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柒殇祭
再陪夏知燃演下去,沈凌熙什么反应她不知道,她是真要屁股开花了。
“停……停!呜!”
回应她哭腔的,却是又一道落下的风声。
以及夏知燃带着笑的,幽幽提醒:“想让我停?应该说点什么?”
还跟她玩上“安全词”了是吧?
“夏!知!燃!”
自以为狠戾的警告,夹杂在她因疼痛而颤抖的,含着哭喘的嗓音。
就像是发。情。时小猫的叫声,甜腻不已。
夏知燃随手摸了摸耳朵,对于她几次三番都没有叫自己一声“女朋友”感到不满意。
但那条白裤子已经透出两团明显的红晕,再玩下去大小姐就要跟她翻脸了。
只能意犹未尽地,将长。鞭丢到一旁。
眼疾手快地,在女人撑着墙的掌心发颤,软到往前倒的刹那,将人一把揽入怀中。
独属于程时鸢身上的味道,混合着她不知是疼还是热出来的汗意,钻入她鼻尖。
夏知燃着迷般,亲昵凑近,嗅闻她发间,笑着请教:“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
差评——
一星差评。
程时鸢全靠攀着她才有力气站稳,腿软得像面条,还不忘点评:“技术很差。”一点也不爽,只会让人痛。
夏知燃露出恍然神色,鲜见地没有动怒,反而兴致勃勃地跟她探讨:“那再试试?”
“你陪我多玩几次,应该就能改进了。”
“毕竟很久没人陪我练习,手生也是正常的。”
程时鸢舌尖那个“滚”字还没出口,忽然听见大门锁链被解开的声音,扮演“村民”的npc面无表情对她们宣布:
“祭祀仪式已经开始,所有祭品要在‘鬼娘娘庙’集合。”
他拿着绳子上来就对她们进行五花大绑。
程时鸢对这个密室逃脱都快ptsd了,盯着绳子看的第一时间,都开始思考,该不会要帮什么龟甲。缚之类的特殊绳结吧?
等到感觉竟然只是普通地被绑了死结,推出去带走,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直到进入那间阴森寺庙。
红烛蜡油不知点了多久,巨大灯座犹如一株长在陆地的珊瑚树;白色遗照密密麻麻,铺满灯油前的高台。
二十个空白相框摆在最前方,那是她们这批逃离失败后的归处。
但最吸引程时鸢的——
是这诸多烛台供奉的,披着红盖头的落灰鬼像前,那一尊巨大的棺材。
进入密室以来,破柜子,破桌子,包括这里的烛台、鬼像,都是故意做旧的道具。
程时鸢待过的片场无数,对各种道具的做旧痕迹了如指掌,唯有这尊棺材纤尘不染,用的还是昂贵的顶级沉香木。
就连旁边的夏知燃都嘀咕了一句:
“沉香木?为了做个生意,老板把祖宗的坟掘了,拿这棺木来镇场子?”
见不到金丝楠木做棺材的今天,连顶级的黄花梨和顶级的沉香木,都只能在最高级的家具市场里去找。
夏家做的生意本来就需要常年和木料打交道,哪怕此刻灯光异常,夏知燃也一眼看出这棺椁价值,甚至超过这间密室所在的,这栋位于商圈核心的整栋楼价格。
太诡异了。
自始至终都不被密室氛围所影响的她,在这一刻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尤其是那棺木盖子,在此刻‘吱呀’一声,缓缓朝旁边开启。
旁边有几个胆小的玩家,已经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还有的在朝对讲机哭天喊地“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再也不玩了呜呜呜!”
然而对讲机里,只有电流的滋滋声。
棺盖还在吱呀吱呀地缓慢开启,细小声音缓慢折磨人的神经。
终于停下的那一刻——
一具和雕像一般,穿着大红婚服,披着红盖头的新娘,从里面直挺挺地坐起来。
隔着红绸盖头,转头‘看’向她们。
“啊啊啊啊!!”
