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的我也想搞科研 第44章

作者:一床羊毛 标签: 年下 种田 升级流 近代现代

袁镜也知道关于如何逃脱出去目前一点进展也没有,大军围城,城中还有那么多老弱妇孺,硬闯是不可能的,可智取,这位六皇子能找到智取的办法么?

就在这时,司徒蒙站了出来,“如此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反正如今还没想到出去的方法,不如先从我们自己的武器装备下手。武器装备好了,总能多几分胜算!”

景深无可无不可,事实上也确实像司徒蒙说的,他目前还没想出脱困的办法,人闲着也是闲着,早在北原军队第一次攻城时他就看出,双方单单在武器上酒相差了不止一两个等级,以后无论突围还是死守,总还有交锋的时候。

上一次侍卫们从北原军队手下逃脱实属侥幸,然而这种侥幸不会再来第二次。

有司徒蒙牵头,一开始只是景深派士兵与军中的火机关维修师、制造师协助他;随后给他们卖火机关油的黑市商人袁镜也提出要为军队提供火油;再后来,城中越来越多的火机关维修师与火机关制造师都参与了进来;最后整座城的百姓们都参与其中--尽管不懂火机关如何制作,也不懂其运作的原理,但他们还是将自己剩余的力量加入其中,哪怕是最“无用”的搬运之类的体力活。

一天,他们制造武器时,正是太阳下山的时候,夕阳很好看,袁镜带大家去他的火机关油储存库去拿火机关油,从储存库--一家布匹店的地窖中的暗室处出来时,袁镜忽然想起了北原守护神的传说:“小时候听老人说过,北原有一个传说,当天空中出现七彩祥云时,就是北原的守护神降临的时候。”

“北原的守护神?”

“嗯,一个一体两面的武神,一面怒,一面善--当怒面出现时,会惩罚所有做过坏事的罪人;当善面出现时,则拯救所有落入苦难的善良之人。”

司徒蒙闻言,抬头看着天上的夕阳,忽然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

北原士兵每日都在城外虎视眈眈,还多次派奸细打算混进来,但都被景深一一化解。

新武器的制造场地被安排在一间外表简陋的民居的地窖中,司徒蒙等人不分昼夜地赶工,终于做出来一批新武器,数量不多,只仅仅够城中的小部分士兵守卫使用。

城内城外双方都在等着,北原军等待城中百姓弹尽粮绝之日;城内的景深等人,则在等着北原军队松懈子露马脚。

终于来到了第十三天的半夜,景深名都尉带上突袭小队,打算用新武器杀北原军一个措手不及。

在此之前,司徒蒙制造了许多载人飞天的火机关器械,都尉带人打头阵,乘着这些飞天的器械,趁着夜色飞出城墙。

另一边,司徒蒙利用夜晚的云层当作幕布,运用打光在云层上打出“七彩祥云”。北原军队一看见天降异象,全都虔诚地跪在地上叩拜,口中念念有词。

就在这时,都尉带队的守城士兵从天而降,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北原军队都没反应过来,一个个“手榴弹”扔到了他们脚边,扔到他们的军营里。

北原军猝不及防,在偷袭中乱成一片。

利用这个时间差,趁城外驻扎的北原军被吸引了注意力时,景深与知府带队从另一边跑了出来,老弱妇孺全被放在了火机关马车上,士兵们与青壮年百姓全都穿上了铠甲,保护着中间的火机关马车,一路狂奔。

北原军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他们必须争分夺秒!

逃亡途中,都尉带着剩余的士兵追上了他们,确定新武器没有遗漏,全部都在轰炸北原军大营时被炸成了碎片,少部分剩下的都被都尉等人回收了。

这次的计划从来都不是要跟北原军正面硬刚,双方实力悬殊,不是靠几个新型武器就能解决的,景深的打算,由始至终都是扰乱地方,让我方有时间撤退。

火机关油总有用尽的时候,以北原军本身的装备与效率,用不着多久就能重整旗鼓追上他们。

司徒蒙一边控制新武器围绕着逃亡队伍前进,一边在想还有没有办法制作出威力更大,或者更容易使用的武器;景深则在想,怎样在不抛弃这些老弱妇孺的前提下,令行军速度更加快速。

都尉与知府二人夹在他们中间,想说话又不敢说。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过来了,来人正是景深的二舅简飞翰,简飞翰带领着简家军与一眼望不到头的平民百姓,与司徒蒙等人相遇了。

景深与简飞翰互相交换信息,才知道原来不止平城,周遭的所有城镇都遭到了北原军的袭击,其中有好几个城镇,还惨遭北原军屠杀,城中军官百姓无一幸存。

“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那些杀伤力巨大的火机关武器,还有他们身上的铠甲,用我们的火铳根本打不穿!”简飞翰肩膀受了伤,军医一边帮他包扎,他一边与景深说。

司徒蒙看着他血肉翻出来的伤口,自己都替对方觉得疼了,很难想象简飞翰为何还能像无事人一般与人说话。

简飞翰发现了司徒蒙的视线,他侧头看了看自己肩膀,微笑着道:“小伤,不碍事!”

