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苇以渡
“可以啊。”庄蔚然和贺睿铭一起听歌,父母就在旁边说着话。
上飞机之后,庄蔚然带着耳机睡着了。还是贺睿铭将他摇醒的,“睿宁,醒醒。”
庄蔚然揉了揉眼睛,“哥,到了?”
“到了,睿宁拿着书包先走吧,哥哥拿箱子。”贺睿铭站起身来,将箱子放下来,原本书包也是他要背的,但是庄蔚然说什么都不干。
一家四口走出机场的时候,贺振华已经站在机场等着他们。
“哟,来了。”贺振刚笑着说道,“睿宁怎么瘦了?”
“啊?”庄蔚然摸了摸脸,“二伯,没有瘦啊。”
“不好好吃饭吧。”贺振刚轻轻揉着庄蔚然的脑袋,“走吧,爸在等着你们呢。”
“二伯,我最近吃饭可香了。”庄蔚然拉着贺振刚的衣袖说道。
“好好吃饭就行,咱们的睿宁太瘦了点,得长得壮实一点才行。”贺振刚笑着说道,“睿宁,上车吧。”
开车的司机都傻了,他给贺振刚开了这么久的车,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贺振刚这么宠别人。别说是贺振刚的儿子贺睿惟,就是贺振刚夫人那边的女生,贺振刚都没有这么宠过。
这位是谁啊?让贺振刚这么宠?不简单啊。
第76章 熟人
坐上车,贺振刚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说道,“睿宁对庐阳还熟悉吧?”
“不是特别熟悉。”庄蔚然挠着头说道,“我在庐阳的时候,一般都不出门。不过,对科学岛还算是熟悉。”
“哟。”贺振刚笑着说道,“睿宁还去过科学岛?”
“跟着季教授去过几次。”
“季教授?”贺振刚蹙着眉头说道,“你说的季教授是不是华国科技大学数学系的那个?”
“对啊,二伯认识季教授?”庄蔚然开心的说道,“季教授是我的导师,我在少年班的时候,就是季教授在带我。”
“瞧瞧我这个记性。”贺振刚笑着说道,“我都忘记了,睿宁就是在华国科技大学读的少年班,季教授是华科大的数学教授,睿宁肯定认识的。”
“二伯也认识?”
“算是认识吧,我们和华科大的数学系还是有些接触的。”说着贺振刚打量着庄蔚然,“不对啊,前几年一直有合作,二伯怎么没有看见过睿宁啊?”
“我这不是少年班的学生吗?好多博士生都没有资格跟着季教授做研究呢,我只是跟着季教授去过几次科学岛。帮着季教授做一些数学上的处理。”
“已经很厉害了。”贺振刚开始夸赞庄蔚然,语气中有一丝宠溺,这大概是贺家的一个共识。就是宠着这个原本就已经非常厉害的孩子,这么多年,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还这么厉害。孩子不容易啊。这么好的孩子,当然得宠上天才行。
“哪有。”庄蔚然兴致勃勃的说道,“如果我能在华国科技大学继续读直博的话,说不定二伯还真会看见我,我记得那个时候季教授说过,和军队有合作。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伯你们……”
“那睿宁怎么没有在华科大继续读书?华科大也算是睿宁的母校吧?”
“嘿嘿。”庄蔚然尴尬的笑了笑,“我想在陶教授那里学数学物理,就……跟着陶教授去了京城大学读直博。”
“况且,京城大学的湍流实验室,也是国内最顶尖的湍流实验室,其他地方也比不上啊。”
“恩?那是什么地方?”
“动力学的实验室,主要是湍流的部分,湍流是流体的一种流动状态。”庄蔚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湍流是动力学上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子弹、飞机等等都是需要用到湍流实验的。”
“睿宁也做过?”
