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的绿茶白月光HE了 第65章

作者:追鹿 标签: 都市情缘 娱乐圈 爽文 甜文 近代现代

  他这一路全靠思考问题逃避脚踝上的疼痛,冷不防停了脑袋里想的东西,那股钻心的痛一下子找上了门。

  “他在那儿!”身后有人喊道,“快快快!别让他跑了!”

  盛知新一咬牙,一瘸一拐地继续向通道外走去。

  还有一点就要出去了。

  有人在等他回去。

  身后倏地扫过一道劲风,他下意识地向旁边一滚,堪堪躲开了保安那狠辣的一棍。

  但紧接着下一棍便直接敲在了盛知新后背上,让他眼前倏地一黑,耳畔嗡鸣半晌,一口气儿险些没倒过来。

  后背上火辣辣地疼着,像把他整个人从脊椎处割开了一样,生生撕裂成左右两半。

  不能倒在这儿。

  还有人......

  盛知新脑袋反复播放着这两句话,下意识地抬腿,用着街头小流氓打架时最常见的招式一个横扫,直奔那保安□□最脆弱的地方而去。

  保安显然没想到他伤成这样还有余力反抗,一个不留神被人踢了个正着,顿时脸都疼青了,弯下腰捂着下身,差点给盛知新跪下。

  盛知新拖着已经麻木的腿直起身,扶着墙向前爬去。

  “你他妈的小娘炮,你敢踢老子......”

  那保安似乎是真的怒了,也不管尚在疼痛的□□,握着甩棍再次冲了上来,伸手从盛知新胸前横过,将人锁在身前。

  盛知新吃痛地闷哼一声,凭着求生本能所爆发的力量,低头便狠狠地向保安胳膊上咬去。

  他这一咬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瞬间血腥味便溢满了整个口腔,熏得他眼前发昏。

  “我操!”

  保安疼得怒吼一声,手上高举的甩棍劈头向他砸了下来

第60章 逃脱

  完了。

  盛知新听着呼啸的风声, 绝望地闭上了眼。

  就......到此为止了。

  可横在他胸前那只胳膊却忽地松开了。

  盛知新落在地上,惊疑不定地回头,却看那保安捂着眼后退几步, 靠在墙上连声哀嚎。

  一只有力的手狠狠地钳住他的胳膊,他抬头,正对上一双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

  盛知新呼吸一窒,几乎不敢相信道:“岑,岑......”

  岑枳抿着唇, 迅速把口罩戴好,将他背起来,转身便匆匆向通道外奔去, 把狗叫和人声甩在身后。

  通道外早就接到了聂英哲的通知,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堵在各个紧急通道出口外的草坪上,等着逃跑的人自己上门。

  岑枳侧身躲在铁门后,像一头伺机捕猎的豹子, 不动则已,只要一动便是要见血的。

  他背脊上的肌肉紧绷,微微伏下身子, 倏地从铁门后窜了出去, 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便将那保安放倒了。

  保安被拖去安全通道门后藏好, 岑枳将对讲机从他腰间拿出来,熟练地调了个频, 清了清嗓子道:“‘老鼠’在二号出口。”

  那声音沙哑,与他平时接受采访时的声音并不相符,却意外地很贴地上躺着的这个壮汉。

  对讲机“沙沙”响了两声,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收到。”

  岑枳将对讲机塞回保安的裤腰上,贴着墙离开了通道出口, 在没有灯光照到的地方无声狂奔,终于来到了某个隐蔽的栏杆处。

  他低声喊道:“温故。”

  “顺利吗?”

  “顺利,”岑枳说,“你接一下人。”

  说着,他便将盛知新从背上放下来,抱着他越过了栏杆上的铁丝网,落进另一个人怀里。

  盛知新眼眶一酸,低声道:“温老师。”

  温故的动作顿了下,指尖从他脸颊上拂过,却没说一个字,紧接着便将岑枳从栏杆后面接了出来。

  那些保安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这会儿正在会所后面那块草坪上爆发出了激烈的争吵。

  盛知新终于逃出生天,身子颤抖着靠在车门旁,脚踝上的伤和背上的伤一齐叫嚣起来,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额上全是冷汗。

  紧接着,他便被一个人紧紧拥进了怀里。

  怀抱温暖而坚定,让他惊慌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

  “别怕,没事了,”温故低声说,声音中带着无人察觉的颤抖,“我们回家。”

  ***

  盛知新这一夜的梦是混乱的。

  他一会儿梦到了自己刚签约时面对着几个长相迥异的领导。他们嘴巴一开一合的像金鱼,可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一会儿又变成了艾新的脸,跟回忆中某个肤色暗沉油腻的身影慢慢重合了起来,不远不近地缀在他身后,梦魇一样扼住了他的咽喉。

  要死了吗?

