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黑莲男友的终日对决 第89章

作者:承认欲求 标签: 豪门世家 强强 爽文 近代现代

  情书游戏,顾名思义就是以传递情书为第一要务,但是因为公主自己把自己关起来了,想要把情书送到她手上,就必须要找宫廷里的熟人帮忙。

  至于怎么找熟人“帮忙”,说白了就是抽卡。

  抽到哪个角色,谁就是玩家的帮手。

  原本这个游戏的规则,是要求玩家根据自己的人设去抽卡,比如说余深的人设宫廷乐师,能抽到的就是像侍女、女伯爵这样可能跟他的身份有交集的角色。

  而像男伯爵、王子之类的男贵族,区区一个宫廷乐师是没什么接触的机会的。

  不过现在没了人设卡,这种束缚也就不存在了。

  为了确保自己的情书送到公主手上,玩家们不光需要一个帮自己传递情书的人,更需要一个帮自己去找情敌茬、阻拦情敌的信的人。

  然后在这方面,选择不同的角色会有不同的功效。

  玩家最多选择的是卫兵,因为卫兵有时候会产生出其不意的效果,毕竟不管多么德高望重的人,在铁面无私、只听国王命令的卫兵面前也没辙。

  但是卫兵也有个问题,她过于粗俗鲁莽了,不懂得圆滑处事,有时候便会得罪一些不必要的大人物,被其他人抓住把柄。

  要想既能劝退情敌,又要不得罪人,玩家往往会选择侍女。

  侍女苏珊娜和卫兵不一样,她原本是皇后的亲信,却在皇后逮捕事件中全身而退。她机敏机敏,又巧言善思,懂得在不同的阶级面前说不同的话,能很好地完成任务。

  当然,除了侍女和卫兵之外,其他的角色也各有千秋,只要运用得当,都会成为玩家最忠实的伙伴。

  托马士神父开朗、正直、上进,一直在致力于寻找最善事的机会。在皇后被逮捕后,他经常出入王宫,作为公主告解的对象,为她出主意。

  因为教父的这份秉承善意的天性,宫廷里的人都愿意在他面前坦白悔过,公主也时常在他面前祈祷、忏悔,诉说自己心里最深的秘密。

  男伯爵塔鲁斯来自一个与王室常年交好的豪门,他有种安静的绅士风范,浪漫而又不失优雅,让大家常常忘记了他的德高权重。

  人们总是习惯性听从他的建言,就仿佛这些话是国王亲口说出的一般,公主也不例外。

  艾诺德王子是整个王国最出名的社交公子哥,他的人气比公主还高许多,而且他并未像妹妹那样因为母后被逮捕而陷入低潮,至今还活跃在贵族社交界。

  不过最近有太多的仰慕者试图吸引他的注意,搞得他有点疲惫和烦躁,因此他决定这阵子暂且放下他的爱情|事业,专心当妹妹的媒人,试图帮她找回昔日的单纯快乐。

  选择国王也不错,毕竟父命难违。

  唯一的问题就是,国王现在正跟公主的关系处在冰封期,而且他过于残暴的印象也深深留在王宫所有人的心上,所以不论他走到哪儿,王宫的人都会对他避而远之。

  整个王国和公主最为亲密的是惠勒米娜女伯爵,这主要是源于她高贵的血统。

  女伯爵是个当仁不让的交际花,总是游走在贵族的八卦中心和风潮前端,在男女情感方面也是常有理的大师。

  当然,如果玩家的运气足够好,和公主的回忆足够多,那么他就不需要媒人,直接向公主求爱就可以了,公主可以成为她自己的情书传递人。

  梁卿书讲解道:“这些就是角色们的介绍,最好仔细看看。最下面的是技能描述,这都是跟他们的性格息息相关的。角色选错了,你这盘就输,选对了就赢。”

