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初始
“不是。”
回答他的人不是毛琬。
苗知闭着眼睛,紧握着拳头说:“她不是因为诡异死的。”
不是诡异,那就是人了。
他话中的意思几人都听出来了。
毛琬深吸口气,问道:“你刚刚不让我们过来是因为什么。”
“这里的能量很多,一直在向外蔓延,我怕你们出事。”苗知说。
“那照你的说法,我们不应该过来才对,为什么现在又行了?”毛琬指出他话中的漏洞,慢慢向后退步,右手握紧打开的背包里的武器。
“因为我发现这里能量虽然很多,但是它是涣散的,虽然向外蔓延,但是不会侵入人体。”苗知说。
他这番说法勉强让毛琬相信他还是正常的,正准备说话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队长,我想起来了,我们之前进去那间屋子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这个人就是上面的女儿!”
进入过厨房的那个人指着水井瞪大了眼睛说:“我绝对没认错,那个照片上面的人嘴角有一颗痣,她也有!”
闻言,毛琬快步冲到水井旁仔细看着尸体的脸。
“确实有痣。”她说。
她的话打开了新一轮的讨论,虽然在水井里看到尸体让几人受到了惊吓,但是好歹是警察局的精英小队,正事面前还是很靠得住的。
“这具尸体穿的是家常服装,只穿着一只鞋。”
“目前来看她四周都没有明显伤痕,衣服也并不凌乱。”
其中一人说着说着还凑近去看,眯着眼睛瞅,突然他大声说:“快看,她口袋里有一片红色的碎片。”
“好像是碎片,跟之前看到的那个请帖的碎片一样。”
“是她撕碎的请帖。”
毛迁转过身对着毛琬说:“队长,这具尸体上面有很多线索,我申请将它打捞上来。”
“不行。”苗知说。
“那些能量都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暂时我还看不出具体原因,还是不要动最好。”
他解释着不让这么做的原因。
他都这么说了,毛迁也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其他人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讨论出什么太重要的东西,毕竟最重要的证据是那具尸体。
“走吧。”
毛琬看这里也没什么其他线索了,不准备再停留下去,时间是很宝贵的。
这次苗知没有再打头阵,他跟在队伍最后面,时不时回头去看那口水井。
第76章
几人离去后,一个人影从水井旁边缓缓显现。
顾修走到水井旁,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睛慢慢浮出几缕暖意,他静静地望着水中的那具尸体没有多余的动作。
“你倒是眼神好,看中的人不是个废物。”
他的声音薄凉且不近人情,可那眼神里的笑意却让其缓和了几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水井四周的空气开始剧烈发生变化,摇杆逐渐腐烂,绳子已经脱落掉入井中,水桶也慢慢腐朽,井中的尸体也不再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等到变化消失,这里已经只有一口干涸的井,以及井中抬头仰望的森森白骨,唯有那洁白的小花开遍白骨之上。
……
已经远离水井的几人对于后面的一切完全不知,他们还在寻找着那份请帖上被撕下来的宴会位置。
苗知从一开始的最后面的位置慢慢又跑到了前面,他跨过地上的白花一步越出。
突然,他听到了非常细小微弱的声音。
突然停下的脚步让身后几人也全都停了下来,他们投来疑问的眼神。
苗知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无声地说着什么。
随即站在一处房屋前侧过头去听从另一边传过来的声音。
听了一会儿,他挥手示意其他人也过来听,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墙上侧耳倾听着。
没过一会儿,他们的眼神就瞬间激动起来,脸上也带着喜悦和兴奋。
进来这么久,终于听到别人带来的声音了。
毛琬站直身体,眼神打量着这间房屋四周,随后她给了小齐一个眼神。
小齐明了的点点头,再次摸出自己的工具走向门口,不出几人所料,没过几秒,大门缓缓开启。
看着大门打开,毛琬做了个请的手势,苗知眼都不眨地往里走。
苗知一进到这间房屋,才发现外面那个门只是个后门而已,自己进入的也不是正常人家居住的屋子,只是一间封顶的后院。
他顺着耳边传来的声音走去。
走出后院,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有着许许多多的盆栽,每一个盆栽上的都是他熟悉的白花。
毛琬跟在他身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抿嘴观察着周围。
