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枚纽扣
沈言故愣了一下。
大家为什么这么激动?
而且这些人眼神干嘛一直往他这边瞟?
沈言故歪了一下身子,小声问身边的人:“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江赋直接把沈言故的预感说出来:“他们要搞我们。”
沈言故惊:“你也这样觉得对不对?”
江赋问:“害怕吗?”
沈言故:“切,放马过来。”
第一局果然放马了,沈言故才开始记牌,场上竟然就只剩下他和子明了。
“子明,这把你要是输了你晚上睡地板吧。”火星人说。
沈言故盯了一下子明的眼睛,把手上的牌放下去:“两个2。”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子明想了想,放一张牌:“跟一张。”
沈言故转头对江赋笑了一下。
然后对子明说:“开。”
子明惨叫一声。
所有人跟着惨叫一声。
子明的脑袋又被火星人用扑克牌打了一下:“太菜了你!”
子明挑的是大冒险,干饭人随便说了个:“给我们看看你微信收藏的第一条是什么吧。”
沈言故不太关心,但因为干饭人这么说了,他就点开了自己的微信,想看看自己的收藏夹。
他的第一条是一个比赛的规则文档,第二条是一个网站的链接,第三条。
“小故!”
沈言故身边的陈军突然叫了起来,还站起来指着他手机:“你你你,你收藏了江赋的语音!”
沈言故还来得及说什么,陈军越说越激动:“搞他!大家懂我意思吗?”
沈言故:“……”
……至于吗?
不过这个语音……
三秒,9月19号的,沈言故歪着脑袋想了想。
是什么来着?
“卧槽!”
那边火星人也叫了起来,还举起了一个手机:“兄弟们,你们看江赋的收藏夹。”
沈言故仰头看。
好家伙,入眼可见,全是沈言故的语音,有长有短。
沈言故也惊了:“你收藏了我什么?”
江赋轻轻咳了声:“没什么。”
“哇我又发现了什么!”
火星人把江赋的手机翻过来,用力戳江赋的手机壳,吭吭作响:“这个便签是不是学长写的!是不是!是不是!”
沈言故抬手招了招:“是是,是我写的,你别激动。”
火星人根本淡定不下来,甚至用力啊了一声:“救命啊!”
然后火星人把江赋和沈言故的手机一起放在桌子中间,对着除沈言故和江赋之外的人说:“知道怎么做了吧?想听语音你们就认真一点!”
大家莫名的团结起来,像传销组织,齐声喊:“搞!”
沈言故:“……”
沈言故:“我想回家。”
江赋碰碰他的腰,大概是安慰的意思:“交给我。”
义气如江赋,第一局就输了。
还是那种,是人都能看出放水的输……
但即使这样,在场的他们还是喊出了赢了全世界的叫声。
“听哪条?”
“长的短的?”
“挑一个?”
“投票吗?”
“别投了,直接选吧。”
“那要哪个?”
……
在大家举棋不定的时候,江赋已经把手机拿过来了,还诚心推荐上面一条6秒的语音。
“这个,可以吗?”
大家非常不挑:“可以可以可以。”
江赋又问沈言故:“可以吗?”
沈言故点头:“可以啊。”
他也想听听,他到底说了什么,江赋能收藏了。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然后沈言故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传了出来。
“江~赋~,我好困,你跟我说句晚安吧,说完我睡觉。”
全场沸腾。
沈言故也惊了。
这啥时候的事?
还有,他这声音怎么回事?
第38章
沈言故觉得,大家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于激烈了?
虽然他这个声音确实有点和平常不一样,那还不是因为困了,不至于让人兴奋成这样吧,他也没说什么啊。
等到大家终于消停了一点,沈言故也想起来这句话是发生在什么时候了。
也就半个月前,江赋去参加一个活动,那天他特别忙,沈言故晚上就想等江赋回酒店了再睡,于是就一直等啊等,等到很困,直到知道江赋回房间了,他终于撑不住了,去要了个晚安就睡了。
“哎哟真是没想到啊小故,”陈军笑得跟花一样:“你还有这一面,啊?”
沈言故问:“这哪一面?”
洋洋笑着凑过来:“你也跟我撒个娇呗。”
沈言故无语:“我这哪是撒娇?”
陈军,洋洋,火星人,干饭人:“就是!”
沈言故被大家异口同声又这么大声吓到,气势突然就弱了,只能问旁边的人:“我没有撒娇吧?”
江赋点头:“嗯,没有。”
沈言故:“……你这听起来不像没有啊。”
江赋:“你说没有就没有。”
沈言故:“……”
陈军又问:“那说说呗,前因后果啊,什么情况啊突然就跟人江赋要晚安。”
沈言故哈了声:“你要我说我就说?有本事让我输啊,输了我就说。”
“操!”陈军被一激,直接站了起来:“沈言故你等着!兄弟们搞他!”
大家齐声:“搞!”
沈言故一点没在怕:“来啊一起上。”
明明一开始是个人战的,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沈言故仨舍友和江赋仨朋友一队,沈言故和江赋一队。
大家也还真好意思,六个对两个,一点不害臊。
不过沈言故记牌很厉害,江赋也配合得很好,下一局还没开始多久,两人直接领先赢了。
“切。”
沈言故牌往桌上一丢,表情骄傲得要死。
“来啊,来搞啊。”
剩下六个人鸦雀无声,都好像憋着一股子脾气。
沈言故笑死:“怎么说?你们是继续玩呢,还是挑一个人惩罚?哎呀我都可以,看你们。”
陈军叹了一声,一副不服气但只能憋着的表情对江赋说:“管管。”
江赋笑了笑,意思地管了一下:“不好意思,他有点膨胀。”
沈言故晃脑袋:“我就膨胀怎么了?”他问江赋:“不行吗?”
江赋:“非常可以。”
陈军点头:“行行,你俩一个偏心一个膨胀,我们都懂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