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名声值换马甲 第65章

作者:千山踏歌 标签: 爽文 文野 咒回 柯南 马甲文 无C P向

管家忍不住解释道:“这是家主从前买下的一副仕女图,据说是古代中国的珍品,因为太过喜爱,所以没有卖掉,带在了身边。”

“卖不出去多少钱,”江户川乱步忽而在一旁道:“这是幅赝品,真正的原图是在意大利,收藏家是一位黑手党的高层,这顶多算高仿。”

“是、是这样吗?”管家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张薄薄的纸在被放在一处时,轻轻地飘动了起来。

“这说明了什么?”有人还是不明白。

“这后面有机关,”江户川乱步静静道:“后面有通道,通道还是与外界相连的,所以有风。”

【他看见门被打开,人影就站在门口看着他。风,好大的风,他的被子被吹得飘起,他费劲了心思想要抓住它,但他的身躯却一动不能动,他就像是具僵死的尸体,看着外物入侵到他身边来。他瑟瑟发抖,犹如衰弱的孩童。

怎么也醒不过来。

而等他醒了之后,又会发觉,这只是一场梦。】

“龙一”皱紧了眉,他盯着这里。

“那我们该怎么进去?”管家问。

“机关的入口不在这里,控制阀也是在里面,从这里,我们进不去。”“龙一”摇了摇头,他转过脸来道:“这个柜子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吧?”

管家点头说:“是两年前修的,要存放家主喜欢的东西。”

“龙一”无奈:“这挡住了原本的墙面,难怪我最开始的时候,什么也找不到。”

“京介”就这样看着他们破案,“龙一”在讲解自己发现的东西,乱步则是在暗中若有若无地注意着他。他发现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看着这一幕,眼中的光有些奇妙。他的心中飞速地转着诸多念头。

“那、那怎么办?”小町小雪躲在森岛爱身侧,她注视着这个柜子的后面,有些恐惧,又有些好奇:“我们可以直接在这里把它锤开吗?”

几人一起看向她,“现在暂时不用,”“龙一”笑了:“等之后再说吧。我们还是先解析凶手杀掉房间主人的具体手法吧。”

他看向了江户川乱步,乱步接过了话头,他笑眯眯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认为凶手是用药令死者窒息的。可后来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环顾众人,见到没人发问,不由有些遗憾:“凶手的死,确实有药物的影响,但不是我们想象的,一次下毒令其窒息而死。而是……”他敛下眉眼,遮住其中的冰冷:“一次一次又一次,持续了七年以上的,令其逐渐恐慌惊惧,乃至躁郁疯癫的,漫长的折磨致死!这最后的死亡,不过是凶手送给我们的一个收尾,是‘他’在无数时光后的余兴,‘他’想要他死,但又不愿他那么痛快地死,‘他’想要他身处人间,却又如同身处地狱,永远痛苦无解!”

这是何等可怕的言语!又是何种刻骨的仇恨,才能让人能够做出这样冷血残酷的事?这种庞大的恶意,犹如是深海中黏腻的海草,一缕缕,一丝丝,不计其数地爬上来,将你的全身缠绕住,将你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一丝空气也不放过。

众人听得不寒而栗,他们站在原地,却仿佛站在了寒风中,连骨头里也透着冷。

第117章

江户川乱步的话仿佛带有魔力, 让人们回到过去漫长的时光里,想象到春江英才遭受到的一切。“ 谋杀有激情犯罪,也有蓄谋犯罪。”乱步说:“可如果一个人用了七年往上的时间去缓缓做这些事, 耐心无比,有谋略有手段,这期间又避开了一切的意外, 我实在想象不到,这个人, 又怎么不会成功?”

“‘他’将这件事当成了一件平常普通的事,就恍如见到了一张桌子脏了, 拾起抹布便去擦一擦,有问题可以退一步, 在主人家收回了警戒的触角后, 又不动声色地往前走出一步, 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来到了他的身后,在他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最后只是轻抚一下他的后脖颈, 对方就恐惧惊惧而死。这种无形无质的压迫感, 才是‘他’一直以来的剃刀。”

“他”在精神上凌迟着这个人!

四周一片安静。外面连一丝光都没有, 他们仿佛被隔绝在一个小盒子中,几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不敢向两边张望, 生怕日常生活中的某个人,就是这个潜伏在暗中的凶手。

只有小町小雪想了下, 还是大着胆子问:“这只是你的一方之言吧,你有什么证据吗?或许真的只是春江先生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被幻想中的画面吓到了,又恰逢身体出了意外,才呈现出了这样的死状,这般才更说得通吧?”

