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第89章

作者:板栗丸子 标签: 破镜重圆 豪门世家 青梅竹马 近代现代

  可是况穆却因为这句话像是被激怒的小兽,他或许是喝醉了,往日里那些难以言说的负面情绪猛的被放大。

  况穆赤红着眼睛,抬起手猛地将酒瓶子摔在地上。

  尖利的声音响彻了周围的湖边。

  他朝季宵焕大声的喊道:“不能!你答应过我,不行!就是不行!你和她就是不行!你和谁都不行!谁都不行!”

  季宵焕看着况穆一下就愣住了。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况穆对他那么大声的说过话,发过那么大的脾气。

  这句话像是耗尽了况穆浑身的气力。

  他说完胸口剧烈起伏着喘了两口气,手撑着腿弯下腰,身子摇晃了两下,看起来像一个纸片一样,下一秒就要倒了下去。

  季宵焕连忙冲上去抱住了况穆,他单手揽住了况穆的腰,另一只手将况穆的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况穆一进到季宵焕的怀里就难过的开始哭了。

  他双手扒着季宵焕的肩膀,头埋在季宵焕的肩膀处哭的喘不过来气,声音早就没有了刚刚的气势,而是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一样支支吾吾的说:“不行.......不行.......”

  “好好好,不行不行。”

  季宵焕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声音很低的叹了一口气,顺着况穆的话哄他。

  然后他的目光四处扫了一圈,旁边那些看热闹的人还沉浸在震惊中,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可是一对上季宵焕凌厉的目光,立刻打了一个激灵,向后退了两步都赶紧散了。

  刚刚季宵焕看见况穆喝成了这个样子,确实很生气,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原因,又看见况穆哭成了这个样子,那些恼怒早就没有了。

  他弯下腰手探入况穆的腿弯处,将况穆给横抱了起来,大步的朝房间里走去。

  走到小木屋的门口,季宵焕要去拿钥匙,不得已的将况穆给放了下来,一只手紧紧的揽着况穆细瘦的腰,另一只手拧着门的钥匙。

  小木屋的门有些年久,钥匙眼难以对上,钥匙插进去了也不好去拧开。

  于是季宵焕皱着眉头拧了好一会。

  况穆被风一吹就越来越醉了,渐渐的他就算倚着季宵焕也难以站住脚,两只脚在地上倒来倒去,像是随时就能摔过去。

  正好这时候季宵焕拧开了大门,况穆的身子软的猛地朝前一扑,眼看着就要跪倒在地面。

  季宵焕一只手还拉着大门的扶手,另一只手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将况穆拽回了怀里。

  砰的一声。

  木门被合上了。

  小木屋里的灯光还没有打开,四周黑暗一片,只有电子壁炉里艳红色的火光隐隐的泛着微光。

  那些微弱的光芒让季宵焕可以勉强的看清况穆脸上的表情,却再也看不清其他的东西。

  况穆后背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双手用力的抓着季宵焕的衣襟不松手。

  “况穆松手,我去开灯。”

  季宵焕说完就要去掰况穆的手,况穆却固执的摇了摇头,嗓子里发出两声软软的闷哼。

  他松开了拽着季宵焕衣襟的手,却又转而揽住了季宵焕的脖颈。

  况穆低下头,将脸埋在季宵焕的胸口处,红唇微张的喘息了两口,醉的已经迷迷糊糊的,却依旧固执的继续问季宵焕:“哥,你刚刚和方晓晓干什么去了.......”

  季宵焕叹了一口气,他说:“我和方晓晓没有任何关系,她找我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

  “你又骗我......我看见她拿了花......”况穆说着说着又哭开了,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可怜极了,一边哭还一边抱着季宵焕声音特别委屈:“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你骗我骗我的有意思吗.......我真的生气了啊哥........”

  季宵焕垂下了眼眸,借着房间里昏暗的光,他看见了况穆毛茸茸的小脑袋。

  此时那个脑袋正埋在他的胸口处,微微的颤抖,看的让人心尖发软。

  季宵焕用一只手探入况穆的后背和墙壁的间隙中,揉了揉况穆的后心处说:“我没有骗你,刚刚是刘汉文想要给他的女朋友一个惊喜,让方晓晓叫我进去帮他,方晓晓手里的那束花也是刘汉文准备给她女朋友的,并且.......我早就拒绝过方晓晓了。”

  况穆听见这话扬起了头,泪眼朦胧的问:“真的吗?”

  “真的,骗你是小狗。”季宵焕抬起手背一下又一下的擦着况穆脸颊的眼泪。

  况穆醉的神智不清,他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季宵焕,任由眼泪一点点的顺着脸颊流下来。

  静谧的空间里,他们两个人脸的距离离得很近,呼吸相互交融,鼻尖甚至能味道独属于彼此的味道。

  况穆的后背紧贴着墙壁,前胸贴着季宵焕的胸口,他就这样和季宵焕两个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谁都没有先打破这份宁静。

  酒意放大了况穆所有的情绪,况穆忽然又开了口,他的目光朦胧,仰着头用后脑勺抵着墙壁,说:“哥,我好在乎你.......”

  “我知道。”

  “你在不在乎我.......”

  “在乎。”

  “你有像我在乎你一样的在乎我吗.......”

