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皇子升职记 第11章

作者:六月飞熊 标签: 宫廷侯爵 历史衍生 爽文 正剧 无C P向

而且跟苦逼的前人相比,他们的扩张只用平推,完全没有边防交接,物资供应,乃至镇压本地人反抗这些老生常谈的问题。顺利的让人以为那地生活的不是人,而是一群没有思考的木偶。

最重要的是,穿越开后宫的如何在没有肥皂,没有香水的情况下与土著女子深入交流?

宫里的女子也就罢了,至少能定期洗澡,用草木灰或稷水洗头,甚至有生活奢靡的会用鸡蛋清来保养头发,使其乌黑亮丽。

可在生活拮据的宫外,普通人别说是洗澡了,连喝口热汤都是奢望。在此情况下,架空历史里的英雄救的美也美不到哪去,至少在龙傲天男主拥其入怀时,最好关注下衣服里有没有对方头上的虱子。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出宫培养自己的势力?至少给个少府的工匠,让我把肥皂和细盐给搞出来吧!】刘瑞在硬邦邦的床榻上辗转反侧,惹得为其守夜的李三担忧道:“公子,您是不舒服吗?是否要请太医令?”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今天学了很多,所以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也睡不着。”刘瑞起身抹了把脸,本想让人端来油灯,但又怕大晚上的读书坏了眼睛,所以只是盘腿坐在床榻上,看得李三那叫一心惊胆战:“我的好公子€€!您这大晚上地穿着亵衣坐在这儿,要是染上风寒,太皇太后和皇后非杀了奴婢不可。”

说罢,便用被褥把刘瑞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让人端了姜汤,盯着刘瑞小口小口地喝完。

“明天你给舅老爷递个消息,让他在少府那儿等我。”刘瑞如老僧入定般坐了一会,便对来接空碗的李三悄悄说道:“记住,这事得你亲自去办,还有,让你妹妹盯紧那个赵子鸢,若是她对本公子的行程感兴趣,你就为其请个假,说是我与舅老爷仰慕赵公的学识,所以想请赵女史引荐一二。”

既然墨家不敢上前,那他就明牌去把墨者绑来。

李三接过漆碗,轻轻说道:“诺。”

第22章

薄家自吕氏族诛,先帝登基后,便是本朝的外戚第一家,甚至在轵侯最盛时有薄半朝之嫌。而月盈则亏,物极必反是万物走向的常态。自打薄昭因从龙之功,外戚之身而欺君罔上,甚至斩了朝廷派去调查薄昭封地的钟毓后,即便是有功勋集团和薄姬的苦苦哀求,先帝仍毫不留情地逼死舅舅,也算保全薄家的颜面,同时绝了母家干政的可能。

而在先帝去世,窦家崛起后,薄家也是数着天儿享受,生怕哪日太后故去,他们都得收拾包袱回到祖地,以免碍了刘启的眼。

好在老天垂怜皇后,让其生下薄皇子。否则薄家即便有意,面对血缘隔了一辈的今上,也不好提复出之路。

“有些日子没见公子了,不知公子可好,皇后可好。”轵侯薄戎奴年近五旬,因为养尊处优的缘故而不像是为人祖父的年纪,并且生得白净端正,眼带笑意。虽不如邹忌€€丽,但却让人倍感亲切。

也是因为这副长相,先帝在把薄昭逼死后,还是愿给表弟机会。而薄戎奴也没有辜负先帝的期待,几乎是把“谨慎小心”刻进肺里,即便是在刘瑞出生后也没松懈,更没因此故态萌发,而是一如既往地弯着腰做人,生怕坏了皇后母子的名声。

毕竟跟先帝相比,今上可是实打实的高祖孙子,无论是惹事的能力还是暴脾气,亦或是用完即扔的无情姿态,都和高祖一模一样。

薄昭自裁时,薄戎奴来不及合上父亲的眼睛便得泪流满面地接待前来慰问薄家的官员,然后给宫里的薄姬递了个消息,得到一句“不再追究”的肯定后,才敢处理父亲的后事。

有这段刻骨铭心的前车之鉴,对于已经远了一层的今上,薄戎奴自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平日里为着避嫌也不敢与椒房殿过多接触,都是由大长秋或李三递了消息,他才敢上前接应。

