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算命:抽到福袋,你算是倒大霉啦 第14章

作者:顾三弄 标签: 灵异神怪 爽文 直播 玄学 无C P向

【哥你好歹是明星,找对象能不能别这么埋汰,找点好看的我多少也能嗑一下,你找个油腻中年男人,我连滚带爬到崆峒山定居了。】

【之前听说他转行了,以为他打算低调搞基,不来污染大众的眼睛,看来一切都是为了复出而制造的噱头罢了。】

【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这下真的是要脱粉了。别了,我美好的青春。】

在一众声讨声中,一条评论被逐渐顶了上来。

【我知道各位很开心,但你们先不要开心,看过他的直播,买过他的符,我觉得事情不像营销号说的那么简单。建议你们把照片放大了仔细看看,能发现华点。提示:第六七张照片。】

看到这条评论的人被勾起了好奇心,点开这两张照片,放大了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汗毛都竖起来了。

照片里,热闹发生地的不远处是一家歇业的餐饮店,面朝街道的那面墙是玻璃材质,因为关着灯,店内漆黑一片,玻璃自然而然反光照出了街道上的场景。

在反光的玻璃上,能看到顾言一的身边有三个人,那三个人身量比吃瓜人群高出一半不止,就像飘在半空中一样。

而在他们的对面,跪地的季文靖上空,更是明晃晃飘着一个人。

有技术系吃瓜人专门处理了照片。

【出于好奇处理了这组照片,成品放在这里,照片无任何PS痕迹,瓜友们自取。不说了,我先去给老祖宗上柱香压压惊。】

经过处理后,四个人半透明的身影清晰了许多,其中两个是身穿红衣的女人,更有一人身着明显而华丽的大红嫁衣,而另外两人,一黑一白,都戴着高高的帽子,一顶上写着“天下太平”,另一顶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

【我去,那是黑白无常吗?他们手上的是铁锁链和哭丧棒吧?】

【穿红裙的女人我见过,顾言一第一场直播出现的,好像是某个连线观众的嫂子。注:她嫂子已经死了,根据直播的信息推断,被分尸藏在冰柜里。】

【另一个女人的嫁衣看着好复古,她的发型也很复古,和电视剧上看着有点像。】

【本人历史研究生,看细节,红嫁衣是距今五百年左右的安朝服饰,发型也是那个朝代的新嫁娘发型,但又有点细微的不同,还需要详细考证。】

【楼上,这个女孩应该是未出嫁就早逝的少女,根据安朝的习俗,未出嫁即死亡的少女要做成亲时的打扮,方便后续和人结阴婚,而安朝的习俗中,活人和死人的发型区分左右,活人右,死人左,所以你看着有点别扭。】

【所以,其实那个人不是在求爱,而是在求饶?】

【戳啦,都戳啦,我主页有视频,当时就在现场,那人叫得老大声啦,叫“求大师求您救救我”!】

吃瓜群众涌入那人的微博主页,点开视频,果不其然是现场拍摄,还是近距离拍摄,里面两人的声音清晰可闻,从季文靖抓住顾言一的手臂纠缠,到对方抱住顾言一的腰,再到滑跪求大师救他性命,随着进度条的滚动,真相逐渐明晰。

现场拍摄的不止一个,也有人放出自己拍的视频。

众人的想法都很简单,原本以为是什么男男都市纯爱(?)剧情,没想到剧情越过都市,直转灵异。

自然也有拍摄到了反光玻璃的视频,众人这才肯定,照片确实没有PS,直接堵住了那些上蹿下跳的黑粉的嘴。

顾言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刷了一波存在感,有人开始对他的直播间来了兴趣。

……

夜市。

季文靖哭得涕泗横流,毫无形象,整个人几乎跪在顾言一脚边,双手还抱着他的小腿不放,屁股高高翘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顾言一。

顾言一看着被擦在自己裤子上的鼻涕和眼泪,嫌弃得恨不得当场脱了裤子扔掉。

嫁衣女鬼飘在季文靖的上空,脸上也是嫌弃的神色。

顾言一对她道:“这么埋汰的人,不仅胆子小,又出轨,还做掘人墓地的缺德事,这种人你都也要?”几百年的女鬼也太不挑了吧?

最后一句话他没敢说出来,担心女鬼会当场变厉鬼。

元翠兰也在旁边劝:“对啊,大小姐,他对婚姻不忠,对老婆不忠,关键长得也不怎么样,这种男人在现在是要被谴责唾弃的,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娶他进门啊,换到古代,他这种做法是要浸猪笼的!

“现代社会,要什么帅哥找不到,网上到处都是男菩萨,你要是看不上,就让顾先生给你去找几个古代男鬼,不比他强?”

顾言一黑线。这话说得,整得他跟拉皮条的似的。

嫁衣女鬼幽怨地在季文靖上方飘动一圈:“小女在世时是定然看不上的,当然,现在做鬼了也看不上,非是我一定要成亲,可诸位看看,我与他身上的红线掐不断,我再怎么拒绝也无济于事啊。

“况且这人坏得很,他……他看了我的画册,竟然,竟然,当着我的尸身,做那个!”这话从一个黄花大鬼女口中说出实在让鬼羞臊得慌。

一人三鬼闻言,看向地上的男人。

顾言一:“你在她棺椁前打手枪了?”

季文靖一抖,头都不敢抬,不敢问对方怎么知道的,怯怯点头。

黑白无常眯眼:竖子该死!

元翠兰龇牙咧嘴,指甲都变长了。她又想起了自己差点遭遇不幸的女儿,还有那些惨死了的孩子。

“我干脆杀了他!”

