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佑幸川
“可二殿下是先帝亲立皇太孙,如今陛下继位,皇太孙理应成为储君。”
“先帝立皇太孙,是为了南下养病,稳定朝局,但先帝知晓,主少国疑,转立陛下为帝,皇太孙自然不作数。”
“拜了太庙,告了祖宗的,怎么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
“那又如何,立了储君多的是被废的。”
“皇太孙无错,为何要废。”
“可皇太孙只是圣元朝的皇太孙,正统一朝,没有皇太孙。”
听着下面的争执,迟晚挑眉,虽然都是立她的女儿,但你们争来争去,有没有想过当事人不愿意?
归一不愿意做皇帝,她想要征战,想要航海,扩大版图,她说,以后大周的土地,大周的海域,都会在她的手里扩大。
而鱼鱼,这才多大点儿,迟晚把能教给她的理论,都教了,再多她也不会了,毕竟她是学中医的,研究药物还行,让她成为一名制作武器的科学家,那她只能说,隔行如隔山。
但她的理论是这个世界没有的,这个世界的工人也很厉害,他们欠缺的只是开阔的思维,想象不到那么多。
迟晚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理论,还有看过的相关书籍写下来,给鱼鱼参考,告诉她,真正的高科技是什么。
至于能不能做出来,就要看大周工匠了。
科技学校迟早是要办的,但迟晚的精力有限,她还是个半吊子,当然不可能去教,她只能把理论知识写出来。
总之,别看鱼鱼小小年纪,基本功还是扎实的。
鱼鱼沉迷在科研事业中,别说当皇帝了,能让她出工厂,实验室都不容易。
她的一天,除了学习语数外,以及物理化学的各类理论知识,就是自己动手,把学习到的知识实验出来,动手能力很强。
这么发展下去,大周的第一位科学家怕是有了。
反正,满朝文武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考虑当事人不想当皇帝。
但今日早朝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晨晨没有被忽视,也拥有了竞争名额。
一次朝会肯定聊不出来了,下次再说,中间肯定有很多人上奏发表意见,那就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总要让人知道虞九舟跟迟晚的态度,她俩的态度,能改变很多人的想法。
紧接着,春归宣布退朝,下次再议。
下朝后,迟晚把玩着手里的羊脂玉扳指,“姐姐,虽然我们安排人把晨晨算在了候选名单内,但还是有很多人抓住归一曾经立过皇太孙这点儿不松。”
这就是死皇帝的好处,圣元帝再昏庸,算起来,虞九舟都是继承了他的位置,那先帝就是祖宗家法,他立的皇太孙,就是正统。
这个圣元帝,人都没了,还给她们带来了麻烦。
虞九舟坐在案桌边上,看着手中的奏折,“无妨,只要晨晨进入候选名单,立嫡立长都绕不开她。”
她们还有别的打算,只是朝堂上站出来反对的人,比她们想象得多。
就算是忠于她们的臣子,也未必想要再上位一个坤泽女帝。
乾元统治朝数千年,他们心知,怎么给自己谋福利。
然而,他们说的不算,只是为了晨晨做储君的合法性,必须论出个所以然,等上位之后再论,那就是不是论,是夺嫡了。
有的时候,孩子们不争,有些大臣却会自成一派的争,夺嫡太内耗了,大周还没走上她们理想的道路,哪能就开始内耗。
她们要做的,是让百官看到她们的态度。
次日,一道圣旨改变了很多人对储君的想法。
虞九舟跟迟晚去皇庄上住两天,让晨晨监国。
又监国,别看晨晨年龄小,监国好几次了,再加上这关键时刻,并非有什么事情,还是让晨晨监国,那陛下跟王上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陛下跟王上想立大殿下为储君。
经过第一次早朝,把大殿下放入储君候选人里面,次日再表明态度,朝堂上恐怕大半人都会改变态度。
等陛下跟王上回来,早朝再议立储,有了这么多人的支持,陛下就能马上拍板。
尽管陛下可以不管反对拍板,但陛下还是这么做的,为的不就是大殿下坐稳储君之位嘛。
想通的人自然能想通,反对的人再互相游走,想着还有没有机会改变。
正在皇庄的迟晚,听着京都的消息甩下鱼竿,钓鱼一个时辰,鱼影都没看到。
不对,看到了,还有鱼浮出睡眠面,朝她摆了一下尾巴,像是在嘲讽她。
虞九舟的面前则摆着棋,自己跟自己对弈,瘾还是挺大的。
只是被鱼嘲讽了的迟晚,把鱼竿往地上一扔,“不钓了。”
她坐到虞九舟的对面,“姐姐,我们下棋。”
又是空军的一天。
虞九舟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先洗手,喝些茶水。”
迟晚乖乖地去洗手,然后倒了一杯茶水刚触碰到唇,就听河边站着的夏去惊呼,“上钩了。”
她就见鱼鱼拿着扔下的鱼竿,掉上来一条白鲢。
?鱼只让鱼鱼钓?
