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皇子升职记 第252章

作者:六月飞熊 标签: 宫廷侯爵 历史衍生 爽文 正剧 无C P向

“如果走汀江绕过南越的山脉,然后在这里拿下两个岛屿,可否给汉军一个后切的机会。”刘瑞把自己的计划说给程不识听,结果后者的第一句话是:“您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小岛?”

汉军对南越的了解一方面靠闽越的描述,一方面靠自己瞎猜,因此在刘瑞用来讨论军情的地图上并没有标潮汕一带的诸多岛屿。

SO……

“朕有钉子提供消息。”说错话的刘瑞做出一种“尽在掌握”的强硬姿态:“要是给朕十年的功夫,朕能把钉子送到赵佗枕边。”

说罢还似笑非笑道:“朕不是那垂拱而治的人,有的是法子知道长安以外的事。”

剩下的不必刘瑞细说,程不识就可以脑出三万字的相关剧情。

一想到在南越都有刘瑞的钉子,而长安的皇帝比他还懂闽中的局势,程不识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陛下竟恐怖如斯尔。

“东瓯闽中不乏善于制船的越人。”

“如果缺改造船只的能工巧匠,可从关中挑选善于此道的墨者墨徒。”刘瑞不知自己已成朱八八般监控百官的可怕存在,而是把项羽那厮儿骂了一遍又一遍。

咸阳宫的大火烧了先人的心血,大秦的巧将。

江东倒是善水之地,可亡秦必楚的霸王让江东的壮年断层一代,其造船、水战的知识也在青黄不接中遗失大半。

现在的江东人仅有两成是秦末的江东后代,余者要么是分田于此的中原难民,要么是随刘濞迁来的北方老兵。

造船?

水战?

还是在梦里问问项羽时的江东子弟吧!

第382章

河套地被拿下的事情让匈奴的冬天变得格外漫长,而拿下河套的大汉也没好到哪儿去,一直都在北方爆兵,给京师仓与洛阳仓带来很大的供应压力。

“北地郡与上郡不与匈奴接壤后可以考虑扩大两地的耕地规模。”刘瑞送走约雅斤前还特意问了安息那儿有没有耐旱的稻种、麦种。《后汉书.西域传》与《史记.大宛传》都记载了中亚与中东并不是纯粹的游牧帝国。

尤其是安息。

土地税在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旁的灌溉区里一直都是税收大头,其重要性是人头税与牧民税都拍马不及的。

至于大宛……

木鹿城的绿洲区,也就是土库曼斯坦的马雷州与列巴普州,安息嘴里的马尔季亚纳所留下的记载是“其俗,土著耕田,田稻、麦,葡萄酒”。

甭管这些地方的作物能不能在汉地推广,有的选总好过没有任何选择。

至于更远的生物入侵……

刘瑞把这些担忧抛掷脑后。

人都喂不饱的情况下哪有心思保护环境?

这是真得依托后人的智慧。

柏至侯许昌虽是先帝委任的内史,但是一个官三代……而且还是没出长安的官三代管农业,本身就是个黑色笑容。好在许昌足够听话,刘启死前也没有昏到随意指人,所以刘瑞顺理成章地提拔了一北宫出身的农家子任内史之下的廪牲令。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北地郡与上郡不缺灌溉的河流,但土地沙化的情况十分严重。”廪牲令的师弟在两年前去了闽中,尝试培育适合北方的优良作物。

南方潮湿,多地临海。受海洋性气候与亚热带季风气候而适合作物一年多熟。考虑到台风的影响和日照,如果把东北的黑土地和广西、江西的气候结合一下,那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可世上哪有万全之物啊!