顾言一感叹:“世界上每一个该死的人,都有一个让鬼必须杀死他的理由。你小子,死得不冤。”

不过那个做人鬼阴婚的阴媒婆大概是会错了大小姐的意思,所以才让季文靖把大小姐的陪葬给卖了。

季文靖却会错了他的意思,以为对方打算放任自己不管,登时吓得不行,五体投地给顾言一跪下,额头磕得咚咚作响。

“大师,祖师爷,天师爷爷,大方丈,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我以后一定遵纪守法,好好做人,绝对不做害人的勾当!

“鬼姑奶奶,鬼祖宗,求求您放过我,我干什么都愿意,我年年给您烧纸,不,月月给您烧纸,每天为您上供,求您放过我,求您放过我!”

因为看不见附他身上的鬼在何方,季文靖愣是把四面八方跪了个遍。

嫁衣女鬼掩住朱唇,轻笑说道:“小女死时尚且不满十八,未曾嫁做人妇,叫姑奶奶不合礼法。”

顾言一诚实地把这话转告给了季文靖,对方赶忙改口:“鬼小姐,鬼小祖宗,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见季文靖的额头磕破了,大小姐的怒气消了一些,她飘到顾言一的面前,盈盈一拜,说道:“小女名为张清,谢谢大师为小女出气。不知大师是否有法子解除我和他身上的红线,我实在不愿此等人再次进入张家祖坟。”

顾言一看向身边的黑白无常。

白无常道:“人鬼阴婚实为强行缔结的鬼契,阴媒婆窃取活人性命休死后寿元,是为天道所不容,此行当在地府尚在时已经处理过,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他说着看向黑无常。

黑无常手上忽然出现勾爪状铁器,正是他一直使用的武器——勾魂索。

他把勾魂索扔向红线,轻轻一勾,红线断裂。

就见季文靖原本已经到了大胳膊的红线,竟然慢慢退了回去,最后消失在中指的指尖。

白无常道:“阴婚红线已解,小姐自由了。”

张清妤开心地转了一圈,看到地上还跪着的季文靖。他看着自己手上逐渐褪去的红线,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张清妤见到那猥琐的笑,慢慢眯起了眼睛。

真以为红线解了,事情就结束了?人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的。

端看她到时候怎么收拾这人。

还有他那一家子的恶棍。

她不再看地上跪着的季文靖,飘到顾言一的身后,到了元翠兰的身边。

元翠兰立刻姐俩好地拉住她的手。

顾言一免费得了两个铜像,对方还想把那一袋子的明器送给他,顾言一没要。

对方给顾言一打了三万的驱鬼费,顾言一仍旧只收了一万,另外两万他退了回去,临走前,他好意提醒对方,说道:“虽然你和你家人性命没事了,但不代表事情结束了。

“做人还是要与人为善,平时不要作孽太多,不然迟早要遭报应的。”

说完,扔下脸色变换得像彩虹一样的季文靖,带着四个鬼,转身离去。

第14章

回家的路上,张清妤对顾言一说道:“大人,小女有个不情之请。”

“嗯,去吧。”顾言一此刻正站在一个路边串串摊前,挑选炸串。

原本想着现在时间晚了,吃宵夜也要适量,但转念一想,家里还有十几个嗷嗷待哺的鬼童,仅存的罪恶感也被抛到脑后。

“老板,一个品种来三串!”

“好嘞!”难得遇上大主顾,老板笑容满面,手速飞快为顾言一挑拣炸串。

顾言一想了想,嘱咐:“注意点,别闹出人命。”

老板以为这话是顾言一和他说的,呆滞抬头看对方:“啊?小兄弟,我就炸个串,你放心,煤气罐不会爆炸。”

顾言一尴尬笑笑,记住了下次出门得戴个耳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

张清妤很是意外:“……您知道?”

顾言一走远了些,确保炸串摊老板不会听到他的话,才开口道:“我好歹也是神棍。”

季家可是做过不少缺德事的。

他们家祖上三代就是做的盗墓的行当,祖父和父亲那一辈人所处的时代,法律尚且不完善,他们可没少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等到了季文靖这一代,子承父业,但因为法规的逐渐严苛,监控等各种设施的更新换代,他收敛了不少,也看清了现代社会不适合继续从事这个行当,便借着古董和拍卖的方法,和本地的一些势力搭上了线。

原本已经很久没有做老本行的他,听说这次找到了一个大墓,便打算下去看看,谁承想,这次竟然着了道。

至于季文靖的儿子季耀祖,仗着他父亲的关系,在学校里简直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二世祖,不仅同学怕他,连老师都躲着他。

甚至传言,连校长都不敢招惹他。

学校里,光是被他霸凌得弄断手脚的同学就有两个,还有一个得了双向障碍,休学回家治疗的。

他的老婆袁美娣,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打牌,经常整宿整宿打牌不睡觉。

某一次她打了一天一夜牌,直到第三天凌晨才开车回家,疲劳驾驶的她撞到了一个出摊回家的人,出事后却根本没停下查看,直接开车回了家。

那条路上人半夜人车都鲜少经过,那人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人已经没了气息。

出事后,那人的家人试图报警,让警察调查,却不知道季家使出了什么手段,不仅警察没立案,法院甚至也不受理他们的起诉。

一家人求诉无门,女主人试图上访,却没想到刚走到政府大门口,就被突然窜出来的陌生人架着上了出租车,绑架到了陌生的地方,被强硬要求签下了谅解书,才把她放回家。

而时间,已经过了三天。

她年幼的孩子在家里已经奄奄一息,女主人急忙把孩子送去医院。

看着急诊室里昏迷着输液的孩子,女主人终于崩溃大哭,彻底放弃了为自己的丈夫申诉。

至于季文靖的父母。

他的父亲早年下墓,因为明器归属的纠纷,手上有不止一条人命,更是参与过早期的妇女买卖的勾当。

季文靖的母亲则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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