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为什么?”秦央乍然冷静下来,自己和狼有什么好像的。
秦时砚不语,将她往前推了推,肩抵在肩面上。肩上传来刺骨的凉意,秦央恍然大悟,咬住下唇:“你最近是去进修去了吗?”
肯定是看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秦时砚含笑,低低咬上她的后颈,舌尖打了个圈,秦央立即闭嘴不语,这里是她的软肋。
秦时砚轻易就掌握住她的软肋,笑而不语,一手抵着她的肩膀,忍无可忍地开口:“你先解开。”
“你像一阵风,松开便没有了。”
幽幽的语气夹杂着秦时砚的不舍,她口中说着,依旧选择给秦央解开,双手抱住她的腰:“秦央,你不能走。”
秦央沉默,凝着镜子里沉迷的秦时砚,慢慢地垂下眼睫,也不知是谁害怕。
不应该是她害怕吗?秦时砚怕什么?
秦时砚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
只要她想要,听话的女朋友大把大把地抓,实在没有必要这样。
秦央阖眸,对方见她不语,轻轻地在她后颈上咬了咬,从轻吻到舐..咬,她完美地把握住分寸,听到一声低..吟。
“你真的很讨厌。”秦央低叹一句,感受着对方体温,呼吸微重,她很是不满:“我想回去。”
“回哪里?”秦时砚抱得愈发紧,一点都不想松开,唇角贴着柔软的肌肤。
这一刻,秦央只能是她的。
“我想回床上,还能回哪里?”秦央提高声音,压根不敢睁开眼睛,镜子里的自己狼狈、羞耻,而她呢,依旧衣衫整齐。
落差让她不安,让她羞耻,更让她想起裴云霁的话。
无耻……
“秦时砚,别这样,好不好?”她小小声地发出抗议,“你这样,我觉得我……”
话未曾说完,秦时砚将她翻过来站好,捧起她的脸:“秦央,你看看我。”
秦央睁开眼睛,眼中带着水雾,也映着秦时砚染着绯红的脸颊,秦时砚笑了笑,吻上她的眼睛,慢慢地,唇角沿着鼻梁,落在唇角上。
秦央说不出话了,后背抵着冰冷的镜子,一股冷意钻入肌肤里,迫使她想要逃离这面镜子。
白日里明亮的光色下,她的肌肤透着雪白,可在秦时砚的手下,慢慢地染上一层暗红。
她去吻她,不忘拉着她的手,按在了后腰上。
秦央皱眉,立即去咬她,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秦时砚立即松开她。
秦央推开她,跑回床上,立即哼哼一声,躲入被子里去了。
卧房内静默无声。
秦时砚无声笑了,走过去,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她依旧不肯放过她,想要对方心里只有自己。
秦央睨她一眼:“你这发泄脾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昨日挨了两个巴掌呢。你看看,还没消。”
秦时砚伸手,轻轻地抚摸她挨打的侧脸,掀起一阵热度,秦央不肯被她占便宜,伸手就拍开,“我想睡觉了。”
“你还睡得着?”秦时砚意味悠长地看她一眼,拿手戳了戳她的心口:“累了才会睡得着,我两点带你去检查,现在还有四个多小时,你睡两个小时,我们玩一会儿。”
这日真是时间女王!秦央不耻与她同伍,但还是忍不住伸手勾住她的脖颈:“秦时砚,你最无耻。”
秦时砚浅浅一笑,拨开她身上的被子,将自己也盖住,算作是遮掩住两人身上的风光。
她按住秦央的肩膀,将那根绳子又拿过来,利落地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秦时砚……”
话未曾说完,秦时砚捂住她的嘴:“腿别抖啊。”
秦央睁大了眼睛,眼中只有秦时砚。
秦时砚的时间观念里,两个小时睡觉,其余的时间都是她的。
可过去一半的时间,秦央不满地喊着腰疼,眼角浮现着泪水,亦真亦假,秦时砚笑了笑,捏着她脸上的肉,轻易地将人翻过去,蒙上眼睛。
秦央不耻,就连耳根都红了,但她没有拒绝,年轻人身体好,被她轻易撩拨,便开始迷失了自我。
秦央最后真的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四点了。
拥有极强的时间观念里的某人正坐在沙发上逗弄着笨笨,秦央气呼呼地看着她:“都四点了。”
“我知道,我和医院里的人说过,晚点过去,她们会等我们的。”秦时砚语气平静,捏着笨笨肚皮上的肉,“去换衣服。”
秦央瞪了她一眼,回身去换衣服。
到了医院,将近五点,助理拿着检查单子过来,秦时砚接过来,牵着秦央的手,去对应的楼层检查。
趁着秦央去检查的时间里,秦时砚拨通了秦家雇佣的律师团队的电话,询问跟进的情况。
人在拘留所,证据都在,跑不了。
秦时砚听后回答一句:“我不要他赔偿,我只要他坐牢,多判两年。”
话说完,秦央从检查室走出来,她立即挂断了电话,疾步迎上去。
最后一项,是心理科。
看着心理科的门,秦央生起退却的心思,转身想走,又被秦时砚拉回来:“怎么了?”
