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长计划 第104章

作者:裴微 标签: 天之骄子 系统 爽文 成长 正剧 无C P向

裴钰笑了出来:“爱卿识人有术,又加上修筑神庙之功,有功之人必得赏赐,你这官职也该动一动,朕还会赐下金银,爱卿可继续搜罗人才,朕看你很会相人,相信你的眼光。”

何允彦心中喜悦,钱财他不在意,他在意的帝宠加身,恩荣不断,面上恭敬的回答:“陛下,若非您拔擢臣下,臣岂会有今日之功,全靠您的恩宠,臣才能走到如今。您厚爱至此,臣不敢不报。金银之物,只愿借花献佛,供奉于庙前,添作臣的功德,还望您允许。”

陶思文原本正盘算着到手的金银怎么花用,他这时候听到何允彦的话,顿时感觉一阵不快:你没事装什么大方,知道你家不缺钱,三代富贵至极,赏给你接着不就行了。现在好了,都是同一天赏赐的,我高高兴兴的花了,你献给了皇帝,皇帝要怎么想我,如果对我不满意,以后这官还能当久了吗?

他年轻未经事实,之前一直浪荡度日,也未曾经历过摸爬滚打,如今心中有了不快,脸上难免面色沉了下去,只叫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其他人见他如此情绪上脸,也是难免轻看他一眼,认为此人难堪大用,皇帝还在此处,无论如何,都应该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显得稳重可靠。

何允彦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他的中心目标始终明确,自己不能有太好的人缘,不然在陛下眼中,难免会有结党营私之嫌。

裴钰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史官,刚刚收下的紫卡等人,总觉得这时候能拿何允彦给他刷个特殊事件,虽然你还挺叫我喜欢,但是该用上的时候他也不会手软,总而言之,机会要自己创造才是。

他认真的看着何云彦说道:“爱卿心意,朕已经明了,纯然一片真诚,只是朕不可因此答应。赐予金银之物,本就是为了纾困解难,使得臣子能够得到应有的奖赏,用这笔金银来去维持生活。

爱卿家中富豪,不缺此类黄白之物,但是朕仍然要赏赐,因为有的大臣两袖清风,家境一般,不是每一家都像卿这样,能够顿顿有肉吃,天天有新衣服穿,还能佩戴华贵的首饰,参加宴饮等。

这些臣子们在得到朕之封赏后,便可以用金银购置用品,维系生活,使得他们不用为生活奔波发愁,能够一心一意的为朕效劳,为天下百姓做事,这是更有意义的事情。

朕为君主,做不了太多,但是至少可以解决臣子的后顾之忧,让他们可以专心效命,发挥才能即可。

卿如今这样做,传扬出去,那些同样接到赏赐的大臣们,该如何做才好呢?

若是不同样献出金银,总要担心朕心中是否会因此芥蒂,但是献出银子以后,又违反了朕之本意。长此以往下去,这些财富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的事情,以后还会有谁能够继续一腔热血的报效家国呢?

将能够救活活人的财富献给神明,并不是朕所希望见到的场面。此为朕之神庙,为在世神,便要于此时立下规定,待到神庙正式开放后,不可收取贫家之供奉,心诚则灵,献上清水、时令花草即可,如街边柳枝、路边芳草,不拘种类,重要的是不能因为献祭神灵而导致破家,此绝非朕之所愿。

香火不可强求,当量力而为。拜神是为了让生活更幸福,不可因为过重的牺牲而负担不了,如此为本末倒置之举。

百姓如此,而大臣们无论是否缺这笔钱,但是不得不捐出的感觉,绝不好受,此风气不可因此开先河,以免让其他人不得不依照案例而行。

有功者必赏,有过者必罚,不因家世、自身是否富有等一切因素影响,这就是朕所坚持的原则,卿可曾明白朕的这一片苦心?”

