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 第96章

作者:灯月分辉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女扮男装 美强惨 先婚后爱 GL百合

谢清棋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嘴角微扬:“阿音,你今日在朝堂上又救了我一次。”

“阿音?”

谢清棋小心走向前,见黎淮音眼圈红得不成样,眼泪一滴滴落下,瞬间就慌了,心疼道:“怎么啦?”语气软了又软。

她下意识抬手,想帮黎淮音擦掉眼泪,却又突然停住,低声道:“是我让你伤心了吗……”

虽然她之前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下定决心要分开的情侣最初都哭得很厉害。若是阿音真的打算分开,长痛不如短痛……

“其实那些话不说也行,你想分开——”

话音戛然而止,黎淮音突然抱紧了谢清棋,泣不成声:“谢清棋,娶我好不好?”

第97章 “我是黎淮音。”

娶我好不好?

谢清棋瞳孔骤缩,默默在心里又念了一遍,声音低哑地确认:“……什么?我们不分开了是不是?”

黎淮音哽咽摇头,贴在谢清棋后腰处的手掌又用力了些。

谢清棋眼睫轻轻颤了几下,眼泪来得猝不及防,她慌忙抬手去掩,泪珠顺着指缝蜿蜒而下。

很怕这是场梦,可胀得发疼的心口清清楚楚告诉她,都是真的。

谢清棋唇瓣微启,却没发出声音,喉间只溢出一声极轻的哽咽。

她抬手紧紧地抱着黎淮音,呼吸都带着颤,又哭又笑。

“好。”

好,我娶你。

紫檀案前,谢清棋掌心下的绯袍有些凌乱,中衣领口微微散开,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细颈。

“阿音……”谢清棋低语,指腹缓缓划过官服上精致的云纹,最终停在了腰间修窄的玉带上。

十八块青玉带板,上面雕着精致的纹路,谢清棋用视线将它描摹一遍,连带着下方勾勒出的完美腰线。

“方才眼泪不小心蹭在了阿音官服上,怎么办……”谢清棋食指勾住玉带,轻轻扯着。身下是只有首辅才能穿的正一品官服,云锦中流转着暗纹,触手生温。

黎淮音仰颈,微红的眼圈衬得眸色更加潋滟,嗓音微哑:“不小心?”

方才谢清棋将手上的泪蹭在她背后衣服时,分明是毫不掩饰。

谢清棋低笑,唇沿着细颈往下,停在锁骨上流连,“嗯,不小心……但现在,我想要更冒犯一些,首辅大人允许吗?”

首辅大人。

黎淮音被她这个称呼撩拨得呼吸急促,颤声道:“你这是,以下犯上吗?”尾音柔软似水,全然没有一点威严。

“是。首辅大人误会我,难道不该认错吗?”谢清棋一手探入对方袖口,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腕间肌肤,直到黎淮音指尖蜷缩,攥紧了她的手。

十指交握,举过头顶,两人呼吸交缠,唇齿间溢出几不可闻的低喘。

……

黎淮音正襟端坐在椅子上,官袍上还带着被揉出的凌乱褶皱,唇色异常红润,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摧残”。

她有些幽怨地看了谢清棋一眼:“下次事先说清楚。”

谢清棋心虚地用指节蹭了蹭鼻尖,凑到黎淮音身侧,“真的是因为你身体……”

黎淮音瞪她。

“虚弱嘛。”谢清棋补上后半句,轻咳一声,“再说,现在是白天,白日宣淫……”

黎淮音耳尖红了,又瞪谢清棋一眼,偏过头不理她。

谢清棋柔声哄道:“我帮你针灸,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第二日一早,黎淮音换了一套崭新的官服,低声道:“不知为何,我有些紧张。”

谢清棋拉过她的手,拇指指腹擦过上面的一层薄汗,“有我在,别担心。我们只要等着周昌玉说出当年之事,陛下一定会还黎家清白。”

周昌玉和周卓行穿着囚衣跪在大殿中央,手脚均戴着沉重的镣铐。

“周昌玉。”萧明烛声音清亮,“你可知罪?”

“臣……知罪。”

刑部尚书赵立上前一步,展开手中卷宗,“启禀陛下,经查证,周卓行与周昌玉父子于前年冬月,向禹国传递军情七次,其中一次导致我军粮草被劫,以至黎望将军及数万将士被困,最终……全军覆没。另外——”

萧明烛冷声问:“周卓行,周昌玉,你们可认罪?”

赵立被打断,也不敢出声,默默退下了。

周卓行磕头:“臣认罪。”

周昌玉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武官一列的谢清棋身上,高喊道:“臣有罪!但,还有旁人参与此事,此刻共犯就站在这里!”

大殿内一片哗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哪位同僚要倒霉了。

萧明烛眯起眼睛:“还有何人?”

