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 第113章

作者:将渝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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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嗷

  江阮脸颊微烫, 谢时屿不着痕迹地抬起手摸了摸,发现他好像只是害羞,就俯身压住他。

  谢时屿指尖插.入他的黑发攥紧, 低头吻得又狠又深,江阮一瞬间有点缺氧,连锁.骨都泛红。

  “……”江阮忍不住小声闷哼,肩膀跟着瑟缩。

  谢时屿掌心来回摩挲过那单薄的肩背, 握到肩头,又搂紧他的腰抱在怀里。

  低下头, 鼻尖蹭过他颈.窝, 谢时屿喉结滚动, 呼吸粗重了一点, 像怀揣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只顾得上疼爱, 不知道该怎么撒手。

  “才洗了澡,”江阮脚趾微蜷,水滴还没擦干,滑过白皙脚背, 泛起痒意, 呐呐地说,“又弄得一身汗。”

  谢时屿听见他的话才稍微挪开一点,但还是没松开他,叼着那点薄红肿烫的唇肉,指腹薄茧碾过他后颈, 舍不得折腾他,嘴上逞流氓,哄着非得让他揣一个, 问他愿不愿意。

  江阮脸颊红得滴血,挣扎不掉,撒娇求饶才被勉强放过。

  “所以呢?”谢时屿坐起身,搂着他的腰拽了一把,逼他跌坐到自己腿上,丹凤眼藏着笑,“愿不愿意?”

  江阮臊得浑身颤栗,不情不愿,蔫蔫地耷拉着发梢,像小狗耍赖,“嗷。”

  谢时屿被他笑死,抱着亲了他一口。

  “剧组是不是得停工了……”江阮突然想起,觉得有点愧疚,谢时屿执导的第一部 电影,没帮上忙,偏偏在他这里受挫。

  而且他一身恶名,主演的电影,很可能也会被抵制。

  “不会等那么久,”谢时屿拢着他的手,往自己心口上贴,“好好睡一觉,顶多一周,我们回去接着拍戏。”

  谢时屿去询问医生关于江阮的病情,这一年还算稳定,所以没有长期住院治疗的必要,尤其江阮的脾气,放他去正常生活可能更好一点。

  但得做检查,还得等他情绪真的缓和,要多在医院待几天。

  江阮抿了下嘴唇,没说话。

  “想什么呢?”谢时屿揉他头发,掌心滑下来,那么温柔,不能更轻地拍了下他的脸颊,向他求一句准话,“要是身体不舒服,哪儿难受,别瞒着,都告诉我。”

  “没……”江阮尴尬,又忐忑,“我给你添麻烦了……”

  他这次出事,被网上罗列的种种罪名钉死,与他相关的一切都遭到侮.辱谩骂,说《春风,春风》吸血、贩卖噱头,必然是烂片,谢时屿工作室也遭到抨击,质疑谢时屿为什么要包庇他,故意伤害自己的亲叔叔,虚假人设……凡此种种加起来,道德低劣。

  江睿又发了一条长文,明显不是他写的,字里行间好像裹着血泪,惹得更加群情激愤,恨不得都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麻烦精。”谢时屿顺着他的话说,然后掂了下腿,江阮趴在他怀里跟着乱晃,脸上热度更烧。

  谢时屿又去抚摸他脸蛋,指腹碾过他的嘴唇,笑了下,低声说:“你添的麻烦再多我也不嫌多,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

  江阮被他说得脸红耳热,还有点想掉眼泪,搂着他脖子,埋在他颈窝里没有吭声。

  姜南原本要回公司,在停车场接到几个电话,又得知一点消息,索性没走,再上楼想找江阮确认一下。

  一听见敲门,江阮打了个激灵,连忙从谢时屿身上下去,羞耻地躲到被子里。

  姜南已经见怪不怪,她现在总算发现谢时屿就是个流氓,不能对他有什么指望,碍着江阮脸皮薄,就没有打趣。

  她抬头留意了一下谢时屿的眼色,知道江阮状态稳定,就逐一向他确认已经到手的证据,此外,她忍不住多问一句,“霍厉那边说你私生活……应该是空口造谣?你真的没有过别的……哪怕接触很短的那种?”

  万一有,就算是一夜.情,被霍厉爆出来,他们澄清的一切都要遭到再一次的质疑。

  “没有,”江阮簌然红了下脸,指了指谢时屿,声如蚊呐,“只有谢老师一个。”

  他们正经说话,谢时屿不甘寂寞非得抬杠,听他的语气,攥紧他手指把玩,不乐意道:“怎么,太少了有点遗憾?你还想左拥右抱?”