“闽中郡的改良稻到才在汝南种下,如今还不知成果。”廪牲令懂刘瑞的急切,可研究不是着急就能无脑做的。尤其是对生活不稳的边境居民而言,一点小事都可以引起数百人的暴动。

许昌在九卿会议里一直是个锯嘴葫芦,此刻也不得不为属官站台:“我提倡让两郡在官田试下闽中的稻种,骤然改变当地的习惯,强制农民使用新稻会引起骚乱。”

“可边境撑不了这个冬天。”大汉现在不仅供着河套地的几千骑兵,还有守在辽东郡与代国的飞狐军、句注军,闽中军的上林步兵。零零总总地算下来,大汉要养二十万的脱产军人,这对一个人口只有三千两百万的国家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消耗。

更别提河套骑兵与飞狐军、句注军的马匹消耗、炮弹消耗。刘瑞能撑到现在除了感谢《我的文帝大父》、《我的景帝阿父》,就是在调巴蜀与东瓯闽中的粮。

蜀商的效率确实不错,可从西南进口的粮食至于大汉这个吞金兽无疑是杯水车薪。

除非……

刘瑞甩掉一闪而过的危险想法,提醒自己不要开辟新的战场。

至少不能在这时给自己加码。

“朕想说些不好听的话。”刘瑞知道这时的最佳出路是匈奴赶紧“袭击”汉境,在代国或河套地那儿磕掉一个大门牙后开启常规的和平谈判。

考虑到匈奴的尿性与军臣的年纪,谈判后的汉军还得留下三成的精锐防止匈奴回砍。

而这都要关中给钱,疯狂给钱。

刘瑞开始理解史上的猪猪陛下为何会有令人窒息的精神状态。

天天遭人伸手要钱能不疯吗?

更疯的是你还不能拒绝他们,因为他们的要求都是很合理的,甚至称得上十分克制。

…………

“大王,我们到底要去哪儿……”伊稚斜的兰氏阏氏跟着丈夫离开后就察觉不对,发现他们压根没往龙城前行,而是朝着鲜卑的草场急速行军。

兰氏阏氏想派人通知自己的兄长,结果人没走出百步就被伊稚斜的亲兵提着脑门回报。

“鲜卑。”伊稚斜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妻子,索性对她坦诚以待:“军臣在龙城想要杀我,现在估计带兵征讨左谷蠡部,准备给我一个教训。”

伊稚斜冲自己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其实不必这么暗示,兰氏阏氏也清楚军臣会做什么。

只是……

“您这是把兰氏往火坑里推。”伊稚斜的阏氏用脚趾头想都清楚军臣扑空后会找向何处。

虽然兰氏一向安分,可叛乱的帽子实在是太大了。就算军臣没有灭掉兰氏部落,也会把伊稚斜的岳父一家悉数除掉。

“放心,你大大还没那么廉价。”伊稚斜对兰氏阏氏怒意视若无睹,甚至有空说风凉话道:“就算要除你的大大,也会给他将功赎过的机会。”

兰氏部在东胡之左,为匈奴羁縻于东胡立过不世之功,所以军臣就算要找兰氏的麻烦,也得考虑没了顾虑的鲜卑扶余……

等等!

鲜卑!!

补到某个关键点的兰氏阏氏瞪大了眼睛,被自己的猜想气得发抖。

伊稚斜带左谷蠡部的精锐去鲜卑总不是为上门讨酒吧!

而兰氏部落就在鲜卑的西南角,左谷蠡部的东北方。

军臣从龙城动身绝对比伊稚斜要慢上数日。

如此一来,兰氏……

“看住她。”伊稚斜将掉转马头的兰氏阏氏牢牢按住,随即叫来自己的长子,为其说明当下利害。

“你可以选择和你阿囊离开,然后和单于一起讨伐于我。”

“战场无父子。”

“不过你作为我的儿子应该清楚单于是否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以及你在砍掉我的脑袋后是否会被单于下令砍掉脑袋。”

伊稚斜的长子没有思考太久就选择与大大站在一起,后者欣慰地把自己的匕首送给长子,交给他一从未有过的艰巨任务。

“我不能靠这点兵力拿下鲜卑。”伊稚斜为长子牵来最好的骏马,然后将黑狐的斗篷披在他未长开的肩上:“带着我的信物去见兰氏王,然后做你该做的事。”

