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周奕奉听得云里雾里:“啊?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每次去见小神医他都陪在旁边啊。
周导哼哼一声,他是谁,他可是圈子里有名的人精。凭小神医走一步看三步的能力,将黄家那两个小辈的算计安排的明明白白,甚至能提前预演各种可能,竟然真的算准了丁导这个环节。
这代表什么,小神医算无遗策。
这种情况下,小神医没有嘱咐安慰一句话,只说有一半的几率。
但按照小神医未雨绸缪的性格,没嘱咐,那就是确定他能梦想成真。
绝不可能是对半的几率,肯定有所保留,以防出现意外而已。
周导把这一番话说给大侄子听,听得周奕奉目瞪口呆。
周导继续眉开眼笑,没办法,寻医问药十几年,一颗心终于能安下来。
他三十多岁才结婚,之前一心奔着事业,谁知道三十多岁对妻子一见钟情。
可惜结婚两年夫妻一直没有孩子,一去查,天塌了,他子嗣困难,也只比天生无精好那么一丢丢。
即使妻子说没关系,她不在意,可周导怕啊,妻子比他小好几岁,万一以后觉得他老了,两人没个孩子维系感情,他慌啊。
这么多年过去,眼瞧着他都无奈要放弃了,老崔不愧是好兄弟!
有神医是真的推给他啊!呜呜感动!
简司两人这一晚歇在盛家,第二天醒来,洗漱好从楼上下来,迎接他们的是摆满一整桌的豪华早餐。
各式各样精挑细选,显然要让简司祖孙俩感受到盛家的热情。
简司不重口腹之欲,但后世的很多美食他还真没怎么尝过,此刻望着一老一少眼巴巴瞧着他的目光,用行动给予认可。
为盛家工作的人多,简司选出喜欢吃的几样,其余没动都分发下去,没有浪费。
等用过一顿丰盛的早餐,离下次给盛大少施针还有段时间,简司打算回一趟老家,只是还没等他提出来,盛大少的手机响了。
盛大少操控轮椅去旁边接听,刚听了几句,脸色大变。
简司耳力绝佳,即使不想听,难免还是听到盛大少这边的回复,显然是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盛大少挂了电话还有些怔忪,勉强恢复好表情,才推着轮椅回来了。
盛老正想着午膳要准备什么,抬眼看到自家大孙子的脸:“怎么了?”
他自小瞧着对方长大,虽然表情恢复的很好,还是看出些端倪。
盛大少原本想打探更仔细一些再说,可想到小神医和黄家的血海深仇,怕耽误事,也怕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关键环节要是在他这里断了,他万死难辞其咎。
盛大少先让盛老把简司祖孙请到书房,才开门见山道:“小神医,之前派去查巫氏的人回复说那边出事了。”
盛大少这么一开口,几人齐刷刷都看过来。
简崇义表情凝重:“出事?严重吗?是之前说你中蛊的那个老人出事了?”
盛大少没瞒着,将他之前派人去查的结果说了。
找到地方时,那位老人两年前因为家中晚辈出事已经举家搬迁,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新住处,连老友都没提过一个字。
派去的人又花了点时间昨晚才找到新地址,急赶慢赶过去,早上找到地方一瞧情况不对,赶紧来禀告。
“那位老先生年纪很大了,身体也不好,两年前据说他的一个孙辈出车祸撞到头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等情况稳了一些之后,老先生带着这个孙辈全家都搬走了。
我们这边打探到的最新消息,他后来搬到千里之外的D市。半个月前,他的小孙子失踪,他急火攻心之下脑出血如今在ICU已经进气少出气多,陷入昏迷好些天。”
盛大少表情惭愧,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几年前他就让人一直关注着这家,谁知道才多久就物是人非。
简崇义听到对方两年前家里孙辈出车祸昏迷不醒一愣,这状况……有点耳熟啊,这不就是墨女士的儿子赵总一样?
加上这位老先生和巫氏的族人有过接触,不怪他第一时间就想到黄家。
简崇义忍不住去看小祖宗,果然看到小祖宗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大少之所以这个节骨眼开口,是担心知道巫氏消息的只剩这位老先生。
万一对方病重没了,那就彻底断在这里。
毕竟那是几十年前的旧事,能知道或者了解的人不多,老先生九十多,很可能当年直接了解过巫氏,否则怎么会一眼认出他几年前中的是蛊。
简司听完盛大少的担心,嗯了声:“我要去一趟D市,劳烦发个地址给我。”
盛老连忙道:“我们跟小神医一起去。说起来几年前对方帮过我们大忙,如今老先生出了事,于情于理我们也要走一趟。”
简司想想他们对D市不熟,盛大少的人在那边,能直接听命盛大少,比他们方便一些。
一行人没耽搁,很快开车前去D市,好在离京市虽然不近,但也不远,几个小时的车程。
等下午的时候一行人到了D市高速路口,一前一后两辆车徐徐驶入市区。
盛大少需要坐轮椅,所以他出行的车是专门改过的,为了让简司两人这一路舒服些,盛家直接开了两辆车。
盛家两人一辆,简司祖孙一辆。
简崇义一路上都有些欲言又止,他看了眼车挡板,确定司机听不到,才压低声音道:“小祖宗,这位老先生家出事,怎么这么像黄家对付我们简氏一族的手段?”
意外出车祸什么的,可是上辈子黄家老办法了。
如今黄家不敢再使用蛊虫,那么简氏其余族人不必担心安全。
不过老先生家是两年前出事,那时候黄家还没闹出事,指不定真是黄家干的。
简司这一路上也在想,这会儿听到简崇义的话嗯了声:“这个老先生手里应该有黄家想要的东西。”
“啊?”简崇义懵了,“可怎么拖到现在才动手?”
