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仙菘蓝
“你看起来挺高兴嘛。”时年突然开口说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终于要结束替身生涯所以欢欣雀跃?”
妙然听到时年的话,笑一下子绷在了脸上。
“我看你痣都不点了,想必是脱离情海回头是岸了,”时年看见妙然在镜子里瞪着自己,眼角下那颗熟悉的黑痣不见了,他笑着说,“真的是祝贺你,回头让你哥发个8.88红包给你,算是我的心意。”
妙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哥的钱凭什么是你的心意?!”
时年眨眨眼说,疑惑的说:
“不是你说的?我得找个下家嘛,我看你哥就不错,人帅温柔又多金。”
“你,你不要脸!”妙然指着时年生气的说。
“要脸做什么呢?画痣用吗?”时年反唇相讥,他肚子里有几百句话等着妙然,现在才刚开始。
妙然立起眼睛想要和时年继续对线的时候,妙安敲敲厕所门,不耐烦的说:“好了,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妙然,回包厢去,你朋友们都等急了,问你是不是掉坑里了。”
“哥……”妙然见到妙安还想辩解几句结果被妙安一个眼神把话堵了回去。
“我数1,2,——”妙安的“3”还没数到,妙然就堵着气走了,只留下时年和妙安两个人在洗手间里。
“我会教育他的。”妙安说。
“随便,他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时年无所谓的耸耸肩。
“嗯,反正你嘴巴也不吃亏。”妙安低头笑了一下,他轻声和时年说,“但是是他没礼貌,我都知道的。”
“对了,找我是真的可以的。”妙安忽然说。
“啊?”时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下家。”妙安弯着嘴角笑,“我人帅温柔又多金嘛。”
时年在和柯尹吃饭的时候,连清在医院陪着水水治疗,他兜里的手机抖个不停。
连清之前就看拿出来过了,是桑榆打过来的。
他想接,但是不能接,他怕出去接电话的话,水水想看他的时候看不到,虽然水水基本不会看他,但是他不放弃任何一种可能。
其实他大概猜到桑榆找他做什么。
桑榆要回国了,虽然桑榆基本隔一两年就要回来一次,但是这次回国很不一样。
桑榆家出事了。
说起来就是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的事,桑榆家辛苦攒下的基业怕是要付之东流了。
所以桑榆自然很急,他最近给他们几个玩伴,或者叫备胎们吧,挨个打了电话询问了国内的情况,他不日也将回国。
妙安知道这事之后开玩笑说要是在古代肯定是要卖身救父了,但是桑榆不用,桑榆卖画就行,几幅画卖出去,大笔的钱就有了,钱有了家族不就起死回生了。
妙安一向是不喜欢桑榆,连清是早就知道的,
桑榆的画是怎么回事,妙安也是知道的。
所以这件事的走向很可能就像妙安说的,桑榆只能卖身救父了。
第73章 我有点难过
柯尹让时年来自己所在的公司,先从助理讲师做起,过个一年半载就能直接当讲师了,然后再考四级,一气呵成不浪费时间。
其实时年之前也是这样计划的,先当个培训讲师,教个二级他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因为柯尹颇为暧昧的态度,让时年有些犹豫,他想着要不然先去卖一阵酒再说,虽然他并不喜欢销售类工作,但是他一直做的还挺好的,而且现在面对的客户可能稍微高端一些,钱也好赚一些。
正在时年难以抉择的时候,妙安忽然联系了他,妙安说上次在他朋友那边做的西服该去试了,可是他忘了怎么走了,问时年能不能陪他去一趟。
时年觉得这个理由有点不太成立,姜焕家的店又不是在犄角旮旯,再说现在就算是开在犄角旮旯,只要还在城市里面导航就没有带不过去的,时年刚想找个理由回绝掉,妙安就又发来一条,说是找不到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上次在人家家里又吃又睡的早上出门的时候极为尴尬所以他不好意思独自登门,希望时年陪他去缓和一下气氛。
看到这里时年笑了起来,他有些理解妙安了,那天他醒了就跑了也有这方面原因,不想面对众人,尤其是姜焕他爸妈。
姜焕爸妈都是热心肠,尤其是姜焕妈妈,虽然有时候说的多了点问的多了点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是她的心是善良的,估计妙安如果早上碰见他们夫妇二人的话,多半要被嘘寒问暖一番,搞不好还得把早饭吃了才能走。
结果和妙安碰面之后妙安黑着脸跟时年讲了那天的事,果然和时年猜的一样妙安是吃了早饭走的。
“太热情了,我实在是走不掉……”妙安叹口气说,“那个叫姜焕是吧,他妈也是个人才,在裁缝店屈才了,要是去卖保险,现在应该是一方女王了。”
“哈哈哈,我懂。”时年坐在副驾驶上笑,他都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
妙安一边开车一边说他走的时候连清都没醒,说不定连清在那边把午饭都吃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时年笑得不行,他想着连清那个性格,当时肯定是手足无措。
不过妙安把姜焕的厨艺大大夸赞了一番,炸猪排就不要说了,大家都吃过了,一等一的美味,只说那个油条,妙安和时年描述了一下他吃的油条,又酥又脆又软……
时年说等等,既然酥脆了,怎么还软呢?
