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他飒爽又威风 第92章

作者:大叶湄 标签: 打脸 爽文 无C P向

他越了解荆南王蛊,就越觉得这王蛊不简单,总不能平白无故的生发出来,之前他一直忙于军务政务,与朝上大臣斗,与世家勋贵斗,与各方不肯服从他指令的势力斗,没有一刻闲的,亦没有时间研究身上的王蛊,只知道有这宝贝在,他有足够旺盛的精力,把那些人耗死熬干。

现在么?他也不是贪长生不老这事,只觉得若自己能活的够长久,把手上的计划从头到尾实施完成,而无需转交或委托下一代人接手,那怎么也得多活几年,并着崔闾一起,最好两人一起活他个长长久久,把世家勋贵们全熬没。

崔闾毕竟只存身于一个论坛内,可能还是以影视剧为主的瞎白话小圈子,但凌湙可不是,他是全面接受过信息大爆炸洗礼的后世网络人,当年最爱看的就是男频那些玄之又玄的天命人传奇,如果照崔闾所言,他也是属于传奇列表里的,那这天命之说,就得信上一信,找着以崔闾为垫脚石的天命人,那属于他们的命运线和附加的机缘……凌湙眯眼,他这个已经成就了命运的传奇人,与成长中的天命者,谁能更胜一酬的,彻底占据这次空间的主导地位?

所以,他早前心里时常冒出的力不从心,其实并非是他真的力不从心,而是此间天命另择了主角,他这个过气主角就得让位,来成就别人的故事线。

但是,凭什么呢?

你让我穿,我就得稀里糊涂的,被搞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来,孤独无聊的走一世,现在你叫我让位,说有新的主角要来了,然后,叫我家驴子给人家垫脚,叫我成为背景板,供人瞻仰而不露面,呵呵,合着就是你说了算呗!

什么玩意?什么天命?老子偏要把你从天上摘下来瞅瞅,到底是个什么坑货。

从被甩进这个异世里,就压着的愤怒,这会彻底觉醒,凭着崔闾给的信息,慢慢整合填充,最后定格在先把天命人找出来的事上。

至于为什么就肯定会有两个人呢?

因为崔闾说了,这是一部以他为蓝本的,大型爱恨情仇兼家国大义的历史戏说剧。

所以,他只管往有感情纠纷,且纠纠缠缠解不脱的两人身上查,总能叫他揪出,嗯,此间的命运子的。

真是不爽,他竟然是个过气的故事背景墙。

这嘀咕声一出来,不知怎的,就戳中了崔闾的笑穴,噗嗤噗嗤的扒桌几上笑的直不起腰,指着他数次要开口,却硬是叫笑声岔了气的,没说出个完整的话来,最后好容易断断续续串连起来意思,竟是句,“你当背景我当炮灰,咱谁也不比谁高贵,天命里是不是也能算一对……哈哈哈倒霉鬼?”

哈哈哈,屁的倒霉鬼,他才不认,叫他抓住机会,那长生不老的命运线就不是传说,而成现实了。

凌湙眯眼,拿手点着他,哼笑道,“你指定有笑不出来的一天。”

等我把天命掀了,这时空还是我为主,你不是炮灰,我也不可能给人当背景墙,哼!

崔闾抹着眼角笑出的眼泪,摆了摆手,他才不管此间天地谁为主,反正还是那句话,他的场地他为主,现在的局势,他完全站在主动位,他怕谁?

嘿嘿,天命成诡,诡谲诡道者也,端看谁捷足先登?不对,道高一筹。

两人把这个秘密锁进了柜子里,此间再不会有人同他们一样,拥有共同的秘密和共同的目标。

啧啧,他好像再不用担心受皇权压迫了呢!

