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第204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快穿 萌宠 轻松 无C P向

侯卞:壳子使用起来依然别扭,但好歹是从小逐渐适应过来的,基本算是习惯了。虽然每个月那几天格外麻烦,但因为从小调养得好,没痛经之类的毛病,也不算太不能忍。

第289章

小绒毛的悠闲发礼物工作持续得比侯卞预料的更久, 一直发到了它从金手指购物网买的东西与现实里可买到的东西部分重叠的那一天。

小绒毛:咦?

侯卞:啊,怀旧零食怀旧玩具在购物网上也是一大类别。那边的怀旧与这个时代的前沿流行终于撞上了。

绒村有外出的村民回来说:“我在外地看到有卖平衡鸟的。就是猫仙第二次给我们发的那种礼物。颜色没有猫仙给我们的艳丽,但看起来更结实。挺贵的。”

小绒毛:呀, 回负司的通道开啦。

通道开启时是临近新年, 也是侯卞在这情绪场里的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寒假。

侯卞回到绒村,与廖大柱夫妻一起过年,并看着小绒毛给全村每个人都发了两根荧光棒。

小绒毛:“鞭炮容易出事故,荧光棒也是一种气氛。”

在这种新年气氛之中, 在吃过年夜饭之后,小绒毛和侯卞回到了负司总结区。

而在购买的后续剧情中, 他们看到廖康和小猫靠在一起睡着了, 当姑娘与小猫醒来之时, 其内芯已经换成了原住民的灵魂。

廖康看了看自己的手, 抱起懵懵懂懂的小猫,笑着开始复习功课。

侯卞一边活动着自己的魂体, 一边略带得意地说:“她这工作量可大了。我这些年是在我原有知识积累基础上的进一步学习, 几个世界加起来少说相当于学了三四十年——这还是仅算了专注学习的时长。”

侯卞:“她的灵魂从身体里苏醒时, 会接受到她身体这些年活动的记忆,仿佛灵魂亲历了一遍。但她无法复制我的脑子。很多知识对她来说只是‘看过’,能不能理解可就不一定了。”

小绒毛:“这很值得得意吗?”

侯卞:“这马上就要毕业了嘛。最后半学期主要是与将来的工作单位对接, 没有要学、要考的新课程。旧课程的成绩则已经定格, 不会让她重考一次。”

侯卞:“只要她对自己的真实学力有正确判断,那么凭我给她考出来的成绩,她一定能挑到好工作。”

侯卞:“感觉我好像有点亏?幸幸苦苦打下了好底子, 在正要丰收的时候, 把身份还回去了。”

小绒毛:“说这种话时干嘛笑得那么高兴?”

侯卞:“终于用回了自己的身体参数,不用继续被困在女性壳子里, 我盼这一天盼了快二十年好吗?不高兴才奇怪。”

侯卞:“我仔细思考过,这些年最让我感到别扭的不是性别问题,而是壳子参数与我自己的有明显不同。哪怕给我一个男性壳子,只要参数与我自己的相差较大,我也还是会觉得难受。”

侯卞:“自己的才是最舒适的。正常情绪场提供的那些参数与我魂体高度一致、略有差别我也基本感觉不出来的壳子,算马虎能用。参数差别过大真的不行。”

小绒毛:“辛苦打下的江山没啦。”

侯卞:“享受的是打江山的过程。这个时间点回来挺好的,我可不想去当上班族、天天应对人际往来。尤其那个时代比现代更看重人情世故。”

侯卞:“这个时间点将身体交还给原主,正好可以让原主按自己的兴趣挑选工作。如果等我挑好工作后再归还身体,原主可能不喜欢我挑的工作,然后就涉及到换工作。在这个时代还挺麻烦的。”

廖康的真正灵魂基本延续了侯卞的人设,包括内敛、聪慧、冷淡等。

但比起侯卞来,廖康又好像多了一份天真与柔和,让最熟悉女儿的廖大柱夫妻偶尔会有点疑惑。

尤其是顾晴,有一次她说:“总觉得在康康身上发生了一些我应该知道但我没能知道的、很重要的事情。”

桶余已经去世多年,小绒毛所用壳子的原灵魂苏醒后,壳子开始长大,很快变得让廖大柱夫妻感到陌生。

尤其那只长大后的猫仙不再说人话、不再发礼物,好像也不再识字,只有喜欢待在康康身边这一点没有变化。

可即使它与康康依然经常待在一起,一人一猫的相处方式却明显与之前不同。

以前猫和康康之间是以猫为主导,康康似乎从不担心猫会挨饿受冻被欺负;而现在是康康揉着猫、照顾着猫、会忧心猫是不是冷了热了不舒服了。

廖康见顾晴实在非常困惑,有一天她悄悄对妈妈说:“其实你有两个孩子。”

现在显得干练又时尚的顾晴点头:“对,在你之前我流产过一次。是不是还有人在嚼这个舌根?”

