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第78章

作者:浮游的蜉蝣 标签: 快穿 萌宠 轻松 无C P向

席祥毅:“要么规矩说服我,要么我改变规矩,肯定得选一个。”

小绒毛转头看向断掉的蜡烛,然后发动空间技能,断蜡烛瞬间到了它所在的这阶台阶上。

见到这一幕的管家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小绒毛现在已经把短暂的空间技能使用视为了常规活动,已不屑于炫耀。它稳重地伸爪把两截断蜡烛并排到一起,往席祥毅站的那阶台阶推。

席祥毅也蹲下、摊开手,准备接蜡烛。

蜡烛不负一人一猫期待地穿过了屏障。

在席祥毅的手捏住蜡烛一端、小绒毛的爪子还没有从蜡烛另一端移开时,两位负司员工感知到回负司的通道开启了。

席祥毅低笑:“觉得在外的游子突然得到了来自故乡的靠山。”

小绒毛:一个经常不靠谱、但好歹有底线的靠山。

小绒毛用力抱住断蜡烛,席祥毅缓慢地握着蜡烛往自己这边移动,把蜡烛和小绒毛都带到了他这边。

牵着小姐的手、站在墙壁废墟外的管家看着这一幕,神情冷漠。小姐看向这一人一猫的表情却带着些好奇。

席祥毅提高音量,说:“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我现在身处位置的影响,我觉得你脸上的斑点似乎颜色变淡了很多。”

蹭在一旁不是很想留下来,但现在又不敢离开、独自待着的做杂活的小声表达赞同:“我也觉得淡了很多。”

小姐:“你们都这么觉得,那就可能是吧,我现在又看不到自己的脸。”

管家房间里的镜子被从密道出来的东西全摔碎了。且碎得相当彻底。

小绒毛看着小姐,问:“你觉得我是一只好宠物吗?”

小姐:“对于被你承认的主人,你应该是吧。我虽然没有那个荣幸得到你的全心承认,但我也感受到了一些你带来的欢乐,所以对于我,你至少不是一只糟糕的宠物。”

席祥毅学习猫前辈的示范,问小姐:“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保镖吗?”

小姐:“你会自作主张,忠诚度存疑,但能力不错,也有自己稳定的道德观。我觉得你起码及格了。”

席祥毅笑着和坐到他肩上的小绒毛一起对小姐挥挥手道别,然后握着铲子以及没有点燃的蜡烛顺着楼梯往下走。

管家到底忍不住还是给了提醒:“蜡烛要配合烛台且点燃了才会起效。”

席祥毅:“我找到了烛台的替代品,在需要时,也就是再没有外来光亮时,会点燃的。”

接着席祥毅与小绒毛便越走越深入。很快从管家等人的视线中消失。

当席祥毅的眼睛已经无法再分辨通道内的景色时,小绒毛开口:“我还能看见。”

席祥毅转头,看到了小绒毛那亮幽幽、仿佛迷你灯泡的双眼。

紧接着,小绒毛爪子一挠、席祥毅反手一铲,把从后面袭击他们的东西给打趴下了。

席祥毅:“比想象中要弱,还没有墙壁结实。”

小绒毛点头,然后无所顾忌地扭身体、扭尾巴、扭头、说话,招来更多攻击。

攻击越来越强势、密集。

在席祥毅开始感到应对吃力时,那些攻击又全部消失了。

之后,随便他们怎么活动、说话,都再不能招来新的攻击。

接着,这两位便回到了负司、落入了总结区。

席祥毅发现与他们一起回到负司的还有:一把铲子,断成两截的、但断口基本可以拼合的蜡烛,雇主给他的、他穿在身上的这套衣裤鞋袜及其内藏的部分东西,一堆青苔,一块切割规整的……大概是一部分台阶,一颗血球。

在回到负司之前,前三样东西都是席祥毅持有的,而后三样则是在即将进入回负司通道之时小绒毛用空间技能抢的。

其中那颗血球应该来自攻击他们的那些东西,虽然席祥毅在应对那些玩意时并没有闻到血腥——实际上现在这颗红艳艳的球也没有散发血味儿。

小绒毛瞧着那一堆东西,向席祥毅科普:“情绪场里的东西其实非常难带回负司,只有当我们在情绪场内完全凭自己的本事赚到的钱或者创造的价值足够多之时,我们才能略微获得少许。