有太上皇这个同盟在,谁也甭想动他分毫。

自觉腰杆子无比硬气的崔闾,全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发钱,给日夜劳作的百姓,连轴加班家都不得回的衙署官吏,连路边的流浪猫狗,都得了一碗饭的奖赏。

就发钱,有钱任性,谁也不能阻止他想花钱的欲望。

皇帝这次没来伸手,知道太上皇就在江州,知道这里的银子再不可能入内库后,连调查前朝余孽的钦差都没派,直接放任崔府台自己查自己处置了。

这份恩典,再次震动朝堂,也再次肯定了崔闾的能力,此人必须要把他再次争取为自己人。

然后,崔闾便在这一片瞩目里,开了江州府试恩科,准备招募属于自己的门生,填充他的羽翼。

无出所料的,许泰清就在恩科前列,卫沂因为身体的原因,排名还在其后,太上皇眯眼将两人卷子举至眼前。

这次府试的最后大题,是他亲自出的。

皇权与世家相争,焉有并存之道?

世家与百姓夺利,焉有共处土壤?

许泰清答题相当优秀,卫沂则在世家和百姓夺利上,稍显犹豫。

崔闾眯眼,突然对凌湙夺天命之说有了信心,因为他可以肯定,许泰清和卫沂两人,绝对不是他梦中剧里的主角,所以这天命,确实能移。

第94章

江州的变化一日千里,万事开好了头,底下人就知道该怎么按照章程做了,南城那边,崔闾可以不用每日再去,他开始将从府试中脱颖而出者,往各县镇里的实地工事上放,名为历练,实则告诉他们,两年后的会试、殿试,即便他们没有榜上题名,回了江州之后,这里就是他们的保底位置。

如此,各县里的缺额一下子全都补足了。

卫沂被留在了衙署承发房,因为身体原因,他也不能到处跑,便只处理些文书往来工作,许泰清考了府试第一,被崔闾以不能耽误其后的会试、殿试为由,放归家中继续研学,期待两年后他能为江州在京畿官场里,搏一个才学之地的美名。

凌湙斜眼瞅他,一眼就看穿了崔闾是故意将许泰清排济在外的,后来经过盘问,才知道这有可能是个天命候选之一。

为什么呢?

因为前次在堂上见面时,这个许泰清还是个满眼都是卫沂的深情男子,结果今次再见,他眼里竟然对卫沂充满了嫌恶,以及避之不及,对卫沂隆起的肚子,更看都不看。

崔闾后来找人去许家打听了,官司过后,许泰清日夜苦读,然后因为卫沂的避而不见,心生闷气病了一场,病愈后,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忘了卫沂,用了他母亲安排的婢女红袖添香。

这翻变化,彻底解开了崔闾心底的迷惑,尤其有太上皇这个活例在,使他对之前被自己打上荒谬标签的猜测,又坚信了几分,这世界真的有只手在操弄风云。

自此之后,太上皇的闲暇之余,就都贡献给了扒次元空间故事线的大业上。

崔闾则有幸见证了,太上皇编纂话本子的超绝能力,那一条条看着逻辑合理的故事线,连他都跟着看了进去,每天忙完了公务之后,就自发的来找太上皇,拿他最新产出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今天故事的主角,终于从死嗑卫沂和许泰清的爱情故事上,转到了他推测的一个人身上。

之所以之前凿不实她,是因为就他近距离的观察其人行止时,觉得以这人的德行操守,无法把她往爱国爱民上想,亦不能理解她行事的目地性,属于前后人物反差巨大,且性情突变之辈。

他就是一个给人垫脚的炮灰,还是在主角出场之前,就被嘎了的,那个论坛里,每次提及主角名时,他都辩不清一团方块体遮挡下的名字叫什么。

哦,现在知道了,那叫马赛克。

但他怎么能把目标锁定在她身上的呢?

因为她身边的人,王听澜。

崔闾沉吟片刻,捏着太上皇今日份杜撰故事,犹豫道,“你说,一个人前后性格反差巨大,连认知都产生了差异,且行为举止突然间,就变得……忧国忧民了起来,这种人能是个什么情况?”

凌湙斜眼看了他一下,点着他道,“我就知道你之前有话没说全,是怕牵涉到我身边人,引我不快吧?”

崔闾顿了一下,悠尔笑道,“也不是,或者也不全是,只是无根无据的,怕说出来招人指摘,说我公报私仇。”

凌湙摇了摇头,抽回崔闾手上的话本子,他前几次的本子,递到崔闾手上时,这人只粗略翻了翻,并不细看,但今日的故事,却叫他盯着看了有半柱香,想来是接近了他心里头的答案,“说吧!百灵后头的性情转变成什么样了?”

