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亭析半挑眉,问:“你们想见作者本人?”
“当然想!”三人整齐划一点头如捣蒜。
李诏元见他思索,提议道:“要不,你给文曦先生打个电话?如果能开视频就更好了。”
亭析摇头,李诏元误会他怀恨在心,故意拒绝自己,前后情绪加一块,犯了少爷脾气,“算了,你仅仅与曾老先生一家做过邻居而已,让你联系文曦先生为难你了,我还是等我父亲的消息吧。”
杨恩二人表情肉眼可见变得尴尬,甚至不敢瞧亭析的脸色。
“不为难。”亭析开口拉回他们注意力,旋即听到一句火上浇油的话,“你等不到你父亲消息。”
童柠和杨恩:“……”
好好的美人怎么长了嘴呢?
李诏元暴跳如雷,张嘴准备质问亭析,便听他说:“我不见客。”
现场所有人,包括观看直播的观众全懵了,弹幕空屏几秒,不约而同疑惑:他啥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见不见客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李诏元替大家问道。
亭析按按眉心,跨步走到字画下方,指了指“文曦”二字,“我的曾用名。”
一片死寂,画面仿若被按下暂停键,许久才继续播放。
“不可能!我不相信!”李诏元连连后退,一屁股撞倒青花瓷瓶。
他猛地转身,脸色煞白,完蛋,他要被打死了!
“妈呀!二百万没了!”童柠震惊地捂住嘴。
亭析淡定表示:“放心,赝品,顶多值五百。”
童柠身体僵住,吞咽唾沫,脑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想,“这里该不会……”
“不是,一半一半吧。”亭析轻飘飘几个字震碎李诏元幼小的心灵。
现在换个星球生活还来得及吗?
第049章 大车小车
#亭析字画#冲上热搜, 并且伴随李诏元社死现场,网友们纷纷劝他换个星球生活吧,实在不行再投一次胎吧。
“快给我撤下来!撤下来!”李诏元恼羞成怒朝经纪人吼道。
经纪人却劝他说:“亭析的热度不蹭白不蹭啊, 而且目前事态发展很好, 都说你沙雕呢。”
李诏元纵然明白经纪人的话有道理,可被公开处刑的是他,丢脸丢到家的也是他,他已经连续接了好几个圈子里与他年纪相仿, 经常被父母拿来作比较的富二代子弟电话,明里暗里嘲笑他,他最近绝对不会跨出家门半步。
或许他的意念太强, 老天爷感应到, 为他添砖加瓦。
“靠!完蛋, 咱们之前买水军栽赃嫁祸亭析的事被人爆出来了!”经纪人拍案而起, 急得满头大汗。
“什么?!”李诏元早忘到九霄云外。
“你内定《引日成岁》男三号, 嫁祸给亭析的事曝光了!”经纪人见他一脸茫然, 焦急解释道。
记忆如潮水涌来, 李诏元面如土灰, “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人处理啊!我爸给你发那么高工资是叫你吃白饭的吗?!”
经纪人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马上去办。”
【天啦, 李诏元太不要脸了吧, 贼喊捉贼呀, 我就说亭析如果能内定男三, 他干嘛要耍大牌辞演, 对他没半点好处。】
【偷偷告诉你们, 李诏元带资进组,不相信的人可以查一下,他爸公司的大名明晃晃挂在上面呢,太假了,大概有人反驳,演员为什么不能带资进组,关键在于剧组对外宣传李诏元自己靠实力试镜上的男三。】
【对!我早感觉奇怪了,他真自己试上的,带资进组干嘛?钱多得烧吗?别和我讲李诏元看好这部戏会爆红,整个剧组,唯独他花了钱,其他人全来挣钱的。】
【万宝科内涵亭析耍大牌,内定他之后罢演,可我认识的一个工作人员告诉我,亭析试镜那天的确去了,但没轮到他进去试镜,他就走了,工作人员喊号时特意多喊了几声,亭析一直没再出现,换句话说,亭析当天和万宝科压根儿没碰面,狗屁内定耍大牌!】
【艹!傻逼导演,傻逼剧组,上梁不正下梁歪,亭析倒八辈子霉才遇上俩贱-人,我得再重复看几遍直播回放,亭析打脸李诏元太爽了!】
【好多人嘻嘻哈哈说李诏元沙雕,我只看到没素质,阴阳怪气绿茶□□,频繁内涵亭析高攀曾老先生,想不到人家其实是曾老先生的爱徒吧?嘻嘻,活该打脸。】
网友们怒骂李诏元,狂吹亭析彩虹屁时,亭析和郁临莘刚出门。
“时间还早,先解决午饭吧。”郁临莘提议。
“嗯。”亭析回复曾畏消息,阻止他发微博怼李诏元。
郁临莘坐驾驶座上,听到亭析手机消息提醒音持续作响,舌尖发酸,“和谁发消息呢?”
亭析不介意他问,“畏哥,他想发微博骂李诏元几句,我让他别乱来,他表示非常生气,我正在安抚他的情绪。”
“李诏元?”郁临莘似乎想起什么,眼中浮起一丝冷意,“他呀,戏不行,戏挺多。”
两个戏,亭析忍俊不禁,“有钱人家的小孩儿来娱乐圈玩票,你指望他演技多好?”