  余深快速翻了下角色介绍上的设定和技能说明,大概对这个故事有了一些了解。

  如同梁卿书所说,这个游戏要赢,关键就在于,玩家手上有什么底牌。

  但是这些底牌又是随机送到玩家手上的,这就导致运气成分占比非常重。

  “还真是个运气游戏。”余深说。

  梁卿书轻声“嗯”了一下,他只给余深讲了一遍规则,自己却连说明书看都不看,看来他确实赢了很多把,自信已经从他的脸上溢出来了。

  游戏流程不难,开始之前,玩家轮流从洗好的牌库里抽两张角色牌,作为自己的底牌放在手里。

  开始后,玩家从这两张牌里选择一张打出,打出的牌就是拿去阻止情敌的人,而留在手上的牌则意味着帮自己传递情书的人。

  打出去的牌,不论是什么牌,都要立即发动上面的技能。

  如果对手因为这张牌的技能出局,这一轮就此结束。如果技能对对手无效,游戏就会继续。

  每一轮玩家都必须打一张出去,再从牌库里抽一张新的放在自己手上,要保持自己手上永远都有两张牌。

  等到牌库里所有的牌都被抽完,游戏就宣告结束。

  结束之时,玩家们要一起摊牌,然后互相比较最后一张留在手上的牌的点数,谁的点数大,谁获得胜利。

  点数的算法是按照角色和公主的亲密度算的,公主是最大的牌,为8,之后按照女伯爵、国王、王子、侍女、男爵、神父、卫兵的顺序依次递减。

  “哦对了,还有。”梁卿书将手搭在沙发背上,“平时只是玩玩的话,我们一般不会限制出牌的时间。但这是赌博,所以每一次考虑出牌的时间不能超过十秒。怎么样?你敢不敢挑战一次试试?”

  余深盯着看了一会:“说不定五秒就够了。”

  “五秒还是算了吧。”梁卿书听起来像是在劝他,但语气里全然没这个意思,“对自己宽容一点,免得过会后悔。”

  “我无所谓,十秒也行。”余深把洗好的卡牌在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放,敛了敛精神,道:“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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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两局主要是为了演练,主要是以习惯规则为主,余深选择了中规中矩的出牌方式,而梁卿书似乎也有意放水,打得比较随意。

  演练的结果,是两人各赢了一局。

  “这才是刚开始,我就免费让你一局。”梁卿书收回卡牌时还不忘顶一下对方,“下次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余深只当他是因为自信过了头,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不过确实很少碰到这么有趣的游戏了,最近的21点和德|州扑克总是打得人疲倦不堪。

  这一局游戏时间都不是太长,现在距离越松离开也没过去太久,此时这一间会长室里外都静悄悄的,落地窗外的残阳仿佛渲染了时光,带走了最后一抹稍纵即逝的喧闹。

  演练局过后,梁卿书又赢了几局,游戏正式进入中坚战。

  余深现在手上是一张男爵和一张女伯爵,他选择了男爵作为阻拦情敌的人,女伯爵做传递情书的使者。

  男爵的技能是:当玩家打出这张牌,玩家可以直接立即跟对手比较手牌的大小,谁大谁胜出;

  如果平手,则视为无事发生。

  这要赢,就非常简单了。

  男爵会强迫对手跟自己比大小,而女伯爵又是全场除了公主以外最大的牌,这套牌组一出来,简直就是把对手按在地上踩。

  现在对余深来说,关键就在于梁卿书的手牌是什么了。

  如果他手上正好就是那个比女伯爵大的公主,那这套牌就反过来了,会成了按死余深的陷阱。

  梁卿书手上的会是公主吗?

  余深捏着男爵牌的边缘,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出牌。因为过于专注,他甚至在牌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迹。

  这一轮的梁卿书十分犹豫,被余深一直盯着,他还躲避似的稍微偏了下身,纤长的手指把手上两张牌颠来倒去许久。

  “我先出这张吧,另一张……我想留一下。”梁卿书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太有底气。

  余深翻开梁卿书打出来的那张牌。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那竟然是一张侍女。

  侍女的作用是免疫一切技能效果,只要有玩家打出这张牌,那么直到下一轮开始前,其他人的手牌都对他无效。

  受侍女的技能影响,男爵瞬间成了废物。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余深和即将到手的胜利失之交臂,梁卿书在无意识之间破了他的局。

  余深遗憾极了,女伯爵牌面比较大,他暂时还不舍得扔,只能先扔掉男爵,等下一轮机会了。

  扔掉男爵后,他从牌库里抽到了一张卫兵。

  卫兵这个牌的技能是让玩家猜对方手上有什么牌,猜对了就赢,猜不对则无事发生。

  这个技能说好用也好用,说难用也很难用。猜对了确实直接起飞,但是玩家一般都猜不中,只能遗憾地弃牌。

  不过……

  ——“先出一张侍女吧,另一张我想留一下。”

  余深的脑海里闪过刚才梁卿书在出牌之际说过的话。

  另一张牌,想留一下?

