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尸
接下来的时间,虞爻便只能被欲望裹挟大脑,除了这些事,她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东西。
她说陆织理是淫|魔,其实现在来看,淫|魔另有其人。
等两人再重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的湿衣服全都留在了浴室里。
虞爻怎么被抱着进去的,就是怎么被抱着出来的。
她顶着昏沉的大脑,眼睛要睁不睁地模样让陆织理十分心疼。
她在人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睡吧。”
听见了陆织理的声音,虞爻这才缓慢地阖上双眼。
有陆织理在的地方,从来不需要她操心任何事。
陆织理把睡着的人塞进被子里,然后才浑身光洁地走到休息室的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
她定好的午休时间拿来干了别的事情,现在当然是继续工作了。
不过在工作之前,她还需要去处理好狼藉的浴室,不然等虞爻起来看见,又会羞得满脸通红地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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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爻一口气睡到了下午五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还懵懵的。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陌生的房间环境,她突然心口一紧,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但等她理智回笼,逐渐闻见空气中残留的青柠味,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陆织理办公室内的休息室里。
她们之前在浴室里干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虞爻一把扯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臊得几乎要脑袋冒烟了。
这儿可是办公室,怎么能在公司做这种事!
而且她还记得陆织理当时威胁她的话。
什么去落地窗前做,这都是些什么啊!
她躺在床上生了好一会儿闷气,然后才从床上坐起身,看着床尾沙发上叠得十分整齐的衣物,知道那是陆织理给她准备的。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她连掀开被子走过去拿衣服都舍不下那个脸。
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蒙回了被子里,然后掉头在里面慢慢地往前拱。
没一会儿,床头钻出一个头。
酒红色的发丝率先从被子里冒出来,接着才是虞爻的整个脑袋。
陆织理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正巧是这一幕,也没出声,安安静静地靠在门边看着,嘴角噙着一抹笑。
等虞爻好不容易钻出来甩甩头,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嘲笑自己的陆织理。
休息室里安静了两秒,然后虞爻扯起被子又飞速缩了回去,两秒后被子里爆发出了一声郁闷的怒吼。
“啊——”
陆织理痴痴地笑出声,然后才走进休息室内,伸手揭下虞爻头上顶着的被子,“快出来,小心被闷着。”
“你看见什么了?!”虞爻隔着被子和人对话。
陆织理沉吟片刻,然后道:“什么都看见了吧。”
“啊——”
虞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家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自己刚钻,对方就刚进来!
老天奶,你是不是耍我啊!
老天奶不知道,老天奶回答不了她。
最后还是陆织理把床尾沙发上的衣物给人送进被子里,然后才见到穿戴整齐的虞爻从里面钻出来。
虞爻神色自然,完全没有刚才质问陆织理时的崩溃。
陆织理觉得她可爱,看着对方的眼睛里写满了柔情蜜意。
虞爻强装镇定地问道:“怎么了?是要回家了?”
陆织理点点头,“嗯,该下班回家了。”其实她是想着不能让虞爻再睡了,不然今晚一定会失眠,所以才进来叫人的,也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
虞爻掀开被子下床,“行,走吧。”
陆织理挑挑眉,拿着东西乖乖跟上。
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虞爻一句话都没和陆织理说过。
陆织理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于是主动扯开话题道:“对了阿爻,我下下周应该要去海市出差一趟,大概去七天左右。”
海市有一个科技峰会,需要陆织理去参加,为期一周。
虞爻一愣,一时间没有说话。
这还是两人再次同居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的时间,陆织理以为她是不习惯。
但过一会儿听见虞爻问道:“那你的生日不在家过吗?”
生日。
这个词陆织理实在是很久没有听到了,她是八月生的,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汉诺威呢。
这应该是她们俩认识后,第一次过生日。
这个意义顿时就对陆织理重大了起来,于是考虑半天说道:“生日那天我会回来的。”
虞爻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
陆织理见她如此在意,也大概猜到了对方应该是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便问:“是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的礼物吗?”