  “有。”

  季宵焕的手依旧在擦拭着况穆的眼泪,回答的那些话像是出自真心,又像是在哄着况穆。

  况穆看着季宵焕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忽然他揽住季宵焕脖颈的手猛地用力,将季宵焕的头按了下来。

  而他则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

  况穆的嘴唇湿润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就这样直接的吻到了季宵焕的嘴上。

  夜间的风有些大,一阵阵的风声在窗户外呼啸,那群男生又开始放烟花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还伴随着玩闹声,时不时还混杂着几个女生的笑声。

  可是就在这个小木屋里,一切的嘈杂都被隔绝在外,季宵焕的耳边只有况穆清晰又温热的呼吸声。

  季宵焕擦拭着况穆眼泪的手顿住了,而后又缓缓的垂了下去。

  况穆喝醉了酒,身上没有什么力道,加上他又没有亲过人,即便他吻季宵焕吻的很用力,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却依旧像是小猫舔舐没有章法,只是生硬的用嘴巴碰着季宵焕的嘴巴,撞的人嘴唇生疼,可是季宵焕却没有推开他。

  渐渐的况穆实在是没有了力气,他松下了掂起脚尖的双脚,嘴唇脱离了季宵焕的嘴巴,后背靠着墙壁一下又一下的喘息着。

  况穆的脸蛋特别的红,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季宵焕,他歪着头似乎是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却笑了两声又蹩着嘴巴哭了,他嘟嘟囔囔的低声说:“哥,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一直一直都好喜欢你.......可是你怎么不知道啊.......”

  或许是因为这些话憋在况穆心里太久了,在他喝醉了之后怎么都忍不住了。

  况穆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好委屈,他抬起手照着季宵焕的胸口锤了几下,可是他的手腕软软的,那个力道像是挠痒痒的一样。

  季宵焕一把抓住了况穆的手腕,他的手指很用力,黑暗中季宵焕的眼睛比夜还要黑,目光幽沉的看着况穆,声音很低朝况穆问了一句:“我是谁?”

  况穆眼睛很慢的眨了两下,说:“你是我的哥哥......”

  “你的哥哥叫什么?”

  “叫,季宵焕.......”

  “你很喜欢季宵焕?”

  “.......恩,我好喜欢好喜欢他。”况穆看起来是有些困了,他的小脑袋抵着后墙壁,摇头晃脑的点了点头。

  季宵焕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他的喉结滚动,过了几秒才缓缓的睁开眼。

  他一手捏住况穆的下巴,抬起了况穆无力低垂的脑袋,另一只手竖起了一根手指头问况穆:“这是几?”

  况穆皱着眉头看着季宵焕的那根手指头,他眼睛眯了又眯,最后头靠着墙壁傻呵呵的笑了笑说:“是三!”

  下一秒,季宵焕抬起况穆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他的吻和况穆的吻不一样。

  季宵焕的吻带着一股浓烈的占有欲,他将况穆压在墙上,双手用力的捏着况穆的腰,舌头不容抗拒的撬开了况穆的齿关,探入了况穆的嘴里,卷着况穆细嫩的舌头,亲的特别的猛烈。

  况穆的眼睛滕然睁大,他的双手一下就拽紧了季宵焕胸前的衣服。

  一时之间况穆感觉自己胸腔的空气全部都被季宵焕给夺走了,他被亲的腿软脚软,心跳加速,浑身发麻。

  一股酥麻的感觉像是通了电一般的从脚尖直冲尾椎骨。

  况穆腿开始发抖,脚尖不自觉地绷直,双腿颤栗着并拢都站不住。

  他只能依在季宵焕身上,双手紧抓着季宵焕的手臂,腿却还是打着弯的往下滑。

  季宵焕揉着况穆的腰,他能感觉到况穆身子都在发抖,可他却不允许况穆的身子软下去,而是用一只腿顶在况穆的双,腿,间,让况穆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

  况穆的嘴巴又软又嫩,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酒味,就像一颗酒心巧克力,又甜又迷人。

  季宵焕用力的吮吸的况穆的双唇,像是要吸干况穆身上的每一滴汁水。

  是的,他知道他弟弟喜欢他。

  或许是从况穆被关进仓库的那次,或许是从况穆掉进水池的那次,或许是从况穆拿出那对项链那次。

  又或许是在小吃街的那次,况穆看见了那个歹徒拿出了刀却挡在了他身前。

  季宵焕忘了具体的时间,但是他是知道他弟弟喜欢他的。

  季宵焕什么都知道,他一直一直都知道。

  季宵焕很聪明,情商和智商都十分的高,最关键的是他了解况穆。

  从况穆三岁的时候起,他就是看着况穆长大的。

  他了解况穆,胜于况穆了解他自己。

  所以况穆的小动作和小心思,在季宵焕的眼里一清二楚。

  他的弟弟实在是太天真太干净了,就像天上的那个月亮一样,十几年从来没有变过的干净和单纯。

  这么好的人其实应该乖一点,不应该来招惹他,不应该该陪着他一起陷入泥潭.......

  季宵焕这样想着就更用力的亲吻着况穆。

  他恨不得用了能把况穆吞入腹中的力道,况穆被他亲的眼睛含泪,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嘴巴红的能够滴血,他竭力的长大了嘴巴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却被季宵焕更猛烈的吻住了嘴巴。

  即便是这样况穆却依旧没有半点的反抗,他只是双手死死的拽着季宵焕的衣襟彰示着他的害怕和不安,却不曾有半点推开季宵焕的力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况穆被吻得身子软的实在站着不住了。

  他仰着头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腿抖得像是像个面条一样。

  季宵焕才减缓了亲吻况穆的力道,他亲着他扶着他慢慢坐到地上,然后缓缓的松开了吻着况穆的嘴唇。

  况穆缩在墙角里,手捂着胸口喘的厉害,身子甚至软的连坐都坐不住,上身只能软软的倚在季宵焕的胸口,就连露出来的耳朵都红的厉害。

  季宵焕却抬起况穆的头。

  在昏暗的灯光下,况穆仰着头,嘴巴大张着一口口的喘息,眼角眼泪亮的格外的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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