妙安笑着说:“要不然怎么说他厨艺了得呢,就是吃到嘴里是脆的,细嚼一下又是软的,这手艺要是在日本,得叫炸油条匠人。还得叫炸猪排匠人,对了,他还有什么做的好吃?”
“我不知道,我又不住他家。”时年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着姜焕以前给他拿的那些菜,其实他是没觉得多好吃,可能也是他不懂欣赏,他吃什么东西都觉得差不多,当然特别难吃的他还是吃的出来的,至于好吃的,他定义有些模糊,以前家里爸妈做饭都一般,时年在大学吃食堂的时候甚至会觉得食堂的饭比家里做的好吃,所以在他眼里,食堂是好吃的,姜焕烧的也是好吃的,那么姜焕就约等于食堂。
“他为什么贴阻隔贴?”妙安问这话的时候车子拐了个弯,语气和拐弯的车子一样轻飘飘的,很随意,时年犹豫了一下下,还是选择说不清楚,姜焕的事还是姜焕说比较好,而且以时年对姜焕的了解,姜焕也不会和谁说,他跟自己都没说,自己知道这事还是姜焕妈妈说的。
妙安没在问,他果然是记得地方的,他问都没问时年一句就把车开到了姜焕家店的门口。
时年陪他一起进去,但是前厅没有人,略微等了一会儿,姜焕才从后面走出来,他看见时年一愣,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他不认识路,让我带他来的。”时年看了一眼妙安和姜焕说,“叔叔阿姨呢,怎么没见?”
“他们今天有点事,下午四点之后才能回来,不过试衣服的话,我在就行。”姜焕一边说话一边去他睡的那个小房间里拿了布料出来,和时年做西服时候一样,现在还是布片,看不出是衣服。
既然姜焕爸妈不在,妙安就也没必要尴尬,时年准备敷衍几句就撤了,留妙安自己在这里试衣服。
不过,姜焕刚刚的表情有点奇怪,而且他从房间里出来后脸上就戴上了口罩。
时年说要走的时候,妙安笑着说了句好的,但是姜焕却说让他等等再走。
可是当时年问姜焕还有什么事的时候,姜焕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有事你就说啊,我下午还有面试还想回去准备准备呢。”时年催着姜焕快说,他琢磨姜焕应该没有什么事是不好当着妙安说的,除非是关于搞对象的事,但是搞对象的事,时年也不想说。
“你要面试?准备去哪家?”妙安站在那里,玉树临风,即使身上搭着的只是布片看起来也如同秀场男模,他抬起手,让姜焕给他量尺寸,衬的姜焕像是他的仆人。
时年报了公司名称,是他投的一家业内小有名气的葡萄酒培训公司,他投的职位是讲师。
妙安听了之后微微皱了眉头,他说我以为你会去柯尹他们公司,毕竟在国内他们算是前二位,在南方则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位,他们公司最近也在招人,要不要去他们那边试试?
