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成了千古一帝 第20章

作者:醉吟居士 标签: 爽文 直播 朝堂 逆袭 腹黑 剧透 无C P向

严松清本人也不由听的满头问号,心中对楚王的能力同样有了翻新,原本无论未来的天凤帝如何强势,当时的楚王毕竟身处弱势,在很多人看来甚至是需要被帮助的那一个,然而现在看来,果然有实力的人无论何时都有实力。

殷闵感受着满殿众人投来的目光,即便内心很不自在,却也只能依旧摆出一副淡然的样子,无形之中倒还应了天幕上的那句话,对,我就是有这个能力,那咋了?

其余人纷纷默然,惹不起,惹不起。

殷闵不由一噎,他才不会做随便给人投毒这种事!天幕分明是在说笑而已!

天幕继续播放起画面来。

【“什么?严松清要被押送进京斩首?”

画面中,原本正坐在书房当中在看书的楚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豁然站起身来,转过头,眸光凛然的看向前来通报消息的曹峂。

曹峂也有些着急,身为亲信,他们家殿下有什么事也不隐瞒他,自然知道严松清有在暗中帮助楚王隐藏身份,是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前来禀报。

“据说是因为税银被劫那件事,朝中有人污蔑严使君是和匪徒相互勾结私吞了税银,这才要押他进京问罪。”

“荒谬!”楚王冷冷一斥,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先不说他为人如何,若是严松清当真与匪徒有所勾结,又怎会如实向朝廷禀报?我那个蠢弟弟之前做的那些事先不提,如今连忠臣在他手下都要受到迫害,他这个位置看来也坐不长久。”

冯默言恰巧此时迈步走了进来,见到的便是楚王这副少有的冷下脸来的模样,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楚王思索一番,竟转身便走出了房门。

二人匆匆跟随过去,见到的却是楚王勒住缰绳豁然翻身上马的一幕。

冯默言一怔:“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王道:“严使君当日帮我隐瞒,如今他一朝遭难,我自然不可坐视不理。”

冯默言骇然:“你要进京?这青州便也罢了,你可知京中有多少人认得出你?你不要命了?”

楚王逆着光高坐于马上,闻言说道:“我自然是想活的,但有道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我若漠然置之,他日又有何颜面再活在这世上?便是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珍惜生命是人的本能,但总有一些事情是要高于性命的。

冯默言蹙眉:“可我们想些其他办法不好吗?”

“你我朝中无人,连具体情况都不知晓又能帮到什么?我便是去信给友人询问,但这一来二去又要消耗许多时间,你我等得,严使君等不得!”

楚王说完,但看冯默言仍旧焦急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不由柔声安抚:“阿姐,你也知道我并不是没有成算的人,既然决定前去,就不可能是奔着将自己搭进去的,你且放下心来吧。”

说罢便要立即驾马离去,却在这时,不知何时离开又回来的曹峂手里捧着个布包遥声喊道:“公子,带上盘缠!”】

第27章

嚯!天幕上楚王的这一番行为顿时震惊四座, 同时也令许多人不禁看向了同样坐在席间的殷闵,心中的震动可想而知。

其实根据这位殿下在天幕中一直以来表现出的性格来看,楚王会选择救严松清本不是什么值得众人意外的事, 相反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才真正值得惊讶。

但是却绝没有人能够想到, 他竟然会选择自己亲身前往!

京中可还有一个厉帝磨刀霍霍, 甚至之前还想过要挖他的坟鞭尸呢!这要是被发现了没死,那下场绝对不可能称得上美好!他怎么敢有这样的胆量?!

陆相深吸一口气, 不禁再次捋了捋胡须, 深刻明白了这位殿下才真正是不显山不漏水的第一人, 一身锋芒藏于鞘中, 不用时光华内敛, 静卧于阁中, 需要时却也立即可震慑世人……他不禁有些羡慕起严松清来, 当然, 他效忠的君王是天庆帝,对方同样是一位少有的英明君主,还不至于因此就改弦易辙, 只不过身为臣子能够有此殊荣, 却不得不令同辈中人心生艳羡啊!