崔闾皱眉思索,不确定道,“她会一手精妙绝伦的医术,把王将军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会用一把好嗓子鼓动军心,擂鼓唱战歌给将士提气,还……”

说着觑了眼太上皇道,“还用自身魅力,征服了以清河崔氏为首的世家,与皇族和解,两方握手言和,各退一步,共治……”

话没说完,砰一声响,面前的椅子就散架了,太上皇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直跳,咬牙露了个似笑非笑来,“和解?各退一步,共治?”

“咳~”崔闾点头,并火上浇油,“她对外称你于她是,亦师亦父的存在,虽有犯过小错,走了弯路,但您大肚能容,给了她反省改过的机会,才叫她后来有如此成就……”

凌湙被气到了,眯眼盯着崔闾指责,“你一早知道她有问题,却不肯提点我。”

崔闾摊手,摇头,“那是之后的她有问题,而不是现在的她,我以前也不理解,一个人前后反差怎如此之大,现在却是明白了,宁先生啊~能有两世为人机遇的,显然不止你一个啊!”若是再加个许泰清,此间天命要瞎。

没错,纪百灵,就是他推测的那个天命女。

他是瞧不见她被遮挡起来的名字,但有王听澜跟在她身边啊,被救了一命后的王听澜,对她极为爱护,甚至到了盲目维护的地步,这也是当时论坛里吵翻天的争议话题,认为写那剧的人,把王听澜写脑残了,一个被太上皇下令诛杀后的漏网之鱼,按理,她该把人捉了正法,而不是把人偷藏在自己家里保护起来。

接着为了验证正史上王听澜的为人生平,那争吵不过的其中一方,就扔出了一段正史描述,才有了叫崔闾看见的,有关于后世之人对开国皇帝和功臣那一排人的评价。

崔闾叹气,“王将军刚到江州时,对那纪百灵的态度甚好,她身边带着纪百灵的姑姑,纵容了她们姑侄二人的接触,以及后续对雁儿的诱哄压迫,所以,我其实是相信,她后头会因为纪家全家祸罪,转而因为怜悯纪百灵这个孤女,而藏起她来保护的。”

凌湙脸色很不好看,尽管他们知道说的只是剧,但当剧中人与他们所识之人名撞了后,那份代入感,仍叫人心头不快,非常不快。

他一甩袖,气哼哼道,“我看那编本子的确实不怎么样,简直瞎编,我要杀人,就不可能有漏杀的,照你说的江州蛊患导致绝嗣这等重大事故,杀纪家一个不留才是正解,她纪百灵除非能死而复生,否则不可能躲过。”

崔闾斜眼望了他一下,叫凌湙立马绷紧了身体,“怎么?”

“咳,确是死而复生。”

那纪百灵夺过李雁的幼王蛊啊!虽然只短暂的上身了一段时间后,就被太上皇逼出了体外,可她身体却实在的受了好处,百毒不侵了。

纪家男丁被斩,女眷却给了体面死法,鸩酒而死。

所以,拥有百毒不侵之体的纪百灵,当时就假死脱身了。

太上皇:……

他大爷的,果然是天命女的待遇!

关键这bug还真是他给的,所以,之后这用了纪百灵身体之人,才会借势说得他真传,与他亦师亦父了。

因为他师傅左姬麟善医,他虽不曾精研,可作略通之说也无人敢指摘,得他传授之说,是真能糊弄一些不知情的人。

崔闾点着桌几,“我之前不敢将这想法说出来,是因为实在太骇人听闻,过于荒谬了,可是现在看着许泰清,就觉得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此间天命确实可改。”

因为天命女的另一半,不是许泰清,而是目前还在京畿里……崔闾想到这里心头一动。

江州拍卖场一旦开始营业,依那人的孝敬心,应当也会随纨绔大部队来此淘宝。

凌湙一直在关注着崔闾脸上的表情,无奈的拍了拍桌几,“你别像挤牙膏似的,有什么细节说出来叫我一起参谋参谋啊!”