廖康:“是有人还在拿这事说嘴,不过我现在说的不是她。你流产的那个也是女孩,但你养的另一个孩子是男孩。”

顾晴:“?”

廖康:“我受到了一些限制,不能说得太详细,但他真的存在过。他和猫仙一起救了我们一家。他不是由你们所生,但他也愿意叫你们为爸爸妈妈。”

侯卞和小绒毛能看到的本场后续剧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侯卞问负司:“廖康说的‘限制’是什么?情绪场会禁止壳子原主说出他们曾出借身体的事情?”

侯卞:“虽然当我们还是新员工时,老员工告诉我们不要在情绪场里提‘负司’等表露我们外来客身份的词语,但我们的亲身经历证明,至少在多数情绪场中,即使我们直接对原住民说了我们负司员工的身份,最大的问题也只在于原住民把我们当精神病、增加我们获取原住民信任的难度。我们并不会因为身份暴露而遭遇能量方面的直接处罚。”

片刻后,负司才慢吞吞地说:“我倒是很想在这方面给你们点处罚、让你们延长战战兢兢的时间。但处罚也是要耗能的呀。”

侯卞:“赞美你的抠门。所以,廖康所谓的‘限制’是金手指情绪场的特殊规则?我和小绒毛离开后,金手指购物网的下一任宿主是谁?”

侯卞:“是有下一任宿主的吧?可以确定新宿主不是廖康,也不是小绒毛的壳子原主。至少在后续剧情的展示范围内他们还不是宿主。”

负司:“你的情绪好像还不错?”

当前心情确实很好的侯卞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另有含义,于是含混回答:“还行?”

负司:“哦……那你知道参与试验类情绪场后,你的经历会作为案例供今后进入那情绪场的员工学习吗?”

侯卞:“……我好像进哪个情绪场都没学过前辈的‘同场案例’?”

负司:“那是你见识少。反正就是有这么个事。”

侯卞:“所以,案例里具体会阐述些什么?总不可能把我那近二十年的经历全展示一遍吧?即使情绪场乐意展示,你的员工们也没耐心看啊。”

负司:“基本上,就是展示你壳子的身份背景以及使用金手指的方式。”

侯卞:“但这次金手指主要是小绒毛使用的。”

负司:“可你是第一报名者,默认为此队队长,队员的一切行为默认由你负责。表述方式大致会是这样‘侯卞队把用户店铺当垃圾桶用,金手指为此增设了回收站功能’。”

侯卞举一反三:“所以还会有这样的表述‘侯卞队买了几百个仿真蟑螂,发遍全村’‘侯卞队用一群猫当送礼物帮手,金手指据此新增了地图点坐标送礼功能’等?”

侯卞:也还行吧?虽然这些行为换成人来做就显得没有猫做可爱,不过也不算太让人捂脸。

负司见侯卞还没有领会重点,只好继续提示:“你想想课本上的人物介绍,一般必定有哪些项目。”

侯卞还是不明白:“出生年与死亡年?如果没死,横杠后面就空着?但即使历史背景、发展方向高度相似,情绪场与我的原世界也并不是走在同一条时间线上的吧?在一个世界说另一个世界的人的生死年份好像没什么意义?”

侯卞突然灵光一闪:“等会儿,你该不是想说,会标注性别吧?壳子性别和魂体性别都标注?”

负司满意地结束了此次谈话。

侯卞:我变性的事情被大范围知道,虽然是会让我感觉有点耻,但你也不用这么期待吧?羞耻感而已,产不了很多能量的……应该……

侯卞再看了看后续剧情,笑着说:“反正廖康已经知道了,还暗示了顾晴。被使用了身体的当事人已能平静接受,我又有什么可矫情的呢?性别而已,就当穿了一次女装吧。”

小绒毛:“人类有一种说法‘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侯卞:……还是觉得我能承受。再说,那是以后再进那情绪场的员工才会看到的案例吧?等有新人进去,新人又再把消息带出来,那时候说不定我已经离职了。身后事有什么好计较的。

