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俩俱乐部 第9章

假如有必要，假如能快刀斩乱麻地把卡卡带到柏林联合，那自己是一定会在夏窗的时间，把卡卡带到老琼面前，让他好好在流星的作弊医疗室里躺上一个月的。

他相信老琼很愿意赚这笔钱，这不菲的治疗费用，还不用自己承担租借费和工资，这种占便宜的事情老琼能不干？

“米兰同样有自己的实验室，我们的医疗力量也是……咳，你提的这个数字让我看到了柏林联合的诚意，不如我们见面谈谈？”

高飞鸟掸了掸衣服上的会，咳嗽了一声：“老琼，跟他说，我们就在你们俱乐部门口，你们那门卫快出来赶我们走了。”

“噗。”

老贝显然是大忙人，毕竟人家嘛，在意大利有多大的能量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他对于AC米兰还是很上心，表现在他把加利亚尼叫过来安排了——顺便还带了个翻译，虽然是英语翻译，但总归有比没有强。

就算没有，不是还有电话嘛，电话那头不是还有老琼嘛。

加利亚尼看到在俱乐部门口，一个蹲着抽烟，像是小混混的落魄男人，一个站在他身边，脸上扛着眼镜，一股书卷气的男人，犹豫了一瞬，还是站到他们面前。

大不了就问问他们俩是来干嘛的，加利亚尼想，可是贝卢斯科尼甚至都没有告诉自己什么信息，无论是长相样貌还是名字，是的，他的名字是他之前翻报纸的时候偶然间看到的，这个秃头当时还在心里批判，这个靠着球员卖血而闻名的俱乐部，不至于病急乱投医到这样啊！而且他们不是真招来了一个有钱的老板吗？为什么还在教练这里抠抠搜搜的？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而报纸上也只是语焉不详地介绍了一下主教练的名字，和他之前的业绩，那业绩看起来不错，但是本身亚洲的联赛就要比欧洲这边的简单不止一个层次。

“你好？”

刚蹲下去不长时间的高飞鸟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浓眉的秃头，正笑着和他打招呼，连忙把烟熄掉。另一只手伸过去，不知道说啥，就只能“ciao”，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ciao”就是万能的。

总归加利亚尼带了翻译，这让他们开始了艰难的交流。

“现在是夏休期，如果你要去找卡卡，估计得飞一趟巴西，我也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度假，因为我们并没有安排什么别的商业活动，”加利亚尼说，“我们不如去里面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加利亚尼，AC米兰的经理人，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高飞鸟先是指了指自己：“现任柏林联合的主教练，”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高长空，“这是我的翻译兼助理教练，只不过他只会说中文、英文和德语，遇到你们就抓瞎了。”

高长空尴尬地笑笑，他现在确实是处于一个抓瞎的状态，但是在不涉及金钱的基础上，他哥哥还是很靠谱的，可以把事情放心地交给他。

大概吧。

加利亚尼把俩人带到AC米兰的办公室，呃，在去之前，高飞鸟还要求希望能去看看米兰奖杯的陈列室，加利亚尼被迫很开心地带他们去逛了逛。

豪门俱乐部就是豪门俱乐部。

高长空想起来未来的大英帝星凯恩所在的热刺，嗯，同样是历史悠久的俱乐部，甚至还能说是英超big6，只不过，用网友的话来讲，“陈列室不见天日，全是蜘蛛网”罢了。

话说自己是不是还能跑英国一趟，把凯恩带过来？

不是，这样的话，就真是十前锋了……

“事实上，除了卡卡，我对内斯塔也很感兴趣，”高飞鸟对着旁边的翻译说，“请问你们的队伍里面有非卖品吗？”

翻译听到这话，沉默良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面前这个看起来财大气粗的教练说实话，也不知道怎么把这话翻译给加利亚尼。

这话怎么听都是挑衅的意味吧，自己的耳朵难不成出了什么问题吗？

“至少我们的马尔蒂尼队长，是绝对不可能卖给你们的。”

翻译严谨地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第15章 有钱人

对于俱乐部来说，其实没有那么多所谓的“非卖品”。

至少在AC米兰这里，非卖品应该就只有一个马尔蒂尼，但这也是人家完全不想走，马尔蒂尼甘愿为了米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多重的锅都要自己扛起来。

