,不用着急,晚些回去也没事。”

宋泽兰的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祁幼安都不曾捕捉到,那些无精打采的病人就更注意不到了,只看到宋大夫不小心洒了茶水,祁少将军便紧张不已,随即茶水便亲自喂到了宋大夫唇边。

胆子小的已经转过身自觉非礼勿视,胆子大的见宋泽兰羞赧闪躲,便出言揶揄她御妻有术,宋泽兰最是受不得,自己把水接过抿了一小口便赶祁幼安去后院,祁幼安一走,她便放下茶杯唤了排到前面的病人上前。

宋泽兰其实也料到生产之日就在近日,收购的药材并不多,祁幼安没有去外面喊车夫进来帮忙,自己一个人很快就收拾妥当了。

黄昏时分,最后一个病人怀里抱着免费的药对着宋泽兰千恩万谢,宋泽兰亲自去扶她,将她送到了门口,她才肯离开。

大堂里只剩下宋泽兰一人,她将桌案整理一番,刚好等到祁幼安忙完过来找她,关上医馆的大门,两人便一起坐上马车回府。

半道上,又一阵疼痛来袭,比在医馆那会儿更疼些,宋泽兰忍不住蹙起了眉,咬着唇瓣没有发出闷哼,奈何她在祁幼安怀里,身子轻微动作便让祁幼安察觉到了,祁幼安低头正想问她怎么了,就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心不由一紧,忙道:“媳妇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还是腿又抽筋了?”

还不等宋泽兰回答,她就将人又抱紧了些,同时喊了车夫的名字,想让他赶快些,话尚未脱口,就被宋泽兰捂住了嘴巴,“安安,我没事,只是有些腹痛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宋泽兰那会儿不告诉她,是因为那些病人已经排队等了许久,她怕祁幼安知道她身子不适后直接带她回家不管那些病人了,而眼下在回去的路上,马上就要到家了,自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肉眼可见的祁幼安神色更慌张了,她便又补充道:“真的没事,这是临产前的先兆罢了,再过一两日可能才会生,不用慌。”

听到不用慌祁幼安才松了口气,宋泽兰见状也不再捂她嘴巴,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劳烦安安帮我揉一揉,今个儿写了很多方子,手腕有些酸。”

祁幼安心疼不已,一边帮她揉着一边用商量的语气道:“媳妇儿,明日不去医馆了好不好?”

宋泽兰也没打算再去,她又不是不知轻重之人,马上就要生了,不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疼痛让她有气无力的,揶揄祁幼安的心思也只能放弃,她靠在祁幼安肩头闭上眼睛,懒洋洋嗯了声,“好,都听安安的。”

到了府里,祁幼安让人把她媳妇儿的情况转告给两位娘,自己则匆匆抱着宋泽兰回了卧房休息。

宋泽兰休息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宁芳和宋母过来看她,宁芳倒是没再怪她不听话非要坚持到这个时候才肯休息,盯着她喝下厨房炖的补汤,又叮嘱祁幼安好好照顾她便匆匆忙忙去安排生产事宜了。

宋母跟着去也帮不上忙,便留下来陪着她,依旧是絮絮叨叨说些过来人的经验。

还不让祁幼安听,祁幼安却不敢走远,一直在门外守着,直到夜里宋泽兰终于把她娘劝去睡觉了,祁幼安才得以回房。

这一夜祁幼安几乎没怎么合眼,宋泽兰睡得也不安稳,不过每次腹痛醒来的时候祁幼安都会一边帮她揉肚子一边认真地告诉小家伙要乖些不可以折腾阿娘。

小家伙听没听懂不清楚,孩儿她娘倒是挺受用的。

嘴上虽不曾说什么,却总在阵痛缓过劲儿后,更为亲密依偎在祁幼安怀里,全然没有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不适而迁怒于祁幼安这个‘罪魁祸首’。