席祥毅把衣裤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一一清点,说:“少了很多。我本来找到了一个应该可以承担烛台作用的小碟子,这儿没有。此外还缺了两把刀、一块打火石、一张带血的照片、一片叶子、一朵干花……”

席祥毅:“总之,带回来的大概只有四分之一。”

小绒毛:“你怎么能在服装里藏那么多东西?”

席祥毅:“随身带的东西少了我会有不安全感。”

小绒毛尾巴拍打地面:“我问的是‘怎么’藏,又没有问‘为什么’藏。”

席祥毅:“就充分利用空间呀。都是些小东西,略微加工一下就能挂在衣服里面、塞进鞋底里。”

负司埋怨的声音响起:“你们在情绪场里单独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还没聊够吗?”

席祥毅:“实际上,在这次的情绪场中,小绒毛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它不适合说人话,所以与我是没怎么聊。我与它的大量聊天是发生在准备区里。”

小绒毛:“我们带回来了这么多东西,说明斑点情绪场认为我们对它做出了很大贡献。也就是我们这次的任务完成得特别好。”

第117章

小绒毛:“我这场平均单日的情绪能量产出是上一场的接近五倍。”

负司:“但你在上一场里待的时间是这一场的近四百倍。”

小绒毛:“我这是在讲效率, 不是总量。”

负司:“情绪场是一场一场算的,谁管你一天产能多少。情绪场里的一天又不等于我这里的一天,我的评价体系是按我的时间轴打分。”

小绒毛:“你真的有评价体系吗?”

席祥毅给小绒毛助威:“成文的那种才作数。很多事情不管脑中幻想得有多完美, 当第一次落于纸上、化为文字, 总是会出现很多错漏,需要一遍一遍地反思、修正,才能成就大致的良好——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完美。”

席祥毅:“而从纸面到执行,则又是另一场新的挑战。”

负司:“你这个才刚刚完成了一场任务的新手, 不要太张狂。”

虽然负司从未在员工们面前显露过实体形态、从来只用声音和文字与员工们相处,但可能是因为合同的影响, 当负司的声音在一群员工中响起之时, 员工总是能轻易分辨出负司是在针对谁说话。

甚至某次, 负司的话语中没有任何与人称相关的用词, 就泛泛地说了一句“又是悠闲的一天”,一群只要在负司内就热衷于偷懒瘫着的员工也精准听出了负司指的居然是经常显得非常忙碌的有缘老板范峨栈。

席祥毅问负司:“老板你能点评一下我第一场的产能水平吗?”

负司:“比尤海汇差远了。”

小绒毛肉垫拍打地面:“不要情绪上头胡说八道。做比较时怎么能拉极端数据下场呢?尤海汇属于打分中必须被去掉的那个最高分。”

负司:“你这个只完成了六场的菜猫也嚣张起来了。告诉你, 我这里还有你被章销殴打的影像记录, 你要看看回味一下吗?”

小绒毛皱起脸:“你今天的情绪好奇怪呀。像是被踩痛了尾巴所以乱咬。”

负司:“我没有尾巴。”

小绒毛:“既然你不让我和席祥毅好好总结, 那就快点结束这次的总结区叭,我要去向古任打听你怎么啦。”

负司:“古任是狗派。”

小绒毛:“那又怎么了?席祥毅也是狗派,这不耽误他将来也许会像古任一样成为本公司的重要人物。”

负司:“你这接的是个什么话?我是说狗派的古任不会对你一只猫有问必答。”

小绒毛:“同为狗派, 古任和席祥毅也许能聊到一起?”

