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 第78章

作者:雲少 标签: 幻想空间 校园 甜文 近代现代

  胖子和温羽从小到大都是邻居,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所以每年都顺道一起来。

  温羽没好气地用手肘戳了戳胖子肥硕的肚子:“我说的吧,季言礼还在睡觉,你非要按门铃,把人家吵醒了吧!”

  胖子大呼冤枉:“十二点了啊,我哪晓得他没起呢,他昨晚还跟我说指定在家,不能因为胖爷脑袋大,啥事儿都要我背锅吧?”

  “是我的锅,我睡过头了,还忘了上闹铃,”季言礼告饶道,又说,“我们自己家折了纸灯笼和金元宝,你们稍等,我去拿一下,进来坐吧?”

  胖子和温羽刚踏进门。

  就看到沙发上坐起了一个杀气腾腾的人。

  奚野头发凌乱,浑身戾气大得像是要杀人,上半身僵硬地抬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先凭感觉把抱枕横空精准砸在了胖子脸上。

  “□□妈,大清早的。”奚野微睁开眼,露出狭长的黑色眸光,Alpha周身气压低如冰点,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暴起。

  奚野喉咙里一声低沉有力的:“滚。”

  奚野说完,又跟没电了似的,仰面倒了下去。

  胖子:“……”

  温羽:“……”

  胖子低声说:“我好像认识他。”

  温羽轻轻:“我也是。”

  季言礼一手提溜着一串小红灯笼,从阳台走回来,看见两人石化在桌边,又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到了沙发上的人,奚野正拿外套蒙着头,腿还长出一截,吊在扶手外面。

  季言礼淡然道:“刚刚是不是奚野说话了?”

  两人大受震撼地盯着无比淡定的季言礼。

  温羽幽怨道:“我失恋了?”

  胖子瞳孔地震:“你们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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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震撼胖子一百年。

第78章

  温羽和胖子这辈子都没想到,能有朝一日目睹在校贴吧传闻中为非作歹、丧尽天良、凶神恶煞且进过局子的奚野同学,入校就一打十,后来还跟主|席正面刚,还刚赢了的暴力分子,被季言礼毫不留情地拎着拽到桌子上教育。

  奚野困得软趴趴的,掀起眼帘看向季言礼的时候,眼神一瞬暴躁一瞬又没脾气,两种特质奇妙地交替出现,最后他闭上眼,像只放弃挣扎任人宰割的大型犬。

  季言礼拍着他说:“对客人就说滚吗?他们还是你学长学姐,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快点道歉。”

  奚野的头垂下去,“咚”的一声砸在餐桌上,几乎把桌子砸出了个坑。

  奚野闷闷道:“对不起。”

  温羽和胖子像屁股安了弹簧一样,双双跳起来,仿佛被奚野磕了个头能折寿一样,吓得急忙说:“没事没事,不要道歉。”

  季言礼微笑道:“我去给你们洗苹果,奚野,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奚野纹丝不动。

  季言礼拍了拍他的头:“别睡了,再睡要下午了。”

  温羽和胖子惊恐得齐刷刷后退了三步。

  这可是Alpha的头,还是奚野这种S级Alpha的头,《ABO生理手册》上明确说过有些部位对A来说是禁忌,就像Omega的后颈,随意触碰,总感觉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血腥暴力事件,但季言礼自然像是拍小鸡,完全是一副拍顺手了的样子。

  奚野此时看起来何其纯良,连头发都看起来柔软好捏,只低声嘟囔着饶了他吧。

  季言礼只好跟温羽和胖子解释为何奚野在他家,还没解释完,就听到门铃又响了。

  季言礼去开门,看到一只醒目的金色脑袋,任景秋笑容灿烂得像是正午阳光,后面还跟着季以禾。

  他挤进门,大声道:“学长!妹妹说你电话不接,我正好要来你家,就顺道把她从医院带回来了!”