倒是祁幼安自己愧疚的不行,早先还期待着孩子的到来,现在看着被疼痛折磨的神色恹恹的人儿,已经笑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熬过一夜,到了白日,阵痛却又愈加频繁。

宋泽兰身下也已被鲜红染红,约莫是到了要生的时候,她看着某人周身气压低沉不见笑意的脸,生怕把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给怪罪了,便劝着祁幼安去补觉。

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一夜未曾合眼算什么,祁幼安坚决不去,寸步不离守在床前,俨然是要陪产了。

宋母和稳婆都不太赞同她这种做法,附和着宋泽兰的说辞让她出去找个地方睡一觉,或者在外面等着也能第一时间看到孩子。

倒是宁芳知晓她心疼媳妇儿,在她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影响稳婆做事可以当她不存在,却仍要被赶出去的时候,出言替她说好话,让她留了下来。

房中其他人有条不紊地忙着,祁幼安一脸紧张半跪在床边,紧紧握着宋泽兰的手无声安抚,宋泽兰好笑又无奈,但更多的是从这人身上感受到的安心,她动了动指尖回握住祁幼安的手,努力平稳声音温柔道:“很快就要跟小家伙见面了,安安开心吗?”

在忍受巨大疼痛的同时,宋泽兰能克制着用与往常无二的语气和她说话,已是万分不易,再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控制手上的力度。

祁幼安被她抓的生疼,才真真切切意识到她此刻承受的痛楚,眼眶倏忽一热,却还是勉强露出笑脸,“开心的,媳妇儿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笑的这么勉强……”

宋泽兰疼的呼吸都费劲儿,目光却柔柔地望着她一错不错,“安安,不疼的……很快就能与小家伙见面,我心中甚至欢喜。安安不妨猜猜她长得像你还是像我?我希望她长得像安安,毕竟还不曾见过安安小时候……”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媳妇儿分出心神温言软语哄自己,祁幼安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深深吸了口气憋住眼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用另一只手将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拨至耳后,“宋姐姐你傻不傻,小家伙肯定是像咱俩……”

稳婆接生了几十年,从未见过如宋泽兰那般淡定能忍的坤泽,从进入产房到孩子呱呱坠地,没喊过一句疼不说,期间还时不时冷静地开口询问诸如开了几指隔了多久之类的生产情况,如何呼吸如何发力也不用她来教,实在是出乎意料的省心。

陪产的少将军也没一点儿架子,就如先前答应的那般一切听她的,莫说指手画脚了,除了必要的询问,连一句多余的闲话都没有说过。

稳婆原以为将军府这样的门第规矩多,接下这门差事儿的时候还忐忑的不行,生怕赏钱拿不到还惹来祸端,眼下抱着襁褓中的小千金给宋泽兰看的时候,却已是发自内心地乐呵,“恭喜少将军少夫人喜得千金,瞧瞧小千金这白白净净的模样,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老身接生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接生到这么漂亮的小娃娃,少夫人实在是有福气啊。”

从白日折腾到晚上,外面鸡鸣几遍,眼看着就又要天亮了,宋泽兰累的指头都抬不起来,上下眼皮子直打架,闻言却还是撑起手臂要起来,祁幼安连忙扶住她,在她背后垫了个厚厚的软枕。

宋泽兰小心伸手将孩子接过来,道了谢,让稳婆和帮忙的一干下人出去领喜钱,眉眼柔和唇边含笑唤祁幼安一起看,“安安仔细看看,小家伙可像你?”

