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巩固王位 第53章

作者:青鸟传信 标签: 爽文 西幻 正剧 无C P向

等前面几个西麦尔人都被灌了药,就轮到了万斯,滚烫的药汁顺着他的喉咙往下流,意外地倒是削去了丝毫苦意。

被捆住双臂的万斯眼中古井无波。

啊……这无趣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吧。

这样也好。

*

一阵刀枪相接的铿锵声乍起,鼻能闻见燃油灼烧的火焰味道,以及那与刀枪声并起的怒吼的人声。

一切的一切,落入悠悠转醒的西麦尔人的心间,就好像回到了那向巴威雅发起进攻的夜晚。

那名祈祷过的西麦尔人额间渗出汗水,嘴里不禁喃喃低语:“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低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继而突然高吼出声,他整个人也猛地坐起。

兀一入目,就看见了自己所身处的环境,被人捆住了双手,身下是冰凉的大理石地砖,透明材质的穹顶将皎洁的月色透下一点。

但是,西麦尔人身边的光度并不明亮。

正殿独特的设计,将那束最亮的光束打在了正前方,西麦尔人下意识地追随着那束光向前望去。

只消一眼,他就被目中所见之景所震慑。

在怔愣的西麦尔人的身旁,出于半昏半醒之间的万斯还处于那种神秘的回忆的氛围。

他霎时间呵斥出声:“别吵了,真是烦死人了。”

下一刻,他的双目缓缓睁开,正殿之景映入他的眼中。

正殿内的前方砌有高高的阶梯,他们的目光顺着高梯上铺筑的红色长毯往上爬,就好像亲自攀登了那望似高筑的阶梯。

直至望见那鲜色红毯的最上端,他们先是看见了一点截然不同的红色布料,烫金暗纹的过长披风昂贵而奢华。

银白的月光不被云层而遮挡,穿过特殊材质的穹顶被集中成最光亮的一束,斜斜的打在高台之上。

高台之上,屹立着重石的宝座。

光束照在高位之人的头顶,黄金的王冠璀璨,透过黄金的面具,湛蓝的双目不似平日的包容,而像是狂风暴雨之前的压抑天色。

那人的声音传至底下西麦尔人的耳边,“冰原之国的来者,可知你等所犯下的罪孽。”

声音平淡而不曾透露喜恶,却如同一具大山压得西麦尔人透不过气来。

万斯身侧的西麦尔人狠咬着牙,双手撑起,似乎下一刻就要冲去高阶之上。

下一眨眼,凌厉的破空声乍现。

不仅是那位西麦尔人,就连万斯以及身后的所有西麦尔人的颈边都被冰凉的长矛尖端所指。

脸覆铁面的无数巴威雅人身披轻甲,左肩上披夹着的短披风随风起伏。

手上的长矛直指敌人的脖颈,铁甲下只是露出了尖锐如一的眼神。

几乎是同一瞬间,巴威雅人齐声高喝:“不得无礼!”

喊声震天,余音回荡不止。

刚狠咬着牙的西麦尔人被吓得一抖,转而将自己大脑处的想法完全清空,什么都不敢再想。

脖颈边的冰凉随时可以击穿血肉,夺去自己的性命。

万斯不怕这死亡一样的威胁,抬头间脖上被刺出一道红痕,他向上望去。

头带王冠之人高坐于石座,灿金的长发被狂起的大风抛起,被面具掩盖住的面貌没有透出来一丝,一眼望去不似凡世之人。

是……谁?

万斯的脑中都被那鲜艳的色彩所填满,任何想法都无法在脑中诞生。

谢尔登坐在石座上,身上抖个不停。冰凉的石头将他的体温吸走,他不禁以没有人看见的起伏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

还没等他裹紧自己的披风,下一股暴风乍然而起,将他身后的长发也猛然掀起,挡去了眼前的景象。

高坐在阶梯之上的谢尔登感到心累。

戴利那边怎么回事,风刮得这么大干什么,都说了只是营造一下氛围。

在正殿的后台,隐藏在黑暗中的角落,一个机器悄悄地运作着,扇叶飞转间刮出一阵阵暴起的狂风。

大型的机器之下,运转机器的轮盘被一个人死命地摇着。

身上同样穿着一样制服的戴利眼神呆滞,手上的动作不停,随着他的动作,暴风一阵比一阵还要大。

“喂,停一停。”

戴利的肩膀被人拍了一拍,温润但是无奈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戴利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就往声音发起地一看,“阿斯佩尔大人?”

