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柒殇祭
她又被望舒那样直直地抱起来了!
才刚拍了拍这个在众目睽睽下乱来的家伙,却听见她凑到耳畔的低声警告:“程程,乱动的话,会走光哦~”
程时鸢先前就感觉到布料有松垮,但反手摸了摸,却意识到并未夸张到那种地步。
于是直到进入更衣室,慢慢被放下来时,她都在好整以暇地等着,这小孩到底想使什么坏——
然而这怀抱,却仅仅宽容到,停在让她脚尖刚好碰到地面的程度。
随后,就这样一点点收紧。
窈窕的身形,为了和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开始一寸寸逡巡着、磨磨蹭蹭地调整。
程时鸢站又站不稳,后腰处的力道却勒得太紧,以至于她在随时害怕跌倒的恐惧下,本能抱紧望舒的脖颈。
只觉得自己像一团拓印用的软泥,被迫用身体肌肤,记住对方身形轮廓烙下来的痕迹。
偏偏她的造型本就不舒适,内衬是轻薄的纱,通风透气还好,但凡皮肤磨蹭到,都会泛起一阵轻痒。
现下这样紧紧地相贴磨蹭,娇嫩的皮肤几乎应激的,泛起恐怖的潮粉色。
尤其是最敏感的,胸口肌肤,甚至让她骤然失神,脑袋瞬间陷入空白,连制止的话语都忘了说。
对她先前认错自己性别,而借机报仇的望舒,意外地听见。
耳边张开的软唇里,溢出的一声近似哭腔的哽咽。
……好像,比她想象中更敏感嘛?
但一想到这副模样的程时鸢,也会被其他人随意享用,望舒的眼神又跟着沉了下来,只有声音还是甜蜜的亲昵:
“这样帮程程挡住的话,衣服就不会掉了吧?”
“你怎么啦?是身体不舒服吗?”
程时鸢努力控制住涣散的眼神,姗姗意识到,这只看似乖巧的幼兽,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单纯。
不过,现在好像也没有更多的目标,容她仔细挑选。
想到这里,她缓缓启唇,却被时刻注意她声息的望舒察觉到——
不想,不想从这张嘴里,听见任何让人不开心的话。
她毫不犹豫地,堵住了那张嘴。
【已触碰到续命值对象‘望舒’,人物解锁成功!温馨提示,宿主与对方距离超过一米,续命效果将消失!】
只有程时鸢能听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她眼神里犹带着诧异,没料到自己还没任何动作,小月亮就这样撞了上来。
望舒却被她眼中的震惊给吓醒。
明明想要长驱直入,品尝这软热唇舌的滋味,最好能在这温柔乡里也留下她的味道。
最终也只是喉咙滚动地,喑哑解释:
“对不起,我、我刚刚是……”
她像是知道犯了大错,主动耷拉下耳朵,诚恳反省的小狗。
囫囵地涨红了脸,最终,仿佛为了让她的主人信服,顿了顿,丰满嘴唇微张,俯身而下——
吐露出,一截殷红舌尖。
舌尖之上,悬着一枚泪滴形的水晶。
程时鸢若有所觉,抬手摸了摸下唇,那里原本该有一枚黏上去的小坠饰。
偏偏这样袒。露出艳丽之物的人,琉璃般的眼睛里,却满是真挚与热忱。
程时鸢几乎能想象到她那一派天真的嗓音,会说出什么:
“我是看见程程这个快掉了,想帮你接住,才不小心冒犯到你的,对不起嘛……”
艳红软舌,冰白泪晶。
极致的视觉冲击,引诱着程时鸢朝那双唇伸出手。
就在捉住坠饰的那一刹,舌尖忽而卷了上来。
下一瞬,雪白牙关合拢,咬住她手指!
程时鸢心中一紧。
却感觉到,完全让那湿热口腔包裹住的手指。
满是软腻,潮热的湿润感,在她本能想要抽离的动作里。
指根处,染上晶莹剔透的水色。
而做出这般情。色举动的人,神色依然天真乖巧。
甚至还贴心地,替她将多余水色,一点点舔去。
只是在她垂眸时,程时鸢却清晰看见,她眼底再也无法掩盖的灼热迷恋。
在这一刹,程时鸢竟再也分不清,面前的,到底是一只温驯忠诚的小狗——
还是藏起尖牙,伪装成宠物的猎手?
