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虚不虚
到场的客人们有面色难看的,因为他们正是被震慑住的那一批。
也有些人陷入动摇,他们认为郁谷秋找了个合适的Alpha,有一段稳定的婚姻之后减少了变数,也给合作带来更多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可以也可以,只是还需要评估这个Alpha是不是真的听郁谷秋的话,会不会随时分一杯羹后就跑走。
大家看向这位小Alpha。
完全不像是会跑的样子。
郁谷秋的发言如果能算是盛气凌人,那安奕竹就是直接旁若无人。
前脚郁谷秋净说些煞风景也不浪漫的话,后脚这个小Alpha一双眼睛都快要黏在她的Omega身上了,根本不给旁人一个眼神!
安奕竹心思当然在郁谷秋身上。
郁谷秋刚才的样子,她就看不腻。
短短几句话,坚定着必胜的信念,对所有人投下震慑,只要她想就没有她干不成的事情。
真想看她大杀四方的样子!
“安奕竹小姐,安奕竹小姐??”司仪喊了两次。
“嗯?不好意思,我看入迷了。”安奕竹回过神来。
司如馨顿时放声大笑。
郁山梅也笑着,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有旁边亲戚们一点也笑不出来,眉头紧锁。
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剧本。
司仪也因为安奕竹的表现跟着笑了笑。
“您的妻子这么光芒四射,看入迷了也是合情合理。那么请允许我再问您一次,你是否愿意和郁谷秋小姐成为合法妻妻?”
“我愿意!”安奕竹说得特别大声,甚至还觉得司仪的话太干巴了,自己补充道,“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愿意和你相守一生,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她从司仪手里接过婚戒,顺着郁谷秋冰凉的指尖,戴入细长的手指。
司仪抿着嘴,一脸难以置信。
在这么简单而仓促的婚礼中,阳光小奶狗单方面的爱还能如此热烈?
郁谷秋却奇怪地看着安奕竹,她就是因为讨厌这些说辞才没有吩咐司仪说的,怎么倒是被安奕竹自己加上了?
郁谷秋摸着手指上留着安奕竹余温的钻戒。
安奕竹总是这么轻易就能用满腔的热血带走节奏。
但演得很好,正合她意。
司仪继续下面的词:“那么,郁谷秋小姐,你是否愿意和安奕竹小姐成为合法妻妻。”
郁谷秋笑着回答:“不用这个仪式,我们也已经是领证的合法妻妻,谁反对也没有用。”
她也将婚戒套入安奕竹的手指。
这强势的发言!
司仪惊讶地眨眼。
她好像误会了,这绝不可能是阳光小奶狗单方面的热烈!
这位冰山美人的藏在冰封中的热情,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就算现场这些亲戚们并不支持这段婚姻,她们也会幸福地走下去。
司仪脑补了好多,没想到在最简单的豪门婚礼上却看到了真正的爱情!
“那么,你们现在可以亲吻爱人了!”
安奕竹准备转身。
因为在她昨天的流程中并没有这段,郁谷秋说过,她会找个借口跳过这个环节。
可是就在此时。
郁谷秋却攥住了安奕竹的手腕,让她不得转身。
安奕竹正对上郁谷秋浅色的眸子,一闪而过又收敛起抱歉的情绪,让安奕竹不由得歪头。
这是怎么了呢?
有时候以为自己弄懂郁谷秋了,有时候又是搞不懂。
难道自己配合得不对吗?
郁谷秋她向安奕竹又靠近了一步。
安奕竹愣住。
郁谷秋踮起脚尖。
两位新娘的距离顿时只剩下一个鼻尖。
看着郁谷秋无可挑剔精致的面庞逐渐放大来到自己面前,安奕竹不由得屏住呼吸,但玫瑰味还是从其他感知中由四面八方而来。
【我想看姐姐大杀四方,怎么姐姐先杀了我?】
安奕竹只觉得自己像是再次掉入梦境,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前两天夜里无法控制的幻想。
等等?
嘴上的柔软和鼻尖冷热交替的气息交杂在一起,让她更加难以呼吸。
砰砰——砰砰——
安奕竹的脑子懵了。
只有心脏代替她思考。
这是郁谷秋考虑了两天的决定。
这场婚礼可以错漏百出,但这个吻必须作为收场,向众人宣告确认她们的婚姻事实。
甲方没有提前告知乙方这个吻的存在。
但甲方有权对乙方临时发起需求,并在事后对乙方进行补偿。
郁谷秋却也不像表面那么淡定。
她的脑回路只能将自己机械化地带入甲方角色,让安奕竹只作为乙方存在。
可这样柔软的触觉,她也是第一次体验,耳尖瞬间红了,连同脖子和手臂。
更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在那之后她的脑子乱了,比标记时还想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发生这一切都明明没有信息素的参与。
安奕竹的双手也随着本能,攀上郁谷秋后背。
本来被长发和头纱挡住的后背随着光滑的触感,描着边,迅速将精致的画面勾勒在脑海之中。
下一瞬间。
安奕竹也不知道怎么的,像是开悟了一样,终于松开呼吸学会换气。
又借着自己婚纱裙摆不长的便利,扶着郁谷秋向后倾倒。
所有一切都在短短两秒钟发生。只有期待已久的司如馨率先发出尖叫:“啊——!恭喜!祝福!长长久久!”
寂静被打破。
所有人也从愣神中醒悟过来,逐渐爆发出了雷动的掌声。
这场婚礼居然是真的。
冰山美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向她的老婆索吻了。
众多人在这样的强烈对比后,在妻妻俩的契约婚姻和一见钟情两个版本的传闻中,一瞬间坚定地相信了后者。
第27章 检索女同
重新回到休息室休整。
安奕竹此时站在窗边单面镜玻璃前,用手抠着玻璃上不存在的污渍。
郁谷秋正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在给她补妆。
她从化妆镜的反光里偷偷观察着安奕竹的反应。
安奕竹一回来就注射了抑制剂,此时郁谷秋已经无法通过信息素判断这个人的状况。
当安奕竹忍不住回头看郁谷秋的时候就和后者的视线撞个正着。
瞬间转过身去,浑身都在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要不是穿着一字肩的婚纱行动不变,她都想找条抹布擦墙面来缓解身上的不镇定。
郁谷秋转身之后,将视线落回镜子里的自己,正带着一抹笑意。
确认了,就算刚才在楼下安奕竹的表现得再好,相处的节奏依然还掌控在自己手里。
只是现在的郁谷秋也有些搞不懂自己,本来只是想给所有人一个确定的答案,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展到这一步,竟然有种欺负了小妹妹的感觉。
但搞不懂就搞不懂吧,仅限今天的任性,应该,没有问题。
等妆造结束,化妆师先行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这妻妻二人。
“安奕竹。”郁谷秋开口。
“啊?”安奕竹可没郁谷秋镇定得这么快。她甚至有些忐忑,自己刚才的行为不算有分寸,对郁谷秋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郁谷秋的行动,对自己又意味着什么?
她慌乱着,只能拿起桌上的纸杯小蛋糕试图缓冲话题:“你饿了吗?”
郁谷秋不回答,只是说道:“你过来。”
“啊……啊?”安奕竹感觉自己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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