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岸萧声莫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说真话。其实我真的想回去,这边的床糟糕透了,床单让我很不舒服,我必须穿着睡衣睡,我也睡不着。但是,这个时间点没有飞机,我也可不能开十几个小时的车飞过去……好纠结……”
想回来的原因只是因为床单不舒服吗?颜暮生说:“我们都睡不着。”
“暮生……”安惠的声音在夜晚变得轻柔,飘进颜暮生的耳朵里。
“什么事情?”
“你想听你说话。”
“我有说话。”
“不是这个,是……暮生,你现在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体温在升高,颜暮生用手捂住眼睛,她想自己不应该做那么坏的事情,总之不像她会做的。
“这边的床单没有家里那么柔软,我没办法脱光衣服睡觉,我现在穿着睡衣……”
颜暮生磨蹭着柔软的床单,丝绸的柔软将她的身体包裹,她的肌肤变得异常敏感,连丝绸的摩擦都变成了负担。
“你呢,你现在穿着衣服吗?”
“有。”
“白色的那件?”
“嗯。”
“带子还是我打的蝴蝶结吗?”
颜暮生转过头,那件丝绸睡衣其实很简单,旁边是用带子系起来的,安惠用牙齿咬住抽走带子,那件睡衣变没有任何的用处,从她身上滑落……
“还是蝴蝶结,我没动过。”
“把结打开。”
她本不该做的,但是她的手却不听使唤,拉住蝴蝶结的一端,轻轻抽出,蝴蝶结便不再存在,睡裙滑落了一侧,凉意随之渗透。
颜暮生说:“已经解开。”
“脱下了么?”
“我在打电话,不方便脱……”
“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颜暮生咬着下唇,一只手带着睡裙往□体则在床单上扭动,把睡裙一点点弄下去,然后用脚踢到一边,那时她的脑海已经空白,她甚至听见呼吸声,不只是她的,还有电话里的。
“脱下了?”
“嗯。”
“你身上还有穿其他的衣服么?”
颜暮生鼓起勇气,反问:“那你呢?”她的心跳声像鼓点,密集地落在她耳边,她都弄不明白,她是哪里来的勇气。
“有,我一件都没动过。”安惠说。
“为什么……你这样不公平!”话脱口而出,她后悔莫及,她不该说的,就好像是在抱怨。好像此刻她早已投入其中,安惠还好整以暇地旁观,让她感觉到好气,又不甘心,如果此刻安惠在她面前,她是否会把安惠的衣服也脱光?
那边有悉悉索索的声响,颜暮生脸更红,她感觉自己快烧起来,不用刻意去幻想,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个画面。
“我脱光了,你要检查吗?”安惠笑着说。
颜暮生紧咬下唇,不吭声。
“暮生,别咬唇,出声,让我听你的声音。”安惠好像就在她面前看着她似的。
颜暮生说:“要说什么?”
“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但是让我听见你的声音,你现在是什么姿势?”
“躺着。”
“像我出发前那个晚上一样侧躺着蜷起的姿势吗?”
那个晚上,颜暮生就是在安惠怀中蜷缩起来,像失去了坚固贝壳包围的软体动物,被她肆意地玩弄。
想起那个画面,颜暮生变得不知所措,她的身体回忆起那时的感觉,热潮涌动,她现在无比地渴望着安惠。
“我从你背后抱着你,你越来越瘦,背咯着我的胸口,肩膀又那么纤细,这时候我可以亲你的脖子,你会把头埋地更深,露出大片的地方让我亲……”
颜暮生把头埋进怀中,她的脖子上仿佛真有湿热的吻落下,长发刺地她敏感的肌肤阵阵发疼。
她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脖子上,肩膀上,如受别人操控似的。
“你的手走到哪里了?到胸前了么?那里不许你自己去动,是要留给我。”安惠让颜暮生有种想哭的感觉,她的顶端早已站立,且含苞待放,等着去采摘,但是安惠却不允许她去动,颜暮生更气自己,自己听她的话,没有去触碰那处,只是当柔软的床单与她的身体摩擦时如电流通过的感觉让她险些呻吟出声。
这是不对的,她不该跟着安惠做这种事情。颜暮生的理智还在做抵抗。
“没碰到。”颜暮生闭上眼睛,身上已经腻出汗,明明是凉爽的天气,她却感觉回到了夏天。
安惠说:“你真听话。现在可以靠近一点,你用一根手指绕着它走……”
顶端已经坚硬到挺立,像快绽放的花骨朵。颜暮生顺从她的意思,右手食指指尖轻轻地划过一圈,指尖无意点到,胸部便有火烧的灼热感。
安惠听到了她的声音,好像就近在咫尺,只可惜两人相隔万里。
安惠闭上眼睛,颜暮生自然浮现在她脑海中,她能想到她此刻的表情,眼神,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那些早已烙印在她的记忆里,当她想起时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