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夜未归
“是很讨厌。”秦央也生气,回头看了秦时砚一眼,唇角还有些疼。
“秦时砚!”杜明棠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看着她:“把你新婚妻子带走。”
秦时砚语气淡淡:“是周知蕴带着央央走的,关我什么事。”
说完,她直接走了。
她是开车来的,走到车前面等着秦央出来。时间不早了,天色彻底黑了,路灯光线暗淡,若不仔细看,都看不到门口的人走过。
秦时砚略等了十分钟,看到周知蕴推着行李箱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
反是秦央看到她后,下意识走过来,被周知蕴一把拉回去,“你有没有骨气,她都那么对你了。”
秦时砚无言,走过去,牵着秦央的手就要走。周知蕴要阻拦,赶来的杜明棠将气急败坏的人拉回去,“她们今天新婚。”
“杜明棠,我告诉你们,你们欺负人。”周知蕴狠狠踩她一脚,扭头看着秦时砚,还想骂一句,杜明棠再度捂着她的嘴,将人带走了。
秦央没有进车里,站在路灯下看着秦时砚:“说一说怎么回事?我想骂人,但你得告诉我去骂谁?骂你还是骂陈清仪。”
“顾声声。”
“是她呀。”秦央不意外,“她在哪里?”
第74章 你不是累了吗?
夜灯下,两人对视,秦时砚语气低沉:“在她家,不用见她了。”
“我的气撒在你的身上吗?”秦央语气不大好,也是气急了,“你刚刚那样就像是疯子,被狗咬了一样。”
说完又觉得不礼貌,开口遮掩自己的过错:“回家!”
“好。”秦时砚莞尔。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里,沈总还没有回来。饭都做好了,两人先吃。
秦央吃过饭后,回卧房去了,秦时砚去处理工作。
各忙各的。
晚上十点多,从酒局回来的沈洛依推开门,秦时砚迎上去,顺势给她拿鞋换。
“难得见你这么孝顺一回。”沈洛依喝了酒,话声有些生硬,但秦时砚不生气,扶着她去沙发上坐下,转身去拿醒酒的药丸。
沈洛依揉着额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和陈家的合约已停止了,还有杜家和陈家也切断了,其他几家不愿得罪秦家,陆陆续续也表态。陈清仪已没有时间去恐吓央央了。”
“陈家做的太不厚道。”
沈洛依也是生气的,私下的事情何必闹到那么难看,现在网上一片骂声。
尤其是小七,事业上没什么影响,以前在圈子里积累的好名声都没有了。
她是真的决定离谱,两人的事情水到渠成,没有逼迫,怎么就不行了。
她提醒女儿:“远离陈清仪,出国回来后像变了一个人,手段太激进。告诉央央,别和她来往。央央没什么心机,指不定被她骂了。”
“我知道。”秦时砚答应得十分爽快,也吃了颗定心丸,“您早点休息,我和央央领证了。”
沈洛依不轻不重地瞥她一眼,“我看到了,闹得那么大。”
网络力量太强大了,半天的时间,发酵起来。她冷静下来,“恭喜啊,得逞所愿。”
秦时砚平静的面上终于浮现笑容,“您不生气就好了。”
从小到大,沈洛依鲜少阻碍她的决定,毕竟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去闯,撞到头自然就会回头。如果不会回头,那就是傻子了,也不必留着了。
沈洛依回房去了。
秦时砚坐在沙发上,心里的巨石也落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微信乃至信息都接收到许多恭喜的信息。
但她还是找到了去年联系秦央的团长。
【与顾声声解约。】
对方迅速回应:【秦老师,为什么?】
秦时砚:【网上照片是她发的。我可以让你们今年都休息的。】
对方沉默。
十分钟后回了句:【好的,我懂您的意思。】
秦时砚也客气地道谢:【下半年我给您介绍几处地方。】
团长快速回答:【感谢。】
秦时砚看了眼手机,闭上眼睛,双手揉着额头,烦躁不安,她慢慢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她已经十分后悔今天的暴躁。
心中静溪流淌,润雨无声。
沙发上冷静十多分钟后,楼上传来脚步声,她转头看过去,秦央换了睡衣,“你打算睡沙发吗?我可没有让你睡沙发,沈总问起来,我不管的。”
她踱步走过来,察觉秦时砚脸色发白,她不觉好奇:“你又在干什么,这么逼自己吗?”