没错,说得太好了,陶思文只觉得眼前的皇帝,简直就是他的知己,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可是知道,朝廷上也不全是大富大贵之辈,有的是恩荫做官,但是因为家族没落,只是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是个空壳,金银这等俗物,正是他们最需要的。

更别提那些被皇帝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平民了,这些人连寒门都不是,家中毫无底蕴,更缺钱财。

别的不说,他自己就等着用这笔赏钱先把玉佩等赎回来,添置些家具,再慢慢想办法还钱,总之,手头因此宽裕了许多,还能匀出一部分买酒喝,不用过得那么窘迫。

陶思文的表情就在脸上写着,看着这一幕,他心中倒是有所触动,自古以来,有哪位皇帝能够为臣子、百姓考虑到如此地步呢?

不,没有,君臣之分分割了他们之间的一切,皇帝高高在上的坐在宝座上,臣子们只需要听令就好,而百姓,这些人不过是沉默的劳作,能够每年提供赋税、劳役即可,谁家因为拜神而导致破产,又有哪个大人物会在意呢。

陛下这样厚爱于臣,臣也要以回馈君王才是,他别无所长,不过是有点诗才,见重阳时节临近,此处庙宇附近远处,能够听到人们相约去插茱萸的声音,梧桐树栽种在院落中,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小雨,陶思文灵感迸发,当即想到一首新的诗。

‘帝临重阳会,赐富贵延绵,惟何家最称著,梧桐秋落雨,引得凤凰筑,世代立功业,任由他者妒,此皆赖君贤。帝怜众生苦,问道神灵何故,爱臣下,惜百姓,绝靡费,此为仁心著。忧民至若此,深恩犹如海,圣明无过君,惟愿千秋常在,日耀照九州,泽被覆苍生,忆此年月,恩情何往复。’

何允彦见到皇帝这样说,心中一惊,本来是打算讨好他的,这下子怎么看起来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反倒是让皇帝对自己不满意起来。

他也是个头脑灵活,能屈能伸的人物,小心的窥探陛下的脸色,很快顺着他的话说道:“是臣的考虑不周,竟然没想到此处,险些做下错事。陛下仁心慈悲,心念百姓与臣下至此,这片百转柔肠,臣已经明白,如何能够辜负您的这番心意。”

很上道啊,这么配合,裴钰看到史官埋头写着什么,而陶思文则已经在抓着纸笔在那里也开始记录了。

工具人都在老老实实的发挥作用,而何允彦也一脸恳切。

“如此就好,朕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见到皇帝又转瞬语气温和起来,何允彦越发觉得天心难测,不过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他只能被动承受,不过看样子,陛下应该没有生气才是?

何允彦揣摩着上意,想到皇帝的最爱,那就是人才,看来自己得动动脑子,去找到更多的人才给皇上,好叫今日这一遭带来的负面影响早点消去。

他心里也觉得自己够冤枉的,不过是常规的想要讨好人,结果却被这样讲了,看来皇帝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好猜测的,自己还需要更加努力才对。

裴钰见何允彦发挥完作用之后,就没有多看他,眼下还需要交代韩同,有关于筑造一事,只是此事便不需要史官、陶思文等人在了。

所谓的黄金台并不是纯黄金,因为黄金质地柔软,而且真要搞个纯黄金的高台,这些战利品金银估计得填的差不多了,裴钰还打算用这些财富继续搞发展,处处都要用到钱,自然不会如此奢侈,所以此台其实是镀金的,里面仍然是按照该有的砖石建造。

就连燕昭王都不曾如此奢侈,用纯金堆砌高台,他所谓的黄金台连镀金都无,只是因为给提出千金买马骨的郭隗筑台因此得名,还没自己这个来得贴合名字呢。

裴钰想到这里,打发了这两人,然后向韩同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至于何允彦,他看着有些揣揣不安,裴钰温言安抚:“爱卿,此次神庙、诗会一事都筹备不错,眼下即将建造黄金台,朕意下是由你和韩同继续一起,筑造所用大量黄金之类,朕等会儿会进行拨付,爱卿为朕之心腹,能力杰出,朕相信定然可以完美完成此事。”

皇帝还能好声好气的安排任务就是好事,至少看起来并没有太介怀的样子,只要给他机会,他自会把事情办的漂亮,功劳显在众人眼中。只是何允彦已经被他今日的举动搞得摸不清心事了,显得安分了些。

