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游的蜉蝣
当然不是。我能苏醒纯粹是能量起效。
只不过不实际消耗能量的起效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我才并非在第一名玩家死下线时立刻醒来, 而是有一段延迟, 正好与他翻开说明书的时间点撞上。
小绒毛:“现在的你还能不消耗能量地把游戏场里的实物送过去?”
此刻小绒毛游戏面板上的能量显示为2——都是网瘾青年贡献的——没减少。
游戏系统:送实物怎么可能不消耗能量。那只是一个投影。通道用来传影子还是很好使的。
小绒毛瞬间想到了用通道的传影子功能来装神弄鬼、制造灵异传说。
游戏系统:
不方便, 因为影子只能投放到玩家周遭十米以内。
等玩家数量足够多、且在他们的世界分布足够广之后,可以考虑这么玩。
但这么玩对我没什么好处, 我又收集不到玩家世界内产出的能量, 我只能收集到玩家与游戏场交互产生的能量。
小绒毛:“头盔放置和按响门铃的动作是什么情况?”
游戏系统:
也只有在玩家周遭十米之内才能做到。
需要说明的是, 这个范围不会随着所收集到的能量的增加而增加,是完全的定值。
我收集到的能量基本都会用在游戏场中,连对通道的影响都只是顺便, 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费在玩家世界。
因为能量的使用范围、收集区域越集中, 我得到的好处越大。
小绒毛:
“那你必须庆幸第二名玩家中奖时坐的位置距离她家大门不远。”
“她家挺大的,距离大门超过十米的区域不少。”
游戏系统:
要是当时她距离大门超过十米,我按不到她家门铃, 她就不会是第二个中奖的了。
一般情况我是不会挑衅法律私闯民宅的。
被爱情所伤的女人目光牢牢被红玫瑰似的逼真影子吸引。
她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眼神略微迷离了一下。
然后她回神,动作急促地开门, 将整个箱子都抱入屋内。
接着她关上门,手颤抖地伸向伪红玫瑰影子,口中念着“老公”。
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她的手指穿过影子,什么都没有碰到。
女人全身僵硬了好一会儿,然后崩溃大哭。
她一边哭,一边拿起一把剪刀,恶狠狠朝伪红玫瑰影子上戳,戳了十数下后又在纸箱上狠命划。
看得小绒毛略感心惊。
游戏系统:不用担心,我出品的头盔很结实的。别说那么小一把剪刀了,以她的力气,用斧头也连道划痕都劈不出来。
小绒毛:
“其实我是在担心,她不小心划破自己的手腕动脉,却没有及时就医,然后死在家里。”
“她丈夫又因为接连几天流连于情人之中没有回来。”
“最终她的尸体发臭、邻居报警。”
“警方来一检查,将你的全息头盔列为重要可疑物品。”
游戏系统:
现实世界里划破手腕没那么容易死。
而且她家请了钟点工,钟点工到时间了会上门,即使她死了也不至于尸体发臭才被发现。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死了,我会立刻回收头盔及说明书,官方查不到我。
只有你损失了一次免费邀请机会。
小绒毛看到,这一次装头盔的纸箱上并没有写收寄件人信息,系统发货当然也不会在纸箱上留下可查的指纹等信息。
小绒毛:不愧是惯犯。清醒时比执行预设程序的休眠期更周密。
小绒毛:“纸箱、头盔和说明书于那个玩家世界来说,是真实的吗?还是和花一样,只是投影?”
游戏系统:
是真实的,这是上一轮游戏结束前我给新一场留下的启动资源。
不过头盔只有被邀请的玩家能用,其他人戴在头上就只是一个普通头盔而已。
头盔、纸箱以及说明书都是在另一个世界制作的。
虽然制作时我选用了很多世界普遍具有的材料,但这个世界如果仔细检测,还是有可能会发现异常物质。
关键是,他们肯定不可能在他们的世界找到这些东西的制造线索。
所以说,我真的经不起细查啊。
被爱情所伤的女人将整个纸箱划得支离破碎。
伪红玫瑰影子早已消失,说明书也惨遭切割。
只有头盔完好无损、红得发亮。
小绒毛:“第一名玩家拿到的头盔是黑底略带一些红,这第二个头盔却是大片红略带一点黑,你故意哒?”
游戏系统:对游戏玩家来说,游戏装备外观的吸引力也很重要。
小绒毛:“但这位玩家看红色头盔的眼神好……恨呀。这里面可能有一个与她出轨丈夫相关的故事。”
游戏系统:
爱之深,恨之切。本质上还是爱。
从收集能量的角度,她如此容易被激怒是大好事。
以后我们要是觉得她情绪太平缓了,就拿块红布在她面前抖一抖。
小绒毛:谁跟你“我们”?我才没有你和负司那种剥削员工的癖好。
被爱情所伤的女人发泄完后,坐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气。
然后她拿起全息头盔,眼神又迷离起来,呢喃道:“老公……”
小绒毛:“你真觉得她的精神状态适合玩游戏吗?”
游戏系统坚定:游戏治百病。换个环境有利于身心健康。
被爱情所伤的女人将头盔戴在了头上,然后便进入调整容貌的环节。
比起第一位玩家来,这第二位玩家的捏脸技术非常好,自定义出了一张绝世美人脸。
可惜,玩家的初始服装是固定的。
于是大美人也只能穿着非常结实耐磨但毫无设计可言的新手装进入游戏。
同一时间,终于熬满第二次死亡处罚时长的网瘾青年也上线了,
两人上线后的落点仅相隔五米。
双方都是一惊。
游戏系统:
本游戏场有十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可作为新手村。
希望后期邀请来的玩家数量能让这十个新手村都派上用场吧。
不过即使没那么多玩家,这几个区域拿来当营地、丰富玩家们的活动范围也不错。
请策划加油进行建设。
小绒毛:“噗。啪。”
第一和第二名玩家相互打量。
终于,对这款游戏相对更有经验的网瘾青年先开口:“玩家?”
被爱情所伤的女人一声不吭点了退出。
网瘾青年看着她消失的位置,震惊:
“这是……被我的声音杀死了?”
“卧槽,这破游戏的血条比我以为的更脆呀。”
“还能不能好了?还让不让人玩了?”
小绒毛没忍住,传送到网瘾青年的肩上,怜爱智障地拍了拍他的脸。
然后在网瘾青年反应过来之前,跳下地,迅速跑远。
网瘾青年:“……又是那只猫。又穿模。不过肉垫的触感好真实呀。这破游戏就专注于把大量数据堆在这些地方吗?”
小绒毛:两小时前还说这游戏是“跨时代的、震撼的、真正的全息大作”,现在就是“破游戏”了吗?
游戏系统:玩家嘛,是这样的。所以一轮游戏能坚持盈利几年就差不多到头了。
被爱情所伤的女人下线后摘下头盔,坐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在一堆纸箱碎片中挑拣出虽然也破了、但碎得不是太彻底的说明书,拼凑起来,勉强了解了一下情况。
女人还试图寻找纸箱上的寄件人信息,结果当然是没找到,但她将这归于自己把纸箱破坏得太严重。
女人折腾了一会儿后,盯着说明书中提到的一百个名额,及选人标准“真心热爱全息游戏”,缓缓勾起了唇。
游戏系统对小绒毛解释:
其实热情追求全息游戏的人是她老公。
她只是听她老公说得比较多,建立了模糊的、有偏差的概念,她本身实际对什么游戏都兴趣缺缺。
她老公是技术流,对当前全息游戏的发展程度一清二楚,也不像第一名玩家那样会明知有坑还充满幻想、屡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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