  “……”江阮被堵得说不出话,瞥他一眼。

  姜南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开口,收到一条消息,立刻起身,跟谢时屿说:“找到江睿了,在东游路一家工厂的宿舍。”

  江睿当年拿了赔偿款,还没在手里焐热,就被夺去还了债,才还清没多久,又欠下一屁股赌债,想再去讹江阮,没找到机会,匆匆忙忙逃离燕宁,这些年就到处打工,打完又赌。

  他不算蠢到极点,清楚自己也是被骆争利用,但赌徒心理,觉得说不定能再敲出一笔。

  “我去见他一面,”谢时屿揉着江阮头发,跟他说,“待会儿就回来。”

  江阮点点头。

  江睿腿瘸了是事实,不过跟江阮没有半点关系,是三年前在工地被钢筋砸伤的。

  谢时屿沉眸盯了他几秒,猛地一拳砸上去,姜南没能拦住,但幸好谢时屿有分寸,打完之后,及时停手。

  “还有江阮的那个律师,”姜南说,“工作室已经联系到他,除了当初保留下来的伤情鉴定,他答应作为人证。”

  谢时屿冷眼旁观着江睿,该谈的都已经谈完,跟姜南上了车。

  姜南这时才敢开口,她都不敢相信,查到的那些东西有可能都是真实的。

  谢时屿在燕宁不缺人脉,他当初玩得混,熟识的人也多,不光是娱乐圈,燕宁上流圈子那些富二代,甚至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姜南负责等回信。

  “什么?”谢时屿问。

  姜南说:“你之前说得对,江阮不会是最后一个。”

  骆争当年受到多方阻挠,尤其江阮这个当事人完全拒不配合,他所写的那则报道,最终被台里认为不符合程序规矩,没有得到发表,但越是被阻挠,他越清楚,这样的事件能造成多震撼的轰动。

  他转正之后,仍然留在那个法制栏目做记者,仅此而已,没有得到器重,几年下来,怎么可能甘心,要是江阮那个案子能独家专访,他早就应该成为高级记者。

  恰好,又有一桩案子撞到了他手里。

  “是一桩家暴案,”姜南有点透不过气,难以想象江阮曾经独自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恶魔,“有个十几岁的男孩,杀死了他继父。”

  那个男孩在当初的报道中化名是“周意”,父母离异,他跟着父亲,比他大一岁的姐姐被判给了母亲。他继父是一个业内有名的骨科医生,人长得温文儒雅,性格也很温和,他曾经见过几面,觉得他对母亲体贴备至,就很放心。

  直到一次过年时,见到他姐姐“周玲”身上很隐蔽的、青青紫紫的伤口,才意识到可能不对劲,而且他妈妈也瘦得很憔悴。

  衣冠禽兽。

  家暴……甚至可能涉嫌性.侵……

  他最终情绪激动,选择动手,是因为他姐姐跳楼自杀。那则花季少女轻生的报道,就是骆争撰写的,采访中继父双眼通红,搂着妻子泪流满面,哽咽说不知道为什么孩子竟然这样离开。

  骆争大肆渲染,直追热点,说这是“亲情沟通的失败。”

  晚上,“周意”跟继父争执,双方打斗,他理智崩断,失手杀了人。

  骆争又开始追踪采访,没有继父家暴和性.侵的证据,而且同事中,继父的评价很好,大家都说他体贴、有耐心,唯一能作证的就是“周意”的母亲,但证据远远不够。

  作为一桩轰动一时的案件,最终以“周意”被判六年有期徒刑结束。

  骆争仍旧做了一篇扭曲的报道,标题是“误解与忏悔”,拍摄了“周意”的眼泪和颓唐的背影。

  网上议论纷纷,对“周意”的谩骂指责,随着那份报道雪崩一样涌来。

  “他母亲一直没有放弃,”姜南说,“他的的确确犯了罪,被惩罚理所当然,但他继父,罪大恶极,要是能佐证的话,判决是可以减刑的。”

  他犯了罪,就要付出代价,可莫须有的流言和中伤,不是他应该承受的。

  百口莫辩,他出狱以后,要怎么面对身边人揣测的眼神,难道一遍遍去解释,他的姐姐曾经遭到过侵害吗?