“小子与母后得太婆照料,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倒是劳烦舅老爷为母后的事到处奔走,等近期的麻烦事过了,小子一定与母后好好谢谢舅老爷,在父皇面前陈述舅老爷的辛苦。”过了今年的寅月,刘瑞便七岁了,而今上是在八岁时入主北宫(太子宫),所以对薄家而言,这几年非常重要,几乎是决定命运的时刻。因此在得知皇后上书宣室,要将宫里的婢女,没有侍君的家人子放出去后,薄戎奴敏锐地察觉到这是薄皇后在给刘瑞造势。

得亏有高祖的吕后和惠帝的张后拉低预期,人们对薄皇后的印象除了没印象,便是还算宜室宜家,温柔贤淑。尤其是在皇长子之母栗姬的对比下,更是显得薄皇后识大体,懂分寸。

而她上奏的《放宫女书》也是从人伦,节俭,以及为先帝积福的理由出发,不仅拉了波民间的好感,更是让刘启都重新看待这个正妻。

当然,刘启也知道薄皇后没这本事,多半是薄姬乃至刘瑞暗中指导。不过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有吕后和栗姬做对比,刘启虽然还是不喜薄皇后,可是从人君和人夫的角度来看,薄皇后还是很合格的。

至少她在椒房殿里,刘启的后妃庶子们也不至于心惊胆战。

刘瑞:晋江宫斗,您的躺赢教科书。

薄戎奴拢着手,嘴上说着“惶恐惶恐”,但对刘瑞的话却是无比受用。

开玩笑,他这么拼死拼活的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刘瑞记得他的好,上位后扶持薄家,让其逍遥个一百年。

不过薄戎奴没料到的是,他所想的“逍遥”和刘瑞承诺的“逍遥”略有差别。

就对母家态度来看,刘瑞真是刘启的种。

只是跟用完即扔的刘启相比,刘瑞还是有点良心……就是不多。

少府,一个源起于战国的职能机构,主管者位列九卿,非皇帝心腹不可就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比三公更接近皇帝€€€€因为少府的本质就是管理皇室的私人财产与生活所需。不仅是各地的商税与贡品都归少府管理,甚至连重启的马政,犯罪的隶妾,以及上林苑的田税,关中的军需都得经过少府的安排。

可以说,少府就是皇帝用以控制关中军队和外戚世家的辅助机器。

后世常拿内务府来与少府相比,这完全是登月碰瓷了。

别的不说,就说秦末时的少府组织军队扑灭陈胜吴广的起义,就能让后世的内务府闻之汗颜。

而对关中的军队而言,虽然是由国库发饷,太尉负责安排调动,可是提供武器甲胄的却是少府,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太尉拥兵自重,危及皇权。

不过少府虽然是为皇家服务的扭曲机器,但是能对少府发号施令的只有皇帝皇后和两宫太后,就连太子想挖少府的墙角也得去找以上几人拿个手谕。这也是西汉的妃子们为何都削尖脑袋地想当皇后,以及后族为何能比妃族高出一截的主要原因。

刘瑞虽然只是皇子,但是有薄皇后和薄姬的手谕在,去挖少府的墙角肯定比其他皇子更有底气。

而刘启即使知道这点,只要刘瑞没做过分,不像馆陶长公主那样三天两头地往少府里跑,他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去挖少府墙角可是老刘家代代相传的优良传统,而以刘启的折腾劲儿,想必做太子,乃至皇子时也没少去打少府的主意。

“公子若是差钱的话,薄家还有太皇太后和先帝的馈赠。”薄戎奴瞧着刘瑞的脸色,斟酌道:“但是要找技艺精湛的工匠或是信得过的隶妾奴隶,还是得由少府安排。”