若他能够屡屡猜中皇帝心思,过于看清一个人,心底难免得意,今天的事给他敲响了警钟,提醒他戒骄戒躁,以后话语出口前多思多虑,不可在皇帝面前自以为了解君王之心。

何允彦的表情更加恭顺,看着模样都变得老实了些。

裴钰看着周围的和平景象,只觉得人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本来现在仍然算是战时,但是生民百姓仿佛已经逐渐恢复了生机活力,无论如何,这些都是他带给世界的改变所在。

第99章

陶思文哼哼着自己刚作的诗词,准备编成曲子,他少有才名,很有一番奇思构想,每每有了作品,都打算根据心情决定是就此绘画记录,还是编曲纪念,又或者写进自己的文集之中。

双亲逝世后,家中长辈们早就不在,无人可以约束他,随着家境败落,连月钱都发不起,陶思文索性把这些仆人的卖身契给毁掉,放他们出去各谋生路了。

留下他也养不起这一大家子,他连娶妻生子都不曾,就是因为一个人自在惯了,也知道他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只有一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仆,因为无亲无故,无处可去,所以自愿留下来陪伴。

等到到了自家空荡荡的大宅附近,就见到了仆人,是常常接济他的富商吴康年的家仆,这个下人因为经常给陶思文送钱,所以和他十分熟络。

而仆人身边大包小包的都是各色礼物,吴康年本人正站在那里擦汗,九月份的天气算不上很热,但是因为害怕错过了陶思文回家的时刻,不能叫他第一时间看见自己的诚意,吴康年硬是生生站了许久。

现在见到正主来了,吴康年眼睛一亮,他三步并作两步,笑盈盈的恭贺道:“贤弟,闻说你被圣上看中,不愧是大才子,如今可以说是龙腾九渊,和以前是两幅局面了,为兄得知喜讯,自然要来为你祝贺。略备薄礼,还请你不要推辞。”

吴康年投资不少,就指望着陶思文能够一鸣惊人,得到皇帝宠爱,从而当官,好给自己的生意带来便利。他深知,自己对文学之流毫无兴趣,这样满身铜臭,家世又普通,言语中没有华章溢彩,又没有经纶满腹,哪里能够得到皇帝青睐呢?

他生平最爱钱,也喜欢赚钱,可是官面上缺了保护,就算是赚取再多的钱财,也不过是一头肥羊,可以被人肆意勒索,宰杀。

因此,一方面给自己寻找的靠山送钱,但是另一方面,吴康年又深知,这种脆弱的金钱关系并不能够很好的保护他,因为这些当官的吃了拿了以后,一抹嘴不认账,他也拿这些人毫无办法。

所以,不如自己从头培养一些人才,这样从微末时一起起家的情分,要比单纯的钱财维系好得多。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给一些生活困苦,才名在外之人都送了金银,广投资,普遍撒网,只要有一个能够被看中,还肯认下这份恩情,他就能回本了。

深知权势能够带来的回报有多少,所以吴康年始终耐心,他也不叫人催促,逢年过节还会叫人给这些穷酸送些年礼,做足了礼数和姿态,更是严加要求仆人,绝不可以盛气凌人,平时的语气都十分和气。

陶思文因为才名被他看中,每次出去喝酒没钱,都是吴康年派人送钱把他赎回来,他从不怪罪,也不叫他还钱,这反倒是让陶思文特别不好意思。

一来二去的,吴康年年长,陶思文年幼,两人就以兄弟相称,平时也熟络,如今听到了陶思文去了诗会,皇帝也在场,吴康年兴奋的背着手走来走去:“哈哈哈,我就说,出头之日要来了,如今陶思文得到皇帝看中,授予官职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他有权有势,庇护我这个商户一二,还能年年有孝敬在,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怎么可能不答应?”