  骆争当然干预不了警方办案,但他所谓的追踪调查和两则报道,叠加起来彻底击垮了周意和他母亲内心的防线。

  崩溃、窒息,甚至陷入绝望,浑浑噩噩就被判了刑。

  而骆争,他谨慎采访、大胆质疑,稿子写得理智清醒无法反驳,又克制地透露出一点人性悲悯,无疑是一次成功的报道,就是这份报道,让他时来运转,在业界第一次显露声名。

  “去联系一下周意跟他母亲,”谢时屿眉头深蹙,“说愿意提供帮助,看看他们的想法,要是能真相大白,阮阮这边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姜南点头,立刻就找人去联络。

  周意的母亲做一点小生意,积蓄、精力,失去孩子的痛苦,都让她难以维系,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这也是官司一直打不下来的原因,要是能帮一把,或许还真有转机。

  回医院的路上,谢时屿接到张树打来的电话,事情过去已经将近二十四小时,流言汹涌,张树是不相信的,他跟江阮合作两次,加起来六个月的相处,已经是朋友,所以来询问情况。

  谢时屿就跟他大致说了一遍,尤其是“周意”那边的事,他拜托张树帮忙,“师兄,你在燕宁电视台是不是有熟人?帮我再查查那个记者。”

  “靠,”张树震惊、错愕,难以置信,听完过了半晌才出声,“我这就去。”

  张树托人去查,越查越发现,背后藏着血泪合流的真相,再次看到网上的谣言非议,完全不能冷静,先一步连发两条微博。

  【张树V:我跟我剧组任何演员、同事,都没有不正当的关系,江阮是怎样一个演员,我亲眼看得到,不用别人教我。】

  【张树V:顺便,有劳,这么能编,下部电影都来当我编剧吧?】这一条微博,后面还@了几个一开始造谣江阮藏着药剂和试剂瓶,可能是模仿电影作案,想蓄谋杀人的营销号。

  一开始《复读生》播出的时候,他就在挨骂,说芭蕾花滑什么的,都是他拿去世的母亲营销的手段。

  现在正好,又跟江阮一同被肆意诋毁。

  谢时屿回到医院,江阮递给他手机,他才发现张树竟然这么莽,不过无所谓了,最晚明天,就要发澄清。

  但他忍不住挑了下眉,张树可能想安慰江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给他转了个红包。

  江阮讪讪,也没敢收,勾着谢时屿的手指尖,“我跟张导道谢,然后他……”

  “收了吧,”谢时屿忍笑,坐下搂紧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头,先帮江阮点了收款,然后又拿江阮的手机,回了张树一条语音,语气懒散带着股欠劲儿,说,“谢谢师兄。”

  江阮红了脸还想说话,谢时屿丢开手机,掰着他脸颊接了个吻。

  “没事,”谢时屿哄他,宽他的心,跟他说,“又不是外人,你收了他能放心一点。”

  已经是晚上,等江阮吃过饭躺下,谢时屿一点点捋平他苍白消瘦的指尖,跟他说:“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记得叫我。”

  高级病房内有套间,他要用电脑,怕影响江阮睡觉。

  “嗯。”江阮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点了下头。

  谢时屿俯身亲了下他额头,垂下眼,显得深邃温柔,很腻歪地夸他,“好乖。”

  所有证据逐渐明晰,无论是当年的律师综述、伤情鉴定、报案记录、骆争那份被撕毁的报道……还是江睿赌博成性、跟江阮一直以来的纠纷,流言质问,每个字都有对应。

  至于江阮的试剂瓶……谢时屿是在高二冬天,得到江阮送他的风暴瓶。

  恰好那个晚上下了雪,风暴瓶簌簌翻涌,像燕宁冬夜的雪,也像寒朔夜晚的繁星。

  江阮不知道失败多少次,才做出来最漂亮的这个,觉得可以拿去送给喜欢的人。

  风暴瓶没办法永久保存,他当时拍了一段视频,就在江阮书桌前,而背景,除了江阮的复习资料,还有他放在桌上的台历,年月日,白纸黑字。

  谢时屿翻找到那段视频,风暴瓶上还贴着纸条,江阮祝他生日快乐,写了他的名字,纸条他保存至今。

  背面就是那句,“你追逐风暴,我追逐你。”

  但这几个字,是他藏起来的宝贝,他吝啬,并不打算拿给任何人看。

  他逐条整理目前掌握的证据,不知不觉到了深夜,落地窗外偶尔有雪亮的车灯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