祁幼安往她肩头披了一件厚厚的羊毛毯子,才凑过去看她怀里的孩子,小家伙确实如稳婆所说白白净净很可爱,一双黝黑的小眼睛似乎还在看着笑,像是认得出她是谁似的。

甜的祁幼安心都快化了,她又惊又喜,对着宋泽兰道:“媳妇儿,不会是我看花眼了吧?总觉得她好像在对着我笑。”

瞧着她喜上眉梢满脸笑容的样子,宋泽兰都疑心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个眉头紧皱一脸苦大仇深的小将军是错觉了,她眸色柔和嗯了声,“许是安安这几个月来经常同小家伙说话,她知道你是她的阿母了。”

“是吗?”祁幼安乐得合不拢嘴,虚虚地将娘俩都揽进怀里,“宋姐姐,你也要做阿娘了……”

宁芳和宋母一直在产房外守着,得知宋泽兰平安诞下孩子喜不自胜,俩人都给稳婆准备了红包,让嬷嬷安排人送稳婆回去后,便欢欢喜喜进了产房。

刚出生的小家伙就是个香饽饽,俩人稀罕的不行,轮流着抱来抱去,根本回不到小两口手里。

祁幼安便哄着媳妇儿小憩,两人间温情脉脉,倒也安了宋泽兰的心。

她不用再胡乱猜想小将军见了她狼狈不堪的那一面后是否还会待她如初,唇边含笑望着在她娘怀里的小家伙,不过她也当真是累惨了,一会儿就不知不觉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祁幼安将她抱回卧房,便一直在床边守着她。

宋泽兰昏昏沉沉睡到夜里才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着一道身影,熟悉的气息令她不自觉弯了弯眉眼,“安安……”

“媳妇儿你醒了?”

祁幼安连忙去点上灯,三两步折返回来扶着她坐起,“媳妇儿,还疼不疼?肚子饿了吗?厨房里一直准备着吃食,我现在让人送过来吧?”

宋泽兰微微摇头,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习惯性先摸了摸小腹,与先前不同的平坦让她恍然想起孩子已经出生了,不禁莞尔,“安安,小家伙呢?”

“娘她们帮忙照看着呢,媳妇儿想看小家伙了?”

祁幼安也勾起了唇角,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宋泽兰有些羞耻,抿了抿唇,“嗯,我才抱了一会儿,娘她们就进来了。”

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她怀里的孩子,且又都是长辈,宋泽兰不得不让,却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孩子仍是没送回来。

祁幼安还是第一次见媳妇儿委屈地向自己告状,乐得不行,没忍住又把人搂住怀里亲了亲,“小家伙又不会跑,宋姐姐别急,待会儿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不吃饱哪有力气抱孩子?”

“好……”

厨房里送饭过去的时候,宁芳就得到了消息,不等祁幼安去抱孩子,她自己掐着点儿,约莫着宋泽兰用过饭了就带领着奶娘抱着孩子过来了。

小家伙从宁芳怀里换到宋泽兰怀里,依旧睡得十分香甜,乖巧的模样引得祁幼安也把脑袋凑过去看,妻妻俩注意力皆在小孩子身上,窃窃私语似乎还在讨论着什么。

左右夜已经深了,宁芳见此叮嘱奶娘在这里候着,便打算回去了。

却是刚欲转身,就听祁幼安唤了声娘亲,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样子把她拉到床前,“娘亲你觉得小家伙像我还是像宋姐姐啊?”

“怎么问到我头上来了?你俩不是讨论得挺欢吗?”

宁芳这两日心情甚好,闻言倒也不觉得她俩幼稚,笑眯眯接过孩子仔细打量,“白日里亲家提了一嘴,说这孩子像兰儿小时候,我倒觉得像幼安些,不过又一想,万一这孩子也随了幼安的性子,日后少不得调皮捣蛋,还是像兰儿好些。”

祁幼安假装不高兴地哼了声,很快便绷不住又笑起来,“对,像宋姐姐好,我都没见过宋姐姐小时候的样子,想必宋姐姐小时候跟小家伙一样乖巧可爱。”

“你怎么就没见着了?”宁芳瞥了她一眼,面带促狭,“当初祁朝燕带了一身的伤回京述职,娘打听到宋家医馆出过御医,便押着祁朝燕去了一趟,当时你就在娘肚子里呢。”

不过那时的宋泽兰只有两岁,大抵是不曾在医馆露过面,宁芳并未看到宋怀远身边跟着一个小姑娘,但不妨碍她骗骗自己的傻女儿,毕竟也没人能拆穿不是么?