第383章

这次的龙城大会时军臣当上单于以来所开过的最憋屈的大会€€€€ 没有之一。期间不止有挛€€氏的子弟针对河套地的丢失与白羊、娄烦部的全军覆灭向他发难,甚至一些较远的仆从国都跟着起哄,拿乌桓做筏子向军臣提出致命一击€€€€

“如果说乌桓的覆灭还情有可原,毕竟不是挛€€氏的直系或姻亲部落。“靠近东北的屯头王、韩王在仆从国里属于比较能打的那只,因此在军臣面前还有几分说话的底气:“可白羊部与娄烦部的灭亡就让人怀疑匈奴的兵马是否还能震慑敌人,匈奴的利箭是否还能射下雄鹰。”

联盟制的缺陷在此刻暴露无遗。

如果不是罗姑比与军臣统一战线,誓死维护挛€€氏的核心利益,估计像若侯、卢侯,以及发言的屯头王都绝对会有“另寻英主”,“脱离单干”的不当想法。

以上是比较文雅的说法。

不文雅的说法是我认你做大哥,忍着剥削与辱骂,不就是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关键时有猛人罩吗?如今你树不牢,人不猛,那我这大哥算是认了个寂寞。不找你要前期的投入都算我有圣父之心。

当然,此时的匈奴还未元气大伤,至少跟汉宣帝时的跪了还有很大区别,所以仆从只是发文,还未真的甩脸离开。

军臣从未如此感谢罗姑比的善解人意。

他在这次终身难忘的会议里仅仅达成了两件事€€€€讨伐叛徒伊稚斜,对大汉的行为做出反击。

后世的史学家将这次大会称为匈奴的衰弱起点,而军臣也会明白他的晚年将有无数次的难忘会议。

直至匈奴打起一场从未有过的继承战争。

…………

伊稚斜把左谷蠡部的摊子“交给”塔尔罕后,面对一群排不上用场的老弱病残,塔尔罕这想过一把大王瘾的左大将在嘟了一天“没面子”后又高兴起来。

为啥

因为伊稚斜行军打仗不会带走左谷蠡部的金银财宝,绸缎皮袄。

左谷蠡部再受打压,那也是与挛€€氏的其它部落进行对比。况且军臣不是傻子,再恨弟弟也只会在暗地里给伊稚斜穿小鞋,不会在在明面上把伊稚斜的面子落得一干二净。

得益于四号人物的权势与左谷蠡部的“外援”给力,塔尔罕在王帐里把伊稚斜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搬走不少好物自用或留着打赏底下的穷兵。

“我的好兄弟都来了?”阔赤哈在时,塔尔罕还没有张狂到直接占了部落王帐。如今没了看门得猎犬,这厮儿自然品如上身,穿着伊稚斜的衣服睡着伊稚斜的床,就差睡个伊稚斜的女人来将刺激进行到底。

塔尔罕的奴隶听了,狗腿地回道:“已经来了。不过因为左大将未起身,所以在您的帐里小酌几杯。”

“嗯!你这活计干得不错。”塔尔罕摞着戴的戒指里挑出一个赏给对方。

奴隶立刻眉开眼笑地走了,离开帐时不忘咬下戒指的成色,希望主人一直当这左谷蠡部的话事人。

塔尔罕的狐朋狗友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邀请,很快便带着女人过来享乐。

一群酒篓抱着女人在那儿吹牛,狂笑。醉醺醺间学着夏桀去扯丝绸,把破布缠在女奴的身上,试图将她牢牢绑住。

女奴也从未见过这般场面,但只要绸缎这种高净值的硬通货,她来者不拒,随即扭着腰身滑出还能裁件短衣的破布碎缎,将其缠在自己身上。

塔尔罕任女奴卷走手里绸缎,笑得像个漏风的音响:“乌桓人?”

女奴的身体微微一僵,最后还是塔尔罕的狐朋狗友替她“解围”:“不然呢?左部的奴隶里还有比较便宜的存在?”

另一过来享受人生的狐朋狗友可没这么“温柔婉约”,哼着牛气道出一个扎心的事实:“左部的人都像羊一样被拉去卖了。”

“鲜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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