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团长扶额,“忘了、我只记号,不记周几,我说呢,下面怎么多了那么多年轻人来玩儿,原来是周末。”
秦时砚瞥她一眼,“您想说什么就说。”
团长:“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秦央是来帮忙的,不是卖给你,她的私事也要告诉你?”秦时砚目光漂浮,落在舞台上的秦央,调侃一句:“您啊,还是管管顾声声什么时候回来。秦央腰疼了半个月,带病给你帮忙,赶紧催催顾声声。”
“她呀,早着呢。”团长叹息,转而一想:“秦央明年签了吗?”
秦时砚拒绝:“她不签,霍老师等着她回去排新戏。”
“这样啊,年轻人该往高处去走。”团长又是一声叹气,毕竟秦央原本就是那里的人,霍老师当年挑人,也是看中秦央的能力。
“您别谦虚,您这里也是高处。”秦时砚的笑音藏在调侃的话中,“对吗?”
团长不客气地睨她一眼:“那你怎么不让她留下?”
秦时砚直接了当:“压力太大,她腰不好。”
一时间,团长竟然无话回她,秦央本来就是腰不好,之前在国团的时候落下的毛病,那是训练出来的,与她没有关系啊。
这人,不可理喻!
团长觉得自己说不过她,转身走了。
到点散戏,秦央坐下来,先喘口气,抬头就见到秦时砚,秦时砚给她收拾东西:“回家。”
“嗯。”秦央莫名笑了,对方给她递了杯果汁,“回家说重要的事情。”
秦央的心思都在台上,等上车后才打开手机,通红那栏都是红色的未接电话,她诧异地看了眼,转而问秦时砚:“你又惹我妈了?”
“算是,都别好过。”
话说得很严重,但秦时砚的表情显得很愉悦,逗得秦央笑出了声:“你怎么还是理直气壮的。”
黑夜下,路灯发出暗黄色的光,街上的人不多,车子穿梭而过。
秦时砚心情不错,耐心也足,将下午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周瑶意告状、她给裴云霁通风报信。
说完后,秦央恍然大悟,难怪裴云霁会给她疯狂打电话,估摸着是不敢去问周女士,巴巴地来问她。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裴云霁又找她的时候,她接通了电话,故意露出疲惫的姿态:“我刚下台,有事儿吗?”
“你在哪里?”
“回家的路上。”
“你明天到公司来一趟。”
秦央笑呵呵:“那不行,我腰疼,我明天上午起不来,下午晚上有戏。”
裴云霁的态度还算不错:“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秦央回答:“得过半个月,等这里演出结束。”
一问一答,还算和睦,但秦央知晓对方在忍着,自己也不戳破,由着她去忍着,爱忍就忍,愿意做忍者神龟是她的事情。
裴云霁又问:“你家在哪里?我明天上午来找你。”
秦央:“我住剧团,您有什么事儿非要见面说?现在不能说吗?”
“我有要紧事要和你说。”
“您不说就算了,我累了,再见,您晚上早点休息。”
秦央也懒得伺候她,累得不想开口,闭上眼睛。
秦时砚扫她一眼,见她睡觉,自己也不开口。
回到家里,周瑶意给她下了通知:“明天过来。”
秦央眼前一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痛不欲生地看着秦时砚:“我好像才针灸三天,还没到时间呢。”
“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事情。”秦时砚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脸颊,“我给你放水,今晚去泡澡,舒服些。”
“我一想到针灸,我不想去……”秦央拍开她的手,扭头在沙发上倒了下来。
猫猫奔了过来,跳上秦央的腿上,秦央不生秦时砚的气,对它就是和颜悦色,甚至还摸摸它的脑袋。
一人一猫玩了会儿,秦时砚催促她去洗澡。
她躺在沙发上没有动,秦时砚走过来:“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秦央立即坐起来,将笨笨放下来,严肃地看着她:“我腰疼,就是你今天早上折腾我的。”
秦时砚:“……”
没想到。
秦央去泡澡。秦时砚给笨笨喂饭吃,两人各做各的事情。
忙完手头上的事情,秦时砚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坐下没多久,秦央推门而进,后面跟着趾高气扬的笨笨,它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和厨房,今晚跟着主人跑书房来了。
秦时砚准备起身将它撵出去,秦央关上了房门,她窥见她不安分的心思,提醒一句:“猫。”
“咦、那你出去。你妈让你出去。”秦央转头提起笨笨,打开门,丢出去,一气呵成。
桌后的秦时砚看着步履轻快的人走来,“报仇来了?”
