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看他一点也不理解自己担忧的心,上官无玉又朝他屁股拍了两巴掌:“我是你相公!自然是有这个权利管你,若不是在意你,我何必这般紧张,差点让人封宫大肆搜查?”
后面的话,南非没有听见,只听见前一句话,可是听见的结果是心里更怒:“你不是不是!你是别人的相公!不是我的,我不要!”
听这话,上官无玉当即一怔,心里瞬间反应过来,好好的正常人为什么会躲床底下去睡一夜,当下心里又欢喜,又是心疼。
察觉上官无玉按着自己的力道轻了许多,南非当下猛的用力,一挣扎开,就逃得老远,气白了脸色的怒瞪着上官无玉,一双眼,眼角微红,眸里的晦暗却是那么毫不掩饰。
轻轻叹一口气,上官无玉起身朝南非走去,放柔了声音道:“我昨夜只是留在如贵人那里,可我却没有碰她”
南非脚步一错,直接跑到桌前,与上官无玉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像只炸毛的猫:“你爱去哪去哪,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碰不碰谁都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
两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子玩起猫抓老鼠的游戏,上官无玉追,南非就一个劲的躲。
这情况,让上官无玉有些啼笑皆非:“是是是,不关你的事,关我儿子的事”脚步一错,上官无玉走到豆豆的画像前,长长叹息:“儿啊,你爹亲生气了,不想理我,不如你陪陪我吧”说着伸手取下豆豆的画像,上官无玉转身就走。
南非一看,当下更急,忙扑上去拉住上官无玉:“你把画像还给我!不准拿走!”
微微一勾嘴角,上官无玉猝然转身,一把将南非给抱进怀里紧紧箍住:“这下子,你躲不掉了吧?”
“你卑鄙!”南非怒指,居然拿豆豆的画像来让自己扑过来。
上官无玉低低轻笑,蹭蹭南非的颈子:“只要能让你过来,卑鄙一下又何妨?”
南非眉宇紧拧,一脸凶恶,只用力将豆豆的画像抢回来。
人弄到身边了,上官无玉也不抓着豆豆的画像不放,只两手将南非抱起,走到床边放下:“刚才可打疼你了?”
南非一巴掌给他挥去:“还没打死!”
上官无玉低低闷笑,看得南非额头上被发丝遮盖住淤青,当即又拧起了眉:“头上这是怎么弄的?”
愠怒着,将脸撇向一边,南非还是回道:“刚才在床底下撞的”突然起身,然后就咚得一下撞上去了,十分结实。
弯腰在南非身边坐下,上官无玉低头,朝着南非额头轻轻亲吻一下,叹道:“我去看上官宛如,不是你想得那样,只是想给林王妃一个入宫的机会”
南非一怔,总算扭头看他:“为什么要给林王妃一个入宫的机会?”
上官无玉道:“郑浑,可有跟你说过,他真正的身份?”
“没有……”南非一脸狐疑:“郑浑跟你去看上官宛如有什么关系?”话里的酸味很重。
上官无玉十分享受哦,点头道:“小浑原先是我弟弟,可实际上他却是我的孙侄儿,当年战乱的时候,我与小浑分离,小浑是得老林王相救才有机会与我相认,小浑惦记着这份恩情,想让我在日后放了上官浩淇一命……”
“这怎么可以!”不等上官无玉将话说完,南非当即就急了:“放上官浩淇一命那我豆豆的命算什么?”
“你别慌,你听我说了”将南非连着他手里的画像一起抱入怀里,上官无玉道:“上官浩淇的命,当初答应交给你,就一定不会食言,只是小浑那里,我需要让他认清上官浩淇到底值不值得让他为之求情,引林王妃入宫,只想除了她而不牵涉老林王在内,老林王是肱骨之臣,若因上官浩淇之事而受累,也确实可惜了些”指尖抚摸着南非的脸颊,上官无玉复问:“你也只是想要上官浩淇与林王妃的命,而不是老林王的对不对?”
拧紧眉宇,南非半响不语。
上官无玉静静看他,猜测道:“如果你想要他们所有人的命我也可以……”
“恶心……”南非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上官无玉一愣,南非脸色一变,捂着胸口又道:“想吐……呕……”才说着,扒开上官无玉就在床边就真呕了起来。
第94章 再次有喜
眼看着之前都还好好的人,结果说吐就吐,上官无玉惊了一下,忙伸手将他扶住,给他拍着后背。
胃里一阵突然的翻江倒海,弄的南非难受异常,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不吐出来就格外的不舒服,可是呕了之后,却有什么都吐出不来,偏偏就是一阵难受。
看南非似乎没有缓解的情况,上官无玉拧了眉,直接朝外吩咐:“季长鑫,你将李伉立马召来!”
房门外,季长鑫只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
床榻边上,南非呕了好一会,缓解下来之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眼尾湿润的模样,隐约间有些惹人怜爱,看他不呕了,上官无玉便立马给他倒了杯水:“来喝点水润润”
忍着干咳了几声,南非喝了水后,这才长长呼吸,算是好多了。
上官无玉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湿润:“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吃坏了东西?”
“不知道……”南非呼了口气道:“从昨天早上就开始这样了,可也没刚才这么严重……”想到刚才被他按着打屁股,南非脸色一窘,用手大力戳着上官无玉的胸口:“一定是你刚才打我,让我反胃了!”
抓了南非手握住,上官无玉将人拉进怀里拥住:“刚才动作大了些,可我也没真舍得下手,我只是生气,你这身子差不多都快叫别人看光了去”
南非拧眉:“哪有别人……”
“那些侍卫”上官无玉低低叹:“以后,有什么不痛快的,直接跟我说了便是,别拿你自己来开玩笑了,万一你当真出事了,岂不是叫我难过吗?”
南非一愣,没说话。
寝殿的门突然推开,两人扭头一看,却是季长鑫带着李伉过来。
“臣参见皇上,参见南侍人”李伉昨日休沐,今个儿一早才进来,正准备要过来给南非请脉,季长鑫却已经派人火急火燎得去找自己了。
放开南非,拿过被褥将他盖上,上官无玉才炒李伉道:“南侍人身体不适,你过来仔细看看”
“是”李伉上前,屈膝与榻前跪下,取了软袋出来,放到床头:“请南侍人将手伸出来,老臣为您诊脉”
南非伸手,拧眉看着一旁的上官无玉,上官无玉拍了拍他,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南非却是眉宇越拧越拧,横了上官无玉一眼,就将脸撇向一边,看着南非的小动作,上官无玉不禁好笑,转眸看向床边的李伉,还没问他南非如何,李伉便一脸惊喜的模样,朝上官无玉抱拳道:“恭喜皇上,恭喜南侍人,南侍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害喜而已,无需担忧”
“当真?”上官无玉听得一喜,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了笑意,五指紧紧抓着南非的手。
南非却正愣愣的靠在床头,一脸的茫然似乎压根儿就没听清楚李伉的话。
李伉郑重的道:“千真万确,南侍人的此脉确是喜脉无疑,必不会错,只不过……南侍人身体底子羸弱,头几个月里需要好生娇养,万不可出半点差错,便是行房……也是大大的忌讳……”所以在胎象稳定,确定孩子彻底平安之前,南非要禁欲。
南非禁欲等于上官无玉也要禁欲。
这种悲喜交加的感觉一时让上官无玉说不清楚,却还是朝李伉交代:“南侍人有孕一事,仅限于你与这莲挺宫宫人知晓,朕命你不管以和代价务必要保证南侍人父子平安,若有半点差池,谋害皇嗣可罪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