“我不想进去。”秦央无力地低着头,这里面的医生总是问一些犀利尖锐的问题,让她无地自容。
她不想进去,不想面对。
她伸手去抱秦时砚,蹭蹭她的肩膀,脑袋埋在她的颈侧,声音更是闷闷的:“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秦时砚看着门口,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脊背:“那我们先回去。”
“好。”秦央感觉到劫后重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听着她吐气的声音,秦时砚心中揪疼,安慰她:“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放松心情。”
再度来到山长假道观,秦央看得眼睛发直。
山长清凉,遍处皆是绿意,尤其是夏日,树叶青翠欲滴,晚间的道观里弥漫着幽静的气息,恍若是世外高人休息之处。
下车后,一人穿着软绸道袍,漫步而来,娇媚的面上带着笑容:“稀客啊,秦总,还将女朋友也带来,真是蓬荜生辉。”
秦时砚关上车门,牵住秦央的手,径直走到她的面前:“讨杯酒喝,她酒精过敏,你看着给她弄杯喝的。”
黑夜下,霓虹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温馨暧昧,看得杜明棠瞥过眼睛:“秀恩爱,死得快。进去。”
进入待客的屋舍,秦央打量这间房,类似于酒屋,柜子上摆满了许多酒,各是不同。
秦央自小酒精过敏,所以从来不碰酒,对这些酒也不了解,但她猜出这里的酒应该价值不菲。
杜明棠三两下调出一杯粉色的酒,递给秦时砚,随后给秦央倒了杯牛奶。
秦央习以为常,接过来喝了一口,唇角弯弯:“杜姐姐你一个人住吗?”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图清净,肯定一人住。”秦时砚接过话,抿了口粉色的酒液,余光瞥向好友:“上次时间紧急,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突然取消婚约?”
杜明棠站在酒柜前,慢悠悠地挑选自己想喝的酒,语气低沉:“钱是万能的。”
秦央眨了眨眼睛,默默喝自己的牛奶,听着杜明棠:“就五十万啊,她放弃和我结婚了。”
秦时砚露出嘲讽的笑容:“你去捡一个好的去。”
“不说我,听说你六姐和前妻复合了?”杜明棠开始八卦,语气调侃:“不是说她前妻有女朋友,怎么突然就和她复合?”
提起秦时景,一团乱账,理不清。
秦时砚最近没有关注这件事,抿了口酒后,她好奇地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清楚,我只是看她发了动态,像是复合。”杜明棠挑眉,表情微妙,继续说:“秦小七啊,我猜不出一个月肯定闹分手,谁能受得了你姐那么滥情。”
秦时景也是刻薄的主子,前女友求她帮忙,她都会义不容辞地给予帮助,一回两回是人之常情,次数多了,谁能受得了。
感情是要纯的,她这种态度,藕断丝连,是人都会受不了。
杜明棠吐槽后,秦时砚也跟着皱眉:“她喜欢那样,复合也好,省得糟蹋了其她女孩子。”
秦央却说一句:“没有复合。是她单相思罢了。”
“嗯?”杜明棠睁大了眼睛,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秦央尴尬不已,抿了抿唇角,秦时砚提醒一句:“她好友是赵女士的女朋友,被秦时景闹分了。”
“你好友多大,赵奕多大?”杜明棠不可置信,“最少相差十岁,对吗?”
秦央讪讪点头,不想杜明棠语出惊人:“你好友这么不挑,不如和我结婚,多好的买卖。”
“你疯了。”秦时砚头疼不已,“你别掺和了,一堆乱事,央央好友是公众人物,你别乱来。”
杜明棠被她妈妈逼疯了,已经慌不择路地开始祸害周围的人。
杜明棠却不管:“是哪个?”
“那年巡演中的祝英台?”秦时砚提醒她。
秦时砚曾经的工作让杜明棠对这些事情多少是有些了解的,秦央巡游的时候她还买了票,回忆一遍,想起舞台上小脸精致得像娃娃的女孩子。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去搜索这个女孩子,一搜就搜到了,眼前一亮:“合适呀。”
秦央翻了白眼:“不合适,她是要好好工作的,下半年还要去比赛拿奖。”
“我又不耽误她拿奖,她只要时常给我妈打电话就好了。我又不和她住一起。”
杜明棠丝毫不在意秦央的抵触,秦央气得不轻:“我觉得她也会拿了你妈的钱再拒绝了。”
一句话让杜明棠偃旗息鼓。
秦时砚端着酒杯,笑到被中的酒水摇晃,“不喜欢你的人都会拿钱跑路。”
“别说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再不行,我就去和陈清仪相亲去。”杜明棠哀叹一声,她也不想啊,但她妈总说她年岁不小了,该结婚就结婚,躲在山里不像话。
随后,她看向秦央:“我妈曾经给我提了建议,选择你或者选择秦时砚。但我和秦时砚玩得太好,眼里没有对方。后来我就看到了你。”
秦央眼皮一跳,一旁的秦时砚轻咳一声:“你做梦。”
“秦小七,你这是近水楼天得月。”杜明棠哼哼一声,转而去祸害秦央:“你们最近不想结婚的话,不如和我试试?”
秦央状若无辜般喝了口牛奶,说:“我有病,病得不轻,你还要我?”
杜明棠疑惑,目光落在秦央白净的面上,仔细端详一眼:“你哪里有病?”
秦央:“精神方面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