时年摇摇头,他说自己三级拿到没几天,没有从业经验,又没有国外的留学经历,怕是简历都投不进。
当然时年隐瞒了柯尹能给他走后门的事,他怕答应了柯尹就真要被走后门了。
“其实连清他们公司也在招人。”
“招销售吗?我不太想做销售。”尤其是去连清手底下做销售,说是在他手底下,实际上他是底层的底层,平时面都见不到一次,不过自己平日里也不想见他就是了。
妙安转了个身,让姜焕量他屁股,时年看姜焕单膝跪地,要不是手上拿着尺子对着屁股,看姿势以为是要求婚。
“也是讲师,好像是他们公司新成立的部门,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你问问连清啊,听说待遇不错的。”妙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过了一小会儿,他忽然笑了,他和时年说:“我倒不是给你们俩牵线搭桥啊,其实你去哪是你的自由,但是呢,我是劝你下午那个公司就不必考虑了,他家怎么说呢,我听说是撑不了多久,至于为什么一直在招人就不得而知,反正小心点总没错。”
“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时年听妙安这样说,心里难免有些打鼓,他怕真的入职了,做不了几个月就公司就倒闭了,那样时间精力和金钱就全搭进去了。
“葡萄酒行业的事嘛,我是不太懂的,其实你可以问问连清,他毕竟业内,这种事是瞒不过他的。”
时年又道了谢,他低头看看表,确实是该走了,他和妙安跟姜焕说了一下,姜焕到他离开也没说出到底有什么事。
这边时年前脚出门,后脚妙安就趁着姜焕没防备拉下了姜焕的口罩。
姜焕一下子退了一步,不过他想象中的白兰花味道却并未出现。
“你干嘛戴着口罩,是感冒了吗?”妙安盯着姜焕的眼问,“还是,你怕我?”
时年下午还是去了面试,他想大不了风声不对的话,就不去入职,主要是时间来不及了,他现在找连清打听也不一定马上就有答案,而且他也不一定能面的上,总之先去就是了,去完再说其他的。
面试还是比较顺利的,虽然时年没有留学经历,但他是葡萄酒学院毕业的,也算是根正苗红专业对口,从公司出来后,他自觉有七八分把握。
连清那边他还没去问,最近连清神出鬼没的,这星期他们只联系了一次,还是因为喝酒的事。
连清约他周末一起喝酒,时年说不去,每次都喝醉不够丢人的,连清马上回说这次是喝正经酒,喝葡萄酒,喝贵腐,匈牙利的,法国的,德国的,还有自己的,一起来怎么样?
话都说到这里了,时年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正好面试那天就是周五,连清约在了晚上,时年回家换了个衣服就去赴约。
新的酒窖还没修好,丛山那边又不好再去,连清把时年约到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店,连清说他带酒过去,时年总觉得他有点意欲不轨。
不过他俩不轨过多次了,但是酒后乱性还没试过,其实试一试,时年也不排斥。
时年到的时候连清已经到了,他招呼时年快过来,说已经冰了一会儿,现在来喝正正好。
只用来干那种事的房间现在用来品酒,时年还有点不习惯,他挺担心喝着喝着连清就套出检测盒来,要和他国际惯例一下。
那样气氛就很不美好了。
其实他俩挺久没执行国际惯例了,都老熟人了,彼此还是很的,而且以他俩这半年的频率来说,怕是十根手指都不够扎的,至于手机拍照什么的,更是无从谈起。
他俩一般手机都是丢在地上,跟着裤子一起,他们运动起来的时候,都没空弯腰去捡。
今天连清似乎有些心事,酒喝得挺急的,时年拿着杯子在旁边看着,觉得他不是在品酒而是借酒消愁。
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连清喝到后面,眼睛都红了。
时年在旁边打趣说这是贵腐可不是扎啤,连少爷还是悠着点吧,再说你是叫我来品酒的,你都喝了,我品什么?
“你品我啊……”连清眯着眼睛,仰着头,一副颓废的样子,“时年啊,要不然让我咬一口吧,咬一口你就能闻到我的味道了。”
“不行。”时年很干脆的说。
“怕什么啊,又不会真的被标记。”连清凑近时年的耳朵轻轻亲了一下,“你不好奇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
“我怕疼。”时年低下头说,“我害怕。”
“不疼的。”连清开始亲吻时年的脖颈,黏黏的湿湿的,“我一定会轻的,我保证不会让你疼,保证。”
时年想躲,可是他躲不掉,他身子都软了。
“时年,时年,时年,让我咬一下吧……”连清在时年耳边不断呓语着,“让我咬一口吧,我有点难过。”
第74章 I'msosorry
“我有点难过。”
时年推拒着连清,但是他使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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