  盛知新拼命地挣扎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挣扎,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爬也要爬起来,要向前走。

  向前走。

  有人在前面等你。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板似的,盛知新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着,看向雪白的天花板。

  心电仪在身边不紧不慢地“滴滴”响着,他咽了口唾沫,被喉咙的干涩吓了一跳。

  这是在医院。

  那个晚上的恐怖与疯狂慢慢回到了他的记忆中,让他浑身倏地战栗了一下。

  自己这是逃出来了,还是被人抓了回去?

  他慌张得几乎要挣扎着下床逃跑时,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盛知新下意识地将眼睛闭上,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可心却在胸腔里打着鼓。

  那人慢慢走到他床边坐下,似乎在静静地看着他。

  是谁?

  盛知新藏在被子下的手慢慢攥紧,盘算着他只要对自己有什么逾矩的动作就揍他个出其不意,那人却只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那只手的动作克制又隐忍,慢慢从他额头上拂过,落在脸颊上,紧接着便是一道分辨不出情绪的轻叹。

  盛知新听了这叹息,身子倏地僵住了。

  是温故。

  后半段记忆姗姗来迟,接触不良似的潮水一样涌了进来。

  那天晚上自己是被人救走了,来救自己的人是温故和......

  岑枳。

  想到这儿他心头浮现出一丝怪异。

  为什么影帝会来救他?

  又为什么影帝的身手这么好,和那些经过训练的保镖无异?

  还没等他想明白,身边的人已经站了起来,似乎是想要离开。

  盛知新下意识地想伸手挽留他,可又想起来自己正在“昏迷”中,只能堪堪克制住内心的渴望,听着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而没多久,一阵疲惫慢慢翻滚上来,他就这么闭着眼再次陷入了昏睡中,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盛知新凭直觉意识到屋中有人,于是慢慢睁开眼,看见岑枳正坐在不远处,审视犯人一样看着他。

  虽然很怪,但盛知新笃定那个眼神绝对是“审视”,而并非“关切”。

  他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目光在屋中转来转去,落在窗边那人身上。

  温故正靠着窗低声打电话,夕阳的光从外面照进来,恰到好处地给他的五官轮廓镶了一层金边,好看得很。

  “盛知新。”

  岑枳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口喊他,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温故闻言也转过头,眼神不善地瞪了一眼岑枳。岑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杀意,轻咳一声,放缓了声音:“你感觉怎么样?”

  盛知新实话实说:“除了腿和后背要裂开之外还好。”

  “送到医院后对你的血液进行了全方位的化验,”岑枳说,“你没沾毒,也没沾上别的东西,这是好事。”

  盛知新松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就听他道:“但如果可能,希望你能保密。”

  “保密什么?”盛知新问道,“是这件事还是......”

  “关于见到过我。”

  几乎是下一刻,岑枳便从口袋里翻出口罩将脸遮住了:“我不希望被别人知道我来过,也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昨晚出现在会所过。”

  温故忽然低声道:“那你还在这儿乱晃?”

  岑枳呼吸一窒:“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大敌意。”

  “怎么能是敌意呢?”温故说,“我这是担心你。”

  “担心......你也会担心别人?”

  岑枳嗤笑一声:“咱俩现在扯平了,你当年救我一命,我现在救了你的人,两清了,以后少来麻烦我。”

  他说完后看了盛知新一眼:“你好好休息,这两天先别出去工作了。等以后或许还会有我的同事来录口供,不要太紧张,实话实说就好。”

  盛知新点点头,忽然叫住他:“那个岑......影帝。”

  岑枳两道剑眉拧了起来:“怎么了?”

  “我身上有一部手机,”他说,“那个手机里有我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