薄家虽然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每年递给椒房殿和长乐宫的补贴也不少,加上少府的孝敬,足以保证皇后母子生活优越。

可是瞧着刘瑞的样子,想想今上做太子时的折腾劲儿,便能猜出这位皇子肯定不是为了打秋风而来,更不是为了“瞧瞧少府的工作进度”而大老远地跑一趟。

第23章

少府卿在汉室里一直都是谜一样的存在。说来也是奇怪,相较于九卿里的其它职位,有关于少府卿的记载反而少之又少。他们就像是影子里的人,不存在的朝廷重臣。即便是在《史记》,《汉书》这样的名作里,有关于少府卿的迁选记载也是残缺不齐,甚至在历史上留下详细记载的名臣里也很少有人出自少府,多半是在少府卿的位子上暂代一会便麻溜地滚下。

刘瑞记得先帝在世时曾非常宠爱上大夫邓通,不仅赏其蜀郡严道的铜山,甚至允许邓通负责铸钱一事,恩宠优渥。

记得邓通最张狂时,除了申屠嘉那个老倔牛,即使是当上太子的刘启也要受其三分委屈,馆陶长公主这个窦太后的心肝宝贝更是没少送其绸缎珠宝,放低姿态地讨好邓通,这在汉家绝对称得上绝无仅有。

可即便如此,面对邓通暗示想任少府卿一事,先帝不仅干脆利落地拒绝,更是将其骂了一顿。甚至原本内定给邓通的廷尉也由素来恭谨的信公顶替,属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哄堂大笑了。

而等刘启登基后,九卿里除了几个背景硬的,投靠早的,就只剩下文帝任命的少府卿神仍稳稳当当地坐在原位,任其同行换了一批也不动如山。

刘瑞拿着薄皇后的手谕而来,自然是有少府的官员过来接应,但是近期除了安排宫女,家人子的卸任一事,还有今上继位后的第一个元旦,需要皇帝象征性地下地播种的立春,祭祀神农的谷日节,纪念平定诸吕之乱的元宵节,以及轩辕黄帝的诞日龙抬头。

这么些重大节日都一股脑地挤在寅月卯月,加上这是今上登基后的第一个XX日,所以时任少府卿的神公务必得把一切安排得顺顺当当,自然是没啥精力应付刘瑞,只能让一千石的少府监安排一二。

“神公忙于两宫太后的诏令和元旦的安排,所以不能招待公子,还望公子恕罪。”虽然刘瑞只是公子,可若因此怠慢了他,导致薄姬大发雷霆,别说是少府卿会大祸临头,估计连接待刘瑞的少府监也要准备辞职还乡,保全颜面:“少府卿说了,等近期的事情结束后,公子要是再来少府,他定亲自相陪,不让公子扫兴。”

刘瑞制止了少府监的告罪动作,摆出一副好脾气的笑容:“小子不过一介学生,仗着几分熊心豹子胆的无知而来少府见见世面,也算是给少府卿和公添麻烦了。”

嘴上道歉的刘瑞装装样子地拱了拱手,看得少府监满脸惶恐地表示“不敢,不敢”,心里却是不停嘀咕这又唱得哪一出啊!

薄戎奴喝着少府的蜜水,感叹这商税养着的地方确实不一般,就连蜜水也比外面甜上一分。难怪少府人人生得珠圆玉润,一团和气。这兜里有钱了,自然是见谁都笑口常开:“人们都说十个吴人六个富,只差两个胜少府。”

少府监听着薄戎奴的话,脸颊与心脏像是钢线扯了下,随即附上勉强的笑容:“轵侯这话怕是捧杀小臣了。”

薄戎奴平日里一向不与人红脸,今日却在刘瑞的面前对着少府夹枪带棒,指桑骂槐……搞得少府监一头雾水,不知是薄姬的意思,还是薄戎奴故意找茬:“少府那是皇上的少府,里头就算有金山银矿,那也与小臣无关。”

少府监故作夸张地摆了摆手,揶揄道:“轵侯也不必羡慕少府的水甜,若是去长乐宫里多叙旧情,想必轵侯不喝蜜水,也能甜到心里头。”

