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身后陡然一空,整个人猝不及防倒下去,旋即,郁临莘附了上来。
牙齿磨了磨亭析柔软的耳朵,亭析所有惊慌失措,尽数化为跃跃欲试,他想郁临莘说得对,狭窄的空间容易让两个人更加紧密,呼吸间分不清你我的气息。
亭析手掌一圈一圈缠上郁临莘垂落的领带,然后用力将郁临莘拽到面前,鼻尖蹭了蹭郁临莘的鼻尖,温软的戏腔响起:“郁公子,且让奴家好生伺候您。”
第051章 我听说唾液可以消毒
亭析到底没能伺候成郁公子, 他家公子被薛廉一通电话叫走了。
郁临莘脸色铁青,气压低沉,薛廉举起双手防备, “别对我发火啊, 找你的可不是我,是老板。”
即便老板亲自召唤,郁临莘依旧冷脸推门进去,老板放下电话, 诧异道:“哟,谁招惹你了?”
郁临莘保持沉默,老板怔愣一瞬, “该不会是我吧?”
他看向薛廉, 薛廉悄悄点头, 老板越发莫名其妙, “我莫非打扰了你的好事?”
“哈哈哈哈应该不是吧, 你都快看破红尘了……”老板话音未落, 撞上郁临莘阴郁的眼神, 脸部肌肉僵住, “开玩笑的吧,你铁树开花了?”
年近五十的老板绕过桌子靠近郁临莘, 与他并排坐,好奇追问:“快和我说说。”
郁临莘懒得搭理他, 冷声道:“说正事。”
老板肩膀抖了抖, 紧张得直咽唾沫, 撇撇嘴:“凶什么。”
喝了口温水, 开始谈正事:“你合约快到期了, 有打算吗?”
同郁临莘猜的一样, 老板找他果真为了此事,他往后靠,双手交叉置于腹部,态度松弛,“暂时没想好。”
老板侧过身子,语重心长道:“咱们合作多年,称得上互利共赢,期间虽然有小矛盾,但都是小打小闹,公司诚心挽留你,不过你发展到现在,确实不需要公司再为你提供任何资源,反倒是公司需要你带一带后辈,经过高层开会商议,决定分你一些股份。”
郁临莘在娱乐圈屹立不倒,自己便是资源,像他这种级别的艺人,许多公司会以股份进行挽留,升为股东之后,不再像艺人那么简单。
薛廉曾经和他讨论过,老板给出的条件与他们猜测的相差无几,郁临莘粗略浏览一遍合同,“我考虑考虑。”
“行,无论如何,公司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老板笑容和蔼,朝郁临莘伸手。
郁临莘同他握手,脑子里思绪万千。
“对了,DK时尚总监,希望和你见一面,他们有意签你做全球代言人。”老板云淡风轻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薛廉倒吸一口凉气,“卧槽!老板,你没开玩笑吧?”
老板乐呵呵笑道:“一个小时前刚给我打过电话。”
“咱们去DK总部面试吗?”薛廉追问。
“对,他和另一位负责人意见相左,那位经理更偏向于白人,所以,能不能顺利拿下代言,临莘靠你自己了。”老板凝视他的目光平静而信任。
因为郁临莘向他证明过太多次,化不可能为可能。
“好。”郁临莘从容不迫应下。
.
“你要出国?”亭析翻了个身,险些压到甜糕,甜糕宁愿被他压到也不愿意挪动肥胖的身子。
亭析只能自己翻回来。
“嗯,参加一个面试,我回去再找你细谈。”郁临莘周围环境嘈杂。
“好。”亭析一口答应,起身把甜糕抱下床,甜糕一脸懵逼,他要做什么?
“喵呜!”甜糕朝它捂暖和的枕头伸了伸爪子,挣扎不肯离开,亭析捏住它的爪子。
“你爹能不能尝到你郁叔叔的滋味儿,全靠你安安静静待在猫窝里了,等会儿千万别挠门,我非常安全。”亭析将它放到沙发上,面对面交谈。
他跪坐地毯上,手臂置于沙发上,努力同甜糕视线齐平,甜糕抬起爪子碰了碰亭析鼻尖,柔软的肉垫擦过鼻尖,亭析主动蹭了蹭,“宝贝儿,咱们家总得有一个尝尝‘睡觉’的滋味吧。”
掌心抚摸甜糕软乎乎的肚子,甜糕舒服得眯起眼睛,“喵呜~”
郁临莘到亭析家门口已经快午夜十二点,踟蹰半晌,拐进旁边那扇门,他知道亭析睡得早,不忍心深夜扰人安宁,压低嗓音朝屋内道了声:“晚安,小曦。”
亭析睡醒,人依然在沙发上,甜糕一如既往气势汹汹地巡视它的领地,一爪子踩上亭析的肚子,差点给他踩出内伤。
“呕——”亭析赶忙抱起甜糕,“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可以踩我。”
甜糕非但不记得不可以踩人,甚至跃跃欲试想踩奶,亭析坚定拒绝。
揉揉鸡窝似的乱发,亭析记忆逐渐回笼,他昨晚躺沙发上等郁临莘,不知不觉睡着了,难怪睡醒后人在沙发上,幸好现在是夏天,否则恐怕要感冒。
抬手摸了摸脖子,手心立马变得汗涔涔,盛夏的早晨空气仍旧带着热意,亭析脱下上衣,随手扔进脏衣篮,正要去洗澡,门铃忽然响了。
他和甜糕双双回头,显示器上呈现郁临莘的脸。
“喵!”