侯卞调节好心态后走出了总结区,很快在员工论坛上被热情呼唤:“来来来,侯卞,用一两句话描述你在这个试验情绪场里最黑的黑历史吧。仿照这些例子表达。”

所谓的“这些例子”是一份黑历史集锦,里面包括:

“我,性别女,性向男,任务是与一位漂亮的小姐姐谈恋爱。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抛开道德束缚、打算欺骗漂亮小姐姐,但我特么的落点是恐龙称霸的时代!——注,是物种意义上的真恐龙。不是形容丑——我……任务还是成功了。我跨越种族地明白了翼龙小姐姐的美,它也……欣赏了我的美……”

第290章

“我变成了一只熊猫, 却居然每天需要工作八小时才能获得足够吃饱的口粮。对不起,我给祖国的熊猫丢脸了。”

“我,性别男, 穿上了一条脱不下来的、特别漂亮华贵的裙子, 任务是勾搭二十个男人为我争风吃醋。我超额完成了任务,勾搭了四十个,让他们相互厮杀,最终被起义军一锅端了。我也被以‘祸国殃民’的理由压上了断头台。幸好负司通道开得及时, 让我在铡刀落下的千钧一发时刻回来了。可惜壳子的原主死得太冤,他死前一定在痛骂我。”

“我变成了一只蟑螂, 人见人打的那种。”

“我变成了一张桌子, 完全不能自主活动的那种。”

……

看完前辈示范后, 侯卞觉得:我变个性好像是小问题啊。

并为自己曾经的难以面对感到惭愧:适应能力太差, 与负司资深老员工相比心理素质太需要锤炼。

侯卞翻到例子最末尾,填入新内容:“我, 性别男, 穿上了女性的壳子, 且只能以壳子参数为主导进行活动。从婴儿期走过了整个青春期,直到读完了大学。”

小绒毛也去填:“我变成了丑丑的奶猫。”

发布之后,有人指出:“小绒毛, 你的魂体本来就是奶猫。”

小绒毛:“但没有那么奶, 也没有那么丑。”

小绒毛打开影像记录准备选一张最丑的截图传到它的作品专栏里供同事们进行比较,却发现在本场影像记录中它居然是自己魂体的模样,不是小丑猫。

侯卞也发现在自己那份影像记录里他的形象是他魂体的, 只是影像中其他人还是把他当女孩对待, 于是有些场面看起来就格外怪异。

比如,小混混紧紧盯向侯卞的胸部位置, 说“发育真不错”。廖康身体的发育确实不错,可影像记录中侯卞的胸是平的。

侯卞:“我这影像记录跟AI换人似的。”

小绒毛:“我的影像好像多数都不算违和。可能是因为多数时候我依然觉得我是我叭。只要不照镜子,我就还可以假装壳子是和我魂体一样漂亮的模样。”

侯卞:“我很难维持那种想法,因为身体参数实在差得太多了。”

小绒毛在论坛里对老员工们说:“试验类的情绪场是有点坑,但也没有太坑。金手指挺好用哒,不愧金手指之名。”

然后小绒毛还向大家询问它发现的第四种能量。

结果古任把它发在论坛里的能量问题给隐藏了,让它与他私聊。

小绒毛:“也行叭。我和侯卞猜测这是信仰类能量,对吗?”

古任:“可以这么理解。但准确的说法应该反过来:这被你归类为第四种的能量中包含了信仰类能量。”

小绒毛:“那除了信仰类能量外,第四种能量还包含什么?”

古任:“所有群体性的、有着明确指向的情绪,都可算入其中。集体的崇拜、集体的憎恨、集体的恐惧、集体的奋斗……”

古任:“只要人数超过了一定的界线,且其中每个人的特定情绪超过了一定值,在这两个条件都达成的情况下,便会自动形成合同,传递给指向者能量。单人情绪越激烈、指向越明确,该合同成形需要的总人数便越少。”

小绒毛:“情绪绝对值足够高就可以吗?不需要起伏?”

古任:“实际上,这个过程中存在起伏。那个群体制造了‘起’,群体情绪所指向的对象则是‘伏’。具体地说,当你从绒村村民那里接收到第四种能量时,你本身也成为了这个生产能量过程的一份子。”

小绒毛:“这里面是不是存在着比较巨大的隐患?”

古任:“很显然的,他们一群人制造了一个‘起’,而负担‘伏’的只有你一个。所以一旦他们的集体情绪过份强烈,你便可能会被压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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