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仙菘蓝
时年说怎么着你是怕你有什么毛病?
今天连清穿的是件浅色的外套,狗尿痕迹在上面十分明显,即使吹干了,颜色还是不一样,于是连清干脆把狗抱在自己胸前用来挡住这块尿迹,但是时年对此做法很不满意说他把狗都抱臭了。
“你能不能分一下因果关系?!是我的错吗?!”
连清是真的很生气,时年来之前,在家里他爸排第一,他与时年他妈算是并列第二,其实他觉得自己比时年他妈还是要高出一点的,水水排下面,因为那时候水水不会说话也不与人接触常常照顾不到她。
时年来了之后,除了他爸依然第一外,时年与时年她妈与水水三人并列第二,他第三。
连清也忍了,毕竟水水是自己的亲妹妹,而自己不争气这几年在时年这里总是站下风。
但是现在,这条狗,这条才抱回来不到两个小时的大耳朵狗俨然要尿着他的衣服蹬着他的肩膀排到他头上去!
连清忍不了。
他严肃的跟时年说在咱们家狗只能是狗,不可以惯着,要让它立规矩,必要的时候还要进行棍棒教育。
“嗯,”时年点点头,“那就你来呗,你来教育,毕竟棍棒底下出孝子。”
第114章 NobleWine(6)
连清觉得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他的生活忽然变得很诡异。
他在认识时年之前是一个和老父亲相依为命并且有一个暗恋多年白月光的标准富二代。
生活对于他来说就是学习,玩乐,然后讨桑榆欢心,偶尔会穿插着与妙安和妙然两个让他头疼的两兄弟的交往,单纯的很。
但是自从他动了邪念,走上寻找替身的约炮之路后,他的生活就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先是多了一个后妈,然后多了一个妹妹,再然后他又多了一个弟弟,弟弟还是他的炮友。
而自己喜欢多年的白月光终于回来了,并且图遭变故只等着自己英雄救美,现在是连清最好的时机,可以一举拿下他多年的绮梦。
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出击,全力出击,追求他的白月光,朱砂痣,男神,让自己多年的求而不得变成唾手可得。
这是最好的时机,不是吗?
但是实际上呢?
实际上他现在躺在床上肖想他的弟弟,那位多年的炮友,一个脾气不好的嘴巴恶劣的beta,哈,他甚至做爱的时候都不会对着自己发情。
这个人用车锁打过自己,用毛巾搓破自己的手皮,他还用自行车锁把自己和电线杆锁一起,等等等等,他只要想,他整人的主意就一堆一堆不带重复的。
可是,还是会可是……
连清不愿再去多想,他翻个身看向床头,上面摆放了他妈妈的照片。
他的妈妈和时年的妈妈很不一样,他的妈妈长相是温婉的类型,镜头里的她笑起来很温柔,长辈说起她来都说她气质非常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她的画,是受过名家指点的,爸爸常说如果不是她去的早,成就怕是早就超过他了。
连清对妈妈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大概轮廓,然后就像大家说的,妈妈应该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桑榆送过他一张画,画的就是他的妈妈,画里面的妈妈就很温柔。
桑榆那时候也很温柔的对着他笑。
连清很多年都忘不了那个画面。
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漂亮的,温柔的,有气质的omega,像妈妈一样。
是像亲妈一样,不是像后妈。
连清叹了口气,又翻了个身。
然后他和拉菲四目相对。
这个狗居然还不睡觉……
拉菲之所以叫拉菲是因为领养它的第一天它就尿废了连清的外套,那件外套的价格约等于一瓶拉菲,时年说既然大家都是做葡萄酒相关行业的,干脆给狗也取个酒名吧,好记不说,还亲切。
虽然拉菲是比格的串,但是他们没有嫌弃它,反正家里足够大,外面还有花园,家里还有人遛狗,它想怎么跑怎么跑,至于拆家什么的,连清觉得更不是问题,给它在花园里盖个家,让它去拆自己的家就好啦。
但是连清养了之后才发现:这条狗,根本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所有听话的狗,都只存在于手机视频里和别人家里。
拉菲就如同一个永动机,无论何时,只要连清到家,它就会从某一个地方冲出来,然后嗷嗷乱叫,虽然连清猜测它应该是欢迎自己,但是动作过于粗野,表情过于狰狞,导致连他爸都会问他是不是背着他们打过拉菲,要不然拉菲怎么这么恨他。
不过连清心里清楚,拉菲根本没有恨自己,它就是太爱自己了,所以才会面对自己的时候格外激动。
要不然怎么解释,这只狗每天非要住自己房间这件事呢?
呵呵。
真他妈的绝了。
拉菲放着花园洋房不住,每天都会趁着连清洗澡的时候跑到连清的床上,连清从浴室出来就会看见拉菲睡在自己的床中央,睡的呼呼的。
锁门都没用,也不知道谁给它开的门,它次次都能进来。
而且它还赶不走。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可以活活把人气死。
后来连清就随它去了,爱怎样怎么样吧,好在拉菲对水水很不错,撒娇卖萌样样得心应手,而在时年面前就是个十足十的狗腿子,时年摸一摸就高兴的打滚,时年一瞪眼就蔫蔫的求饶,也不知道随谁。
“拉菲,你是喜欢你爹啊还是喜欢你哥啊?”
