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 第8章

作者:福佑幸川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ABO GL百合

入赘公主府是她的生路,可惜前身愚蠢,看不透这点,对外只说公主下嫁,从不说入赘,有本事别入住公主府,别打着公主府的名义为非作歹啊!

很多入赘的人,总有一种莫名的自尊心,把恨都归咎于岳家,妻子身上,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不入赘,没人能逼迫,哪怕是尚公主也一样,不像是这个世界的坤泽,几乎不可能自己做主婚事。

公主的成亲对象,向来是选上许多,最后挑挑选选的,留下那么几个,但这些人都是自愿报名的,可没人强迫,前身还是自己算计来的呢,结果还那么怨恨虞九舟。

这样的人,要不是背后中山王搞鬼,怕也不能成功用舆论逼迫皇帝,中山王可安排了不少人在朝堂上弹劾议论,皇帝都被气晕了一回,也导致了皇帝不待见前身。

要不然堂堂驸马,怎么连个实职都没有。

前身能入赘公主府是各方都在背后出了点儿力气,很难说另外几个储君候选人没有人参与。

迟晚转身离开,不留任何余地,最后只有迟晴追了出来。

留在屋子里面的那几个人,淮安侯脸色铁青,世子迟煦上前一步,“父亲,老二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肯定是在公主府受气了,回来耍威风呗,都是你,把她惯坏了。”

淮安侯瞪了侯夫人刘婉一眼。

刘婉委屈,“孩子在外受气了,不回来说,还能怎么办?再说了,这件事不就是阿煦惹下的麻烦。”

要不是娘家没有助力,再加上自己在侯府没有话语权,一直被老夫人压得狠了,刘婉哪里会甘心就这样让迟煦稳坐世子之位。

“你懂什么?”淮安侯早就看不过母亲跟夫人对迟晚的溺爱,这下好了,连自己父亲都敢顶撞。

刘婉还想说话,却迟煦打断,“父亲,我觉得老二就是心里不开心回来闹一通,并不是真的要我们按照她说的做,况且她是侯府的女郎,与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会去陛下那告我们呢。”

他们在老夫人那里的谈话,这边迟晴也说了,“阿晚觉得,父亲他们会听从你的安排吗?”

迟晚不觉得以他们的贪婪,会把吃进去的肉吐出来,所以她回来了,如果明天他们没有动作,她真的会去告御状。

“那他们便赌一下,我会不会找陛下。”

迟晚大步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阿姐日后有事可来公主府寻我。”

迟晴能提醒她这么多,明摆着是朝她示好,虽说她入赘公主府,但侯府真要搞事情,还是得有人告诉她才行,总不能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好。”

迟晴看着这位妹妹的背影,随即摇摇头,“成婚了,也长大了,还以为会被拒绝呢。”

尽管迟晚只是她没有选择的选择。

……

公主府内,虞九舟听着春归汇报,心中大感疑惑。

迟晚居然能这么硬气地跟家里说话?还有什么与她一体,生死相随,这都是什么怪话!

春归偷偷地看向自家公主的脸色,很震惊驸马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真怕公主一个忍不住,就拿刀把她劈了。

谁不知道驸马是一个只有美貌的草包,竟然还要告御状,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先是医术,又是在淮安侯府的一顿输出,春归感叹,“殿下,驸马似乎变了。”

但虞九舟认为,这些可能只是迟晚为了改变自身结局,被迫去改变,去跟侯府决裂,实际上本性难移。

有一点儿能确定,迟晚肯定能跟她一样,知道天下大势的发展,可迟晚的医术还有各种表现,让她觉得迟晚又不一定是迟晚了。

哪怕重生,蠢货依然是蠢货,不会的东西也不可能突然就会了,迟晚的变化太大,让她有些犹疑,难道真的是孤魂夺舍?

反正暂时也不能杀了迟晚,就再观察观察。

虞九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也是重生归来,而她不只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生死一瞬的时候她就想过,这皇位,别人能做得,她虞九舟也能坐得,所有阻挡她,试图毁掉她的人,她会毫不犹豫地举起屠刀。

第13章

迟晚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得亏淮安侯府位置处于京都繁华之地,距离公主府很近。

当初的开国勋贵都住在这里,抄没的一些宅子,很多都分了下去,首辅阁臣,新晋勋贵等。

那些储君人选,倒是只有颖王跟中山王住在这里,他们的血脉距离当今陛下算是最近的。

公主府坐落的位置,距离皇宫又很近,平日里上朝,住得远的要提前两三个时辰起,住在这个位置的人,提前半个时辰就行了,所以迟晚靠走的来回两地。

何况她有自知之明,去要马车的话,公主府的人肯定不给,她这个驸马在公主府没有什么地位。

迟晚回到公主府,依然没有人理她,一直以来前身出入公主府都自由,府中的人都无视她,当她不存在,她能吩咐的人也就侯* 府跟着她来的月落。

虞九舟只允许前身带一个人进公主府,月落这个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就是唯一的人选,现在月落被控制起来了,她就没人用了。

迟晚来到前身居住的小院子,小院还算雅致,木质楼梯地板,再到客厅房间,还有一间折屏隔的小书房,里面的书,前身怕是一本都没看过。

迟晚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找到了前身藏钱的地方,怎么数也就一百多两银子,看起来不多,以大周现在的物价,能买三万斤左右的大米。

京都普通老百姓一年的收入约莫在15到20两银子,还是没有天灾人祸的时候,一百多两银子其实很多了。

可迟晚接下来做的事情很废银子,一百多两并不多,这些银子还是前身做了驸马后,半敲诈勒索得来的。

迟晚数了十两出来,又出了公主府。

得知她又离开了,虞九舟蹙眉,没有问她去哪了。

春归主动禀报,“驸马好像去西市了。”