“对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简飞翰问起了景深他们的情况。

景深把他们那晚逃脱的详情给简飞翰说了,简飞翰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竟然能想到利用北原神的传说!”

“也是多得了袁先生见多识广,不然我们不会这么顺利。”

“这位就是澄宁山庄的司徒庄主罢?我经常听老幺提起你!幸亏我们西北军营都换上了新的一批护甲,不然指不定得全栽了!”

“这么严重?!”景深皱眉道:“北原那边不可能有如此厉害的火机关武器,他们被打压了那么多年,在火机关术这块根本就是白纸。能有那么先进的火机关术……我知道了!北原的西面有一个小国,他们国家的土地无法产出火机关油,必须常年从别国购买,但他们的火机关术却非常先进,据说比海外的一些国家还要先进!”

司徒蒙闻言,想起来自己隐约听谁提过这个国家,这国家的人都是科学家,他们对火机关术的钻研比起别国起码要先进三十年。

“如果是从那个国家买来的火机关武器与装备,那就难打了。”

从前朝皇帝开始,大周军队的服役人数与军资装备就在逐年减少,到了如今,大周军队的人数比起立国之初少了一半有余,这在和平年代都显得捉襟见肘的士兵数量,放在如今,简直就跟蚍蜉撼树没有区别。

景深与司徒蒙等人在平城受困多时,消息闭塞,不知外面已经是如此险境--大周北面以及西面的江山已沦陷大半,简飞翰带领部分将士全力救出各城镇百姓后保护百姓往南方逃亡,简家老大与简父则坐镇大周北方的最后一道关卡,保护身后的大周百姓。

西北军营这边,简家老大与简老将军作为西北最后的一面屏障,在浒城拉开了战事,他们背后是大周千万百姓,面前则是军事资源比他们优良得多、且人数众多的北原军队。

与浒城隔了一个城镇的一片草原,则是老李的牧场。

北原军攻打过来时,看中了牧场的战马,想要据为己有,老李自然不愿意,他表面假意奉承,暗中让李阅与牧场的工人们带着战马从地下通道离开,抄近路去投奔西北军营。

尽管司徒蒙改造后的牧场不再需要那么多人手,但老李还是没有辞退牧场原本的工人,反而让司徒蒙教他们如何维护这些设备,以便继续留在牧场工作。因此工人们都非常感激他。

乍听到老李的吩咐,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表示要与老李和牧场一起共存亡。

然而老李态度强硬,“如今是危急存亡的关头,我儿子还有牧场最优秀的战马资源都拜托给你们,你们一定要把他们带到西北军营!我不是跟你们开玩笑,你们知道的,这些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

“可是我们不能让老爷您一个人留下!”

工人们与老李共同合作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像家人一般熟悉。

“而且北原军耳目众多,只有老爷您一个人留下来,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端倪!”

“对啊!老爷您就让我们留下罢!反正我们都这年纪了,还能活多长时间呢?就算与大家一起走了,路上也只是他们的拖累!”

“老爷,让我们留下罢!”

老李踌躇了一阵,闭上眼睛痛苦地说:“你们愿意留下就留下罢,不过青壮年,还有小孩,必须跟我儿子一起走!把这些战马带去西北军营!”

“爹,孩儿不要走!孩儿要和您一起留下!”李阅挣脱开同伴们的桎梏,跑到老李面前哭着说。

老李摸着他的脸,“傻孩子,你永远是爹的骄傲……快走吧,不然要来不及了。小赵!快带他走!我要把这里的通道堵上了!快走!”

小赵与其他年轻工人们合力拖走了李阅,他们驱赶着品种优良得战马,牛羊与品质一般的马匹都留在牧场里掩人耳目。

终于只剩下老李与牧场的老人们,他们把牧场所有的火机关油聚集在一起,待北原军露面,引爆了自己身上的炸弹,炸弹爆炸,又引发了周围的火机关油爆炸,整个牧场瞬间夷为平地,老李、牧场的老人们,与所有被他们引进来的北原军一起葬身火海。

李阅他们在地道里走了一阵,忽然听到地面上的爆炸声,其声势浩大,连地道都跟着一阵阵的爆炸震动。

众人赶路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有人反应过来地上发生了什么事,低低的哭泣声在地道中响起。

第69章 北原王

老李他们的牺牲换来了一名北原将领的死亡。

同时,在平城附近的一个城镇,知县带着下属们投降,他们跪在高大的北原军人面前,却良久没听见动静,一抬头,对上北原军官狰狞的笑容,一道血色划破平静,知县的投降没有换来北原军的仁慈,整个城镇陷入了炼狱之中。

烧抢掠夺,奸淫掳掠,城中到处是百姓们的哀嚎,待北原军发泄完后,再讲人们集中起来一顿狂轰滥炸,将这个城镇变成了死城。

浒城,北原军正在进行第二次的攻打,简老将军与简家老大率领整个西北军营的将士们顽强抵抗,然而双方实力悬殊,他们很快就陷入了被动。

“这里快守不住了!”简家老大喊道。

“守不住也得守!”简老将军命令属下用火机关油制作油瓶,点燃后直接扔到城墙下,如今他们所剩的武器已经没多少了,但为了身后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他们必须守住这里。

哪怕多一刻也是好的,简老将军想,多一刻,就多一分逃出生天的可能。

回到司徒蒙这边,简飞翰把景深单独叫走了,司徒蒙牵着富二代和蒙蒙在一旁等待。

简飞翰见周围没人了,才与景深说道:“陛下病危了!”