“没事儿。”秦时砚肩膀微僵,伸手去拉着秦央坐下来,握着她的手,“我在处理些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怎么下来了?”
“我担心你。”秦央没有挣扎,由着她握着手,凝着她的面:“愧疚了?”
更/多内'容请'搜索=频道:=
秦时砚浅浅一笑,攥紧她的手,道:“我们明晚请大嫂她们吃饭,好不好?”
“随你。”秦央没有意见。
“这么听我的。”秦时砚语气平缓,轻轻靠过去,吻上她的唇角,
不知为何,秦时砚的唇薄凉,与她的情绪一般,带着浓烈的不安。
浅尝即止,没有太多的欲望。
秦时砚含笑,静水流深,情绪随着她靠近而波动,她无法压制自己的情感,万般的情绪涌入喉间。
最后被她压制回去。
“你好像不高兴?”秦央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不觉好奇:“你和顾声声说了什么?”
“她呀。”秦时砚阖眸,耳边响起顾声声的话。
她说:“我给了秦央,秦央说要报复你,毁了你。”
这句话是假的,但这句话里带着秦央的名字,就像是真的一样。
心底的偏执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没什么。不必去想。我猜顾声声的照片给你陈清仪,所以,别想了。”
秦央疑惑,觉得她很累,但自己无法窥测她的想法。
“去啦,去休息。”秦央没有办法,被她欺负了不说,还得担心她,开解她,这就是‘妻子’的含义吗?
她不理解,但还是认命的将人领回卧房。
“去洗澡,换衣服。衣服在浴室了,早些休息。”秦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若是以前,自己绝对不敢这么做的。
只有秦时砚捏她的份了。
秦时砚不为所动,伸手抱住她,“这么凶啊。秦央,你恨我吗”
“你是不是有病?”秦央脱口而出,发觉秦时砚眼神有些闪躲,她立即意识到哪里不对,“顾声声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话没说完,秦央将她推倒在床上,“矫情?”
秦时砚略一抬眸,恰好对上她那双含怒的眸子,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
秦时砚反而笑了,这才是秦央。她仰面躺下,薄唇微微勾起,浅淡的一点笑意将心口的不快压下去。
“你笑什么?”秦央跟着爬上床,半跪在她身侧,“你今晚大悲大喜,是吃错药了吗?”
秦时砚闭上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么好的机会,不想讨债吗?”
一句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秦央抿唇笑了,一句玩笑话,契合她的心意。
她俯身凑过去,凝着秦时砚的眼睛:“我觉得你今晚像是霜大的茄子,特别好压。”
抽丝剥茧,肯定是顾声声说了挑拨离间的话,这个傻子就这么相信了。
特别好压的人主动开口:“我还没洗澡呢。”
秦央眨了眨眼睛,透着一股坏意,秦时砚骤然明白她的意思,伸手去拍她的脑袋:“小色鬼。”
下一息,秦时砚将人拉下来,自己先一步压上去。
秦央有些懵,不是她来讨债的吗怎么、怎么自己还没压了呢。
她深吸一口气,对方撩着她的碎发,盈盈浅笑,“傻了?我今天惹你生气了,我给你赔礼,好不好?”
“你压我,就是赔礼?”秦央翻了白眼,并起双腿,“我拒绝。”
“那你要什么样的赔礼?”
“浴室赔礼。”
秦时砚不理解,吻了吻她的额头,将最后那点距离拉近,道:“你不厌吗”
“你在床上会厌吗?”
话题有些不正经,秦时砚自动去屏蔽,随后想进一步去剥除她的睡衣,秦央却不理解:“谁给谁赔罪?”
“我给你赔罪啊。”秦时砚语调缓慢,随后吻上她的耳朵,吮吸耳后的肌肤,慢慢地将自己的欲.望展现出来。
随后,她咬着她的耳垂:“我知道,你喜欢我。”
“你想说什么?”秦央觉得自己耳朵被狠狠蹂.躏,又疼又热,这人不是在赔罪,分明就是泄恨。
她怎么就得罪她了?
短暂的安静后,秦时砚轻笑,“秦央,有人说你恨我。”
秦央迟疑,耳上温度慢慢升高,一点点红意凝结,秦时砚伸手去捏着那点点肌肤。
“秦央,我们结婚了,是一体了。”
“你有病。”秦央突然推开她,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今天那么对我,就是因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