让心腹去把陶思文卖掉的玉佩、华服等一一赎回,哪怕是买家狮子大开口溢价也无所谓,吴康年已经打算追加投资,优先供给陶思文了,如此,这些贴身之物就是很有必要先弄回来。

为了表示诚心,更是站了快一天,中间眼睛一错不敢错,看门的老仆请他去休息,吴康年却摇头:“不知道贤弟何时能够回来,我作为兄长,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之后,怎能不在第一时间就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呢。

如果在宅院里面等待,这样大喜的日子,贤弟归家,却见到灯火寥落,没有几个人可以诉说快乐,这会是多么叫人失望的事情,我为兄长,不可不考虑到此处。”

老仆被吴康年的话语打动,也不再劝说,他已经六十多岁,亲眼见证了陶氏的没落,逐步的走向下坡路,见识不算短浅,只是心里想着,要去和主子好好说一声,这个兄长无论心里怎么想的,做事确实无可指摘,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他也知道吴康年和陶思文之前非亲非故,为何要下那么大力气去帮扶他,这些主子总要还的。

可是没有资助的话,就陶思文的性格,吃不得苦,受不了罪,手头又松散,根本存不住钱,他们俩早就饿死了,所以这互惠互利,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人性而已。

吴康年还有一个不曾诉诸口中的理由,他是故意站在门口,不曾把礼物送进门的。因为周围的街坊四邻见到这些,总要好奇的询问,只要得知他的诚心以后,日后要是陶思文发达了,和自己翻脸,不认这份恩情,周围人的闲言碎语也会对他有些影响。

虽然陶思文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心机的模样,可是涉及到他的未来,又怎么去赌人性呢,总要尽力做好万全之策才是。

如今,两人相见,陶思文见吴康年额头冒汗,身上的绸缎衣服也被汗水打湿,心中大为触动,他本来浪荡惯了,没想到这位兄长如此情真意切。

陶思文一脸惭愧:“叫兄长久等了,是小弟的不是,因为此次诗会,陛下带着史官、何大人、韩大人一起出现。小弟面见了陛下,还被授予了翰林侍诏的职位,所以心中喜悦,又被留了一阵,这才归家。”

吴康年心里一跳,皇帝竟然专断至此,不经过朝堂大臣同意,就给他的好贤弟封了官,这不就是简在帝心,见陶思文还没有来得及转变角色,身上一点当官的威风都没有摆出来,还认他这个兄长,他更是要抓住陶思文不放手了。

吴康年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盒子,笑着说道:“贤弟,可曾猜到此物为何?”

陶思文不明所以,老实的摇摇头:“兄长,小弟不知。”

吴康年开启盒盖,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静静躺在里面,其上面雕刻了吉祥的蝙蝠图案。

陶思文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抚摸着玉佩,这是家传之物,他时常把玩,如何能辨认错了,细小的划痕还是他幼年调皮弄上去的,这是美玉,但更重要的是父母亲手赠予他的。

只是之前借酒消愁的时候,把玉佩卖掉换成酒了,如今见到此物,想到吴康年不知道辗转几道人手,花了多少银子才买回来玉佩,免去了他的一番功夫,这份心意如何不叫人触动?

见陶思文一脸动容的模样,吴康年心中道,有戏,看来他依旧如同往日那样,容易轻信他人,易于被打动,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他笑盈盈的打开脚下的大箱子,沉木箱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数件流光溢彩,衣袖处有金银线编织,质料为上好蜀锦的华服整整齐齐的叠在里面。

陶思文看到熟悉的旧衣,是他父母还在,家世未曾败落时,为其花费重金购置的衣物。

因为要有些世家的风仪在,所以特意让裁缝穿以金银丝线,衣袖上的祥云图案依旧,鲜艳不曾褪去颜色,只是他如今已经孑然一身,当年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父母让他笑着试穿新衣的场景依稀可见。

陶思文陆陆续续卖掉的衣服不少,因为用料不凡,而且还参杂了金银,所以为他换取了不少银钱,这些钱都已经拿去买酒喝了,父母去世后,他沉湎于悲伤之中,醉心于喝酒,妄图以此逃避现实。

为双亲操办一场隆重的丧礼花费了他家中的不少积蓄,又因为想要厚葬父母,所以陪葬了许多金银器,想着让他们在地下也不至于为金钱受苦,时年风气也是如此,如若陪葬品太少,还会认为不够孝顺。