却不曾想宋泽兰也被骗到了,唇角轻勾,不自觉看向祁幼安,眼神里的柔情蜜意似能将人淹没,祁幼安耳尖微热,偷偷将手伸进被褥里握住了人家的手,面儿上还装的一脸不满,“娘亲,这算哪门子见过啊?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她的小动作哪能逃过宁芳的火眼金睛,宁芳啧了声,起身将孩子交给奶娘,“兰儿月子里最要紧的是休养身子,别总是抱孩子,月子病不好治,万一累出病来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

宋泽兰见她打算走了,连忙挣脱祁幼安的手,唤道:“娘,不知您和外公给小家伙取了什么名字?先前一直不曾听您说起过,眼下孩子已经出生了,我和安安还不知道她的名字,着实有些惭愧。”

“啊?兰儿,你……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外公给孩子起名吗?”

宁芳一愣,继而脸上藏不住的喜悦,却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连忙摆手拒绝:“还是算了,娘既已答应了孩子随你姓,便不瞎掺合了。你回头想想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就是,娘都听你的。”

怕宋泽兰多想,她忙不迭又补充了一句,“谁取名字都一样,反正她是你和幼安的孩子,任谁来了都得认她是我的亲孙女。”

宋泽兰莞尔,却还是不赞同地摇头,“娘,您是我和安安的长辈,由您给小家伙取名再合适不过了。”

早在前些日子,宁发财就询问过这孩子的名字是否由祁朝燕来起名,被宁芳夹枪带棒呛了回去,不过宁芳自己倒是琢磨了几个名字作为候补,这会儿便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宋泽兰知晓她是乐意给孩子起名的,见她神色有些犹豫便欲继续劝说,却被祁幼安抢先了一步,“娘亲,你不愿给小家伙起名肯定是因为她随宋姐姐的姓,你不是真心把她当亲孙女……”

这招激将法确实管用,她话音未落,宁芳就已经急了,一边揍她一边慌着骂道:“小兔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娘是这个意思吗?”

“那您到底给不给小家伙起名嘛,不给起可不就是这样想的……”

祁幼安被她狠狠拍了几下后背,却似浑然不觉,还朝宋泽兰挤眉弄眼,宋泽兰抿着唇角压下笑意,没有作声。

宁芳打了她好几下仍没解气,临了又踹她一脚,“老娘取名行了吧,这是我乖孙我能不惦记着吗?老娘早几个月就想好了,只是怕你媳妇儿误会没说出来而已。”

“那您倒是快说说起了什么名字啊,不然我不信。”

祁幼安又加了把火,便赶忙藏到了媳妇儿身后,宋泽兰任由她的双手搭在肩头,回眸浅浅一笑说不出的温婉柔美,“好了安安,莫把娘亲惹生气了。”

宋泽兰比分化后的祁幼安矮了一个头,压根挡不住祁幼安,宁芳没好气地瞪了倒霉女儿一眼,这才理了理衣袖恢复笑眯眯的模样,“兰儿,长宁怎么样?或者无忧,宋长宁、宋无忧,兰儿有中意的吗?娘还托你们柳姨那个教书先生的相公给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宋照清,兰儿若是都不喜欢,娘便回去再琢磨琢磨。关乎娘唯一的孙女,可千万不能马虎了。”

“喜欢,都很喜欢,都是寓意极好的名字,娘若不觉忌讳的话,第一个名字就可以。”

宋泽兰虽然觉得‘照清’二字也很好,但前两个名字才是自家婆婆取的,故而她没怎么犹豫就把最后一个排除掉了。

如她所想,她家婆婆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宁芳笑的合不拢嘴,“不碍事不碍事,那就这么定了?娘的乖孙女以后就叫长宁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