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十二年 第136章

作者:鱼不忆99 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日常 钓系 GL百合

也不顾衣服被小猫蹭乱得不像样,急忙拍着她的背哄道:“不是不可以,我也没有要出尔反尔,我说‘等等’的意思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要跟你讲一下。”

什么要紧的事非得在这个关头讲?

林慧颜不会在对她采取什么拖延战术吧?明明动。情了,怎么每次都这么能忍呢?

楼以璇半信半疑,眉头也越凑越拢,脸上写着怀疑和不满。

林慧颜叹息着抬手替她抚平,啄了啄她的唇,才拉着她停驻在自己身上的左手下移,让她的z.尖触及那道已愈合多年的手术疤痕。

指腹下的那种凸出的皮肉触感,楼以璇太熟悉不过了。

她几乎是瞬间落泪,忏着嘴唇问:“这是什么?林慧颜,这是什么?”

反复问着“这是什么”的人,连摸着那处的手z也开始忏抖,因为疤痕……很长。

形成这种长度的疤,必然是一道很大的切口,无论是被利器划破的还是被手术刀割破的,那也必然要经历一场不小的手术。

楼以璇翻身到一侧,低了头去看,可模糊的视线让她根本看不清。

她抹了下眼泪,手被林慧颜抓住。

“没事了,我没事。这只是几年前做过的一场手术,我没太注意疤痕护理问题,所以它的外观才这么难看。”

林慧颜说得轻描淡写。

实际也轻描淡写。

要不是想到要跟楼以璇C身L体地相见,要不是担忧楼以璇会看到自己丑陋的身体,她压根都不会对这道疤、对这件亲。密的事产生一丁点的心理障碍。

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对喜欢的人能包容对方的好与不好、接受对方的美与不美。

但到了自己这里,却只希望自己展现给对方的都是好的一面、美的一面。

她相信楼以璇是不会介意她身上有这么狰狞的一道疤痕的。

就像她相信楼以璇爱她到只要她将那句“我想跟你在一起、走下去”说出口,她甚至不需要低头或招手,不需要为此前对楼以璇造成的所有伤害道歉,楼以璇就会欢天喜地朝她飞奔过来。

也多亏了何欢的指点。

让她明白,原来从不是精灵带走了她的春天,而是身为春天的她,一直在弃精灵而去。

她才是精灵千辛万苦寻了又寻的春天。

可她的精灵飞落栖息后,高兴还没多久,就又被她惹哭了:“什么手术要留这么长的一道疤?你说啊,说啊……”

“别急,别哭。”林慧颜握着楼以璇的手,将情绪激动的她整个人拉向自己,再牢牢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头发说,“肾移植。”

“一个血缘上很亲的亲戚重病,急需换肾,我也去做了配型。配型结果显示,我和他的配点是最理想的,成功率也最高。想想自己一个人没什么牵挂,也没打算结婚生子,就签署了捐献同意书。”

楼以璇更激动了:“什么很亲的亲戚?!那是一颗肾啊林慧颜,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怎么能说给别人就给了?”

她整只左手都抚着那条疤,手z仍在发忏,声音也忏,额头顶着林慧颜下颌,因哭泣而抖动着:“林慧颜,你怎么就没牵挂了?怎么就没有了?你的父母不是牵挂吗?你的朋友不是牵挂吗?还有我,这些年,你就一点都不牵挂我吗?一点都不吗?”

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慧颜又紧了紧手臂。

安慰她说:“别怕,别怕,你别怕。从医学角度来说,人体一颗肾脏也能有效地执行大部分生理功能,基本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我每年暑假也都有定期去医院做深度体检,这几年里,剩下的这颗肾工作得很好,只是……”

林慧颜说到此处顿了顿,怀中人身体的抖动也随着她的话缝停顿住。

“只是、什么?”

“只是,”林慧颜继续讲道,“只是我不想骗你。以璇,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十年如一日地这么好,医生也不敢保证。所以……”

“所以你怕了。”楼以璇抢了话。

这时的她才醒悟过来,当初去秦凤茹婚宴上接走林慧颜时,林慧颜控诉她“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不是在说为什么她这么久才去接她,而是在说,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回国。

她要是早几年回国,要是赶在林慧颜捐肾前回国,林慧颜是不是就有牵挂,就不会无牵无挂地把肾给出去了?

林慧颜,林慧颜一直在等她吗?一直在等她长大,等她回来找她吗?

楼以璇的眼泪是越涌越多,早已将林慧颜的肩头浸湿。

她在她肩上重爻一口,让林慧颜好好记住这份痛,松口时又骂她:“林慧颜,你就是个大笨蛋。”

林慧颜痛却笑着,捉起楼以璇在她疤痕上触摸许久的手,放到c.边碰了碰。

“楼老师,三次了,还不负责吗?”

该告诉的告诉了,得转移下注意力了,不然她的小猫z不定得哭到何时,明天月中着眼要怎么去给周末班的学生上课?