“病……什么?您所什么?”

“目前这个消息还是封锁的,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从小妹的密信中知道的。”简飞翰道:“陛下病危,宫中恐出变故,小妹让我如果看见你,把这个告诉告诉你,让你赶快回京!”

“不,等等!”景深摆了摆手,转身看着乌压压的人群,想了一会儿,说:“宫中局势变幻莫测,皇兄在京城,能应对得比我更加出色,况且我一个人回去也没用,对局势的影响不大。”

“这……”

景深望着无所事事在遛狗遛猴子的景深,说:“这样,我们带着百姓们与先头部队,率先赶回京城,路上如果见到合适百姓们居住的地方,就先将百姓们安顿好,军队再以最快的速度,全速赶回京城!”

* *

京城,皇宫中。

皇帝自几日前突染疾病,在早朝上昏倒后,就再没有于众人面前露过面,并且拒绝接见任何人,唯独三皇子景满是个例外。

三皇子带领私兵与伪装成大周百姓的北原军将皇宫团团围住,美其名曰,皇帝病危,他们要“清君侧”。

五皇子七皇子与其他皇子公主一起被软禁在皇宫中;而贤王、雪阳公主、雪晴公主等已经封王或外嫁的则被软禁在自己的宅邸里。

静王见风使舵,一见形式不对,马上站在了三皇子这边,成功逃过一劫。

陈贵妃要站出来主持大局,三皇子却以她身怀龙子凤女不宜伤神为由,欲将其凤印收走,转给自己亲娘容昭仪。

本朝自皇上登基后就没有立过皇后,后宫凤印由陈贵妃与简贵妃二人共同执掌,而平时简贵妃不管后宫之事,实则掌权者是陈贵妃。

三皇子本以为这次能拿走陈贵妃的凤印,却没料到,陈贵妃已将凤印转移到简贵妃手上。

简贵妃身后有简家军撑腰,京中禁军也大多与简家军有牵连,因此三皇子现在暂时还不能动简贵妃,收走凤印一事便不了了之。

前朝,陈相国等高官也被软禁在皇宫中,三皇子暂时还没时间处理他们。

陈相国被困,却也没有消极应对,他利用自己的力量,与几位忠臣一起,策反了三皇子身边的一些人,又把几个信得过的门生安插在三皇子身边。

他们这边紧锣密鼓地布置,另一边,三皇子终于露出了他的爪牙,将皇帝弄死,并伪造了皇帝的遗诏,自己称帝。

三皇子登基后将朝中的势力大洗牌,所有的忠臣、能臣被参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严重者株连九族,轻者斩首闹市。

陈相国自然也是伪皇帝要除去的目标之一,他被参“目无皇法、容下人欺凌百姓、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等等共十六条罪名,被判斩首于市。

陈相国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这场劫难,但临死前,他还是要为这个国家多出最后的一份力--

如今留在京城的所有皇子之中,只有二皇子、也就是贤王能给伪皇帝带来最大的威胁。这一点他能想到,伪皇帝只能比他更为明白。

伪皇帝派杀手夜闯贤王府,却发现里头的人都不见了,原来是陈相国一早料到此事,暗中派人到贤王府,先一步把人都接走。

伪皇帝知道此事后震怒异常,当即将陈相国的刑罚由斩首改为凌迟。

行刑当天,集市中挤满了人,百姓们都出来送他最后一程,准备为他收尸。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因立场不够坚定,才活下来的部分官员,在看到陈相国被推上行刑台时,都生出了兔死狐悲之心。

陈相国的门生与二皇子也藏匿在人群当中,陈相国已逾花甲之年,满头的华发被弄得杂乱脏污,伪皇帝连最后一点脸面也没留给这位老人。

年轻的门人们数度忍不住想要前去救援,却都被青衣蓝衣两位师兄给拦下了。二皇子乔装成一名樵夫,混在人群当中,眼睁睁目睹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步步走向死亡,他暗下决定,一定要亲手为他报仇。

后宫中,陈相国被凌迟的消息传到了陈贵妃耳中,陈贵妃伤心欲绝,动了胎气导致早产,伪皇帝想要趁此机会铲除陈贵妃,好让自己生母名正言顺当上皇太后。

“你们……你们不能进去!我母妃在生产!放开我!景满你这畜生!你害死了父皇还不够,还想害我母妃!”

伪皇帝景满嗤笑一声,任由手下将五皇子架着,“朕是皇帝,注意你的言辞!别到时候贵妃娘娘死了,还没人给她送终……”

“谁死了?谁又没人给她送终?”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伪皇帝还没反应过来,简贵妃就带着一群宫女与宫中大半的禁军,浩浩荡荡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