  季以禾一巴掌呼在他后脑上:“喊谁妹妹?”又抬头甜丝丝地问好:“胖子哥哥和温羽姐姐新年好。”

  “诶,以禾新年好。”两人僵硬地对季以禾挥手。

  季以禾进家门,脸色刷的变黑,指着桌上趴着的奚野:“他在这里干什么?”

  任景秋大呼小叫:“奚爷!!!你来得这么早?!怎么不喊我一起?”

  季以禾冷道:“来得早?我看是压根没走吧。”

  季言礼家本来就小,光是摆着餐桌和沙发都快挤满了,再加上客厅没有窗户,采光不好,就算是正午也显得阴暗,现在六个人挤进来坐着,竟然连过道都填得严严实实,走路都得侧身请别人让让。

  “是不是有点冷了?”季言礼找出遥控器开空调,“不好意思啊,我家没开暖气。”

  “没事儿!”几人异口同声。

  空调扇叶缓缓旋开,热风在头顶呼啸,胖子已经把电视打开了,春晚小品的声音热热闹闹地响起,温羽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季以禾在洗手,任景秋围着奚野逼逼赖赖控诉他偷跑到学长家的恶劣行径,差点被奚野一脚踹飞,季言礼给胖子和温羽倒完果汁,又从闷着的蒸笼里端了肉包子给奚野。

  “醒了吗?”季言礼弯腰看他,浅色的眼睛笑眯眯的,“吃点东西吧,不生气了啊。”

  季以禾见状冲过来,没好气地伸手就要抢包子,谁知奚野更快,一把抓起包子就塞嘴里了。

  “小心烫啊……”季言礼慌忙道。

  季以禾抢了个空,大为光火:“你属狗的吗?!”

  奚野叼着包子,抬腿踩在凳子上,坐姿潇洒豪迈,挑衅地看着她:“我们同年生的,你属什么我就属什么。”

  季以禾气得鼓起来,明眸一转,又抬头笑着问季言礼:“哥哥,如果我和奚野都快饿死了,你会把包子给谁。”

  季言礼心说这莫非不是两个小饿死鬼投胎:“……包子还多得很,”他在围裙上擦擦手,又进厨房拿了两个,往一人面前放了一个,“大过年的,都和气一点。”

  季以禾不依不饶:“假如包子只有一个呢?”

  季言礼心想这是跟包子干上了么,淡声道:“你要是闲着就去房间写寒假作业。”

  “我也想知道。”奚野慢悠悠地抬眼看着他,“学长,你把包子给谁?”

  季言礼:“……”

  季言礼:“你两加起来有五岁吗?!”

  “说嘛。”季以禾胜券在握,笑得很自如。

  “说什么说什么?”任景秋接了个电话错过了对话,恨不得削尖了脑袋挤进来。

  “我劝你不要太自信了,”奚野懒洋洋地啃包子,隔空点了点季以禾,“一会儿哭起来不好收场。”

  季言礼还在旁边用力抹桌子……听到这里忍无可忍把抹布往桌上一摔:“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再问自杀,我死了以后允许快要饿死的你们把我吃了,行了么?”

  任景秋抓着头发:“卧槽!问题到底是什么,答案才能如此劲爆?!”

  季以禾立刻回头瞪着奚野:“你敢吃我哥试试?!”

  奚野嗤笑一声:“他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我的,我咬一口怎么了?”

  “你!”季以禾扑上去就要打人,被任景秋拦腰抱住连声喊姑奶奶你消停点吧,温羽和胖子闻声一齐抬头问出什么事了,奚野趁乱捞起她的包子也塞进嘴里,吃得又大口又香甜,季以禾气疯了,季言礼丢下抹布过来劝架,说真的吗大年初一你们要为了包子和如何分尸我而吵架?!