俱乐部口中的“非卖品”，其实还是给的钱不够多。

所以卡卡和内斯塔到底能不能打包一起卖啊？

加利亚尼的意思是，再谈谈，再谈谈，都可以谈，能不能谈成功是另一个事儿。

不光是柏林联合这边，自从AC米兰放出了些暧昧的转会传闻，卡卡就总是在媒体的口中，跟各个豪门俱乐部不清不楚，好像过了这个夏窗期，卡卡就会前往英国、西班牙……

但是卡卡可是一点儿想要离开的心愿都没有，米兰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家一样。

别的不说多，就说爱这方面，米兰可是大大的有，而且现在老贝还愿意给米兰投钱，没到“毛没钱，但毛爱你”那份上。

还是有“儿毛梦”的，并且非常多。

高飞鸟对加利亚尼的含糊其辞十分不满意，既然老贝都已经把秃子派了出来，这说明在他们眼中，很明显卡卡是一个可以出售的球员，然而自己给的这钱，米兰难不成还不满意？

他们效率也太低了吧！

高飞鸟不可置信地想，自己当时在国内，和老琼搭档的时候，只要是在预算内的球员，他就跟老琼说一声，老琼不到一天就能给他办了，快的甚至当天就能把球员带回来！

虽然现在没有老琼，但是俱乐部的头头难不成就光这样敷衍人？

高飞鸟可不答应，他态度严肃，说：

“既然我们都已经给出了自己的报价，你们的样子也不是不接受，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亲自过来，就是希望能快点结束这桩转会，领着卡卡去看医生的，我记着他在2006年世界杯之后……”

“好了，我们知道您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加利亚尼叹了一口气，但高飞鸟没有忽略他狡黠的眼光，“但无论如何，您不是还要去和卡卡本人沟通吗？”

这倒是。

说实话，和卡卡本人沟通，说服他转会，可要比朝着AC米兰砸钱难多了。

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甚至可以绕过卡卡本人，就是给AC米兰把钱砸够了，然后……

但是高飞鸟非常讨厌这种做法，在他的更衣室里，球员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而如果他们对俱乐部没有什么认同感，这也同样会影响他们在赛场上的发挥。

尤其是卡卡这样的顶尖球星，身体和心理上的变化都会对他们的表现有所影响，这也不是高飞鸟想要看到的，他宁可得到一个稳定的，出色的球员，也不愿意自己手下的球星发挥总是失常不稳定。

想让他们变得稳定，一个是身体上，也就是在队医这里下点狠功夫；另外一个，就要学习米兰的做法，让整个更衣室变得团结，像是一个大家庭，所有人的表现都关乎于自己的家庭，那么球员肯定是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力量的。

但是这可是八千万啊……超越了历史上任何一个球员的转会费，用高飞鸟和平琼的话来讲，足够重组两个欧战球队，呃，大约是十个流星？

这也同样解释了为什么一开始平琼会有那么嫉妒的表现——一个人的投入，相当于自己十个球队，这放谁身上谁都酸好吧。

加利亚尼和贝卢斯科尼当然不可能不对这八千万欧元心动，但是假如卖掉卡卡，他们就要开始考虑，上哪儿去找个卡卡这样的顶尖的进攻型中场了。

这很难，所有人都知道这很难，但是，这可是八千万欧啊！

八千万足够解决大部分事情了。

其实还是高飞鸟和高长空对这时候的欧洲球员的价格不了解，俩人但凡有一个下功夫去查一查，都会知道，八千万欧元这个数目是有多么离谱。

当然，假如不是因为这个离谱的价格，贝卢斯科尼肯定不会被镇住，而是说“卡卡是非卖品”了。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些有关于卡卡转会的传闻，但是传闻毕竟只是传闻，而且卡卡刚刚得到了最高的荣誉，还拿了欧冠冠军，就算是转会，那肯定也是得去豪门，像什么皇马啊，曼联啊，这样的俱乐部似乎才比较匹配卡卡现在的荣誉。

如果不是八千万，贝卢斯科尼是肯定不会跟高飞鸟隔着电话聊这么长的时间（甚至还要经过另一层的翻译），也肯定是不会考虑柏林联合这个德甲俱乐部。

甚至柏林联合还只是去年的升班马，只能说是励志，离着豪门还远着呢！

可是现实永远要比想象离谱，柏林联这个升班马，背后的老板就是拿出来了这么一大笔钱，好像以后就不活了一样，拿着钞票挥舞，总是会有回应的。

至少他们俩真的心动了。

“卡卡是好球员，我们在今年的夏窗，其实对他没有任何计划，”加利亚尼吞吞吐吐的，毕竟他也是那种骑着自行车到处找免签的、便宜的球员的类型，要让他面对八千万这巨额数字，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俱乐部这边不会阻碍你们和球员的接触，你们可以去和卡卡聊聊，我给你们联系方式。”