大概郁临莘经常来喂甜糕,甜糕对他非常熟悉,猛地跳起来按下开门键。
机械女音响起:“开门。”
门锁转动几圈,咔哒,门开了。
亭析一时未能反应过来,甜糕啥时候开门这么利索了?
“小曦,我给你带了早餐,昨晚……”郁临莘推门而入,说话声停止。
青年颀长的身子暴-露于日光下,晨辉倾洒,霎时间,偷天换日,阳光似乎变作月光,为他白玉似的肌肤蒙上一层银霜。
他白得像雪,以至于稍有一点色彩,便显得格外浓重,两颗樱桃娇艳欲滴,亟待采摘。
郁临莘猛地转过头,移开视线,“抱歉,我以为你给我开的门。”
如果有人比自己更尴尬,那么自己的尴尬便会立刻微不足道,亭析抿了抿唇,下楼,“没关系,我大概需要换门锁了,甜糕这家伙竟然学会自己开门了。”
甜糕围着郁临莘脚边打转,郁临莘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甜糕到处嗅了嗅,没找到属于自己的食物。
“今天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吃的。”郁临莘话音一落,甜糕当即冷血无情地甩了郁临莘一尾巴,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郁临莘:“……”
会不会太现实了?
亭析抬脚挼了挼甜糕肉呼呼的肚子,“有奶便是娘,小心哪天被杀猪的盯上。”
甜糕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倒在地上冲亭析撒娇。
亭析还没表示,郁临莘先一步走上前抓住他的脚踝,“地上凉,别光脚。”
“热,又不是冬天。”亭析试图抽回腿,纹丝不动。
“你体寒,夏天也该注意。”郁临莘顺势抱起他。
亭析仿佛激发自我意识的藤蔓,两条大长腿熟练地缠上去。
这个姿势上楼,再加上早晨七点半,天时地利人和。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变沉,亭析环住郁临莘的脖子,动了动。
郁临莘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声音低哑凶狠,“别乱动。”
亭析无辜地说:“可是我要滑下去了。”
郁临莘只能停下脚步,往上颠了颠,沉声命令:“夹–紧。”
刷的一下,亭析耳朵红得滴血,他的上衣之前被自己扔进脏衣篮,光滑的手臂摩擦着郁临莘的脖颈,亭析鸵鸟似的埋头,皮肤温度持续攀升。
好不容易走进卧室,郁临莘耳边传来亭析龇牙咧嘴的声音,似乎正在忍受什么痛苦。
他脚下一顿,侧头询问:“哪里不舒服?”
亭析收紧手臂,摇头不说话。
郁临莘费解,继续往前走,但他稍微一动,亭析立马紧绷手臂。
“哪里疼?”郁临莘赶紧把他放床上,亭析瞬间伸手抓住被子,裹成蚕蛹。
“我没事。”亭析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听不真切。
郁临莘眉头紧锁,“你自己说,还是我掀被子?”
亭析眼睛瞪得溜圆,哪料郁临莘会突然霸道起来。
“看来要我掀被子。”郁临莘朝他伸出手。
“不用!”亭析连人带被子往后拱了拱,“我……我自己说。”
郁临莘抱臂站床边,居高临下等候他坦白。
磨磨蹭蹭几分钟,亭析大半张脸藏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小狮子般炸毛的头发,可爱得让人想亲上两口。
“我……我那个被你的衣服磨破了。”亭析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
郁临莘皱眉,弯腰倾身向前,“什么?”
亭析看着近在咫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咽下一口唾沫,凑近他的耳朵,吐出温热的气息,再次重复。
郁临莘这次听清了,他的身子僵住,热意自耳朵蔓延,耳朵里痒极了,“我看看。”
按捺下意马心猿,郁临莘两人就着被子进行了一次拔河比赛,才成功赢得为亭析看伤的机会,亭析侧头望向窗外,浑身热得宛如高烧不退。
“有点破皮,擦点药应该没事。”郁临莘去拿碘伏,一股力量毫无预兆按住他的后脑勺,他的嘴唇差点碰到伤口。
“小曦?”郁临莘保持原状,并不挣扎,他疑惑亭析想干嘛?
亭析嗓子发紧,舔了舔嘴唇,视线落在他乌黑的发顶,“我听说唾液可以消毒,郁前辈不试试吗?”
名为理智的弦骤然崩断,郁临莘手背青筋鼓起,他仿若跨出囚笼的野兽,势要将眼前的猎物拆吃入腹。
他宽大的手掌,扣住亭析精瘦的腰,亭析一激灵,挺起胸膛,后腰弯成一张弓。
亭析后悔了,他不该听信网友乱七八糟的话,更不应该好奇心重,找郁临莘实践。
他生生被逼出了眼泪,郁临莘却仍旧不肯放过他。
“够了!”亭析蹬了蹬腿,郁临莘精准扣住他的脚踝,俯下身。
“不够,必须给伤口好好消毒。”郁临莘贴上他的耳畔,哄小孩似的说:“乖孩子,你明明很喜欢哥哥给你消毒。”
亭析泪眼朦胧,声音哽咽,想推开郁临莘的脑袋,手根本使不上力气,意识混沌中,十六岁的郁临莘和二十六岁的郁临莘重叠,他哑着嗓子,声音又软又粘人:“哥哥,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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