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秦时砚莞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央央,你知道吗?你身上这股子叛逆,打都打不散。”
“你想说什么?”
“想说你小时候挨打,哭声吵得整栋宅子的人都知道,若不然你哭一哭,我就原谅你了。”
“你是不是变态。”
秦时砚蹙眉,难得红了脸,伸手圈住怀中女孩子的腰肢,然后吻上她的后颈。
也不算吻,算是咬。秦央害怕,提醒她:“你妈看见会不高兴的。”
明天和沈女士去吃早茶,一路上肯定会低头,万一被看到了,多尴尬。她难以想象出沈女士会怎么打趣她。
她想低声求饶,秦时砚却不给她机会,非要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落下一片梅花。
秦央扭头看着她,气得瞪眼睛,下一息,她强吻对方。
唇齿纠缠,已不能让秦央满足,她故意扯开对方的衬衣,低头咬在了锁骨上。
“你是属狗的吗?”秦时砚打趣一句,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一阵低低的刺疼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很快,秦央主动松开她。
秦时砚揉着自己被咬的地方,淡淡说一句:“咬了就想跑,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说完,她将人按在桌上,依旧绑了手,秦央蹙眉,心中平静,转而一想,不对劲,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坦然地接受了呢?
当真是见鬼。
“秦时砚,你欠我三回了。”
秦时砚十分坦然,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债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她素来也不爱计较,但今晚破天荒地计较一句:“今晚不能算。是你自己来悔过的,是你自己来道歉的。”
一句话,堵住了秦央的嘴,确实,是她来悔过的。
她叹气,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蝴蝶结,秦时砚摆弄着她的手,“没话说了吧,央央,你就去欠揍。”
“你如果敢打我,我就去告诉你妈。”
秦时砚不语,但去书柜里翻出一把戒尺,这是小时候她揍秦央的,后来被带了过来。
看到那把戒尺,秦央腿开始发软,童年噩梦,她试图给自己辩解:“我后悔了,我想回去了。”
“我以为你会说,你后悔放我鸽子。”秦时砚微微一笑,清冷的气息融入笑容中,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像是神女落入凡尘中,被烟火气息包容。
她提醒秦央:“放心,我会给它消毒的。”
秦时砚慢条斯理地甩了甩戒尺,甚至敲了敲央央的脑袋,逼得秦央后退一步,直接坐在了桌上,双脚腾空。
书柜里有酒精,秦时砚轻轻地涂抹在戒尺上,用纸巾慢悠悠地擦拭,像是一种出征将军擦拭自己宝剑一般。
她擦得越慢,秦央的心吊得越高,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蝴蝶结,突然跳下来去跺脚,刚跺两下就挨了一记戒尺:“干什么?”
果然,秦时砚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沈洛依。
她接通了电话,好整以暇地回答:“一只猫在跳,您不用在意。”
沈洛依信以为真,告诉她:“不听话关进笼子里。”
“好的,今晚关进笼子里。”秦时砚态度诚恳,嘴角噙了抹淡淡的笑容,优雅知性。
通话挂断后,秦央剜她一眼:“我明天要回茶山。”
“挨过这顿打,你去哪里都可以。”
“你不怕我跑了?”
“不怕。”
“秦时砚,你现在是不是吃定我了?”
秦时砚抬眸,莹白的指尖捏着黑色的戒尺边缘,微微一笑,眼中冰雪消融,带着如水的温柔:“我觉得你不会跑。以前打过你多少顿,气两天就会跑过来找我。”
秦央明白了,她这是有恃无恐,秦央刚想瞪她,她握着她的手,轻轻戳着掌心,“央央,放我鸽子,你高兴吗?”
秦央:“不高兴。”
看着近在咫尺的戒尺,这玩意打人可疼了,她试图开口:“你要不明天去公司开会,那你妈就会去开会。”
她虔诚极了,直勾勾地看着秦时砚,可秦时砚从她的眼中看出狡猾的成分。
“央央,你的错,为什么让我去解决。”
秦央:“因为你喜欢我。”
秦时砚抬眸:“我喜欢你的全部。”
秦央:“什么意思?”
