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青净
看着那一块玉,司清影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中有着一抹暗色在其中微闪着。
“知舟……真是……”好久不见了。
三个月后,盛京相见,我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你的。
司清影的唇角微微的上扬一点,惊艳的同时又多了一些妖冶在其中。
若是鹿知舟或者玉溪在这里,定然是会反差这样大的她给惊吓到的。
……
‘咚咚咚’
“阿影,你在这里吗?”
书房门被敲响,司清影眼帘微垂了一下,随后漫不经心的放下了手。
“进来。”
玉溪推门进来:“怎么这么暗啊,咱们府里也没这么穷吧,多点几支蜡烛啊,免得把眼睛给熬坏了。”
玉溪一边说着一边向着书房之中走了进来。
司清影双手自然垂落身旁两侧,宽大的袖子遮挡住了她手里捏着摩擦的那一块玉珏。
转过身看着玉溪,随后她便抬起脚步向着那案桌了过去。
“急急燥燥的做什么。”她又变成了让玉溪所熟悉的那个司清影。
而玉溪则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对着司清影晃了晃。
“嘿嘿,你猜,这是谁写来的?”
坐在了椅子上的司清影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随后便淡淡的看着性子跳脱的玉溪。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笨。”
玉溪:“?”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就知道你会这样。”玉溪直接冷哼了一声,但是很快又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师父写来的信,她说今年会和大人一起来盛京过年,怎么样,惊不惊喜!高不高兴!”
司清影的眼底深处有着些微光闪烁了一下。
“挺好的。”
玉溪没有听出来她这话里的其他的意思,只是看到司清影反应这么平淡,她直接就啧了一声。
“大人要来盛京找我们了耶,你就这反应?”
“你不得高兴一下,激动一下?”
司清影闻言,眼底划过了一些暗意。
来盛京找她们?
呵
她掀起眼帘看了一眼玉溪:“你要我怎么表达?和你一同去切磋一下?”
玉溪:“……”现珠腐
再见!
这天着实是聊不下去了!
“那啥,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的!”玉溪连忙道:“对了,师父还问了,之前天象巨变,和我们有没有什么关系?”
“你给我透个底儿呗,你家老祖宗那陵墓里,是不是真有什么啊?莫不是你那老祖宗变粽子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啊,那个地方风水那么好,生前又是帝王,难不成之前你进去惊扰到她了?”
司清影:……
司清影神色有些许的微妙,她的视线落在看向还在不停猜测的玉溪身上,随后便是抬手捏了一下眼角。
她是真的想不通,这么聒噪又喜欢幻想的人,她之前是怎么能够容忍下来的。
是看在她师父的面子和……的面子吗?
“若是你好奇,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司清影淡声道。
玉溪:“真的可以么!!!”
“不过这会不会不太好啊,怎么说也是你老祖宗的陵墓耶!”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她的语气和神情却满是兴奋的之意。
“让青衣带你去。”司清影说着,同时她的一只手拿起了毛笔:“现在,你离开。”
玉溪噢了一声,并没有在乎司清影那冷淡的态度,而是欢欢喜喜的离开书房找青衣去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玉溪没有发现司清影的一些异样。
若是她能够在细心一些,便会发现司清影那墨色幽深的眸子深处全然是一片散漫与妖冶在其中。
等到只剩下她一人在书房之时,她周身的气质和神情全然一变。
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格一般。
司清影点了一下自己的眼尾,看着放在了桌上的那一块玉。
“我在盛京等你。”她的话语幽幽,很淡然的一句话,其中却又好似夹杂着其他情绪在其中一般。
压抑。
她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底那被关起来的猛兽。
————
临城
快要临近过年了,家家户户基本上是挂上了红灯笼。
而那清倌小楼里,几个月前还一副风靡万人的妈妈桑,如今几个月过去,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风采,甚至连那一双眼睛都失了光彩一般。
看着门前来客日益惨淡,妈妈桑脸上是如何也堆不起什么笑脸来。
特别是听到那奏乐声,她的脸直接拉的老长,活脱脱像是别人欠了她好几万两银子一般。
虽然没有人欠她钱,但是里面有一个讨债鬼在,妈妈桑又怎么笑的起来。
虽然那个讨债鬼每日可以让她们日进金斗,但是!
她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在看到对方了!
“妈妈,您就想想办法吧,‘他’在不走,走的可就是姐妹们了!”一个容颜姿色较好的姑娘哭着个脸和妈妈桑哭诉着。
她一哭,其他的那些个姐妹们也都你一言我一句的哭诉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这两个多月来,基本上是每日都在上演着。
妈妈桑就像没有了灵魂一般,双眼呆滞的听着自己的那些姑娘们的哭诉和抱怨。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妈妈桑猛的站起来,然后大声的说着。
她的动作和声音太大,直接就把周围的那些姑娘给吓了一跳,其中还有一个姑娘被吓得打了一个嗝儿出来。
妈妈桑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今天,必须得像个办法让她从这里挪窝!”
“那、那妈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其中一个姑娘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然后问着。
妈妈桑直接就冷笑了一声:“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么,她还欠我们那么多的钱呢,这不得让她回去拿钱,然后我们好好的过一个年吗。”
那些个姑娘听闻这话,双眼直接就亮了起来。
“那妈妈你现在就去说罢!”
“这日子啊,真的是快要过不下去了。”
“我们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是卖艺也不是这么个卖法啊。”
一说起这两个多月来的遭遇,那些个姑娘个个都是一言难尽和愁眉苦脸的样子。
无他。
主要是那位‘鹿公子’,要求她包间里面的奏乐声不歇,跳舞不停。
刚开始一两日还好,楼里的姐妹们大家轮流着来。
可这日子长久了,她们就体会到了这里面的辛苦和不容易了。
一个时辰换一轮人上去顶着,这时间长了,谁能够遭受的住啊。
就连当初她们练习曲子和舞蹈的时候都没这么辛苦和累过!
偏生那个‘鹿公子’还每日要求奏曲儿的和跳舞的不能够重复。
为了讨好这个财主,楼里的姑娘们可谓是用了十二分的心。
两个多月过去,姑娘们的曲儿和舞蹈虽然越发的娴熟和厉害了,但是她们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因为那个‘鹿公子’实在是太魔鬼了!
都说一双好手是男人女人的第二张脸。
她们虽然不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如今身处清倌之中,但也不是无奈也身处红尘的女子。
如今楼里的姑娘们,就没有哪一个人的双手之上没有茧!
这两个多月来,对方在这些个姑娘的心里,可不就是个魔鬼。
而且还是一个温润不解半分风情的木头魔鬼!
之前那些个姑娘们知晓她的身份贵重,所以去伺候她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的。
结果人家倒好,看不见你的姿色容颜,愣是专门挑你的刺儿。
去给她弹琴和跳舞的姑娘,就没有谁没被她挑过刺的。
于是在那像个教导先生一般的‘鹿公子’面前,那些个姑娘直接从对她怀有期待到心死如灰迹的过程,也不过就短短几天的时间。
从这可以看出,对方的杀伤力得有多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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