这些花掉了大量的家财,民间厚葬成风,一场丧事甚至可以让平民之家彻底破产。陶思文还好,但是经过他的挥霍,银钱也很快消耗一空,为此不断卖掉旧物换钱买酒,直到他一次次被吴康年派人赎回来,又听说了皇帝的遭遇后,打算打起精神来,无论如何,他总要活着的。

皇帝不过是10岁登基的幼年天子,如今也才12岁,他同样失去了双亲,太后又不是其亲生母亲,但是这位陛下可以驱除胡虏,收复失地,又仁爱忧民,无论哪一件事情都比他做的强多了,一个孩童都能够如此负担重任,带领魏国走出泥潭,他总不能还不如一个幼童。

陶思文心中五味杂陈,这些都是近期卖掉的衣服,如今都被吴康年赎回,他感动莫名:“兄长如此厚爱,小弟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康年伸手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件衣服,见他并没有反感之色,小心披在陶思文身上,笑着说:“贤弟,为兄左思右想,你既然已经得到圣恩眷顾,以后只怕什么也不缺,兄长无什么可以表示心意的,索性替你跑个腿。

帮你先取回这些旧物,如今是你的好日子,当穿上华服以示庆祝,为兄不才,索性冒然替你换上衣衫,还望不要介怀。”

陶思文抓住衣服的两边,以免滑落,想着自己一身陈旧寒酸的衣服,也确实不怎么上得了台面,他仰头看着吴康年,眼中隐隐泪光闪烁着:“兄长,小弟无以回报,日后若有吩咐,小弟定然要尽心竭力,以报恩情。”

吴康年看着陶思文此时的模样,虽然目的达到,但是他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想到自己费心费力如此,就是为了换取陶思文的庇护,日后还需要年年花费无数心力维系这段关系,讨好他,尽管是做习惯的事情,可是,他自觉自己的心智谋略也不错,只是不通文墨,家世不好,不如陶氏,虽然没落,但终究辉煌过。

如此就将陶思文的情绪玩弄于掌中,人心易变,他此时看着再感动,但是恩大成仇,日后会如何,这谁说得好,也许他就会觉得欠债太多,心中难安,索性给自己好看呢。

这或许只是他的胡思乱想,但是人生在世,想要闯荡出一番名堂,吴康年始终都战战兢兢,靠着这份小心翼翼和机变,不知道躲过了多少危机。

吴康年面上不显,还叫仆人们帮着把东西扛到陶氏宅邸,他看着这眼前空荡荡的院落以及他的主人。

心中却突然闪现了一个想法,皇帝想要建造黄金台的奇闻,他也是听说过,选才不拘束于家世、年龄、是否识字。

都是去找个靠山,他为什么不索性给自己找个这天底下最大的靠山,让天子成为他的依靠呢。

之前是因为他连朝廷取士的门槛都达不到,根本无法可想,才死了心,但他真要是认命,就不会一直在资助这些穷酸了。

做生意有时候就要有敢闯敢拼的精神,吴康年心中有了这种主意,就像是野草一样疯狂的在心上滋生蔓延。

你一个穷到变卖家产的人,因为有了皇帝的青眼,立刻摇身一变,成了要被巴结的对象。我的经历、财富、智慧都远远胜过你,为何你能做得,我就一定做不得呢?

吴康年立刻故作不经意的开口道:“贤弟,你的宝马,因为被买走之后,买家已经离开了洛京,所以为兄未能为你赎回。”

陶思文珍惜的抚摸着这件久久不见的衣服,连忙回答:“何至于此,兄长帮助许多,小弟已经感激不尽。”

等到进入陶氏宅邸,吴康年让仆人下去整理礼物,他见花厅里面就自己和陶思文两人,而且这里连桌椅都没有,哦,原来的那套家具是上好的黄花梨,被陶思文给卖了换钱了,如今他们只好站着交谈。

先打听一番,吴康年思忖着,不知道传言是不是有误,但是陶思文既然见到了皇帝,那么他总要知道点什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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