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绣生
他这边琢磨着,怀里的傅湉却不怎么高兴的动了动,垂着眼睛抓着他的手指玩,“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总是进出都在一起,忽然提出要分开,傅湉才反应过来,这人还得回都城过年,原本他还计划着两人一起过完生辰再过春节……
楚向天算了算,这一去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赶回来了,不过好在还能赶到腊月初九前回来。
“我尽量赶在你生辰前回来。”像是看破了小少爷的心思,他笑着道。
傅湉一愣,猛地坐直了身体,“你不留在都城过年吗?”
楚向天摇头,“前几年镇守边关,也不是年年都能回庆阳过年。”现在好不容易拐了个媳妇,自然是媳妇重要。
傅湉犹豫又有点暗喜,“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听起来有点像狐狸精,勾的王爷家也不回年也不过什么的。
楚向天轻啧一声,“有什么不好的,每年过年,皇兄跟皇嫂恩恩爱爱,母后顾着两个孙儿孙女,我在或者不在影响都不大。”说不定他不在母后还能多吃两碗饭,毕竟每年看见了都要再操心一遍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儿媳妇。
傅湉神情犹豫不定的,楚向天看的有趣,又忍不住逗他,“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
白了他一眼,傅湉小声嘀咕,“你要能说服娘,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楚向天一噎,果断换了个话题,将人一把抱起来,“不是困了?我抱你回去睡觉。”
傅湉把脸埋进他怀里闷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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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天定了三天之后走,出乎意料的是,之前没有动静的周传青忽然也说要跟他一起回去,上次被憋了一肚子气之后,周传青再没来找过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
周传青还记着仇,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楚向天自认情场比他得意,就大度的没有计较。
走之前还得把小少爷安置好,他忽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情没解决,又将就久没露面的杨大石找了过来。
杨大石之前被派去闻家监视闻则明母子,顺带收集他们母子合谋害死闻博礼的证据,只是他们回来之后事情太多,闻家的事情早就忘在了脑后。
直到要走了,楚向天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隐患没解决掉。
“证据都收集齐了么?”
杨大石说齐了,“这母子俩心思都够毒的。”
楚向天点点头,“找个人将证据送到官府去,你别露面。”
“等事情解决了,你就暗中跟在佑龄身边保护他。要是遇到事情,拿我的令牌去官府调兵。”
不能亲自守着人,楚向天怎么交代都觉得不放心,只能再三交代,“务必将人保护好了,掉一根汗毛都有你好受的。”
杨大石拍着胸脯应下来。
第三天中午,傅湉送两人离开。
楚向天披上了大氅,用力的抱了抱他,然后利落的翻身上马,“等我回来。”
傅湉挥了挥手,看着人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有些失落的回去。
然后在前院碰见了拎着食盒过来的傅书月。
看见明显情绪低落的小弟,傅书月还是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他们走了么?”
傅湉点点头,看见她拎着的食盒,“姐姐你……”
傅书月笑道:“听说周公子跟楚公子要回都城,本来想做些干粮给他们送行……结果来晚了一步。”
“算了,我们回去吧。”将食盒交给侍女,傅书月跟傅湉一同往后院走,傅湉歪着头打量她,总觉姐姐今天有些反常。
第80章
某个人走后, 时间都仿佛变得漫长起来。总是习惯在一起的人忽然离开,傅湉花了几天才适应过来。
从外头回来, 不会再有人捂着他的手一边揉搓一边呼热气;晚上睡觉, 也不会有人先把冰凉的被窝暖好,然后将他抱在怀里捂得暖呼呼的。
就连空闲的时间里, 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以前只要他有一点空闲的时候, 男人都要占去, 傅湉总觉时间过的很快,快的都有些不够用。现在男人不在了,他又觉得,时间过的实在太慢了,慢的他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每天处理完生意上事情,就只能在书房里看会儿书, 但看着看着又不自觉的开始走神,思绪就飘到了某个人身上去,也不知道人到了都城没有, 现在在做什么。
心烦气躁的将手中的书放下,傅湉站起身往外走, 侯在一旁的代福赶紧给他将披风系好。傅湉蹭了蹭披风上软和的皮毛,轻轻叹了一口气。
楚向天才走了几天, 他就忍不住想念了。
最后傅湉跟李庆年一群人坐在了茶楼里。
包厢里放着暖炉,傅湉盘着腿坐在软塌上, 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慢慢的抿, 其他人已经玩起了骰子。
来的几个都是上次出钱买地的少爷们, 年纪不大的少年们有了共同的产业之后,关系就更加亲近起来,傅湉先前去了兴东郡,回来后也没时间出来玩,隔了老长一段时间这帮人才终于又聚了起来。
唯一不在的是贺贤良,上次楚向天说送他去军中,还真的做到了,也不知道怎么跟贺家人说的,反正最终贺家人没反对,真让他去了。
所以这次小聚只有七个人。
李庆年坐在傅湉对面,看着他低眉耷眼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搜肠刮肚的给他讲镇子上的新鲜事。
“你知道闻家出事了吗?”李庆年靠近他道:“我听说闻博礼不是病死的,是被闻则明母子下毒毒死的,不知道是谁将证据送到了官府去,官府的人一查,发现竟然是真的。”
闻则明跟傅湉是对头,虽然早八百年傅湉就跟闻家没关系了,不过听说闻家人狗咬狗他也是很开心的,眉飞色舞道:“听说今天官府的人带着仵作去开棺验尸了。”
他啧啧两声,“这人就不能干亏心事,不然死了都不得安生。”
傅湉懒洋洋瞥他一眼,对闻家的事情实则没有多大的兴趣,“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你跟闻则明有仇?”