“那倒是没有。”庄蔚然很诚实的摇头,他不会去做这个实验。至少最近这几年,他只会研究理论物理学,“二伯,我现在研究的是数学和物理学,尤其是理论物理学方面。量子力学的部分,场论和规范场论。没有打算研究动力学上面的东西……”
贺振刚有些可惜的说道,“如果睿宁也研究湍流实验的话,咱们国家的科学肯定比之前更好吧。”
“不一定的。”庄蔚然说道,“二伯,我那些都是纸上谈兵,很多计算都是需要在理想状态下才能够完成的。放到实际中……事实上,没有哪个实验室有完美的理想状态,我到现在还是在研究理论物理学和天体物理学,真的没有研究过动力学这方面需要做实验的物理学。”
“况且我在普林斯顿大学那边,尤其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那边几乎都是在做理论研究的。”
“那睿宁想要研究什么?”
“万有理论。”庄蔚然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如果非要让我选一个研究的话,我肯定选择万有理论,我相信很多物理学家,毕生的追求也是万有理论。”
“睿宁也是吧?”
“算是吧。”庄蔚然笑着说道,“如果能够做出万有理论,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物理学家,超越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作为一个物理学家,谁不想要青史留名呢。”
“也是。”贺振刚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作为一个物理学家,能够超过爱因斯坦,这个华国人都知道的伟大物理巨匠,这样的诱惑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不过很可惜,我现在并不打算做万有理论,我想在场论和规范场论上继续做出一些成绩来。”庄蔚然笑着说道,“况且,万有理论现在已经有了M理论和圈量子理论,如果我要做万有理论的话,大概是需要再创造一个新的理论,将引力量子化,是一件非常繁琐且枯燥的事情。我现在知道自己还做不出来,所以我不打算去触碰这个命题,等有一天我觉得自己可以做这个命题之后,应该就会开始做这个命题吧。”
正说着,他们就到了部队里的一栋别墅前。
看上去不太大,装修的风格也挺简朴的,说是别墅,还不如说是八九十年代的平房,盖了两层的那种,还有些破败。
贺振刚上前敲门,随后一个警卫员打开门对贺振刚说道,“首长。”
“老爷子怎么样了?”
“老首长刚休息了一会儿,一直念叨着说要见孙子。这会儿,正在沙发上看报纸呢。”
贺振刚嘴角微微向上翘,他是看出来了。老爷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睿宁,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正装模作样的看报纸呢,于是他对贺振国一家说道,“振国,走吧,老爷子在里面等着呢。一直说要见小孙子呢。”
说着,贺振刚走进房间,贺振国也跟着进去,贺睿铭和庄蔚然走在最后。
庄蔚然问了一句,“爷爷身体还好吗?”
“还成。”贺睿铭轻轻点头说道,“硬朗着呢,这几年都在锻炼,身体素质还是特别好。”
走进客厅,没有任何富丽堂皇的家具,就连房间都是八十年代的风格,很多家具似乎都有些看不出颜色来了。
坐在沙发上,庄蔚然没有说话,老人拿着报纸正在仔细的读着。
这个时候从侧间走出一个年轻人,对老人说道,“老爷子,这个茶还不错。”
庄蔚然小心翼翼地转过头,他愣了一下,那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也愣住了。
“蔚然,你怎么在这里?”
“安锋哥。”庄蔚然小声地叫着。
贺振刚说道,“安锋也在啊。”
“贺伯伯。”季安锋看向庄蔚然,冲着他使眼色,想要询问庄蔚然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人放下手中的报纸,对季安锋说道,“小锋啊。”
“诶,贺爷爷。”季安锋急忙上前说道,“您有什么事情?”
“认识?”
“认识,认识。”季安锋点头说道,“蔚然是我家老爷子的学生,天天在家里给我们吹嘘呢,说是他带得最好的学生。”
“季老头也会夸人?”老人笑着说道,“不容易啊。”
“小锋,你先走吧。”老人说道,“我这里还有点家事呢。”
“好。”季安锋冲着庄蔚然使了一个神色,示意他赶紧走。但是庄蔚然怎么可能走,旁边的贺睿铭说道,“你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他一直不停地冲着庄蔚然眨眼睛,贺睿铭看着季安锋他一直眨眼睛,气就不打一处来,给他弟弟打什么哑谜呢?