她的声音虽小,却像是一张网兜,将淹没在深海中的众人打捞了出来,他们俱都缓了口气,有人笑着说:“是啊,怎么可能有这么久呢?人怎么可以做得到这样的事,一直不犯错。更何况,有什么必要如此坚持,如果有仇恨,直接动手不就好了,何必费时费力……”

“看来你们也知道,”江户川乱步松了松领口,他的唇角微微翘起,带着冰冷的意味:“只有仇恨能让人做到这一点。可是你们不知道,复仇者也是分人的,有人什么也做不到,有人图一时畅快,也有人,想的是如何能让仇人感受到更多的痛苦。”

“在这一次凶犯的心里,从来就不存在着‘复仇无正义’的说法,‘他’有着极其强大稳定的精神内核,做出决定后,便不会再有犹豫,”江户川乱步没有说的是,这样的人是不会被社会挟裹的人,他们往往才是世上广义上的成功者,“更重要的是,‘他’能够做到这些。”

【我曾经想过,为什么不论什么样的人,都要住在一个世界呢?人之中有好的,他们善良无私,对待陌生人也可以付出一切,他们会愿意对每一个人伸出援手,看待世界是彩色光明的。由这样的人组成的世界,一定也是温柔到不可思议地步的吧?

而另一些的人,他们自私残忍,将掠夺与侵占当作理所当然,他们就像是蛀虫,不事生产创造,只愿攀附在其他人的身上吸血生存,他们一边吸着咬着,还要一边抬起头来,得意洋洋地呱呱乱叫:“看啊,我所找到的,是一位多么愚蠢的人,连受到了痛苦也感知不到,真是生来就是给我们做血食的命!”

“被我选中,真是他的幸运!”

这样的两类人如果区分开,让善良的人可以尽情地去建设他们的社会,让腐坏的人去与同类相争,阴险者同阴险者同行,残酷者剜割残酷者的肉,这样才是公正公平的吧?

听到我这样的话,我的朋友一下子就笑了,他只用了一句话,就打破了我一直以来的迷惑,他说:“你说的这个,不就是‘天堂’与‘地狱’吗?”

我怔住了,忽而一阵极大的痛苦袭来。原来如此!在我之前,并非没有人没看到这些,他们也有同我一样的疑问,同我一样的幻想,他们甚至将之构建出了具体的形体,并赋予了它们名字。

——可是,现在的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啊!

那样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善良者与幸福不绑定,作恶者与报应无关联。他们就是要生活在一起的,这就是真实,这就是现实,我的苦痛,只在于我对此的绝望,并在将之认清后的无能为力。

但我还是有些事能做到的。那些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当时的痛苦遗留在我的血脉里,我时至今日还在想着一件事,我应该用怎样的方法,才能让他们感受到最大的痛楚,是从外界,还是从内部,还是两者一起来?

死亡是一切的结束。我不希望他们太早逃出这个牢笼。】

“‘他’做的还不仅仅是这些……”乱步扫视了一下所有人,目光在某个人身上停了停,如果将时间拉长,可以发现,春江英才事业上的崩溃也有疑点,充满了一种意外与戏剧性,可他只是在别墅中找到了一份报纸,上面对这些也只是稍微提了提,他是有预感,但他无法查证。所以他也就没有说。

他垂下眉眼:“身体是外部,精神上的压力是内部,‘他’似乎正在尝试着一条路,能够将这位仇人全然摧毁的路。‘他’对他的恨是刻骨的,这种情况是很难发生的,因为一般来说,仇恨总是伴随着莽撞与暴虐,还有一种被蒙住心灵的不顾一切,这样的人能冷静下来的已是极少,而能够抑制住自己,培养出这样一幕延续了许久的剧,更是与人的心灵相违背的。”

【复仇是一出甜美的甘酿,用仇敌的灵魂和骨髓做养料。

可是亲爱的,不要学我,因为你未必有我的,抽丝般的耐心,和布置所有的勇气与智慧。】

“到底是怎样的恨……”小町小雪一时有些茫然,她躲在森岛爱的身侧,忘了自己方才的疑问。

“那就要回到这栋别墅的身上来了,”江户川乱步笑了下:“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现今房屋的拥有人不知道别墅内里的隐藏通道,而另外一个人却知道呢?”

管家眼中一凛。其他人也若有所思。

乱步侃侃而谈:“那就只有这栋屋子本来的所有者了。它是谁建的我还不清楚,但我知道它的上一任主人是谁,并且还知道,那对老年的夫妻在这座房子中发生了什么。”

“他们被刀砍致死,死前的血流遍了整个的大厅,凶手将他们砍断,以听到他们的哀嚎为快乐,将他们的痛苦视作赞誉。黄昏逢魔,这对夫妇的桌上摆上了招待客人的食物,可谁能料想到,他们迎来的不是客人,而是恶魔。”

管家缓缓道。“哦?”乱步一笑:“看来你去了解过这些。”

管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黑暗并不能阻止她看到这个人的脸,就是他,与另外的三个人,在当年的事件中,毫不犹豫地取走了两个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人的性命。她依然还记得,在那惨剧发生时,鲜血溅射到他脸上,他的面上是一种发泄出来的快感,他在笑着,在大笑!