太好了,再也用不着因为担心吐出个不符合现时的字眼,而要苦思替代词了,因为这里有人能听懂他时不时往外蹦的时髦语。

崔闾晃了晃脑袋,对上了太上皇愤怒的眉眼,一时好笑道,“我也不是故意想这样的,只是那梦里的东西,好像在一点点模糊消失,我要想很久才能记起来一点。”

太上皇严肃的点了点头,“看来咱们的方向是对的,天命在干扰你的记忆体。”

此方空间的天命,只能掌管此方地界里的原驻民,对于太上皇这个bug体,它也很无奈,遮来遮去,只要这人一深扒,那被遮蔽的天命,依然会暴露出来。

崔闾就这么的,在太上皇极端的深扒下,将那许久都未曾记起来的人,又给从记忆深处扒了出来,“那人叫卢昱,是京畿卢氏子,你应当对其家门甚熟。”

那马赛克也是好笑,当崔闾不知道有天命说时,就在梦里大刺刺展给他看,等被太上皇一言点醒,有了天命说的意识后,又匆忙遮来遮去,试图将一些人从他脑子里删除。

凌湙瞠目,惊讶道,“竟是他?”

崔闾扶着隐隐涨疼的额头,缓缓道,“按梦中所言,他会在两年后进入江州,由原府台严修接待,命人领其四处游玩,尔后在滙渠邂逅……邂逅我家幼菱……”

凌湙竖耳倾听,看崔闾神情不太对,便没出声打扰,只听崔闾继续道,“我那小女婿为攀龙附凤,亲手将幼菱送上,后导致,我儿身故,留一幼女在王家……”

崔闾为什么对这个卢昱观感还不错呢?

是因为,他家破时,那个失了母又遭了父族厌弃的外孙女王芷然,在多年后沦落京畿烟尘地,被当时受邀饮宴的卢昱赎了身,带至府中收了房,至此安稳一生。

卢氏是个不输于崔氏的大姓世族,以卢昱的身份,是无需给芷然名分的,可他给了,按男人的直觉,崔闾觉得他可能将芷然当成了幼菱的替身,可那又怎么样呢?那孩子当时处于那么个地位环境,能被这样的人收房,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那些真真假假的情谊,何必要深究?

凌湙是知道崔闾的两个女儿,都和离归家了,因此安慰道,“现在不会了,那王家在镇上的生意,不是被元逸给搅黄了么?前次招人下地墓作清理工作时,我还见到那王婆子去排队报名了呢!”

崔闾失笑,斜睨了他一眼,“你倒挺关心我那几个孩子的,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凌湙摸了摸鼻子,给他倒茶,“沣儿进宫伴读之事,你也不必忧心,我家弘放虽皮,但知道轻重,尤其维护身边人,回头我让沣儿给他带封手书,保管在京里,不会有人敢轻慢了他。”

皇帝的旨意下了,到底不好收回,再有崔闾也挺赞同太上皇所言,男孩子若有条件,还是当出去多走走多见见,即便不求高位,也当求个眼界开阔,须知一族之长的眼界,便代表着一族未来发展之长远,他家沣儿确实不该继续在滙渠埋没了。

崔闾打起精神,这才又就卢昱之事说了起来,“他身为卢氏长子,成人时便有丫鬟侍在左右,却多年未见丫鬟肚子有动静,那承宗子的名位就一直在他与二房长子间犹疑,后来出门散心游历时,遇上了纪百灵,被她一手妙绝医术治好了身体隐疾。”

大世族家的宗门长子,成人时身边放丫鬟是常例,一是为替他们缓解身体,二也是测验他们的生育能力,只让怀,不让生,这便能断定其在家族繁衍事上的功力了。

他们身边当然有大夫,可男人么,这种事情通常都身体力行的证明,真叫了大夫来看,那就是此地无银了,出门要被笑死。

凌湙皱眉接口,“那卢昱我倒是见过两回,确实是人中龙凤……”说着轻咳了一声,在崔闾望过来的眼神中,才道,“他那一手箭术,嗯,是我指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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