拉菲在他家的辈分很乱,水水是拉菲的姐姐,时年是拉菲的哥哥,而自己是拉菲的爹。
因为每次拉菲破坏他东西的时候他都会恶狠狠的说要让拉菲知道谁是爹。
拉菲没回答他,而是直接闭上眼睡了。
连清想它应该是喜欢自己的,毕竟时年有什么好喜欢的。
他有什么好喜欢的呢……
连清再醒来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
桑榆送给他的那副母亲的画像上次被佣人不小心弄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复,如果不能修复的话他想让桑榆再帮他画一幅。
其实母亲的画像家里还有一些,有几张甚至是大师手笔,可是连清都觉得不如桑榆画的,桑榆笔下的母亲,温柔又有力量,不是空有一副皮囊。
他后来看桑榆的画展也有这样的感觉,桑榆的画很有灵气,又富有韵味,技术和情感兼备。
喜欢桑榆画的人非常多,但是桑榆的画只送不卖。
之前妙安打趣说桑家有难何须他们帮助,桑榆卖几张画就全有了,虽然妙安说的是玩笑话,但其实连清也纳闷,为什么桑榆的画都是非卖品,仅仅是因为艺术家的清高吗?
倒是还没听说哪个艺术家清高到一副作品都不肯出售。
也不知道现在去求桑榆给自己画画还能不能行。
不过桑榆最近对他还挺热络的,连清大概也懂。
桑榆挑来选去的这些年,人也见多了,可能时至今日还是觉得他连清比较合适,所以对自己热情一些,相当于抛出了橄榄枝。
现在只要自己接住它,想了多年的事恐怕就要成了。
但是连清却犹豫了起来。
也许是得来的太过容易吧,也许是天气不好。
总之连清很犹豫,他觉得自己喜欢橄榄树,可心里却总想着玫瑰花。
玫瑰花漂亮,刺却扎人,扎破了,流了血,却不长记性的更想他。
第115章 NobleWine(7)
时年住到连清家有些日子了,总得来说过的还是不错的。
连清的爸爸很亲切,相处起来没什么压力,冉女士不再为生活奔波后脾气也明显改善了不少,对时年算得上和颜悦色,全无之前婚姻生活中的那种焦虑,窘迫,和歇斯底里,在连家两个人相处起来标准的母慈子孝,而水水更是进步神速,医生都说这样下去的话,水水的病情评级就可以做适当调整了。
好像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包括时年的工作,连清爸爸虽然说着不干涉时年的工作,但是多多少少在聊天的时候会给时年一些专业的意见和建议,连清爸爸总是说葡萄酒专业的事情他根本不懂,当初也是觉得什么东西可以有机会赚钱就做什么东西,并不像时年和连清一样都是专门学过的,可是做生意这件事,他是专业的,这几十年他都在认真钻研如何做好生意做大生意让自己在商场站稳脚跟做一颗常青树。
时年每次和连清爸爸聊天都觉得受益匪浅,与老大的生意自然做的蒸蒸日上。
他们现在门面也租了,酒也铺了,经销商也签了几个,顺利的不行。
现在唯一让时年比较烦恼的就是跟连清的关系,或者说是跟连清与连清众多赠品之间的关系。
妙安每天和姜焕纠缠在一起,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妙安偶尔会来找他和连清的麻烦,而姜焕也会问时年要妙安的联系方式,就跟他从来没和妙安联系过一样,每次电话语气是小心翼翼内容却是心安理得。
能帮我联系妙安吗?
跟妙安说接我电话可以吗?
妙安他还好吗?
时年的答案也从未变过。
不管。
没空。
不知道。
但是姜焕每次还是会打,毕竟时年虽然嘴巴上说不行,但是见到妙安的时候他还是会提一句,毕竟妙安会在这种时候几乎全天泡在连清或者时年身边。
他可以去连清办公室或者时年办公室一坐坐一天,就像专门在等姜焕的电话。
两个傻逼。
这是时年对这两人的定义。
连清的话时年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反正想不想的,他都会一直存在于他的生活里,他的思想里,他的梦里……
现在比较棘手的是王然。
王然又约他出去过几次,时年本来不想答应,他觉得他对王然也没什么意思,虽然王然各方面都挺好的,但是他对于王然那句“追桑榆不如追时年有意思”还是有些介意的。
时年不想变成别人嘴里“有意思”的存在,因为这世界上有意思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路边的树可以有意思,天上的鸟可以有意思,被钓上来又放回水里的鱼更有意思,而他时年不想仅仅做个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人可以拿来追也可以拿来恋爱,甚至也可以和有意思的人结婚,但是有意思的人不是唯一一个。
时年很贪心,他想做某个人心里唯一的那个。
不是有意思的,不是漂亮的,甚至可以不是善良的美好的温柔的,当然更不可能是模仿的,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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