  什么牌能值得他留一下?

  余深抬头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虽然说刚才“不一小心”破了他的牌组,但梁卿书本人却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点,表情看起来还是很苦难,苦思冥想的成都不亚于余深。

  看到对方这个表情的一瞬间,余深就知道自己赢定了。

  在这个游戏里,比侍女大的牌只有王子、国王、女伯爵、公主这几种,女伯爵现在在他的手上,梁卿书想留下来的,就只能是王子、国王或者是公主了。

  “三选一吗……”余深的目光落在旁边用过的牌堆上,根据用过的牌,迅速地在心里计算起了三种牌被梁卿书抽中的概率大小。

  “快到时间了。”梁卿书提醒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还不出牌?反正就这点时间,不如就痛快点?输了就输了。”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应该是输不了了。”余深回了他一个虽然礼貌但却令人心里发凉的笑,他打出牌道,“我出卫兵。”

  看到卫兵牌的表情,梁卿书的神色立刻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余深没给他喘息的空余,他淡然地在虚空点了一下梁卿书手上被挡得严严实实的牌:“公主牌。”

  听到余深的答案,梁卿书握牌的手指明显地紧了一下。

  看这样子应该是猜对了,但是梁卿书的表情依然很倔强。他把手上背面朝上“啪”地拍在桌子上,说:“你确定我是公主?怎么想到的?”

  “这还能猜不到吗?从你先出侍女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了。首先侍女这张牌虽然数值不大,但却很有用,所以,能让你先出侍女也要保护的牌,只能是比侍女数值更大的牌。”

  梁卿书“哦”了一声:“那为什么不猜是国王和王子呢?再说王子这张牌还有两张,我抽中的可能性不是更大?”

  “因为你犹豫了。”余深看着对方,冷静地分析道,“从游戏开始到现在,你就算出错牌,也没有为出牌犹豫过。刚才是第一次。我觉得,区区国王和王子还不值得你犹豫。”

  “我刚才犹豫了?”梁卿书不太相信地回想了一下,“我不太记得了,但我感觉不是每次你出牌的时间最长吗?”

  这是反过来要把脏水泼给余深了,余深毫不犹豫地点破了他:“你可以不记得,不过从游戏开始,你的每一个表情我都看在眼里,稍微对比一下之前的表现,就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

  这话听起来很温和,但对于余深来说已经是非常尖锐直白的进攻了,梁卿书也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拿起牌,毫无意义地讽刺一句:“就当你说的没错吧。然后呢,心理大师?”

  跟梁卿书玩了这么久的游戏,余深也知道他有时候有一种极度诡辩的才能和气势,也懒得跟他多说,直接把他手上的牌拿走,翻面。

  “这一局已经这样,没办法了。”余深冷静地劝他,“你要是还想玩,我可以陪你下一局。”

  到时候,就送对方赢一把也行。

  但当他真把那张牌翻开的时候,被打倒的不是梁卿书,反而是他哑口无言了。

  ——那不是公主,那竟然是一张男爵。

  只是一张男爵,比侍女还小。

  “我还以为你搬出心理分析这个武器,就一定是我输了呢。”看到他翻牌,梁卿书像是终于憋不住坏地轻笑了一声,“现在看来,也不一定。”

  余深微怔。现在的梁卿书的神情,和刚才闹别扭的他截然相反,那是一种猎人看猎物在自己的手心折腾的眼神,好像猫正在毫不怜惜玩弄一个有趣的玩具,要把它一下下捣坏。

  “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确实犹豫了,不过那跟你想的这一堆都没什么关系。”梁卿书漫不经心地道,“我只是觉得侍女和男爵两张牌都很烂,所以纠结了一下。但是一想反正都一样烂,先出哪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