皇帝也不由侧目,不过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在意的当然也不同, 如果殷闵不是他的儿子的话,他或许也会跟着一同赞叹此人有王者之姿, 有能够让臣子心悦诚服追随的本事。

然而对方是他的儿子, 如此不在意自身安危的举动……想到之前对方亲赴疫区的行为, 皇帝身体向后靠了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旁观者都如此震动, 就更不要说严松清本人了,他握着笔的手早已停顿在空中,就连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一大片都未曾察觉,直到笔不小心“啪嗒”一声掉落在桌上,这才恍然回神,

然而不知何时,呼吸的频率却已然乱成一片,昭示着他的内心明显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

天幕继续开口解说起来。

【几乎没有任何势力在身后支持,孤身一人前往对于自身来说简直不亚于龙潭虎穴的上京救人,不清楚这段历史的人乍一听可能就会疑惑啊,说你这是奔着把人救出来包饺子大团圆结局呢,还是说想达成另一种意义上的包饺子,只不过自己成了饺子馅?

但前面咱们也已经说过了,殷闵是那种特别理智的人,也就是说真要是一点点希望都没有的话,他也不可能做这种没有意义的牺牲,实在不行事后给人报仇,谁做的损把谁解决了也不是不行,形势如此,没人会凭白挑理。

当然,虽然我们这样说,却也不可否认当事人在这件事上所遭遇的风险,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能够体现的出殷闵为人的魄力与品格。

或许是在殷闵的角度看来这件事并不是没有转机,所以才能下定这样的决心,于是——他找上了宁朔帝身边的大太监,也就是我们之前说过的五贼之一的刘茂,给对方送礼。当然啊,他不可能自己亲自去找,那不跟自投罗网一个样吗?只是托了合适的人前去做这件事。】

虽然天幕将这中间的过程简化成三言两语,但细究下来许多人却也不难琢磨得出这其中的难度,先不要说在京城这种一块砖头砸下去,大街上的十个人里有五个是京官的环境中如何隐藏好自己,就说能够找到恰好适合去刘茂面前说话的这样的人也同样有不小的难度。

“楚王为了救严松清,还当真是绞尽了脑汁。”有人不禁说道。

其余人紧紧盯着天幕,然后呢,楚王给刘茂送礼,必然是想让这个皇帝的贴身内侍在严松清这件事上起到作用吧?但前面也说了,刘茂搜刮尽民脂民膏,按理来说一般的东西必然很难打动对方。

【我们都知道,很多时候一件事的形成一般都会包含多种因素和动机,这件事也是一样,身为皇帝身边最近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钱肯定是不缺的,当时的殷闵拿什么去收买刘茂?

哎,他还真拿出了一样抢手货,也就是抗生素,这玩意儿可是个好玩意儿啊,虽然有过敏几率,但关键时刻说不准能够救命,而且自从楚王明面上死了以后也没人能再研制了,只此一家,绝无分号,珍贵程度上绝对排的上号。】

“抗生素?就是之前说的青霉素?!”

之前说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虽然不少人也惊讶过这个东西的功效,也感慨殷闵的能力,但对于其贵重程度却还没有什么具体认知,如今一看竟然连厉帝身边据说搜刮尽钱财的大太监都当做是宝贝,这才恍然意识到这竟然是一样价值万金的东西!

这……还真是个不能当医生的王爷不是个好皇帝了……

恍然间,众人不由想起了天幕曾经说过的一句笑话。

【说起这个,当时的殷闵虽然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但一来古代的医生基本上都是家传之类的,这种敝帚自珍的观念也广为流传。而孝宗又是个比较厚道的人,在他看来这是人家自己研究出来的绝学,病治好了也懒得管医生是怎么医的人,毕竟皇帝又不至于贪这种东西,所以弟弟研制出这种药也没说硬要个秘方,甚至都没怎么过问。

而且当时的藩王连兵权都不让有,殷闵总不能说自己开个厂啥的,那不犯了忌讳吗?所以这个抗生素的提取方法当时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掌握,暂时没能传播出去。

不过UP主觉得,这里面也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当时殷闵在医学上的论调被广泛认为是歪理邪说,很多人虽然认可他的能力,但却不接受他的研究,同时也不重视。

这一点也不算稀奇,毕竟纵观历史,古今中外每当有谁提出一个全新的理论时,刚开始基本都不会被大众所接受。毕竟人们的固有思想根深蒂固,而且你这个新玩意儿才出现没两年,又没接受过时间的验证,怎么能够确定它一定就是对的呢?所以当时的人们对于微生物的存在也基本都是持否定态度。】

厚道啊……在自己家里抱着儿子的三皇子安王不由唏嘘,之前自己没能力的事在全天下人耳边都传遍了,现在是不是应该高兴至少还能被天幕认可做人厚道?