第13章 对她的监。视。
换下拍摄用的礼服裙时,程时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仿佛还能感受到,指尖被舌尖舔舐过的温度和湿热。
因为袭击伤人事件,摄影棚兵荒马乱,广告拍摄也理所当然地中止了,程时鸢陪着望舒去到最近的医院处理伤口。
倚在门边等人时,因昨夜至今接连遭遇的刺激事件,在vip层宁静的消毒水味道中,她松下心神打了个盹。
戴着帽子的脑袋小幅度地往下滑,眼看着就要往前栽。
一只手掌,精准地将她接住。
程时鸢堪堪惊醒,却已经本能地露出了关怀目光:“伤怎么样了,怎么也不叫醒……”
“我”字还没落下。
馥郁的,裹着香甜外衣,却依然透出霸烈的香水味里,她对上了一双眯起的凤眼。
看清来人的刹那,她头皮蓦地发麻。
夏知燃舌尖顶了下腮侧,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只屡教不改,总是热衷于将自己错认成其他人的坏小鸟。
驯服鸟儿认主的手段,碰巧她有得是。
抚在细腻面颊上的掌心,危险地施加了几分力道,程时鸢眼疾手快地,在她有更多动作之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你怎么来了?”
夏知燃嗤了声,睨着她自欺欺人的无效抵抗。
却也不急着在这一时发作,上下扫过确认她毫发无损,便语气凉凉地道:
“魅力无边的程大明星,连拍个广告都有人上赶着英雄救美,作为这位‘英雄’的家长,我来看看怎么个事儿,不行吗?”
程时鸢被提醒着,想起来望舒的伤势,松开她转身就要走。
后领又突然被一股力道勾住,伴着轻飘飘的威胁:
“你再敢这样目中无人试试?”
仿佛为了映证这句话,卡在脖颈间的衣领不断收紧,如同警告不听话的宠物时,刻意缠紧的项。圈。
程时鸢不得不抬手挡了挡,侧过身时,却故意露出针锋相对的笑容:
“我是想去看看你侄女的伤怎么样了,不行吗,小姨?”
夏知燃脸黑了下来。
她讨厌听见程时鸢这样叫她。
这种随着望舒称呼的辈分,会让她联想到很糟糕的发展——譬如这两人之间,背着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牵扯。
夏知燃本能地不愿设想这种事,于是难得的,主动松开了力道,想用柔和的方式,吸引人回到她身边:
“她没什么事,刚才警方通知她,去配合做一下现场的笔录。”
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前不久才刚在娱乐头条上,看见有人尾。随你进酒店的新闻,今天又是过激粉丝对你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程时鸢,你不如反省一下,怎么总是喜欢吸引这种变态?”
听见“变态”二字,程时鸢意有所指地瞥她,不吭声。
夏知燃:“?”
但毕竟是再度听见了袭击事件,程时鸢不可避免地,回忆了一遍当时景象,随后就皱了下眉头:“过激粉丝因爱生恨?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吗?”
她打小就是众星捧月的体质,最习惯被各色目光包围,也最擅长辨别旁人眼中情绪。
程时鸢明明记得,当时那个人冲过来时——
眼神特别冷静
里面找不到什么痴迷,狂热。
被望舒拦下后,就干脆和她展开了搏斗。
比起过激私生粉,说他是专门找来的杀手,程时鸢都会信。
夏知燃没有错过她的神色变化,只不过在这件事上,她收到消息赶到时,整栋楼都已经被谢氏集团的人封锁了。
拍摄场地就在核心商圈,那栋楼又好死不死,恰好是谢氏旗下的产业。
当年谢家父母,为了和程家关系更近,给孩子置办资产时喜欢贴着对方买,据说至今这座城里的不少高档小区,楼王只要在程时鸢名下,旁边那栋就必定属于谢栀清。
——就像看见骨头就守着挪不开眼的狗。
夏知燃心中讥讽,话语也变得更为凉薄:“这就要问你的好‘栀栀’了,怎么守着警察查了半天,才只查出这种东西?”
要不是夏家前些年发展重心在国外,导致现在难压谢氏这条地头蛇,甚至还得借着望舒被牵扯进去的理由,才能勉强跟进事件进展……
程时鸢早习惯她喜怒无常,在她晦暗脸色中,也被提醒着想起来,事发时对面正好对着程氏的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