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深情浅
乌列尔帮助他入侵了监控系统,米迦勒带着拉斐尔雇来的雇佣兵,开着卡车,直接撞进了一楼大厅。几个没来得及跑开的守卫就这么被卷进了轮胎下。米迦勒手持一把Ak47从车上走下来,背上还背着一把霰弹枪。
一楼的杂兵就交给这些雇佣兵解决了,米迦勒直接通过楼梯往上走。二楼的医生护士听到动静,将桌子床铺当做障碍物,纷纷躲在后面不敢说话。米迦勒也不想滥杀无辜,随意开了两枪当做警告就无视了他们。
他沿着走廊,靠墙缓慢行走。前方不久有一个转角,说不定会有人埋伏在那里。天生的警觉让米迦勒没再往前走,他朝后方看了一眼,有几个护士医生躲在咨询台后。他折回去随手抓了一个护士衣领,然后大步向前。直到拐角处,他伸手一推将那护士推了出去。
埋伏在拐角的保镖没能看清,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他对着冲出来的护士开了枪。就在保镖因错杀人而震惊的时候,米迦勒一发霰弹,炸毁了他的半边脸。
所有危险都被消除,米迦勒推开江移玉所住的那扇病房门。
所幸病房内并无人员看管,只有江移玉一个人坐在轮椅上。
不愧是经历过商场大风大浪和上世纪唐人街档口厮杀的男人,就算面对近在咫尺的枪炮,依然能面不改色。江移玉抬头看了一眼米迦勒,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记得你。”
米迦勒并不惊讶,他对江移玉的印象很深,因为每一次江移玉来看他们的时候,都会带上很多糖果,还有各种零食。这对他们来说是鲜有的,撇去精神上的物质享受。
“我是来救你的。”米迦勒收起枪支,“下面的人我都解决了。”
听了这话,江移玉才放下心来。或许年长者就是爱唠叨,又和米迦勒是旧识,他自顾自地说起了记忆中的米迦勒。
“你是你威尔逊医生最得力的帮手,他总是和我说起你。还夸赞你金色的头发是难得的尊贵血统。”
江移玉说起了父亲,米迦勒倒有些欣慰。拉斐尔和加百列在父亲死后,态度天差地别,尤其是在金融业混得风生水起的拉斐尔,恨不得将父亲留下的印记全部抹杀。很少有人陪着米迦勒回忆那位严厉的父亲,听着江移玉的话,米迦勒也鲜少在执行任务时露出了微笑。
“你的身边总是站着一个亚洲男孩,你好像很不喜欢他,我记得每次你总是把他带到角落里打他一顿,再抢走他的糖,”江移玉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我当时还有些心疼那个亚洲男孩。”
米迦勒的脸色白了又青,他走到江移玉的身后,推动轮椅,准备带他离开这个疗养院。
“他犯了错,不值得心疼,”米迦勒机械式的回答。
这样的话,在他的生命中,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对父亲说,对拉斐尔说,对自己也这么说。
“确实,”江移玉回忆起当初自己去孤儿院看望那些孩子的情形,“我听你父亲说,那个男孩经常偷女生的裙子穿,没想到年纪小的孩子也有这么变态的。”
他说到“变态”这个词的时候,米迦勒握住轮椅的手用了下力,指头发白。
江移玉完全没注意到米迦勒不太对劲的神色和表情,继续着自己的言论,“后来这个孩子怎么样了?”
“他吞了洗洁精和洗衣液,自杀了,”米迦勒推着江移玉到了电梯。
“自杀的人是没有办法进入天堂的,”江移玉不屑地笑了一声。
米迦勒也扯出一个微笑回应他,两个人进入电梯,米迦勒按下了顶楼的楼层按钮。
“顶楼有直升机接应我们,”米迦勒解释,“我会带你直接去拉斐尔那里。”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响起“叮”地一声。米迦勒推着江移玉走出电梯,整个天台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抬头向上望去,郊外的星空格外的璀璨。
小时候他们在孤儿院,要很努力很努力地抬起头,才能看到一点点星空。
米迦勒情不自禁地哼起那首《小星星》,在看不到阳光的日子里,他记忆中的男孩在窗台上,用灰尘画出琴键,用他唯一的手指敲击着那些虚假的琴键,唱着寂寞的童谣。
“需要等多久直升机才回来?”江移玉看了眼空旷的天台,他烦躁地询问米迦勒后续的行动安排。
米迦勒没有回答他,浩瀚的星空下,那首《小星星》听起来更像是催命的符咒。
米迦勒推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和着他的旋律,直到走到天台的边缘。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来救我的吗!”江移玉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他终于慌了神,“是拉斐尔让你问我要什么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快停下!快停下!”
米迦勒停了下来,江移玉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求饶,刚松了口气。可没想到下一秒,米迦勒的手掌就贴到了江移玉的背部。
“我要的东西,是你们亲手毁掉的。”
他伸手一推,江移玉从天台上坠落。惨叫声弥漫在冷寂的夜里,鲜血在柏油马路上开出了花。米迦勒还不知足,开枪扫射着江移玉的尸体,直到自己力竭。
而他坐在天台的边缘,继续唱着那首歌。
“我是以天使的名字命名的,他怎么可以说你上不了天堂。”
如果那样,我们岂不是连死后,都没有办法见面了。
第54章
哥醇那边的调查出来了,廖哥的警察朋友追查到了一位当时在附近摘椰子的小孩。小孩躲在树上看到了哥醇被枪杀的全过程,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家里人以为他中了邪,还专门请了巫婆来做法,直到小孩哭着闹着说人被杀了,家人才发觉事情不简单,带着孩子去了警察局。
孩子交代了犯人的长相,说是太远了没怎么看清,只记得那个人的头发颜色是金色的。廖哥的朋友拿了色谱给孩子看,确认了具体颜色将色谱发送给廖哥。穆知澜拿过来一看,这就是那天在地下室里袭击自己和纪清风的男人的发色。
与此同时,江移玉被杀的消息也传到了穆知澜这边,根据现场幸存下来的医生和护士的证词,也证明了带头的杀手就是这个金发的男人。
穆知澜看着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信息,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安排人去了暗网查,也都没能找到任何关于这个金发男人的信息。原本穆知澜以为这个人是受雇于江移玉,所以才会这么针对自己,但没想到他居然亲手杀了江移玉。
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穆知澜咬着指头,纪清风从他旁边过,塞了个纪雪爱吃的手指饼干到他的嘴里,然后把穆知澜的指头给掏了出来。
“多大人了还吃手指,”纪清风笑话他,“有什么事烦心吗?”
穆知澜没有多透露,而是伸手揽着纪清风的腰,“有啊,我的清风太爱我了可怎么办啊?”他一把把纪清风捞到怀里坐着,然后吸了一口纪清风脖颈间的清香。
旁人遇到穆知澜脸皮这么厚的人肯定一把推开,但纪清风却偏偏放下了手里的饼干盒子,伸手搭在穆知澜的肩膀上,重复了穆知澜的话:“对啊,太爱你了可怎么办?”
纪清风用鼻尖蹭了下穆知澜,挑逗的意味相当明显,可穆知澜慢慢地抽回放在纪清风腰上的手,说了句:“清风,你有点挡着我看电视了。”
看电视?
看你麻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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