秦时砚:“趴好。”
秦央:“我拒绝。”
秦时砚:“那你去找我妈,拒绝明天的同行?”沈女士就是想八卦她口中初恋女友那回事。
当真是年岁大了也不改八卦的性子。
当年她还记得去医院看刚刚出生的央央,她疑惑地问沈女士:“她不喜欢您,您为何要去。”
沈洛依的回答是:“去看看热闹。”
这个回答,震惊了秦时砚的童年。
秦时砚一本正经地说:“我消气了,我就去拒绝,我们明天去选衣服。”
秦央看着她手中沉甸甸的玩意,眉眼紧皱,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怎么拒绝?”
“我就说,央央被我打了一顿,没法出门。”
秦央倒吸一口冷气,忍无可忍地看着她:“秦时砚,我要和你分手。”
这人,穿着整齐的衬衣,扣子系得最高,脑子里想的却是无比奸诈的事情。这人开始算计她了。过分……
“那等我打完,你再分。”
“不,我现在就要分手。”
秦时砚掂了掂手里的戒尺,沉甸甸的,轻轻地敲在自己的掌间,哒哒的声音听得秦央心里发颤。
这玩意打手可疼了,小时候她被秦时砚不知打过多少回,有时还没消肿便又会挨两下。
后来她上高中,这玩意就不见了,没想到秦时砚还珍藏起来,当真是变态。
“现在?”秦时砚冷笑,以戒尺一端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觉得你伤过了人再去喊分手,我会答应吗?
“这也是伤害吗?”秦央当真想撕开她禁欲清冷的表面,“你给我设了那么大一个套,我是不是该打断戒尺?”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自己浪费了机会。”
秦时砚轻轻笑一句,说得十分正经,气得秦央心口疼,这人越发无耻了。
她据理力争:“我还没有原谅你伤害我的行为。你伤我那么深。”
“央央,我就在你面前,你自己腰疼的,不能怪我。”
秦央哭笑不得,拿手拂开下巴上的戒尺,又气又无力,自己确实浪费了很多机会,是她的的错,怨不得秦时砚。
她迟疑了三秒,露出纯净的笑容:“打完就分手。”
说完,她自己笑得更深,因为她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分手是不可能的。
不仅她不信,秦时砚更不信,望着她的笑容,自己抿了抿唇角:“别逗我笑。我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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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我自己的话,更不信你的鬼话,来吧,我要和你冷战。”秦央呵呵直笑,眼中潋滟秋水,“秦时砚,你和你的初恋……”
话没说完,秦时砚将人按在桌上,狠狠揍了一下:“还提初恋,初恋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深色眼眸中凝着水雾,冷意散开后,窥见一丝丝怒气,秦时砚也是真的生气。
秦央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疼得一抽,“秦时砚,你自己滥情,怪我?”
“情书是你送到我手中的。”
“我怎么知道那是情书,你大一,我小学六年级,谁知道你们脑子里装的什么?”秦时砚辩驳,开始翻旧账,羞红的面色涌起几分笑容:“你那时还打我了。”
天晓得她去大学看秦时砚的时候,有一个小姐姐给她一封信,托她递给秦时砚。
她什么都不知道,乖乖做了。
秦时砚看过以后,翻脸不认人,回家给她一顿好揍,打得她在家躺了一天,手心还肿了一个星期。
请苍天辨忠奸,她真的不知道是情书。后来,学校里传出两人恋爱的事情,秦时砚放寒假的时候回来,又揍她。
她什么都没做!
她真的委屈死了。
旧话重提,还来怪她,这人真是仗着年长六岁,什么锅都推给她。
她努力要争辨,秦时砚却伸手给她脱衣,她礼貌着微笑提醒对方:“刺激到你心中的痛了?”
秦时砚无暇回她,戒尺敲敲她的脑袋:“就因为你收了情书,人家以为我喜欢她,不知道怎么地传得整所大学都在传我们的事情,这是我的初恋吗?情书是你接,锅是我的,你该不该打?”
秦央顿愕:“你们真没谈?”传得沸沸扬扬还是假的?
她迟疑地开口:“其实我不介意你有初恋的,不用骗我。”
不说还好,她大咧咧地提出来,秦时砚心头压制的怒气再度冲上来,冷漠地提醒她:“闭嘴、趴好。”
秦央:“……”我这是干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沈洛依收到微信:【秦央明天不陪您吃早茶了。】
沈洛依疑惑:【为什么?】
秦时砚:【她挨揍了,我可以告诉你初恋的事情。】
第54章 这人坏透了。
情书的事情被翻了出来,秦央终于明白自己当年为何挨了两顿打。
也未曾想到秦时砚竟然是被冤枉的。
闹得满校风云,背后原来什么都没有。
当然,她又挨了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