简司:“不是黄家这么晚才动手,是老先生一家之前一直躲藏,直到两年前孙辈出事才察觉暴露,立刻跑路。”
如果是正常搬家,没道理多年老友以及故交全都不联系,除非是专门隐藏行踪。
如今老先生小孙子失踪,怕是行踪再次暴露,黄家在逼老先生交出他们谋求的那个东西。
简崇义倒吸一口气:“黄家这几天这样,还有闲心抢东西?”
简司道:“不一定出手的是黄家,但定和黄家有关。黄家这些年能藏得这么好,应该有帮手。”
黄家子嗣虽然不少,但人只有双手双脚,想几十年的时间暗地里害了这么多人,计划这么周密,单凭一家之大可完不成。
就是不知道这些帮黄家的,是附属,还是合作共赢的关系。
这一次刚好是个机会,把潜藏在黄家背后的揪出来,铲除一个是一个。
简崇义表情凝重下来,很是疑惑,喃喃道:“黄家如今不缺钱,这个老先生手里还有什么是对方非要拿到不可的?”
简司心里已经有个猜测,但也只是个想法,也许是他猜错了也说不定,没说出来。
简崇义随着车驶入市区,下意识朝窗外看去,等看到快速后退的景物,经过一处时,他朝前看去,不远处看到一个眼熟的标志性建筑物。
一开始他没想起来D市为什么这么耳熟,直到看到这个标志性建筑物,他终于记起来为什么D市这个地名这么熟悉了。
“这……”简崇义想起来上辈子的一件事,表情格外意外。
简司察觉到简崇义气息的变化,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简崇义指了指已经飞快掠过去的建筑物:“我突然想起来上辈子的一件事,那个建筑物我在新闻里见过,不过那时候已经是半年后,是一个杀人犯被判死刑的新闻。”
当时事情太过恶劣,他无意间从新闻里看到时,加上旁边围观的人群起激昂谈论着,他记住了案件,但没太注意案发时的时间。
“那个杀人犯穷凶极恶,逃跑的途中抓了一个小孩当人质,听说为了逼迫官方答应他的要求,故意折磨小孩。最后杀死小孩前,刺了孩子很多刀,被当时围观的不少人直播出去。
宣判死刑的时候我听旁边的人说,当时直播出去后,小孩的家人大受刺激,他的爷爷没能撑住去了……”
说到这,简崇义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但太快又没能抓住。
偏头看到小祖宗若有所思:“爷爷?”
简崇义福至心灵惊呼道:“我知道了,那个杀人犯是故意的对不对?他故意让人直播出去,还专门刺了那个小孩很多刀,就是为了给小孩家人看的,他在逼人交出东西。小孩是不是就是那位老先生失踪的小孙子?”
简崇义从未觉得自己脑子这么好用过,否则那个杀人犯不怕连刺这么多刀途中小孩嘎了?
即使当时杀人犯绑着小孩站在几十层大厦楼顶边缘,不怕被当场击毙,随时能带着小孩一起跳下去。
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这么做反而很冒险。
对方大可不必这么凶残,只需要老老实实拿小孩当人质也能谈判,偏偏对方做出的事合理又不合理。
事后只以为对方凶残。
可如果另有图谋,那就能窥探到背后的一点真相。
简司点头:“有很大可能,先去看看老先生,再告诉盛大少一声,让他提前蹲守在那个大厦附近。一旦这两天有可疑人出现,想办法提前救下那个孩子。”
失踪已经半个月,差不多幕后的人也等不及要开始行动。
简司一行人是傍晚到的医院,按照病房号去了老先生所在的楼层。
刚从电梯出来,听到压抑的哭泣女声从旁边楼梯窗口旁传来,像是在争吵:“你们手上到底有什么他们要的东西?给他们还不成吗?只要给了,孩子是不是就回来了?孩他爸,算我求你了,我已经没了一个大儿子,我不想小儿子也……”
同样一个悲戚的男声传来:“东西是我们替别人保管的,不能给的,我们家不能食言。更何况,就算我们给了,他们就会放过小嘉吗?不,他们不会的……”
随即是捶打胸口的闷声,最后开口的男声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
简司一行人没想到一出电梯就不小心听到人家的谈话,盛老低咳一声提醒,这才大步率先走在前面。
绕过墙角,一对中年夫妻正背对着身,女士在拿袖子擦着眼泪,没回头看,想必也是怕尴尬。
简司经过时看了两人一眼,从刚刚的对话,他有种猜测,不动声色和简崇义对视一眼,继续往前走。
等他们走到老先生病房前,因为是重症病房,没有预约不能进去,只能透过大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情况。
老人浑身插满管子无声无息躺在那里,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不少老年斑,瘦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的确是进气少出气多。
“你们……是什么人?”那对夫妻本来想躲过这几人,谁知他们竟然来到老爷子病房外。
盛大少当年是经人介绍悄悄找的郝老先生,因为涉及到中蛊,加上不想让黄家知道,全程只见了老先生。
没想到刚刚争吵的夫妻是郝老先生的儿子儿媳。
盛老在一旁自我介绍:“我们是郝老先生的故交,听说他重病,过来看望一番,不知二位……可是遇到什么事?有难处可以说出来,我们会尽力相帮。”
郝先生没想到这些一瞧就身份不一般的人会认识父亲,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父亲从未提过这些人,第一次见面,他并不怎么信任。
旁边的郝太太却眼睛一亮,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你们真是父亲的故交?那你们能不能帮我找找小儿子,我家小嘉半个月前被人给绑走了,那些人说不能让我们报警,否则就会让小嘉没命!”
“小嘉妈!”郝先生脸色大变,显然没想到妻子会将这事直接告诉刚见了一面的人。
如果这些人正是有所图谋想拿到那东西的同一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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