前方红灯,郁临莘侧头看他,今天郁临莘戴了一副平光眼镜,银边金属框,透出特有的冷感,与他黑沉的眸子相得益彰,仿若泠泠月色下泛起寒光的湖泊。
盛夏正午的阳光滚烫灼人,亭析舌尖好似尝到一点雪,沁人心脾。
“看我做什么?”亭析耳尖发热,故作淡定地问。
郁临莘轻轻摇头,“我突然好奇你当初进娱乐圈的原因。”
亭析敛唇,态度随意,“我送外公回国安葬,葬礼之后,一时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恰巧在路上偶遇陈庸,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当明星,肯定会把我捧红,我本来想拒绝,又看他着实可怜,便答应了。”
“我的合同今年到期,之前打算到期后做点别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要退出娱乐圈吗?”郁临莘攥紧方向盘。
亭析眺望远处车流,“不知道,我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也不排斥继续留下来,怎样都行。”
他转头凝视郁临莘,“我是不是很没出息?二十三岁还找不到人生目标。”
郁临莘视线专注前方,声音低醇:“并非所有人都能迅速确立目标,无论早晚都很正常,慢慢摸索吧,不着急,人生的路那么长,你才走了一点呢。”
亭析的心脏像被温水浸泡,他牵起唇角,“嗯。”
余光觑见亭析的笑,郁临莘伸手揉了揉他的发,温柔坚定地告诉他:“放心,我会陪着你慢慢寻找,总能找到的。”
心脏快速跳动,微凉的指尖回暖,身体诚实的反应,再次违背亭析做下的决定,他非常清楚,无论多少次,他依然会为郁临莘怦然心动,垂落腿边的手渐渐收紧,这样震动灵魂的心动,他还能按捺多少次呢?
明知危险,不能靠近,却时常蠢蠢欲动。
亭析单手撑住下巴,望向窗外,透过车窗偷看郁临莘英俊的侧脸,流畅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视线回落,还有……性感的喉结。
他们今天去观看京剧演出,衣着比较正式,郁临莘身穿一件烟灰色衬衣,深蓝色领带,无论领带抑或衬衣,皆一丝不苟,再配上他的银边眼镜,斯文禁欲。
亭析的视线在郁临莘领口逡巡,胸口燃起烈火,舌尖滑过犬牙,上下牙齿轻轻磨了磨,如果能用牙齿解开那个结,舌尖顶开最上面那颗纽扣,品尝呼唤他名字时会轻颤的喉结。
仅仅幻想,呼出的热气便好似要灼伤皮肤,亭析吞咽唾沫,稳住自己的呼吸。
他的牙齿好痒。
“小曦。”
亭析如梦初醒,“怎么?”
郁临莘认真打量他,“你很热吗?我把空调开低一点?”
亭析染上胭脂色的面颊越发秾丽,瞳光潮湿,撩人心魄,“好。”
郁临莘眸色渐深,深呼吸一口气,调低冷气,密闭狭窄的空间,两人的气息交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暧·昧难分,于他而言实在煎熬。
打开车载音乐,舒缓的琴音流淌,郁临莘问他:“你喜欢大一点的车还是小一点的?”
“车吗?”亭析住国外时,每年生日会收到各式各样的礼物,送礼物的人大多是他父亲生意上的伙伴,豪车名表奢侈品,以至于他对物质没有太大追求。
“我无所谓,驾驶舒适就行。”亭析一米八几的身材让他买一辆小轿车肯定不现实,得多委屈他的大长腿。
“大车有大车的好处,小车也有小车的妙处。”郁临莘噙着似有若无的笑。
亭析奇怪地睨他一眼,“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你什么时候学会讲废话文学了?”
郁临莘哭笑不得, “不是,我怕我讲实话,你会生气。”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亭析自认为胸襟宽广,每次生气还会给郁临莘提醒时间,再没有他这般贴心的人了吧。
“那我说了?”郁临莘瞥了瞥他,唇角眼尾藏不住笑意。
亭析越发好奇,他究竟准备说什么,扬了扬下巴,“说。”
郁临莘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指腹缓缓在皮质方向盘上滑动,再寻常不过一个动作,落入亭析眼中,竟瞧出几分色.情。
“大车方便随时干坏事,空间大,活动得开,花样更多。”
亭析越听越不对劲,干坏事?什么坏事?
“小车空间狭窄,虽然施展不开,但逼仄的空间会促使人更加紧密,呼吸间充满彼此的气息,稍稍动一下说不定都能触及禁区……”
“你闭嘴!”亭析伸手捂住郁临莘的嘴,白玉似的皮肤仿佛被朱色浸染。
郁临莘眉眼含笑,亭析哪晓得他脑子里满屏马赛克,同郁临莘相比,自己想的东西,小儿科罢了。
汽车停稳,亭析戴上帽子口罩下车,郁临莘不紧不慢按下车窗,“甜甜答应哥哥不生气的。”
亭析转身雄赳赳气昂昂走到驾驶座车窗前,“你再乱喊,我马上生气。”
哪有人生气要先预告一下,亭析过分可爱了吧。
郁临莘戴上口罩下车,伸手牵亭析的手,亭析被扎了一般缩回手,瞪着漂亮的眼睛,“你干嘛?”
“约会不牵手吗?”郁临莘表情理所当然。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已经很少见了,亭析把手揣进兜里,“第一,不是约会;第二,普通同事不牵手;第三,少动手动脚。”
郁临莘眼神委屈,宛如被雨淋湿的大狗狗,亭析捏紧拳头,快步向前走,绝对不可以心软!
“两位里面请。”服务生领着二人走进包厢。
服务生险些打翻茶水,出于职业素养,立即扶住茶杯,麻利擦干净水渍,红着脸道歉:“抱歉。”
郁临莘摆手示意没关系,翻看菜单,他先点了一些,再将菜单递给亭析,亭析喜欢吃的菜郁临莘已经给他点好,他仅仅补充了两道甜品。
“我去趟卫生间。”
郁临莘笑吟吟地询问:“需要我陪你吗?”
亭析瞪他一眼,脱口而出:“帮我扶着吗?”
话音刚落,亭析耳朵一红,郁临莘略吃惊,旋即莞尔一笑,“好呀,有些日子未见,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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