赵立深吸一口气,将卷宗再次展开,道:“陛下,周昌玉所说这人,是……”

萧明烛皱眉:“有话直说。”

“是谢将军。”

谢清棋脑海中嗡地一声,面色骤变,斥道:“你胡说!”

萧明烛目光如刀,盯着周昌玉缓缓道:“你可知道,诬陷朝廷要员当罪加一等。”

周昌玉重重磕头,地砖上发出沉闷响声,“臣有证据!谢将军从前与臣是旧友,接见禹国密使的地方,正是她一手安排。”

赵立拿出几封皱巴巴的信函,双手举着,高台上的女官快步上前接过,呈给萧明烛。

萧明烛打开信函,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脸色越来越阴沉。

“拿给谢卿看。”萧明烛递给身旁的人,又对赵立道:“你可确认了上面的时日与卷宗中一致?”

“臣已经核对过,其中一次正与粮草被劫的时间相近。”

信函有些陈旧,完全看不出伪造的迹象。谢清棋看着上面无法否认的字迹,面色苍白,额头沁出一层汗,同时在脑海中疯狂搜寻这段记忆。

“未时三刻,为兄已在三楼雅间备下盛宴,让异邦客人务必准时赴约。”信尾还盖有谢清棋的朱色私印。

原主她究竟有没有参与此事?

怎么办?她要怎么面对阿音?

阿音即便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人,今后当真能够心无芥蒂地同她在一起吗?

萧明烛缓缓站起身,走下台阶,路过黎淮音时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来到周昌玉面前。

“周昌玉,你与你父亲通敌叛国,害死数万将士。若你所言属实,朕会给你们一个痛快,若你敢诬陷,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萧明烛声音冷下来。

周昌玉坚定地点头:“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要罚,就当一视同仁,以慰黎将军在天之灵。”

萧明烛:“谢卿,你可还有话说?”

“陛下。”黎淮音忍不住出声,“她……”

“首辅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打算为谢清棋说话吗?”周昌玉打断她,情绪激动,引得身上的镣铐哗啦作响,高声冷笑道:“哪怕……她是你的杀父仇人!”

此言一出,整个金銮殿犹如落下了一道惊雷,刹那间,时间和空气彷佛都凝固了。

众人的焦点瞬间从谢清棋转到黎淮音身上,又再次转回去,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萧明烛胸口起伏半下,回到了龙椅,坦然道:“燕爱卿的确就是黎望之女。”

“这这……没听说黎将军还有一个女儿啊。”

“怎么没有,京城才女黎淮音,她当年不是嫁给了谢将军吗?”

“是眼前这位首辅大人吗?”

“不清楚,但若是她,当初是怎么参加的科举?”

熙熙攘攘,宛如菜市口一般。

黎淮音看向萧明烛,见她对自己点头,便抬手缓缓摘下了面具,转身面向百官。

即便早就熟悉了这张脸,谢清棋还是觉得满殿金辉彷佛凝滞了一瞬——

肌肤如冷瓷,眉目似远山。

本是妩媚弧度的上挑眼尾,因着此刻寒冷的眸光,显得有些肃杀凛然。

她抬眼扫过朝堂,有些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惊呼,被她眼神逼退在喉间。

此时,声音比眼神还要冷上三分:“我是黎淮音。”

有人愣在原地,有人低头不语,但无一人敢质问当年科举之事。很显然,陛下早就知情,甚至多半就是陛下为她安排伪造的身份。

周昌玉愣愣地望着黎淮音,眼中流露出不甘,但随即又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他得不到的,谢清棋凭什么?谢清棋只配和他一起下地狱。

女官从谢清棋手里收回信函,回去的路上却被黎淮音伸手拦下。她看向萧明烛,得到首肯后将信函恭敬地放在黎淮音手里。

萧明烛轻叹一口气,再次问道:“谢卿,你认罪吗?”

谢清棋视线从黎淮音身上收回,看着萧明烛摇头,“臣不知此事。”

但她完全没有那段记忆,她不知道这样的否认是不是徒劳。

“可证据确凿,除非这封信不是你所写?”萧明烛真心希望不是她写的。

黎淮音从信中抬头,声音有些不自知的慌张:“陛下,信中只说异邦客人,这并不能证明谢将军所见之人是禹国密使。”

字迹的确没错,可她不是原来的谢清棋啊。

周昌玉咬牙道:“首辅大人即便对谢将军情根深种,也该考虑一下令尊,考虑一下黎家吧。”

“闭嘴!你怎么有脸提这个?”萧明烛有了些怒意,看向禁卫,“将他们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至于谢清棋……”萧明烛犹豫一瞬,“是否通敌还不能完全确认,先关入天牢。”

黎淮音忙道:“陛下!”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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