可现在,他的眼中满是被吓破了胆的恐惧,他的脸色苍白虚弱,神情惶恐畏怯,这已是一个废了的灵魂,躲藏在一具濒临毁灭的躯体里,就算她不做些什么,他也会在之后的疑神疑鬼中,要么疯掉,要么意外丢失掉性命。

“不,不要过来!”他在不断地往后缩,眼珠子中瞳孔收缩,“妖…妖怪,走开!走开!”他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将眼中的所见当成了一切,并渲染出另外一副模样。现在的他,就如同是一堆已经榨干的木头,只要一点的火星,就能……

“铮——”她只是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

对方便心魂尽丧了。再然后,就是静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用一段柔软的东西搁置在他的脖子上,琴音奏起,对方猛地一下跳起,拼命用手抓住脖子上的东西,琴音越鸣,乐声越紊乱,他就越是痛苦挣扎。直至最后,另一项事物也起作用了,他的面庞涨红,双腿连蹬,口中呜呜不能出声。稍许后,他停了下来,躺倒而下,失去了动静。

啊,她所尝试的试验,成功了呀!】

“如果将那对老夫妻的死,归类到春江英才的身上去,许多的疑问也就自能说通了。”乱步又拿出一些资料,这些都是他在“龙一”走遍别墅的时候查找到的,里面是一些剪报和信纸:“而恰好,他与他的那几位朋友的发迹,就是在那起案件发生后,他们不知从何得来了大笔的本金,投入到商场中去,并以此赚取了更多的钱财。他们是海上的水手,说那些钱是海外淘金来的,但有人追证过,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可那对老夫妻没有孩子,少有的几个亲人也根本不联络啊。”有同样了解一些的人这样问,他们身边的人点点头,显然也是道听途说过的。

江户川乱步淡淡地笑了:“你知道的不是全部。如果你们真的有更仔细地研究过的话,你们就会发现,他们年轻时其实是有过一个孩子的。”

“只是那个孩子,”乱步语气中带上了不明显的叹息:“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在一次外出旅游时走失了。”

“他们寻找过,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乱步说:“后来他们也一直没有再要,就这样步入了生命的余期。”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联系上的,我只知道的是,那个人,一定对那份爱,抱有格外强烈的期待。直至,一切被摧毁。”

第118章

乱步将一切的情况都分析得很好, 他侧重于凶手的心理,将一起源自多年前策划的凶案徐徐道来,仿佛他亲身体验过凶手做下这些时的心绪变化, 但他没有说的也有很多,就像那起导致一切灭门案的更多细节,凶手除开用药以外, 又是如何给死者带去漫长无形的心理压力的。

总的来说,这座岛上没有将全部的东西呈现出来, 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很久之前的那件源头的事件也仅是侧面提了一次。而心理上的施压, 却是要主导人时时刻刻关注到被害人状态的,也就是说, 在这最少七年的时光里, 春江英才其实一直都是处在某人观测下的, 依据着这些……江户川乱步将视线投向了在这里工作时间最久的管家。

管家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但紧接着,下一瞬, 乱步就看向了在他身后几步远的森岛爱, 他说:“是这样的对吧, 作为一个从小遗失的孩子, 能够自己找到父母,可见你对于这份天性之爱, 是有着怎样的期盼的, 森岛小姐?”

所有人都愣住了,其实上一刻, 他们心中不是没有人怀疑管家,因为他在这里工作时间最长, 对于春江英才的情况也是最了解的,若说有异常,他才是最有可能发现的那个。至于森岛爱?她的工作年岁甚至不是女仆中最深厚的一个,平日里也是温柔和气的样子,笑起来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的攻击性……

抱着她手臂的小町小雪也愣住了,她侧过头看她,见到对方脸上是一抹被质疑的惊愕。森岛爱双手置于胸前,这是一个防守型的姿势,她混乱地说:“你,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小町小雪一震,她连忙说:“是啊,爱是在三年前过来的,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不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

“龙一”一直在旁边观望,这种侦破案件的过程全程是由他人来进行的感觉还是有些新奇的,他走到“京介”身边,小声地问:“你不去制止吗?你和我们,不是一边的吧?”

“京介”转过头,看了看他:“被投入到这里来,你有收到过什么强制性的任务吗?”

“龙一”想了想,摇了摇头,甚至是在进入到这个故事之前,那位超越者还来问询过他,在他同意后,这份邀请才算是送了出来。

“京介”重新将视线转回,他十分简洁道:“既如此,又何来一定要站在你们对面的说法呢?这不是要看个人的自由吗?”