因哭得太伤心,楼以璇想停都停不下来,身体还会隔几秒就抽一下。

像打嗝似的。

林慧颜摸摸她的脸笑:“哭饱了?”

手z被小猫叼住,牙尺压了压,松开道:“咸的。”

“眼泪当然是咸的。”

“……”

林慧颜在笑话她,林慧颜居然笑话她,她的眼泪都是为林慧颜流的,林慧颜还笑她。

楼以璇趁其不备燎开衣服。

没有她想象当中的大惊失色,但林慧颜也霎时睁大眼睛,而后又悄然合上,稍稍别过了脸。

“把灯关了吧。”

“我不。”

“……”林慧颜只得改变战略,转回头来。

双手勾住楼以璇的bo子用了点力下拉,略显急切地凑上去w.她。

林慧颜闭着眼,全情投入在这个w.里,想以此掩盖羞涩。

而楼以璇睁着眼,数着她睫毛在瓷白面容上投下的影子,欣赏她闭眼时眉峰羞//赧的弧度,如晚霞w.过的山。峦。

她们不止有日落。

她们,还有日出。

晨夕的霞光照向林慧颜时、照向她们时,一定也很美。她好想去看看啊,好想和林慧颜、和杜老师何老师她们几个一起去看。

楼以璇故意放慢回应的节奏,让鼻尖摩挲过林慧颜光h.白腻的皮敷。观察她轻忏着皱起的鼻翼,扑簌着的睫毛,像两只困在情谷欠蛛网里翻飞的蝶。

热息漫过尔后,蝴蝶眩晕着沉入楼以璇眸底的涡流,醉生梦死间,再无半分力气做徒劳无用的反抗。

掌下是林慧颜紊乱的心跳,c.下是林慧颜如珍珠般荧亮的尔。垂。

楼以璇是多么想把这一帧帧画面都存入真空袋里,连那长睫末端凝结的雾珠,都该永远悬停在幸福的标本上。

纯白色的标本当中点缀着俏丽的红。

似生灵般,在温热气流的裹挟下忏忏巍巍地摇曳着,可爱至极,美丽至极。

林慧颜躬了身往后躲,却被人牢牢圈锢后夭,无处可逃。

时隔近九年了,她又一次晕晕乎乎地落入小猫口中,听到小猫在离她心脏最近的地方说话。

小猫说:“林慧颜,不要再逃了。”

于是她在心如刀绞的悸动中,舒展身体,催促着自己迎了上去,让心跳声替她回答——

我不会再逃了。

永远都不会了。

人与人的缘分本就稀薄,若一味只讲究对错、讲究取舍、讲究分合,那置幸福快乐于何地?

苦难不应被高歌,快乐才应是打开幸福通。道的唯一钥匙。

能让*她幸福的钥匙在楼以璇手里,能让楼以璇幸福的钥匙在她手里。

她们是彼此的钥匙,是彼此的春天。

“以璇……”

她觉得楼以璇也许真的是一只猫,爱爻她就算了,竟爻着她不肯松,还用上了牙尺。

“你不是让我对你负责吗?”

楼以璇匍匐着,只眼皮掀起,窥向昂首不敢看她的女人。

“林慧颜,我在对你负责,你不看看吗?看看……”说话间,脑顶被按住。

陷得更深。

按在头顶的手也愈加用力:“别说了……”

楼以璇“唔唔”两声,卖力地w.着,像贪食又护食的小猫,咕叽咕叽的哼哼着,开心地独占着去而复返的春天为她绽放的绚烂春樱,成全了她和林慧颜这场晚到的约会。

约会项目繁多,她盼望已久,必须要一样一样地都尝遍、一样一样地都完成,才能不负这桃李争妍的好春光。

一边向下游移,一边却向上勾起林慧颜散开的头发,绕着发丝打圈,若有似无地扫向那枝头乱忏的花。

林慧颜说疤痕很难看,但她一点都不认可。

这道疤……

每一处的不平整,都象征着生命长河的脉络、诠释着林慧颜的伟大。

林慧颜用一颗肾救了另一条命。

怎么不伟大呢?

“以璇,别……”暗色的疤痕被爱人用轻盈的w.一寸一寸地怜惜着,林慧颜有些受不住。

“还痛吗?”楼以璇目光幽幽地望来,“林慧颜,这条疤,还在痛吗?”

林慧颜伸至半空的手闯入了广袤无垠的旷野,和另一只无形的手拉拽着、碰撞着,最后消溶在对方体。内。

成为了密不可分的一体。

她摇摇头说道:“不痛,早就不痛了。”

“可是我痛。林慧颜,我好痛。”只要一想到林慧颜躺在手术室里的场景,楼以璇就好自责。

自责没能让林慧颜在签署捐献同意书前知晓她数年如一日的爱恋和挂念,自责没能在手术期间陪在林慧颜身边,更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几年就……

回来看看。

可她不能说,不能让林慧颜知道她多么地自责,因为林慧颜一定会劝她说“别自责”。

她不想听,也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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