俩人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就是让他们看卡卡的意见，或者说，拿出一些筹码来说服卡卡。

如果他们说服不了，那就——你背后挺有钱啊，加点钱我们也不是不能帮忙。

“卡卡是南美球员，他其实不算特别看重钱，这个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高飞鸟坦诚地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了解南美球员？他在国内泡了好几年，国内球员不看重钱的少之又少——当然，这里提的就不只是球员了，上上下下，都有点，那什么……

“所以，假如你们真要谈，就先别谈钱，在他面前别谈钱，讲点儿你们别的优势——抱歉，这个得你们自己想想。”

柏林联合除了钱还有啥优势？

别提加利亚尼了，就算让高飞鸟自己想，也只能憋出来一句，“我们跟流星的关系很好，他们家的医院超级出名，啥伤都能扔进去治一治”，关键这也不是柏林联合的优势啊？

哦，不对，还有一条，柏林联合的球迷也是全世界最出名的球迷之一，主场氛围也是——但是这些对球员来说，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不是决定性因素。

“我有一个建议，南美球员有个共同点，他们总是很在乎自己的家庭，或许你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多和他爸爸谈，我觉得，只要你能够说服他的家人，那这桩转会咱们差不多就可以签合同了。”

“啊，我还得跑巴西一趟吗？”

加利亚尼觉得，反正你都已经拿出来八千万的诚意了，其实也不用考虑太多别的，把这八千万放在这儿，人家都能明白你的诚意有多足，偏偏高飞鸟对金钱从来没有什么概念，而高长空，呃，他的金钱观已经被后世动伐一亿的转会费给粉碎了。

要问柏林联合的老板，那八千万当然不是事啊！他赚的钱就是为了他哥哥的，只要是为了他哥，投多少都行。

而且自己也不是没钱了！

高长空想了想自己的账户户头上面的0，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

然后头就被他哥哥打了下。

“别歪着笑，万一抽抽了咋办？”

高长空就很委屈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至少反驳一句，但到最后也没说出来。

没办法，他哥哥在他心里的地位过于高大了，而习惯也让他不发一言。

“如果可以，见一面肯定是最保险的，但是先打个电话，也不是什么坏事。”

其实，如果说是说辞，高飞鸟肚子里也不是没有，就最简单的话，假如真能把卡卡带到柏林联合，那他就要把整个球队的薪资水平调整过来，如果不是背后有人，也全力支持他做的所有调整……虽然高飞鸟还没有见过那个真正发工资的老板一面，但是通过短信之间的联系，他对自己老板的好感度真的很高。

虽然高飞鸟之前就跟过老琼这一个老板，但是他也不是刚从业的毛头小子，当然明白像是平琼或者西摩尔这样的老板有多少见，而他有多幸运。

无论在流星还是在柏林联合，他手上的权利都是别的教练想象不到的——就连高飞鸟自己也想不通，为啥柏林联合的老板西摩尔这么放心自己，甚至他提出来要不要见一面，老板西摩尔却连个电话都不打来，总是要通过邮件和短信沟通。

高飞鸟实在觉得这不算特别正式的方式，总归大事见一面嘛，可能是有钱人总有怪癖吧，他偏不，那高飞鸟就只能私下里和弟弟说，自己的老板西摩尔或许是某个贵族出身的有钱人，但之前似乎对球队不是很上心。

“为啥我来了，就突然下要求了呢？”

面对高飞鸟疑惑的表情，当时的高长空心虚地低下了头。

第16章 隔岸观火

高飞鸟还是决定先去解决卡卡的问题，只能说幸亏他之前有个好搭档，而这个好搭档愿意给他几天的时间。

“我不能保证，但是他身上的伤病确实很多，安切洛蒂用他用的太狠了。”

电话里的女声有些疲惫，“在哪儿见面？”

“米兰，这边加利亚尼已经告诉卡卡了这件事，然后希望他现在能够回米兰一趟，他不太同意，但是最后还是说要过来，你能在，呃，周五之前过来吗？”

“应该可以，让我去翻翻护照在哪儿，很久都没用过了。”

高飞鸟和高长空没再去找酒店住，因为加利亚尼十分热情地给他们俩提供了住处——在询问高飞鸟住址的时候，高飞鸟十分坦诚地报出了一大长串德国的地址，看他一脸无措，又报出了一大串国内的地址，之后看加利亚尼没反应，才知道自己估计是会错意了。

反正他和橙头发女士在米兰成功会和，卡卡很快也到了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