“额……”季安锋走到庄蔚然的身边悄声说了一句,“蔚然,不走吗?”
贺睿铭并不认识季安锋,但是看着他和爷爷很熟悉的样子,估摸着是二伯认识的人。贺睿铭冲着季安锋说道,“我弟弟,要你管。”
“锋哥,你先走吧。”庄蔚然摊开手。
季安锋满脑子的问号,这是怎么回事儿?蔚然怎么在贺家?
离开房间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庄蔚然不是应该在普林斯顿大学吗?之前听老爷子说,庄蔚然已经去了普林斯顿大学来着。
还有他和季安城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季安城打小就不喜欢学习,老爷子又时常提起庄蔚然,季安城一见到庄蔚然就觉得非常的烦躁。要不是因为季安城比庄蔚然大,估计是真的两人要打架的。
就是怎么庄蔚然突然有哥哥了,他记得庄蔚然不是孤儿吗?
季安锋离开之后,整个客厅只剩下贺家的人。
老人看了庄蔚然一眼,“是睿宁吧。”
庄蔚然点点头,老人笑着说道,“以前还跟着季老头子学过?”
“在季教授是我导师,之前在华国科技大学的时候,季教授带着我做数学课题。”庄蔚然不知道爷爷和季教授有什么恩怨,听上去好像爷爷对季教授还挺讨厌的?
“还是那老小子的老师?”
“爸。”贺振国这个时候说道,“之前睿宁在华国科技大学读少年班,是季教授让他去的。”
“哦?”老人打量着庄蔚然,“我听振刚给我说,睿宁现在在灯塔国当副教授?和你老丈人一样?”
“是。”贺振国点头,老人拍着大腿说道,“好,很好。我看看以后哪个人还说咱们贺家出不了科学家。”
“睿宁是做什么的?”
“数学物理学。”庄蔚然笑着说道,“研究理论物理学和数学。”
“很好,很好。”老人非常满意,“睿宁啊,过来让爷爷仔细看看。”庄蔚然走进之后,老人仔细的打量着庄蔚然。
他的眉宇间有一股肃杀之气,就算是现在看上去非常慈祥,但也掩盖不住眉宇间的那股肃杀之气。
打量了庄蔚然好一阵子,老人开心的说道,“睿宁,坐下吧。这么多年了,苦了你这个孩子。博士都毕业了吧?”
“毕业了。”老人摸着庄蔚然的脑袋,“在什么地方读的博士?”
“京城大学,读的是数学物理学。”
“好,很好。睿宁今年才十八岁吧?”
“是,爷爷,今年刚好十八岁。”
“好,很好啊。”老人显然是开心极了,都已经有些手舞足蹈,“睿宁啊,在爷爷家多住一段时间吧?”
“恩。”庄蔚然点点头,贺振刚这个时候说道,“老爷子,你看振国和睿宁他们刚到庐阳,这不挺累的,让他们先休息一下吧。”
“去吧,快去休息。”老人对庄蔚然挥了挥手,庄蔚然如释重负,站起身欢快的跑到贺睿铭的身边。
“睿宁和睿铭住一个屋吧,刚才我收拾了一下。”贺振刚说道,“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正好你二伯母做了这么多呢。”明显后面一句话,是对庄蔚然说的。
“好。”
等等,难不成蔚然是贺家人?他怎么没有听说过?季安锋依旧很纳闷,走出贺家上车之后,还在想着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太对。
过几天他在去问问庄蔚然吧,现在肯定是不行,他还得去上班。
庄蔚然其实也没有怎么睡觉,昨天晚上休息得还算是不错,今天也睡不着。他就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随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墙面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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