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暖春深
宋余杭见过一两面,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只是觉得他没有普通男人的那些臭毛病,起码不会当着女士的面抽烟,还算是风度翩翩,体贴细致的一个人。
说起来都姓林,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宋余杭想到那个飞扬跋扈的林法医,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把碗里的饭吃完:“妈,我去洗碗了”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林厌才从被窝里幽幽转醒,把男人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摸到烟,点燃吸了一口缓解宿醉带来的头痛。
“再陪我一会……”男人嘟囔着,去搂她的肩膀。
林厌指尖夹着烟,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靠在床头柜上划开手机屏幕,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
段城:“姐?!您今天还来上班吗?”
郑成睿:“林法医,我给您买了早餐,放您办公桌上了”
配图豆浆油条和包子。
林厌一阵牙疼。
最后是方辛,瑟瑟发抖的表情:“林姐,宋队找您半天了……”
林厌牙疼地更厉害了。
男人不知死活地搂了上来:“上什么班呀,我养你”
她指尖一转,差点把烟头媷他脸上,男人鬼叫一声跳开:“我靠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林厌掀被子下床,昨夜欢好的痕迹还在,今天已经翻脸不认人,也不知道是谁嫖了谁。
“小弟弟技术不错,想养姐姐啊,还早着呢,就此别过,江湖不见”
她从容地站在镜子面前整理衣物,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苗条的地方苗条,浑身上下绝无一丝多余的赘肉,肤色白皙,小巧的裸足踩在地上勾人遐想。
此刻素颜,长长的棕色卷发垂下来,侧脸轮廓分明,清晨的日光透过纱幔一照,竟然有一丝少女清新脱俗的风情。
但那身材,绝对不是一个少女应该有的。
男人看的痴了,咽了咽口水,从地上爬起来。
林厌正在画眉,余光从镜子里瞟到,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冷笑。
她若无其事假装没看见他悄悄靠近的动作,在他扑上来的一瞬间拿着眉笔转身一躲,发丝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阵清甜的香水味。
他还未来得及享受太久,就被人一脚正中要害,嗷地一嗓子叫出了声,捂着裆部,双腿打颤。
林厌又适时补了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她下手不轻,瞅准的又都是要害。
男人当场跪在了地上满头大汗,嗓子里似堵了一块抹布,叫都叫不出来了。
“要不是看在你脸长的不错技术也还行的份上,老娘会和你玩?”她说着冷冰冰的刮眉刀在他脸上划来划去,力道控制得极好,不伤了他,又能带来极大的心理震慑。
男人就差跪下来哭爹喊娘了:“姐,姐,我错了……您稳着点,别划……可千万别划……我还靠这张脸吃饭呢”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除了爹妈留下来的阴德外,你就是一废物,养我?你配吗?给我提鞋都不配”
闹也闹了,玩也玩了,这人如此孬种反倒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刮眉刀在他脸上拍了两下转回自己手心里,那是一种常年把玩手术刀才有的熟稔。
为防止他再闹事,林厌还是拿领带把人捆在了椅子上,绑了个结结实实。
临出门前从钱包里抽出一叠人民币砸在了他脸上:“嫖资,从此以后别他妈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当鸭子就要有鸭子的觉悟”
要说这人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富二代,玩转女人无数,岂料在林厌这里吃了瘪,在那叠人民币砸上来的瞬间就通红了眼眶,一气之下拼命把堵嘴的臭袜子吐了出来。
“林厌,你给我走着瞧!!!”
回答他的是冷冰冰的摔门声。
收拾完了不知好歹的小青年,林厌心情颇好地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了市局,制服往衣架上一挂,惬意地歪进了椅子里。
段城凑过来把一份报告放在了她面前:“姐,签个字”
“昨天的伤情鉴定?”
她草草翻了两页,见没什么大问题,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圆珠笔,刷刷两下写上自己的名字。
段城拿着这份签好字的文件却有些犹豫了,腆着脸笑着:“这个……还是您拿去给宋队吧”
方辛凑过来极小声地说了一句:“早上过来要文件,您不在,段城没给……”
“嗐,我以为什么事呢,不就一份文件?我去,找她过目然后送档案室封存对吧?”
林厌把那薄薄一张纸抽过来塞进文件夹里起身,方辛问了一句:“您知道在哪吗?要不我陪您去?”
“不用了,我不知道不会看还不会问吗?”林厌挥挥手,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出了门。
一路上有警员路过她身边,好奇地多看了两眼,林厌目不斜视,看似是在走路,实则是在观察走廊上的闭路电视。
一、二、三……
三个摄像头后上楼是局长办公室,副局长办公室、指挥中心、政治部……
再上一层,这一层摄像头明显变多了,她低头看着瓷砖的纹路,数到第四个的时候,档案室到了。
林厌敲了两下门,登记过身份之后说明了来意,工作人员正欲给她拿进去,她却又往回来一收,笑嘻嘻地趴在了台子上。
“哎小哥,我昨天刚来,想进去看看见见世面,你知道的,法医总是对奇奇怪怪的案子比较感兴趣,行个方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