小陈偏着头去听越来越清楚的声音,指着走廊正前方说:“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他的话苗知听到了,点了点头,却没有往那里走,反而朝着走廊右手边走去。
这时,阿毛看着自己手中闪着绿光的仪器说:“队长,这里有人,而且是很多人。”
他举着仪器递到毛琬面前,仪器的屏幕上面显示着数量众多的身影,这身影出现的位置正是小陈手指的方向。
毛琬说:“嗯。”
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移开位置,一直看着走远的苗知。
被她所注视的苗知已经走到了一间禁闭的房门前,他伸出手放在把手上,快速地拉开房门。
霎那间,一股旁人看不见的烟雾从里面冲出,按理来说,这种古怪的烟雾,苗知应该要避开的,可他没有这么做,偏偏那烟雾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绕过了他。
苗知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烟雾全部从房间飞出,他也不进去,只是站在房门外看着里面。
他之所以会这么贸然地打开一扇门,甚至还站在原地不动任由烟雾从他周围离开,是因为他在踏进这间房屋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跟水井那里一样的能量。
在他逐渐能够掌控异能的情况下,他能够看到能量的一些颜色和某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就是这种东西,使得他愿意去尝试一把。
房间里是很普通的卧室格局,柔软的大床,清新的装饰,桌上各样的小配件还有倍受主人喜爱的相片。
唯一不同的是地上那掉落的白花,在他的视线里,那朵白花在慢慢的凋零,不复之前的鲜艳。
看到这里,他转身离开。
站在走廊正中间等待他的几人看到他往这里走,阿毛急切地举着仪器告诉他情况。
“我知道了。”他说。
“我们走。”看他不打算说什么,毛琬也不追问他刚刚做了什么事情,反正等回到警察厅就全都清楚了。
他们一起谨慎戒备地朝着前方走去,刚刚才走到走廊尽头,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面前,神色激动地说:“你们来的真及时,婚礼刚开始呢,快跟我进来。”
!
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让几人都汗毛直立,因为这人看似正常,说话也很有逻辑,可是这人带着一个遮住了大半张脸的脸的口罩不说,还上来就说要他们参加婚礼。
他们可从没有来过这里,这种村落大多都很排外,他们这种贸然进来的外地人不排挤就不错了,怎么还会邀请他们参加婚礼?
毛琬看向身边的苗知,想要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却见这人竟然毫不避讳地对着村民点头说:“麻烦了。”
他竟是想要进去。
村民听苗知的话,哪怕是看不清表情,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喜悦。
“好好好,不麻烦,不麻烦。”
说着他转过身去。
在他转身的瞬间,苗知凑到毛琬耳边说:“跟他进去。”
说完面不改色地跟在村民身后。
被留下的几人纷纷看向自己队长,毛琬眼神瞬息万变,最后还是说:“跟着他。”
跟在村民身后的苗知发现这里竟然才是前厅,他们绕了一圈弯路。
一走到大厅,就有参加婚礼的村民站起来朝他打招呼,语气热情洋溢,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善意。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戴着一个口罩,那这简直就是一个对外地人极为友善的村落了。
等毛琬几人赶来的时候,苗知已经站在人群里了,他们甚至还听到有阿婆问他的年龄,说要给他介绍。
毛迁眼角一抽。
眼疾手快地将苗知从人堆里拉了出来。
“你发现什么了吗?”他问。
苗知点头,隐晦地指着同样挤在人群里的一个男人说:“那个人是新娘的爸爸。”
又指着一个穿着红色婚服低着头的女人说:“那是新娘,也就是阿敏,在她旁边的是新郎。”
“然后呢?”毛迁问。
“没有了。”他说,他也就比他们早进来这么一会儿,还能打听到多少消息。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吗?”毛琬问。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这里危险,让他们离开的话。
苗知摇了摇头。
毛琬点点头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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