银发灰眸的青年看上去比之前更要憔悴,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戴利的问好,然后往正殿前方望去。

他的眼神落在高梯之上的那人身上,“那是谁?”

在这里望过去,随风飘扬的大红披风如同火焰一般灼灼燃烧。

戴利闻言,一下怔住,“阿斯佩尔大人也不认识这位大人吗。”

“从身形上看,的确不是我所认识的人。”阿斯佩尔摇头。

戴利转动转盘的手兀然顿住,“可是他的手上拿着西恩大人的佩剑。”

“西恩?”阿斯佩尔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还有一些恍然,“西恩他醒了啊。”

这些天,阿斯佩尔不是呆在困兽场看着内里的西麦尔人,就是跑去城外的树林处。

对于一些消息自然也算不上灵通。

阿斯佩尔眸带笑意,“如果是西恩的意思的话,我们照做就是了。”

困兽场内的动作,一定是开展了对西麦尔人的处置。

怎么对待进攻了巴威雅的降兵呢。

西恩……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谢尔登侧目,用余光瞥向后台之处,就可以看见站在手动风车旁边的阿斯佩尔。

只是望了一眼,谢尔登又把目光重新放回来,看着底下被捆去双手的西麦尔众人。

他再次开口:“冰原之国的来者,回答我的问题。”

或躺或坐的西麦尔人被强大的气势所压迫,只有一片死寂。

在沉寂之中。

人群中的一位黑发的西麦尔人双手一撑地面,双腿凭腾跃而起,就将他抵住他要害的长矛啪地一声按到在地。

双膝因为压下长矛的角度而跪地,他正想抬起头,一抬眸就看见了数根直指他首级的锋利剑刃。

手持剑刃的甲士面上同样覆盖着铁面,如同看待尸体一般的目光盯着反抗的黑发西麦尔人。

为首的持剑之人刚刚将自己手中剑刃往前送一点,就想要将这黑发西麦尔人就地正法。

“稍等。”

突然而至的声音打断了持剑者的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出声之人那里望去,包括那双膝跪地的黑发西麦尔人。

跪地的黑发西麦尔人愤然出声:“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没有犯下罪孽。我们从来都没有过错。”

“怒神大人即是正确!”

又是一个怒神劳的狂信徒。

谢尔登敛眸,并没有出声与黑发的西麦尔人辩驳。

缓缓起身,大红的披风也随着动作的变化而滑动,其上的烫金暗纹流光溢彩。

短靴向下踏出一个台阶,硬质的靴底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似乎踏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底。

时间在流逝,月光下照的角度发生改变,恰好又同时打在那黄金的王冠之上。

王冠上,鲜红色的玛瑙石与细碎的莹白水晶交相辉映。

谢尔登走下台阶的速度很慢,脚步间发出极其有规律的‘咚’‘咚’声。

双膝跪地的西麦尔人的心脏也在噗通、噗通地跳动着,恰好与那极其具有韵律的脚步声相叠。

谢尔登没走一步,黑发西麦尔人的心脏就跳动一下。

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被他人所掌控。

身披火焰披风的少年走下了最后一道阶梯,走到了持剑者的包围圈外,他轻轻抬手。

持剑的众人空出了一截通道给谢尔登。

那位西麦尔人不知何时起,已经将自己的脑袋低得无比的地下,视线中只能看见深黑色的地砖。

微弱的月光照在地下,是黑发的西麦尔人唯一的光亮。

直到——他的光亮完全消失,只能看见一片的阴影,身前屹立着对于跪地的黑发西麦尔人十分高大的身影,金饰的清脆撞击声回荡在他耳间。

他的脖颈变得僵硬,汗水从后背流下,浸湿了衣间。喉头滑动几下,他才一卡一卡地抬起头往上望去。

只能看见覆在面具之下曲线优美的下颌。

下一刻。

他的面颊就被冰凉的剑身所紧贴,寒意从肌肤相接之处传达进心底,过近的距离让黑发的西麦尔人眼中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

压迫感从对面之人的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

黑发的西麦尔人的胸腔不断地起伏。

眼神如同僵化了一样只知道望着面前之人的面具。

直到——

面前之人稍稍垂首,雕琢着神秘符文黄金面具全部落尽了西麦尔人的眼中。

面具再怎么华丽神秘,黑发的西麦尔人眼中也只能望见面具之下的双眸。

无边无际的天空具有极强的吸力,落入了那双眸中,就好像被风暴所席卷。

“那被封印在大地之下的神明,是你等的信仰所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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