虞爻神色一僵,迅速否认,“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这是我第一次给你过生日,你不在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陆织理啊了一声,故作伤心的模样道:“那阿爻的意思是不会给我准备惊喜喽?”
虞爻这会儿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干干巴巴地说道:“反正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毕竟她也不可能直截了当地告诉对方,自己为她准备了一个超级无敌巨大的——惊喜。
第119章 那不给你穿行不行?
八月初左右,燕京的天气依旧燥热无比,别墅院子里的蝉鸣整日整日的鸣叫连晚上都停不下来。
何管家怕这阵蝉鸣打扰到两个孩子休息,于是安排了好些佣人去处理,大白天的热得满头汗。
虞爻知道后,还是让何管家叫停了这个工作。蝉鸣而已,家里的隔音都很好,晚上其实也不太能听见。
至于白天,她和陆织理都要上班,也没有多少时间是在家里的。
不过今天,虞爻却第一次觉得窗外的蝉鸣是如此的恼人。
今天是周三,是陆织理要出发前往海市参加科技峰会的前两天。
海市的这次科技峰会是全国规模最大的一次,整个展会流程一共有七天。
也就意味着虞爻将要有七天见不到摸不到陆织理。
她对此实在是习惯不起来。
于是在周三这天,她特意休了一天假给陆织理收拾行李,顺便好好陪对方一天。
自从在国外回来后,两人在工作上几乎就没有歇过气,虞爻好歹还有周末可以休息,但陆织理是连自己的休息时间都给压榨了。
说起来,像今天这样大白天还窝在房间里的日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这种氛围之下,窗外那些蝉鸣就显得格外的刺耳。
虞爻都有些后悔当时阻止了何管家。
她气恼的模样落在陆织理眼里,便成了有分离焦虑的表现。
但没办法,这次的峰会她必须得去。不仅是为了公司,还为了她自己。
她上任之后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但依旧还需要一个大场面来证明她自己,而这场为期七天的峰会正好就是这个“大场面”。
所以即便她自己也对这场出差心怀怨念,她也不得不亲自前往。
“好了阿爻,只是几只夏蝉而已,我去把窗户关上就听不见了。”
说着,陆织理从床上坐起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但身后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拽住了她的睡裙裙摆。
“不要。”虞爻侧躺着面对她,手指却紧紧地抓着对方,怨气十分重。
相比于关上窗户听不见蝉鸣,她还是更希望陆织理能躺在床上多陪她一会儿。
能多陪一秒也是一秒。
陆织理这会儿不敢随便忤逆她的意思,又只好重新缩回杯子里,长臂一伸将虞爻又搂回了怀里。
虞爻闷着头往她怀里拱了拱,情绪上有些焦虑。
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正常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平时看起来是陆织理离不开她,实际上她才是那个离不开对方的人。
这次为期七天的出差简直就在挑战她的忍耐限度。
忍耐孤独的限度。
正是因为曾经失去过太久,所以即便失而复得,那种孤寂和恐慌依旧会如影随形。
陆织理知道自己说再多的话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只能更加用力地将对方搂在怀里,像是要将人融入到骨血一般。
近乎窒息般的感觉让虞爻心里好受了很多,躺了没多久也乖乖跟着陆织理起床了。
她还没有忘记自己今天休假的目的,是要给陆织理收拾行李的。
虞爻是个做事非常有计划的人,收拾行李也是她解压的一种小办法。
所以陆织理也没有插手这件事,就安安静静地待在虞爻随时能摸到看到的地方,乖乖地当个被姐姐宠着的“小废物”。
偶尔虞爻在挑衣服的时候会问问陆织理的意见。
“这件怎么样?搭你那条深灰色的包臀长裙。”
陆织理一般对她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乖乖地点头,“姐姐决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