“哎哟!公这话说的,可是折煞我也。”这次薄戎奴连连摆手,随即又面露悲色:“虽说先帝的丧期已过,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缓解的。”

薄戎奴既然这么说,少府监也不好挖坑,只能顺坡而下道:“为人父母者,最怕晚年丧子。还好今上纯孝,又有公子瑞承欢膝下,想必太后能宽怀一二。”

“瑞既承少府监的夸赞,定会悉心侍奉太皇太后,只是于太皇太后而言,先帝已去,她的余生安慰不过是替先帝祈求冥福,为父皇指点迷津。”铺垫了半个时辰的刘瑞终于切入正题,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然后有些人不仅没有守好先帝的德政,宽慰太后的慈心,反而借着卿家的疏忽谋求私利,搜刮民膏……您说这蝇营狗苟之辈……是否值得腰斩于市,遗臭万年。”

刘瑞的童音咬字清晰,语调平缓,配上他那婴儿肥未退的面容与不像小孩的目光,竟然让人感到恐怖。

别说是与之不熟的少府监,就连对刘瑞还算熟悉的薄戎奴都心肝一颤,恍惚间竟看到了先帝的身影。

当年得知惠帝去世时,先帝也是如此冷静,并未因自己是高祖在世的儿子最年长的那位而对皇位产生迫切的渴望,甚至压下蠢蠢欲动的心腹,给燥热的代王宫泼了盆冰水,然后看着自己的叔叔们上跳下窜,与吕后隔空斗法。

直到吕后因病去世,时任吕家掌权人的吕禄压不住积怨已久的刘氏宗亲,先帝才以高祖之子的名义拨乱反正,进宫继位。

彼时的刘瑞根本不像刚刚启蒙的稚儿,反倒像是锁在小孩体内的成年人。

他就那么笑盈盈地盯着少府监,看得对方冷汗涟涟的同时,心里也“咯噔”一下:“父皇未登基时,先帝安排内史晁错主持纳粟受爵,想必公也略知一二。”

“这是自然。晁内史主吏主持纳粟受爵的事别说是小臣,就是上街随便拉个识字的关中人,那也能说道几句。”少府监还不明白刘瑞的意思,只能硬接对方的话,笑得脸都僵了:“也是先帝与今上慧眼识人,才敢任用晁内史负责德政。”

“德政是真的,大父与阿父乃至内史的本意也是好的。只是这德政虎头蛇尾,遍地是坑,怕是过不了几年……就得由少府想着如何填补,可别像嫁错人的良妇那样亏了嫁妆又挪中聩,最后砸碎自家横梁,搞得塌了容身之处,为着一点不值当的碎银断了百万家私。”

少府监听着刘瑞的话,垂下的眼皮显出疲态,很好地掩饰了他的轻蔑:“晁内史可是恢公的弟子,从之受申商法也……怎么可能犯下让屋檐坍塌的风险。”

说罢,少府监还大着胆子地瞥了眼啜饮蜜水的刘瑞,难得强硬道:“公子可别慌了阵脚,留下让人发笑的把柄。”

“公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我一见识浅薄的毛头小子,即便是惹人发笑也碍不了谁的眼,更不会给自己带来塌天大祸。”刘瑞放下木制的小碗。明明是极为轻薄的材质,但却在桌子上砸出一道脆音。

少府监的右手颤抖了下,顺着刘瑞缩回的手臂往上看,结果发现挂在他脸上的一道清浅笑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如勾着秤砣的细绳,“啪!”地一下砸出个向下的嘴角,让人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总有种摸不着头的不真实。

“纳粟受爵以前,这汉家的民爵延袭先秦,要么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拼下来,要么是在朝堂上当牛做马地熬下来,怎么着都不会轻松,更得想着手心手背都是肉,祖宗家法大过天。”

刘瑞避开少府监的视线,瞧着窗外变了又变的天色,缓缓说道:“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十根手指有长短,荷花出水有高低。”