迟晚感觉自己被打脸了,钓鱼一个时辰,不如一个小孩钓鱼一会儿。
她一脸憋屈地再次坐到虞九舟的对面,想说些什么,都像是在掩饰自己菜。
“我觉得是新手保护期。”
半晌,她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虞九舟忍不住笑出声,“或许是的。”
“姐姐!”
迟晚表示自己生气了,很气很气,钓鱼空军了,还被闺女打脸,老婆居然嘲笑她,日子不过了。
“我没笑。”虞九舟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解释。
“呵!”都笑出声了还没笑。
迟晚瞪眼不语,三十多岁的人,瞧着竟有几分稚童的委屈,看起来,就连最小的鱼鱼也比她成熟些。
“好了,乖。”
虞九舟摸了摸她的脸,对孩子们,她可从不这样,对迟晚,倒是跟哄孩子似的。
鱼鱼快步走过来,手里拎着那条白鲢,“母亲,娘亲,你们看,我钓的。”
迟晚的心再次被捅了一刀,虞九舟都快忍不住笑了,这样的迟晚,又可爱又好笑。
“那中午就吃这条鱼。”虞九舟揉了揉旁边鱼鱼的脑袋。
“好。”
“归一呢?”迟晚牛扭看了看,没有发现归一。
“二殿下在骑马。”
归一天天不是骑马就是射箭,或练习马战,课业以外的时间,全用在这上面了。
迟晚把自己修习的内力功法早就教给了三人,她们三个都是能文能武的。
只不过,归一更喜欢武术骑射,练习得更多,所以更胜一筹,她还研读兵法,有时间就去京营跟京营一起训练,身上越发有当兵的影子了。
可惜晨晨没来,但没办法,想当皇帝就是这样,自由的时间很少,还好,她们不会在庄子上待太久。
三日后。
一行人回到京都,召开了第二次朝会。
原本她们不想回来这么早的,但皇城司调查到,竟然有人试图刺杀晨晨。
好啊,她们才离开京都两三天,居然有人敢对她们的孩子动手了,真当她们这几年很少杀人,就不会杀人了嘛。
无论是迟晚还是与九州,心里都憋着一团怒火。
尽管那些人还没出手就被皇城司查到,人也被抓进了皇城司,但有些想法,想都不准想。
孩子们之间好好的,并不争夺,也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没想到这都无法阻止夺嫡,竟然有人想脱离皇女,制造出一场夺嫡,还真是大胆。
朝会上,虞九舟的身上散发着冷气,迟晚也阴沉着脸,很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把头低着,生怕被两人盯上。
没有部门出来汇报,谁都知道这一次朝会是为了确定立储。
这时,皇城司指挥使黄悦澄走了出来,自从迟晚卸任后,黄悦澄就做了皇城司的指挥使。
见她走出来,有人还在想,没点儿眼力见,今天是汇报的时候吗?今天是选储君的朝会。
哪知黄悦澄开口就是重磅,“陛下,皇城司昨日抓到一群贼子,这些人竟意图谋杀大殿下,他们供出了一些大臣,证据确凿,还请陛下示下。”
“杀。”虞九舟冷冷地吐出了这一个字。
意图刺杀皇女,尽管还没开始行动就被发现了,但这些人商讨出了计划,还拿到了火器,只要找到机会,就要杀掉晨晨。
晨晨不出宫还好,一出宫,岂不是就置身在危险之中。
虞九舟冰冷的眸子扫过下面的大臣,继续道:“所有参与者,诛其满门成年乾元。”
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就是满门抄斩,一个不留的那种。
她就要杀了对方满门乾元,不是不同意坤泽上位吗?那你们乾元就不要活了。
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不惜刺杀,诛其满门也是活该。
虞九舟话音刚落,就有人走出来道:“陛下,毕竟还没实施,还请陛下留情。”
“留情?”迟晚冷笑一声,“他们可不打算对本王的女儿留情,他们既然敢谋划刺杀,那本王就杀得他们想都不敢想。”
“黄悦澄,所有相关人员,无论是谁,只要证据确凿,格杀勿论,阁老也好,亲王勋贵也罢,一个不留。”
“诺!”
看着冰冷的虞九舟,还有杀气腾腾的迟晚,众人不敢再说什么。
还是迟晚忽地一笑,“好了,上次朝会上储君未定,今日朝会再议。”
经过她们离开让晨晨监国,表露她们的态度,再加上今日的大量杀人,众人都知道,事情已定,绝无更改。
“陛下,立嫡立长,大殿下乃嫡长,当为储君。”
“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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