“龙一”怔了怔,像是陷入了思索。

江户川乱步轻笑了一下:“森岛小姐你的伪装确实是天衣无缝,我竟没有从中找出什么破绽,更不要说,你使用的还并非是有形的手段,就算有一些遗漏……”他顿了顿,露出一个讽刺的神情:“也由另一人将之全部带下去了,你的手段真是令人思之极恐,心肠也是缜密冷酷,医生是与你合谋的人吧?除掉他,消灭了你最后的一个破绽,就没有人能够给你定罪了。”

他紧紧盯着这位女仆面上每一丝的神情变化,只见她在茫然后就是委屈,她身躯颤抖,眼眶也染上了红意,她咬紧了唇,不知所措地为自己辩解道:“不,不是我,你一定是弄错了什么,我做不到这些的……对了,”犹如抓住了最后一缕稻草,她急忙道:“我是有自己父母的,虽然他们去世了,可是,我不是孤儿的……”

乱步在心中叹息,果然,依着她的心理强度,这样的“诬陷”根本不能够使她陷入自证的陷阱,他的时间还是太少了,对方真正有所行动的,只有在春江英才死去的那一晚,而现场,更是没有留下一丝的证据,就算有法医来,估计也只能检测出,对方是死于药物加惊惧引发的心脏病发,查不出更多的东西。

不,不对。乱步转念一想,药物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医生的嫌疑还是不能完全褪去,如果他不是彻底被利用的,这样的结果对他们而言,算不上完美无缺。除非,他想到了什么,迅速将管家拉到一边。

“药?”管家被问得一懵:“家主他确实是有问询过药物的副作用,他每日的服用量是……”

看了下床头柜中被放置的药物,数了下数量,他极为愕然道:“家主他在昨天的时候没有吃药……”

“是了,”乱步在心中分析:“一切都是手段,源头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设好,中间的服药也只是维持,没有人会怀疑这药的不对,因为他其实根本不用服药,所以在药量上也不用做手脚,而在最后,死者当晚没有服药更是神来一笔,正是因为没有用药,所以他的精神状态压制不住,见到了幻觉,让自己惊惧而死,这道理是完全说得通的!医生在这其中也被隐身了,他根本不会出事!”

江户川乱步首次见识到了时光的效用。他现在就如同站在了河流的末端,伸出手,却怎么也够不到从前。将一切解开不是结束,要找到证据,才是作为侦探的胜利。

那原本的故事是怎样让凶手露出马脚的呢?在一团无从下手的乱麻中,乱步不由地思考着那本书有可能的剧情。

“既如此,‘医生’死了,这就是原本故事中根本不曾发生过的事,这便是变数!这变数,是由我们带来的,‘我’与原本的侦探大不同,所有人都与原本的他们不同,才引发了变化。”乱步想到了:“她真的会容忍这种变化吗?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人,就算原本不是这种性情,在这么多年的警戒锻炼下,也会变化成这样的人。她的内心核心是‘复仇’,复仇并非是一个完全的贬义词。”

“那么,杀了‘医生’的人,是不是也是一个变数?”目光从“京介”的身上一掠而过,又从众人身上逡巡过。

【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池井医生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能够找到自己亲生的父母,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他的帮助,有谁能想到,会有人将那么多年以前一对夫妻寻找自己孩子的事记下来,还将检测的报告也留了下来呢?他为什么要做这些,我有些无法理解。

感性无法适应这个世界,但理性又太冰冷,未免太过看低了这个世界。不昏不亮,或许才是这个世界普遍的色彩。

可之后……

他答应了帮助我,为此,甚至愿意去做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我能够看出来,他不是对我有所企图,他只是对我有所愧疚,他居然是在愧疚帮助我找到了我的父母!他认为是他将我导向了一个悲剧,若是我永远也不曾与他们重逢,或许就永远不会沉入到这个悲痛的地狱中去,他在为此谴责自己!

为善者因善痛苦,作恶者因恶欢愉。这个世界果然是疯了!】

“不用担心,”森岛爱忽然听见身边有人在小声地对自己说:“他说了这么多,但他其实根本没有证据,他不能完全确定是你不是么?”她抓得她手臂很疼。

森岛爱有些惊异,然后她就看见了小町小雪含着眼泪的双眼。在江户川乱步将她指出来后,哪怕没有钉死,旁边的人也离得她远了很多。只有这个女孩,她恐惧到快要哭出来,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她的手。

她分明已经十分害怕,她能读懂她的心,但居然这样都不愿放弃一个只相处了快一年的朋友,真是难以理解的天真!

“可惜了,”江户川乱步忽然说:“也许我应该等一等,等到变数引发更大的变化,等到凶手与这变数碰撞起来,流露出薄弱与破绽之处。”他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在一些人迷惑的注视中,自言自语道:“但我到底还不是为了破案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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