“错公倒是有恩于彻侯之家的次子庶子,给了他们不必抛头颅,洒热血就能加官进爵的法子。只是这人心难测,圣贤也有不孝子。有些人是慈父之心,爱民之举,所以捐出大量粟米,于情于理也不该追究。”

刘瑞的语气一顿,眼睛瞟向似乎懂了潜台词的少府监,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语调:“可有些人是膏脂吃多了,绣娘的技艺赶不上身量渐长的速度,所以得裁块好布,也不拘是粗麻丝绸,总得人前挡一挡,免得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可是这些……又与下官何干。”彼时的少府监已不敢去对刘瑞的视线,哆哆嗦嗦地吞着蜜水,也不顾胡须黏成一块块的,好似这样就能把跳出的心也吞回去。

“与您是无关,只是随着有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挖墙脚的越来越多,父皇总会注意到人头税怎么越收越少,官田怎么退的只剩上林苑。”

刘瑞突然语调上升,随口问道:“公可处理过算错帐本的管事,误了春耕的监工。”

“自,自是处理过。”少府监脸色煞白地笑了笑,哆嗦着嘴唇道:“寻常人家,大都处理过这事,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得利的下仆而言,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于主人家而言,除了清退犯错的仆人,监管不力的仆人外,还得问问人是谁举荐的,好让自己避开这个不靠谱的举荐者,以免再有坏账乱账,偷珠窃玉的不幸事。”

“公说是吗?”

“这……理应如此。”少府监吞了口口水,还想挣扎一二:“只是这下仆也非从天而降,若是能将功补过,总,总好过一棍子打死。”

刘瑞听了,可是发出轻轻的笑声:“若是能将功补过自是好的,可是公为少府官员,自是去过关中九市,明白那里用朝廷的商税养着多少奴婢,多少游侠。”

“说句难听的话,九市的每个摊子后都站着一个关内侯。”

“公若觉得钱比权重,商比侯贵,那就试试拿回九市的一半商税。”刘瑞起身,谢绝了送其出门的少府监,意味深长道:“那时再想亡羊补牢也更有说服力。”

作者有话说:

少府监的举荐人是晁错,刘瑞借算错账的下仆暗示晁错的捐粟留下的烂摊子要是滚成一个大雪球,将由所有的法家子弟一起买单,而对晁错而言,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作为法家臣子遗臭万年。这里不仅是刘瑞想隔空敲打晁错,借机试探下晁错的态度,更是想提前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顺带卖少府一个人情。毕竟后续要是收不上钱,甭管原因是什么,少府都得第一个问责。

再解释下为何捐粟后要废除就难,因为中国西汉时的继承制度分死事和疾死,前者不降爵继承,后者降两级继承,这样可以保证利益阶级的人数较少,分得的蛋糕不会挤占平民的需求空间。而捐粟打破了军功制和分家的平衡,让花钱买官变得合法,这就扩大了统治阶级的人数与对蛋糕的需求,加快土地兼并的速度,从而形成明末时国穷民穷绅富的诡异局面。

第24章

刘瑞既然来都来了,自然不会打了嘴炮就空手离开,怎么也得捞几个工人,然后瞧着笑容更盛,腰肢更弯的少府监殷勤介绍里头的稀罕玩意。无论是纣王用的象牙筷,烂了一半的太公竿,都在少府的秘密库房里安安稳稳地等着。

因为是有薄戎奴作陪,所以刘瑞就算拿了少府的宝贝,只要推出薄姬做幌子,就算闹到皇帝那儿,也无人可治刘瑞的罪。

而这也是少府决定行贿的主要原因。

“都是俗物,也没什么值得多瞧的。”刘瑞瞥了眼少府监,调侃道:“擦擦汗吧!不知情的还以为公是贼曹掾史,刚刚抓了犯人而归。”

“公子可别取笑小臣了。”少府监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再送刘瑞离开时也是惶恐地拱了拱手,担忧道:“小臣自知能力不足,见识浅陋,若是哪日误了上头的大事,还请公子……美言几句,保得小臣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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