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有信
只是刚打开门,她便迎面撞上一人。
稳住身子,季平安才看到是撞到的人是云棋,对方手上还端着饭菜。
她帮忙扶了下托盘,问道:“没有被烫到吧?”
云棋摇摇头:“没有。”
她走进房间,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问道:“驸马,您怎么出来了,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沈之虞刚刚登基,季平安的身份还没有确定,所以她便还是喊的驸马。
季平安见到云棋,也知道沈之虞应该没有出什么事。
她的心也算放下了些,问道:“陛下在哪里?”
云棋:“陛下还在忙,说忙完就过来,驸马您先吃饭吧。”
季平安点头,只是胃口不大,拿着筷子简单吃了两口便停了。
她又开始想刚才的事情,沈之虞说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岁岁?
但对方为什么会让她摸小腹的位置,看起来还很难过。
还有,是谁把她打晕的。
这些问题交织在一起,像是毛线团般混乱,让人没有任何的头绪。
季平安趴在桌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的直觉告诉她,只要去问沈之虞应该就能得到答案。
但是想到刚才云棋的话,对方很忙,她又不忍心打扰对方。
按照时间来算,估计登基大典才刚刚结束,正是忙碌的时候。
再等等吧,季平安想。
只是一直等到子时,深夜,沈之虞还是没有出现。
季平安眨了眨略显干涩的眼睛,想出门问问情况。
哪怕任务已经完成了,她还是会忍不住关心对方的身体。
就算再忙,熬到这个时间还不睡觉,身体也撑不住。
她出了房间,便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云棋。
云棋问道:“驸马是有什么事情吗?”
季平安点头,问道:“陛下呢,还在忙吗?”
云棋:“刚才来人说,陛下已经歇下了。”
“歇下了?”季平安有片刻地惊讶,毕竟从前沈之虞如果约人见面,无论多晚都不会爽约。
但知道对方没有熬夜后,她的担心也少了些。
季平安没有强求,只道:“如果明天陛下有空的话,记得告诉我,就说我想和她见面。”
云棋应了声好,帮忙将房间的门关上。
等了会儿,见到房间里面的灯烛熄掉暗下来后,云棋便去了沈之虞那里。
沈之虞见到她进来,问道:“她睡了?”
“是的,陛下。”云棋把刚才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驸马说陛下明日有空的话,想和陛下见一面。”
沈之虞顿了下,垂眸继续看手上的折子,问道:“她还说其他的了吗?”
云棋回道:“没有了。”
沈之虞嗯了声,淡淡道:“明日你看着她。”
这是仍然不准备和人见面的意思,云棋微微低了下头,道:“是。”
殿里的烛光亮了整夜。
-
翌日晚上。
季平安听着云棋相似的话,问道:“陛下在忙,还是已经歇息了?”
云棋道:“陛下正在接见左相,现在可能没有时间。”
季平安不是傻子,哪怕再忙也不至于两天都抽不出来半刻钟的时间。
闻言,她也不再继续纠结,径直往房间外面走。
“没关系,我去殿外等着,不会打扰陛下和左相谈论正事的。”
只是刚迈出房间,云棋便拦在了她的面前。
旁边还有不少侍卫看着她,蓄势待发。
似乎只要她再往前走一步,就会直接把她架到房间里面去。
季平安顿住脚步,微微挑了挑眉:“云棋,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连这个房间都不能出?”
云棋的脸上闪过几分为难,道:“您的身体还没有好,多在房间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
她自然没有这个胆子决定,是谁交代的毋庸置疑。
季平安也不打算为难人。
她深吸口气,道:“你去和陛下说,她还欠我一个要求,我现在想见她。”
当时从大柳村到京城,她答应做沈之虞的驸马。
作为回报,对方也应允了她一个要求,只要对方能做到的都会答应她。
季平安当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没有想到,她真的会使用这个要求,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云棋也只能应是,走的时候还不忘给门口的侍卫一个眼神,让对方把人看好。
季平安:“……”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面闪过两个字——囚禁。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季平安连忙摇摇头,把这些混乱的念头抛了出去,重新回了房间。
肯定是她这段时间的梦做多了,才会联想到这些东西。
季平安在心里反思批判了自己会儿,又沏上一壶热茶,便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她偏头看过去,正是将近一个月都没有见面的沈之虞。
相比之前,对方纤瘦了不少,只是气势也强了些,弥漫在周身的冷淡疏离也更加明显。
两人对视了片刻,安安静静,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季平安先开了口,道:“陛下,先喝些热茶吧。”
哪怕已经到了三月,温度还是有些冷。
对方身上穿的单薄,连披风都没有带,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些寒气。
闻言,沈之虞垂眸坐下,只是特地挑了和季平安最远的位置。
注意到这个细节,季平安正在倒茶的顿了下,随后才将热茶放到人的面前。
沈之虞没动,只道:“云棋说你想见我。”
季平安点头,没有否认道:“想见。”
“有事?”沈之虞看向她。
她的视线很冷,和往常的区别很大,更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眼神。
季平安顿了下,问道:“那天打晕我的人,是陛下安排的?”
醒来的时候,她的脑子还没有很清醒,还在担心沈之虞会不会有危险。
这两天待在房间,她也彻底想明白了。
怎么可能有人敢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害人,还是登基大典这么重要的场合。
唯一的可能,打晕她的人是对方安排的。
沈之虞:“是。”
季平安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沈之虞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季平安抿了下唇,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她试探着问道:“因为我要离开?”
这句话出来,沈之虞的心又开始疼,让她蜷了下指尖。
一直逃避的事情,又被摆在了她的眼前。
沈之虞的声音里莫名带了些哑意,道:“季平安,你没有办法离开的。”
招惹了她,又想安安稳稳的离开,怎么可能?
听到她的话,季平安脑袋里的毛线团又乱了些。
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又找不到那条能够解决问题的线头。
季平安只能接着她的话,道:“陛下,当时我们不是说好,你登基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结束吗?”
“到时候,你会放我离开,也不会干涉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她说这话,只是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把她关在房间里。
但是听在沈之虞的耳中,便是她执意要离开,一刻也不想待在她身边。
沈之虞的指尖又陷进去半分,疼痛感让她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静。
她看着眼前的人,慢声道:“那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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