耳畔尖叫声更为剧烈,甚至有人膝行冲向庙门,开始拿头去撞,却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们好像真的被丢入了恐怖片场。
夏知燃眼睁睁看见,把婚服穿出寿衣感的家伙,抬手一指。
选定了她身旁的程时鸢。
随后就这样维持姿势,一动不动。
瞥见身边人有起身动静,夏知燃出声提醒:“不对,程序不对。场控不见了,这时候应该有人出来念这个环节的规则,开启新的逃杀。”
“程时鸢你别过去,有人改了规则。”
程时鸢当然知道有人改了规则。
因为改规则的那家伙,就在她面前装神弄鬼呢。
沈家很久以前就在东南亚包了一片沉香木场,有一次沈凌熙按照规矩去陵园祭祖,随口问她:“这些人习惯在生前准备后事。你呢?”
程时鸢被问得莫名其妙:“我什么?”
她又不是这些有腐朽思想的老古董,现在提倡火葬好吗?
再说了,谁会在人家年华正好的时候聊后事?!这吉利吗?
但沈凌熙没有看懂她的愕然,一本正经地回答:“棺材,你要吗?”
现在程时鸢看着这口特意抬过来的,给自己量身定做的棺材。
再看里面穿着手工缝制的嫁衣,布料和绣面都珍贵得只能在博物馆看到的‘鬼新娘’,面无表情地思考,自己即将英年早逝,该不会是让沈凌熙给咒的吧?
敷衍地对夏知燃笑了下,她毫不犹豫地走近那个方向。
既然抢她血液的正主出现,正好试探一下,沈凌熙到底在想什么——
她朝那口不详的棺木一步步走近。
脆弱的,纤细脖颈主动贴上那只手背时。
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程时鸢仍旧不可避免地,被冻了个激灵。
这还是人的体温吗?
念头出现的下一瞬,冰凉手掌掠过她脖颈,抓向她衣领。
眼前天翻地覆。
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拽进了那口冷硬硌人的棺木中。
棺盖在她头顶一寸一寸合上,渐渐带走光源与空气。
就在程时鸢以为,棺木起码会留下一条缝隙用以呼吸时。
“咔哒”
一声轻响。
她唯一的侥幸,被严丝合缝地湮灭。
她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连夏知燃叫她的声音,都好像隔了一层恍惚的膜。
眼睛失去作用,其余五官变得愈发灵敏,比如身旁这道冰冷的体温,不知是不是被密室逃脱不要钱的冷气吹得太久,绸缎布料也凉得吓人。
好在,她听见了那点微不可查的呼吸声。
以及,再度嗅见了,那股好像已经腌入灵魂的结香花味道。
她动了动肩膀,示意身旁人先替她解开身上无聊的绳索。
回应她的,是一只冰凉的,探过来的手。
仿佛丈量她时隔多日的变化,手掌从她腰身,一寸寸往上。
路过肋骨时,指尖下压,一格一格,一根一根,确认她是否完好无损。
但程时鸢只觉得有一方冰块,严丝合缝地贴着她游走,她忍不住激灵,主动出声:
“沈……”
刚发出一个音节。
嘴里就塞进来一根手指,抵住她舌根,不许她叫出那个名字。
【检测到‘可续命值人物’,请前往解锁。】
系统机械声响起在耳畔。
但程时鸢却被按得舌根发麻,不自觉地吞咽着,使劲想要将异物排出,然而却因为含得太深,喉咙口受到极大刺激。
最终只能像是主动讨好,无法自控地,吮吸着那根手指。
甚至感觉到唇畔,滑落丝丝缕缕凉意。
下颌酸软之时,身体也因为躲避那冰块的探索,退无可退,徒劳地蜷在棺材角落,被那只冰冷的手掌,探进衣角里,摸完她上身每一片肌肤,确认过变化后。
又握住她的脚掌,从脚趾开始探寻。
趾缝也被迫张开,被冰冷的手指,一根一根摩挲而过。
她终于忍无可忍,咬住口中这只手,在浑身无法避免地因此升温,暴露生理反应时,头脑却清醒又冷静地思考:
这些时间足够沈凌熙得出血液分析结果了吧?
没有像陈楚星一样逮住自己去医院确认,是没必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