  最后季言礼以一家之主的威严,勒令季以禾去和温羽并排坐着看电视,塞给奚野巧克力棒棒糖让他安分一点,要求接到家里人电话的任景秋尽快离开去参加任家家族聚餐,任景秋却扭曲着抱住沙发腿不肯走。

  客厅一片混乱,季言礼叹着气端着盘子进厨房洗碗,

  水龙头刚打开,冰冷的水从指尖滑走,突然一股熟悉的心悸猛地袭来。

  季言礼身子晃了一下,胳膊撑住了厨房的台面,客厅和厨房只隔着一层半透明的推拉门,可外面的声音都变得渺远了……他只听到自己逐渐攀升的心跳,体温在意识朦胧的瞬间逐渐爬升。

  狭小的厨房里悄无声息地弥漫开,并压倒其他一切气味的,是一股清冽湿润的竹叶味,仿佛一场细丝春雨后瞬间生长蓬勃的青绿色竹林。

  季言礼的手指猛地收紧,捂住小腹,感到一股暖意蔓延而上。

  ……他竟然发情期了。

  习以为常的,季言礼下意识就开始找抑制剂,抑制剂放在卧室和厕所,不管怎么走都得离开厨房进入客厅,除了季以禾是Beta,在场的其他所有人都会闻到他浓郁的信息素。

  呼吸猛地一滞,奚野的身影跃入他的脑海。

  奚野绝对不可能让他用抑制剂,更遑论他醉酒后答应了被奚野标记。

  但怎么能是现在?怎么能是所有人都在的时候?

  推拉门发出轻微的声响。一条缝隙被拉开,有人进入,又在身后合拢了门。

  季言礼捂着后颈,张皇回头,看到奚野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身上还是昨晚那件单薄的黑色长袖衫,领口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奚野眼眸漆黑,嘴里还叼着巧克力棒棒糖,棍尾被咬得一翘一翘。

  “学长,别躲了。”奚野靠在门上,抱着胸。

  “你发情的味道,我十条街外都能闻见。”

  门外任景秋和季以禾声音还清晰可闻,电视里在播放着春晚的歌舞表演,胖子在咔嚓咔嚓吃薯片嘟囔着说话,温羽倒果汁后和以禾干杯,一瞬间各种各样的声音随着奚野的出现又重新灌入他的耳朵,像是把他拽回了热闹鲜活的现实。

  季言礼手上附着着洗洁精细腻的白色泡沫,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茫然无措,越意识到他离其他人有多近,越让他拼命往后缩,只是轻声喃喃:“绝对不可以,他们会听见的……”

  奚野一步步漫不经心地靠近,周身的气场却像捕食网一样寸寸收紧,他进一步季言礼就退一步,像一场无声的角逐,直到季言礼被抵在了墙角。

  奚野随手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哗哗的涌出,盖住了两人的对话声。

  “他们不会听见的。”奚野低声哄道,声音低沉得仿佛胸膛在微微震动,他手指抚着季言礼的下颌,掌心的温度热烫得贴近了季言礼的脸,眼眸深黑灼热,像是烧着两簇跳动却又压抑着的黑色火苗。

  季言礼慌乱的手撑在台子上,猛地一滑,差点滑跌下去,奚野两手举着他的腋下,把他抱坐在台面上。

  “奚……”季言礼声音堵在了喉咙里,奚野低低“嘘”了一声,食指按在他的嘴唇上。

  季言礼怕被发现,下意识地把声音咽了回去,奚野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季言礼无助地抓着他的衣领,还想轻声说点什么,前两次他都没有这样清醒,清醒得连每一丝触觉都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标记,连手指都在发抖。

  奚野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在他耳侧低声说:“我轻一点。”

  下一刻奚野不由分说地捂着他的嘴,俯身侧头,咬上了他的后颈。

第79章

  水流声哗哗地冲在水池中,季言礼坐在冰冷的台面上,膝盖被分开,齿尖瞬间没入后颈,一阵战栗像电流一样顺着脊柱窜到头顶,生理泪水如水雾在琥珀色的眸子里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