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游的蜉蝣
我即使把头盔放到她老公面前,她老公也很可能不会上钩,甚至搞不好提着头盔就去报案了。
相对来说,她就好骗多了。
女人点着头盔缓缓开口:
“你让我失去爱我的老公,我就让你错失成为全息游戏第一批玩家的机会。”
“等以后你千辛万苦、不知道排第几批拿到账号时,我已经靠着不删档内测成为这游戏的大佬了。”
“到时候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带你飞。”
“我们离婚吧,倒霉鬼!”
小绒毛:哎……
游戏系统:瞧,我说什么来着?游戏有益身心健康。
小绒毛还是质疑:这真的算健康吗?
游戏系统:能谋划未来,至少就不会现在放弃生命嘛。对生物来说,除死生无大事。
当第二名玩家对未来燃起了新的向往时,第一名玩家正专心致志地在游戏中小心活动。
通过两次死亡深切体会到自己角色有多脆的网瘾青年现在走得那叫一步一个脚印。
第766章
网瘾青年时刻注意着远离兔子, 远离虫子,远离石块,远离可能掉落果子的树, 远离看起来有点坚硬锋利的叶片……
网瘾青年停在原地, 叉腰喘气: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什么都不敢干,严重影响游戏体验。”
“怎么升级啊?来个任务啊。”
“连个任务都没有,算什么游戏?”
其实游戏系统是安排了新手任务的, 包括杀兔子、摘果子、除草、清理石块、搭建简易休息地等。
但小绒毛看了后,挑挑拣拣, 觉得绝大多数任务对这个第一名玩家来说, 难度都过高, 很容易致死。
小绒毛怕他死出心理阴影来。
小绒毛嘟囔:
“弄出心理阴影可就不只是影响游戏体验的问题啦, 还会带入现实生活哒。”
“基础素质这么差,笨系统果然不会挑人, 看来只有这一个任务适合你啦。”
“你先做着, 等我给你找几个靠谱的伙伴再开启其他正经任务。”
小绒毛给网瘾青年发布的第一个不怎么像任务的任务是:连续在线一小时不死。
接到任务的网瘾青年:“……连续在线就连续在线, 非加个‘不死’算什么意思?这特么绝对是嘲讽!”
小绒毛:不然呢?
小绒毛继续点击邀请,得到:
一个生活在大房子里、一年也未必能见父母一面、日常只有一个不负责任的保姆照顾的小学生,
一个失去双腿、刚在医院完成治疗、回到家中休养、被家里人视为负担的青年,
一个儿女不在身边、老伴已经去世、只有一只猫陪伴的老妇人,
一个好不容易申请到一周假期、在这之前已经连续加班六十七天、觉得自己随时可能猝死的社畜,
一个被心仪大学提前录取、正在考虑要不要做点社会实践——也就是打工——的学霸,
一个与父母闹翻、正在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女,
……
小绒毛:“邀请这个学霸没问题吗?他会不会查透你?”
游戏系统:
没问题。他自负。
他必然会对来路不明的全息头盔产生怀疑, 也会尝试研究。
但在发现用各种工具都拆不开后,他会亲身试用。
在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之前, 他不会报警。
因为他认为,在自己一无所知、仅有怀疑的情况下便把一切交给警方,会显得他自己太没用。
他难以接受自己是没用的、弱势的。
他更希望由他自己查出一切,让警方只用验证他的结论。
小绒毛:“一个聪明的小傻子。”
随着小绒毛的不断邀请,第一名玩家看到自己附近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了其他玩家。
——非常容易判断这些是玩家而非NPC。不仅因为所有人都穿着相同款式的新手装,还因为大家的表情都很大惊小怪。
第一名玩家看着看着心中产生了优越感:
真是不淡定啊。
哎哟,竟然赤手空拳去招惹兔子。
唉,果然死了。
哎哎哎,那俩怎么打起来了?
哟,打得还挺狠?
咦,打这么狠都没打死吗?
其他不少玩家也陆续注意到了第一名玩家的怪异。
一个长得非常壮实的男人一巴掌拍在第一名玩家的背上,问:“你咋傻愣在这儿不动呢?”
第一名玩家猝不及防被拍得踉跄了两步,脸色大变地去看自己的血条。
却极其意外地发现,这明显比被兔子撞一下更大力的“攻击”,竟然只让他减血百分之三。
第一名玩家:难道……我不知不觉升级变强壮了?
然后一看个人面板,确认这纯属幻想。
消耗掉五十个免费邀请名额后,小绒毛传送到玩家聚集区域内的一棵大树上。
准确地说是,漂浮在树叶间。
毕竟这里除了玩家之外的东西,都不能成为小绒毛的支点。
小绒毛找了个在视觉效果上树叶不会戳进自己脑袋的方位,探出脑袋,对惊讶看向它的玩家们说: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没逐字逐句地细看说明书,我这里给你们解释一下。”
“这游戏内的攻击能对你们造成多少伤害、会不会秒杀你们,是看能量。”
“不是看单纯的力气。也与疼痛没有很直接的关联。”
“比如蚂蚁咬你们一口,你们可能只是感觉有点痒,但实际上一口中包含的攻击能量可能导致你们减血百分之九十。”
“而玩家相互之间打架,因为你们都没拥有多少能量,也不会输出能量,所以,拳拳到肉打得再痛,对生命力的消耗也并不多。”
学霸:“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全是法师?物理攻击伤害很低,必须使用法术伤害才有看头?”
小绒毛:“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这里没有咒语,也没有隔空伤害——起码新手期肯定没有——你们想要攻击谁,只能使用拳头、刀、板砖、弓箭等。”
小孩举手,问出在场所有玩家的好奇:“猫猫,你在这个游戏里是什么角色?”
小绒毛:“客服。”
第一名玩家网瘾青年:
“这么体贴吗?居然用猫当客服?”
“每人发一只吗?可以选品种吗?我想要一只布偶。”
“怎么申请?直接对你说就算申请成功吗?”
小绒毛:
“要让你们失望啦,本游戏的生物客服只有唯一一只,也就是我。”
“以后哪怕玩家数万,生物客服也依然只有我。”
“不过稍晚些——具体什么时间我也不确定——你们会拥有各自的人工智能客服。”
不良少女:
“谁[哔——]”
“……我只是想说,谁也不会想跟人工智障玩。”
网瘾青年毫不矜持地嘲笑这个可能比他小了十岁的少女:
“你网游玩得不多吧?连规避屏蔽词都不懂?”
“资深玩家都知道该如何文雅、用典、迂回地骂游戏和骂其他玩家。”
不良少女瞪着网瘾青年,撸袖子:“我看着你是想……挨揍。”
小绒毛趁众玩家的注意力稍有些转移,悄声问游戏系统:“你有脏话屏蔽程序?”
游戏系统:当然呀,不然伪装游戏就不像了嘛。屏蔽词是游戏的灵魂。
小绒毛:……这样呀?
小绒毛脑袋往树叶里缩,学霸眼尖地制止它:“客服猫,你别跑,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所有玩家——包括无所事事的、相互起冲突的、随便看热闹的——视线都重新集中向小绒毛。
小绒毛只好再次从树叶间伸出脑袋。
这次不小心让半片树叶看起来像是戳穿了它的耳朵。
网瘾青年忍不住指出:“你的穿模问题真不能解决一下吗?据我观察,我们所有玩家都没有穿模现象,就只你有。很出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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