负司:“不可能。古任活着的那个年代, 所谓军人,又叫兵匪,即使古任看到了军队在历史中的演变方式, 也承认现代某国的军人配得上人民对他们的崇敬, 但古任是不可能产生同样的崇敬感的,因为古任和他的家人、他的整个村子, 就是死在兵匪手中。”

小绒毛:“后勤还会介怀自己的死因吗?不是说只要心中还有放不下的执念,就不可能成为后勤吗?”

负司:“放得下又不是忘记了。”

小绒毛:“你又在自相矛盾啦。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值得信任。”

席祥毅仿佛看到负司露出了锋利牙齿,但那牙齿到底没有咬上小绒毛。

小绒毛再次以前辈的姿态指点后辈席祥毅:“负司对我们最大也几乎是唯一的伤害手段就是,开除我们或者给我们安排特别危险的情绪场,让我们死掉,但负司不会以让我们受点小伤的方式来警告我们。”

小绒毛:“因为死了是一了百了,而伤了就得治伤、花能量。多数员工不具备自己治疗伤口的能力,就得委托负司治。”

小绒毛:“对负司来说,一个员工死了只是这个员工不能再继续带给它收入,它可以招聘新员工;但如果一个员工需要治伤,那就是不仅不带给负司利益,还要从它兜里掏钱。”

负司:“你才自相矛盾。我帮员工治伤的前提是他们支付了我治疗费。所以那种情况,我虽然是付出了我本没兴趣付出的劳动力,但我赚到了能量。”

小绒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员工的存款能量都当作你的私有财产。”

小绒毛:“如果员工按照使用钱的方式来使用能量,那么能量就没有发挥出真正功效,不管怎么在你空间里流通,都只相当于放着不动、落灰;而如果员工自己调用能量实现治伤、空间移动等功能,能量便显出了活性,能带给你的空间更多益处。”

负司:“什么益处?”

小绒毛:“邢异还在分析。”

负司:“别一提到危险话题就甩锅到邢异身上,那也是你!”

小绒毛:“这算什么危险话题?这不是优秀话题吗?说明我认认真真地思考了能量的含义。将来,我也许可以……当你的老板。”

负司:“傻帽。”

然后负司的话头指向席祥毅,语气质问:“非人与非人吵架的戏码好看吗?”

席祥毅:“跟人与人的吵架好像差不太多。听说你靠着能量可以化出人的模样?”

负司:“不告诉你。”

席祥毅:“我可以买斑点情绪场的后续剧情吗?”

负司:“新手,请脚踏实地。第一场的工资你应该用来奠定你在我公司内生活的基调,每一分都需要精打细算。后续剧情你们看了也最多当是看过一场电影,与你们的生活不相关,不是必需品,而算是奢侈品,有闲钱时再买。”

席祥毅:“我觉得看了后续剧情后我们才能明白自己在情绪场内的行动给情绪场造成的完整影响,进而才能分析本公司员工在情绪场内可做到的上限,是总结里不可或缺的一环。”

小绒毛:“而且前十场混得贫穷,之后却富有的员工有不少。第一场结束后的花能量方式根本不影响我们未来的生活基调,负司员工们的生活基调本来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变。要是活上几千年,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一直使用同一种基调呢?”

小绒毛:“在第一场结束时我还觉得我没必要说人话,但现在我已经可以长篇大论地说啦。进步或者退步的变化经常都会发生。”

席祥毅:“是啊,以前我习惯称呼管我的人叫队长、班长、某某长,但现在我也开始习惯‘老板’这个称呼了。”

负司卖给了这俩后续剧情,里面的内容显示……小绒毛和席祥毅的作为几乎没有带给那个园子变化。

他俩离开的第一天,有人来把管家房间的夹层修好了。

在维修人员到达园子之前的一个小时,夹层内的密道和一楼的杂物间通道一起消失,但一个月后,夹层密道与杂物间又恢复了原样。

管家带着小姐下密道走了一次,小姐拿到的资料似乎与她妈妈的家族相关,小姐说她要继承她妈妈的事业。

两个月后,新保镖上任,此保镖干了不到一周便辞职。之后又断断续续地换了三位保镖,换到第四位时,终于破纪录地工作了超过一个月。

厨师等三位牌友继续在闲暇时打牌,做杂活的加入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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