“今日的仇今日报。”秦央步步走来,换了一身吊带睡衣,清晰可见胸前的肌肤与锁骨。
秦时砚也在第一时间内关了电脑,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明天一把脉,你就要挨骂的。”
“说的好像今天什么事都没干一样,小姑姑,你先做的。”秦央才不信她的鬼话,走过去,凝着她清冷的外表:“斯文败类。”
秦时砚并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在这里腰更疼。”
“你能不提腰疼的事情吗?扫兴。”
秦央十分不满,秦时砚一笑了之,伸手抱住她,将人拉到自己的膝盖上,握着她的手:“报仇的事呢,晚一天。”
“我明天可以不去,又不是圣旨,不去就会掉脑袋。”秦央反握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抓在一起,似乎想到什么,抬头在书房里找东西。
见她东张西望,秦时砚好心帮她:“你找什么?”
“你别管。”秦央松开她的手,转身去翻找书柜的抽屉,挨个将抽屉都找了一遍。
家里怎么连根绳子都没有。
秦央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正自怨自艾,扭头就见秦时砚正看着她,眼神清澈极了,若清泉水缓缓流淌。
清澈里透着茫然。
第37章 你已被移出该群聊。
秦央默默收回手,眼神飘忽,抿了抿唇角才压下坏笑的弧度。秦时砚再聪明也想不到她的心思,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我觉得你不干好事。”
“报仇啊。”
秦时砚轻轻笑了,像是轻蔑,狠狠刺激秦央的心,秦央剜她一眼:“我要去告诉周奶奶,你欺负我。”
“她会说你没用,会让你欺负回去。”秦时砚托腮,认真地审视面前气急败坏的女孩子,“腰不疼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央走过去,捧起她的脸颊,直接咬上去。
粗暴中带着愤怒。
秦时砚也不是易怒的人,由着她泄愤式地咬上自己的唇,微微吃痛,但没有躲避。
她并不还击,秦央自然偃旗息鼓,直勾勾地看着她。
“生气了?”秦时砚轻轻地笑了,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很快被她拍开,秦时砚好笑:“你到底在找什么?”
“找绳子。”
“找绳子干什么?”
“绑着你。”
秦时砚眸色越发深了,没有生气,只是羞涩地笑了,侧开身子望向虚空,面上平静如水,实则耳尖发红。
“绳子、好像没有,你可以自己去买。”秦时砚大方地提醒她。
她的声音平静到了极致,给人一种淡泊如水、清心寡欲之感。
她越平静,秦央越不满:“小姑姑,你这副姿态……”
讥讽的话还没说完,秦时砚倾靠而来,吻上她的唇角,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秦时砚的主动,如轻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只开了头,就没有中止之意。
风雨欲来,书房里寂静无声,只有重重的呼吸声。
秦央被按在桌上的一刻,不解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说好让我报仇的。
秦时砚瞧着她笑,瞧见她脖颈下露出的肌肤,雪白如新荔,莹润细腻,带着年轻人的美丽。
两人对视,秦时砚的眼中平静被秦央搅散了,剩下的只有站在峭壁上的危险,抛开她的眼神,她依旧是姿容高远的模样。
秦央伸手去整理自己肩上滑下的肩带,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她:“秦时砚,你应该戴副无框眼镜,那样更像斯文败类。”
秦时砚:“……”就知道她没有好话。
但秦时砚将手机递给秦央:“买你的绳子去。”
“我不,我自己可以丢人,但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人。”秦央红着脸,找外卖卖绳子,这是疯了吗?
秦时砚忍不住笑了起来,再度激怒秦央,秦央咬了咬唇:“秦时砚,你去买。”
“我让助理去买。”秦时砚努力不笑了。
秦央震惊:“你要更疯吗?”
秦时砚不过是在逗她,笑不能笑,只能目光眷恋的望着她,觉得她羞得满目通红之色,如同沾染露珠的玫瑰花,带着刺,却又那么惊艳动人。
“秦时砚。”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