“为什么会是歪理邪说?微生物又是什么?”天幕下,许多医者听到这里不由困惑,同时又隐约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能被否认到这种程度,楚王的发现必然具有其颠覆性,而听天幕的论调,这样的发现或许已经被后世所认可,也就是说,一开始不被认可的楚王其实是对的。

那么这个微生物又究竟是什么?

许多医者不由想的抓耳挠腮,而有行动力强的甚至已经立刻背上了药箱就准备前往京城,一时竟颇有几分朝圣的意味,虽然到地方也不一定就能和楚王当面交流,但如果考进太医院的话,说不准就有机会了。

殷闵同样也没想到未来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倒也不担心,哪怕没有天幕帮他宣传的这一波,时间也自能证明其对错。

天幕没有继续纠结于这个话题,毕竟她讲的是历史,而不是生物。

【而刘茂会帮严松清说话的第二个动机,这个其实也很寻常,虽然当时在大众看来这几个贼都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总之就是你们几个真乃天生一对必须锁死的关系,但他们的内部实际也是存在分歧的。】

狗咬狗,这也很寻常,不少人听的微微颔首。

【古人总是喜欢用夫妻关系来比喻君臣之情,虽然在如今的我们看来是夸张肉麻了点,但实际上其实倒也不算太夸张,毕竟哪怕是殷闵在位的时候,他手底下的臣子之间也都要互别点苗头呢,因为君王的关注就只有这么多,你占的多了,我占的难免就少了,就是严松清和虞景洵这前后两任宰相之间也不是没争风吃醋过呢,而夹在中间的皇帝只能额头滴汗的尽量端水,深刻展现了左拥右抱的不容易。】

“咳咳!”

殷闵直接没忍住一口气呛住,什么叫争风吃醋?什么叫端水?什么叫左拥右抱?你到底会不会用形容词?

天幕下的其余人也纷纷被这不正经的形容词惊了一下,纷纷用咳嗽来当做掩饰,心中同时却也惊讶,前后两任宰相?

啊……有同时知道严松清和虞景洵这两个人的大臣想了想后倒也了然,这二人相差了二十多岁,严松清往后年纪大了,虞景洵接班倒也正常,更何况对方还是楚王的好友。

严松清对于提前知道自己的下一任接班人是谁这件事也没什么想法,唯独那个争风吃醋的说法令他老脸不禁一红,不轻不重的斥了一句天幕不够庄重,随后便一挥衣袖,转身逃也似的继续去批阅公文了。

仍旧还年轻的虞景洵却是惊讶不已,激动的不由原地来回转起了圈圈,原以为能够与这样的帝王成为友人就已经是殊荣了,没想到还能作为宰相为之辅佐,这,又怎能够不令人不感到激动?

【这几个贼也是一样,关乎利益的事情,那可不是要斗成乌眼鸡,更何况因为私怨诬陷了严松清的周通海和刘茂之间还素来不对付,殷闵当时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才一击即中掐准了脉门,准备送礼的同时在背后统筹,叫人提醒刘茂不能叫周通海太得意。

而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的大太监一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再加上又收了礼,于是就当真跑到厉帝跟前吹枕头风,说严松清虽然有罪,但这事更多明显是姓周的在公报私仇,这天下可是陛下您的天下啊,哪轮得到他搞小动作,况且严松清这人在清流中颇有几分名声,周通海借您的手来排除异己,难道不是在抹黑您的名声吗?

