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有信
若不是那晚的事,她就算心底有再多想法,也会放人走。
但她唯独受不了欺骗。
季平安也没有想到,她会得到这个答案。
她抿了抿唇,“陛下,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而且,就算我不离开京城,也不离开宫里面,但也不能只在这个屋子里面待着吧?”
季平安虽然不急着出去,但也不能接受自己被毫无原因地关在这里。
沈之虞还是没有松口,她冷淡地道:“何必问我原因。”
说完,她便出了房间。
季平安没有明白她的这句话。
但见人离开,她也顾不上再多思考,连忙跟上去。
只是刚迈出房间,她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季平安看看左右的侍卫,又看了看守在身边的云棋。
无奈之下,只能回了房间。
如今唯一的要求被她用掉,但原因却是一句都没有问出来。
季平安看着桌上的两杯茶,原本冒着热气,现在已经变得完全冰凉。
她不在意,直接端起来把整杯水都喝了下去。
凉意让她冷静了些,仔细思索刚才沈之虞的话。
“何必问我原因。”
也就是说,这件事的起因还是自己。
而她隐瞒对方的,自始至终也只有一件事情。
季平安摩挲了下杯子,轻轻闭了闭眼。
【请问宿主是否确认使用[昨日之镜],选定目标人物为[沈之虞],可使用次数为[1次]。】
“确认。”
使用[昨日之镜]后,季平安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面镜子,显示着昨日的沈之虞。
开始闪过的便是太医的衣角,正在提着药箱离开。
沈之虞正微弯着腰,像是刚吐过一样,能看的出来不好受。
宫人:“陛下,要用膳吗?”
沈之虞轻轻摇头:“不用了,没胃口。”
看到这里,季平安的眼里闪过一抹担心,难道是生病了?
[昨日之镜]还在继续放映着,不过大部分都是对方处理折子的画面。
像是不知道累,连休息都很少。
好不容易看到对方回房间休息,季平安还没有松一口气,便注意到对方的腺体处有抹浅浅的伤口。
已经结痂,但能看出来咬的很深。
季平安试着回忆上次的雨露期,她应该没有咬这么深吧?
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她还想再确认一遍,只是镜子中的人已经换了个方向。
季平安只能看着镜中人的脸。
哪怕是少有的休息,对方似乎也睡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
眼尾还有些若有似无的湿意。
-
登基大典之后,沈之虞应付各种事情也愈加得心应手。
这天,早朝。
沈之虞听完各位官员的奏请,提出来要改革选官制度,让坤泽也能够入学堂和参加科举。
不出意外,她刚说完,反对的声音便接踵而至。
有的官员说这件事不合礼法,也有的官员说历朝历代,都没有坤泽科举的先例。
沈之虞看着下面的人,淡声道:“既然没有先例,便不能说明这件事是错的。”
她既然提出来这件事,就没有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
说完后,她便下朝回到寝殿里面。
还没有看两页折子,便有宫人进来。
沈之虞本以为是想劝她的官员,刚想拒绝,宫人便开了口道:“陛下,虞将军在外面。”
沈之虞:“让人进来吧。”
没一会儿,虞思冬便进来了。
沈之虞站起来看向她,道:“小姨怎么过来了?”
虞思冬把手上的包裹递给她,“我这不是在府里收拾东西,突然想到这个还没有交给你。”
沈之虞看着手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我也没有打开过”,虞思冬道:“是那日平安给我的。”
沈之虞忽而顿了一下,拿着包裹的手都紧了不少。
虞思冬注意到她的动作,试探着问道:“你和平安这是吵架了?”
当日登基大典,她也算是目睹了全过程。
原本流程走的好好的,谁知道对方听说驸马离开后,便直接带人原路返回,礼部的官员没一个能把人劝住的。
沈之虞:“没有。”
感情的事上,虞思冬也没有办法插手太多,只道:“你想清楚就好,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对了,我走之前,有机会的话咱们再吃一顿饭。”
无论季平安和沈之虞之间是什么关系,单凭对方给她的弓弩和火药,虞思冬也是很欣赏和喜欢对方的。
沈之虞默了片刻后,才轻声道了句好。
她又道:“小姨到边关后,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打听打听八妹的消息。”
虞思冬点头:“当然,我如果能把人带回来,肯定把人带回来。”
明贞帝是主和派,她之前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公然违背圣旨。
但如今明贞帝已死,她在边关也就不用再顾忌什么。
沈之虞:“小姨到边关后,也记得注意安全,凡事小心。”
虞思冬笑了下,像小时候一般揉了揉她的头:“知道啦,我们小七别担心。”
就算现在对方已经成了女皇,在她这里,永远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把虞思冬送走后,沈之虞便看向了桌上的那个包裹。
不知道注视了多久,她才将这个包裹打开。
里面的东西不多,三个泥人、一个木匣子、一个平安符还有一封信。
沈之虞的视线掠过其中的一个泥人,其后才将那封信打开。
她垂眸一字一句地看过去,在看到那句“可以考虑江书思”后,捏着纸页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等到看完,信纸都皱了不少。
沈之虞的语气很冷:“来人。”
宫人低头道:“陛下。”
沈之虞把桌上的泥人拿起来,道:“把这个扔出去。”
“是,陛下。”
宫人接过,转身就想走。
既然是陛下厌弃的,肯定要扔的越远越好。
只是宫人还没有走出去两步,便又听到了沈之虞的声音。
“……别扔了,给岁岁送过去。”
“是,陛下。”
话音刚落,云棋也进了殿。
这几天,季平安仍旧坚持要见她,只不过沈之虞一次也没有答应过。
今天她还是同样的答案:“不见,你回去告诉她吧。”
云棋道:“是,陛下。不过驸马好像生病了,现在发热昏迷,要请太医吗?”
沈之虞交代过,不让季平安出房间,也不允许她随便见外人。
所以发现对方生病后,云棋便立刻过来问沈之虞了。
闻言,沈之虞的眉微微皱了下。
季平安不经常生病,让她印象深刻的便是大理寺那一次。
任何郎中都诊断不出来问题,但对方仍然昏迷不醒,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那种失控和无法把握的感觉,记忆犹新。
沈之虞:“去请太医。”
思索了片刻,她还是跟着人一起去了季平安的房间。
进到里面,沈之虞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脸颊被烧的有些红,看上去很难受。
太医来的也很快,这时放下药箱去给人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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