西市?京都主要的街市分为东西两市,东市出售珍品,是那些官宦富贵人家喜欢去的地方,西市则更平民化,百姓想买什么日用物品,就会去西市。

东市边上还有京都著名的平康坊,还有水市,启封河白日是水市,晚上游花船,是官宦子弟最喜欢去的地方。

西市没什么东西,大户人家也就在买奴婢的时候过去。

以前迟晚白日长在平康坊,晚上长在启封河,什么时候去过西市。

迟晚只是想买些东西而已,她刚刚回公主府的路上看到几个小孩在分食板栗。

冬日里面,三两好友围炉烤火,一壶热茶,炉子上放着橘子板栗,想想都觉得氛围感十足。

之前离开公主府的时候,她问虞九舟有没有东西要带,既然对方没说,那她就带回些零嘴也好。

来到卖干货的铺子,迟晚才知道,古代的糖炒板栗不便宜,一包就花了她半两银子,刚刚围在一起的小孩,估计出身不差。

但西市里面的小孩,衣服上还有补丁,看起来是羊皮,或者是一些兽毛芦苇乱七八糟地塞里面的,臃肿又不暖和。

孩子们还算好的,她还看到旁边的小贩,不停地往怀里塞稻草,一双手裂着带血的口子,黑红黑红的,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迟晚心里不舒服,对侯府兼并民田,还逼死人的行为更气愤了,其中前身在里面出了不少力,现在前身已经死了,只能说死得好。

她占据了这副身体,就绝不会助纣为虐。

迟晚抿着嘴走着,路过的人都自觉避开她,她出门的时候穿上了厚外套,外套内镶了兽毛,这一身清冷贵气,一张脸却显温文儒雅,白白净净的面孔,一双眸子看什么都带着好奇,见她手里拿着板栗,还以为是哪家不经常出门的小女郎贪嘴溜了出来,路过的人生怕冲撞了她。

她正走着,忽然感觉到危险,弯腰转身,伸手抓住来人往后一掰。

“疼,疼,疼!”一道痛苦的声音响起。

迟晚这才看清楚来人,一个小胖子,身上裹得多了,跟企鹅一样,被她禁锢住就动弹不得。

这一副身体突然变得力大无比,再配合着她刻在心里的拳法,对付这么一个小胖墩还是很容易的,只是拳法用起来还生疏,得时常练习形成肌肉记忆才行。

“迟晚,我,林制义,你快放手。”

听到这个名字,迟晚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这个名字,“林制义?你怎么在这?”

小胖墩一身低调的灰布麻衣,与印象中的那个穿金带银的不一样。

以前淮安侯府落魄,前身又不是世子,跟她一起玩的人中勋贵子弟不多,都是不受家中重视的,不少都是把她当成冤大头,谁让她得家中长辈宠爱,身上总有个十几两银子,对官宦子弟来说不多,对他们这些处境差的家庭,身上能有个几两银子都顶天了,这就是那些人原因跟前身玩的原因。

其中小胖墩林制义家里是皇商,很有钱的那种,但士农工商,鄙视链的最底层,只能跟他们玩,林制义是家中唯一一个乾元,对他宠爱之余,又寄予厚望,名字都要起八股文的别称。

可他不学无术就罢了,还总被人当冤大头坑,听说被禁足在家里许久。

林制义挣脱下来自己的手,“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以前掰手腕你都掰不过我。”

迟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怎么穿成这样?家里落魄了?”

“你可别胡说,我是穿小厮的衣服溜出来的,天天被关在家里读书,我都闷死了。”

林制义嫌弃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即神秘兮兮地靠近迟晚,“迟晚,听说你做驸马了?不用科举就能当官,你们勋贵真好。”

迟晚白了他一眼,“想做九卿,入内阁,必须走科举的道路。”

“咦?”林制义频频看了她几眼,“一段时日不见,你怎么懂这么多了?我父亲才这么跟我说过,让他给我捐官他不肯,说什么捐的官只有名头,什么都不是。”

迟晚没有那么自来熟,听着他说,摸着怀里的板栗就要走。

哪知又被林制义拦住,“你怀里放的什么?给我看看。”

小胖子挺灵活,直接扯开了她的外套,“板栗?你买这个做什么,还专门跑一趟。”

“给殿下带的。”她捂在怀里就是怕凉了。

林制义大声嘲笑,“没想到你迟晚还是个妻管严,也是,那可是长公主殿下,我也害怕。”

迟晚:“……”

“借我的点儿银子呗?”

“做甚?”

哪知林制义话锋一转,就要跟她借银子。

林制义拍了拍胸脯,“你看我穿这身,像带银子的人吗?我从后门溜出来才到了西市,借点儿银子平康坊听曲去。”

迟晚无语,把怀里的剩余的银子都给了他。

“就这点儿?”

“不要还我。”

“要要要。”

林制义赶紧捂住银子,“改日还你。”

迟晚没有搭理,林制义却自来熟,“对了,跟你说件事,距离中山王那些人远点儿,他们要倒霉了。”

“嗯。”迟晚当然知道他们要倒霉了,前身跟这些人走的近,现在离得越远越好。

林制义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殿下跟我说过了。”这种事情往虞九舟身上推,想必没人问为什么。

林制义:“……你可真行,惧妻如此,你迟晚为当今第一人。”

他伸手就要去抓板栗,迟晚立即把板栗重新放回了怀里,“此乃情趣,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