所以依小的来看,不如就别斩了,让严松清将功折罪,甭管他是怎么剿,就让他把这事给处理了,他要是处理不好再斩也不迟,也能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之口,更显得陛下您圣明。

这一番彩虹屁可谓是正中靶心,说的也看似句句在理,于是厉帝就跟放屁一样决定不斩严松清了,就按照刘茂说的做,于是危机也就此解除。】

天幕这一番声貌并惧的解说可谓精彩至极,将刘茂巧言善变的谄媚小人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这话就算在他们听来都颇有几分歪理,更何况是将对方当做亲信的厉帝了,况且刘茂这人也是奸猾,给周通海好好的上了一番眼药,收了礼也没说直接劝人赦免了严松清,而是说将功折罪,就更多了几分可信度,不至于让人怀疑他是在帮严松清说话。

至于严松清最终能不能将功折罪,这就不在他这位大太监的考虑范围内了。

【臣子有难君王亲自不远千里的涉险前来搭救,松清!你回来吧松清!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松清!哦,对不起,殷闵这个时候还不是皇帝呢,不过总之就问你要是碰到这一出感不感动吧?反正严松清是被感动的不行。

而眼看着君王无道,朝中奸臣横行,百姓生活又被搞的民不聊生,严松清的心自然也产生了动摇,他不是那种愚忠之人,坐在上面的只要担个皇帝的名头,哪怕还不如条狗,也仍旧绝无二心,况且同样都是太祖皇帝的血脉,明显楚王更像是能为天下带来安泰的明君人选啊!】

第28章

天幕下听取松清一片, 当事人严松清顶着旁边下人异样的目光忍了又忍,再也无法忍受下去这等折磨,于是一怒之下……就把窗户和门都给关上了。

天幕时常有些搞怪举动, 长时间下来许多人其实也都见怪不怪, 一般情况下虽然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但也基本就无视了,然而这一句接一句声情并茂又过于欢脱的松清, 却听的人一个个都忍不住面色怪异起来。

啊这……先不要说楚王殿下不像是会产生这种心理活动的人, 这句配音的内容也实在是……

也有不少人心底泛酸, 这要是能有一次被君王亲自搭救的经历, 换他们也愿意到天牢里待两天啊!

殷闵则只感到脚趾扣地, 天幕能不能不要再夹带私货了?

天幕解说完毕, 也随之播放出了一段片段。

【“严使君, 出来吧, 陛下已经决定赦免你了。”

前来宣旨的内侍宣读完圣旨后,端着姿态的说道。

牢房内昏暗潮湿,连带着连带着在这里待了许久的严松清也有些狼狈不堪, 他闻言略微踉跄的站起, 向前走了几步,接着背脊挺直的跪下, 声音略显消沉的道:“臣, 领旨谢恩。”

任由牢房的守卫将他身上的镣铐解开,严松清很快来到了牢房外, 他抬起头, 因为许久见不到日光, 如今乍一见到竟有些刺眼。

迎面前来接他的是在京中任职的友人。

“这一次若不是有贵人搭救的话,你可当真是要凶险了。”

被搀扶着坐上马车, 接过友人递过来的热茶,严松清却突然听见对方冷不丁低声说了这样一句话,这令他不由心中一顿,皱着眉抬眸道:“说起来,陛下为何会突然赦免于我?”

自宁朔帝登基以来的行为来看,这位可完全不像是什么能明察秋毫的人,做事更是随心所欲,严松清原本都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只叹息竟令如此任用奸佞的残暴之人登上皇位,大宣恐危矣。

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宁朔帝居然太阳打西边出来叫他将功折罪?

方才他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毕竟这行为明显不符合人设,只是因为一直身处天牢,对外界的消息也不了解,却没想到自己的好友却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当下立即询问

好友见严松清开口询问,也不好在这马车上直接说,便含糊其辞叫对方先来府上歇下,马车很快就到了地方,严松清被搀扶着下车,又辗转去沐浴更衣了一番,最终这才被朋友神神秘秘的带到了一处房间。

他推开门,只见屋内竟有一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刹那间,严松清的心不住一颤。

门被关上,友人没有跟着进来,似乎是刻意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严松清当下再也忍不住,哪怕只有一个背影,他却也很轻易的认出了来人究竟是谁。

一瞬间,他立刻便明白了在车上时友人为何对此含糊其辞,青州距离京中何止千里之数?宁朔帝的旨意本要将他押送进京后就要问斩,结果却一拖再拖,若非楚王骑着快马不惜日夜兼程赶超了押送的队伍,又怎能够如此及时的起到作用?

他声音颤抖:“殿下!你……你难道不知道这京城是一处龙潭虎穴吗?你怎么还敢来冒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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